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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道上,可望而不可及。
同时听得左文星叫了声:“不好!”原来后面也有铁栅落下,连退路也没有了。
紫云、青青、宋芝惊得叫出声来。
她们的尖叫刚触耳际,就听见一阵机括响,弩箭象雨一般横飞过来,蓝人俊立即打出两掌,震落了第一次袭击的箭矢。
张子厚忙把火吹灭了。
可是,洞内依然光亮,而且越来越亮,只见迎面的直道上,一个个紫衣蒙面人横穿而过,每人手中抱着一把柴禾,顺手扔在铁栅前。
这意图不难明白,人家要用火攻。
左文星在后面道:“这边也在堆木柴,他们要前后夹攻!”
九人挤在不到两丈长的一段地道里,当真是只有束手待毙。
阻路的栅栏很粗,凭力休想奈何了这般粗的铁栏。
陈青青挤上前来和人俊站在一起,轻声道:“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蓝人俊双目紧盯前面,思忖着怎样度过难关,这些儿女情长的甜言蜜语,并未打乱他的思绪。
不一会,柴堆得半人高。有一个紫衣人提着一个桶,过岔洞口时随手一扔,把桶“咣啷”一声扔到了柴堆上,桶里的水四溅开来,连蓝人俊身上也溅了好些,他马上就嗅到了一大股子菜油味。
好狠的家伙,柴上加油,何愁不燃?
这时,三个蒙面人从直道走来,转身面朝岔洞里的俘虏们。
一个熟悉的女子声音咯咯尖笑一阵,道:“蓝人俊,久违了,这一次你我相见,就算是诀别了吧,哈哈,帮主,你以为如何?”
这正是毒牡丹余艳花。
另外一人接着笑道:“左公子,别来无恙啊,好好公子不当,却要妄自逞能,结果落得个比你爹好不了的下场,唉,可惜呀可惜!”
左文星血脉贲张,冲到栅栏前吼道:“余艳花、霍占云,少爷生不能剥你二人的皮,死了也要变成厉鬼噬尔二人的肉!”
一个稍矮的人接口道:“左文星,当年没有把你捏死,还让你长成个人,你不但知恩不报,反而胳臂地朝外弯,你死有余辜!”
左文星大骂道:“苏仁,黑心郎中叶树韧,你用毒药暗害我爹,丧尽天良,我不把你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叶树韧一声怪笑:“好呀,你知道得太多啦,等我把你烧成灰,你再来报仇吧!”
余艳花又道:“蓝帮主,你凭着一身功力想与我等较量么?你身后两个笨蛋,自以为混进了我等内腑,把情形通报与你,你们就大模大样,啊,不对不对,你们就偷偷摸摸,自以为聪明绝顶,几百里外匆匆赶来送死,哈哈哈哈,这叫‘自投罗网’,悔之晚矣!”
张子厚忍不住对帮主道:“帮主,我对不起你,对下起大家!”
蓝人俊道:“张兄不必如此,天无绝人之路,且看他们如何动作。”
余艳花道:“嘿嘿,静如山岳,蓝帮主不愧是个将才呢!”
蓝人俊道:“余艳花,白骨会惨淡经营了那么多年,出师也好象不利得很啊!就拿你折磨了二十年的左山岳前辈来说,不是被我们治好了么,你们的底细我们也知道了大概,余艳花,人算不如天算,你们倒行逆施,坏事做绝,自会遭到报应,你还笑得出来么?”
余艳花道:“不忙,等我先看看你哭的样子吧,我老娘要瞧瞧,一个大帮主哭嚎起来是什么模样了!”
她说着将手一抬,和霍叶二人退了一丈。
几团火光忽地走近,几个蒙面人将火把扔到了柴堆上,火焰便熊熊燃烧起来,一阵阵热气直往栅栏内贯。
这还不算什么,火还未烧大,但那阵阵烟雾却熏得人睁不开眼,咳呛不止。
陈青青再也不顾其他,一把抱住蓝人俊,紧紧地贴着他,喃喃道:“死了做鸳鸯,死在一起也是好的!”
苍紫云和左文星、朱仙云和左武星、朱芝和张子厚,也纷纷紧偎在一起,只剩下黄荣生一个孤零零的。
蓝人俊猛力把陈青青推开,厉声喝道:“生死关头,岂作此儿女态,当真不要命了么?”
这一喝,惊得其他三对倏地分开,人人感到羞惭。
蓝人俊又喝道:“文星武星守住后面,以劈空掌将火堆击散!”
他话一落音,左右两掌推出,两股罡风一柔一刚,狂飙般卷出,冲得柴堆上的柴禾似火箭一般向外射去,击伤了一些站在主横道上的紫衣人,一时鬼哭狼嚎,乱成一团。
左文星兄弟俩一见此法奏效,也立即挥掌朝后面的火堆上击,合二人之力,柴堆被击散,带火的柴块袭向在后面点火的紫衣人,打得他们退后五丈。
余艳花大怒,骂道:“蓝人俊,你等着,老娘的手段多着呢!”
随即尖声喝道:“拿毒粉来!”
蓝人俊提起十成功力,紧靠在栅栏边,准备击散毒粉。
这时叶树韧笑道:“艳花,休要性急,你用毒粉也不行,人家劈空掌厉害着呢,用水将毒粉撒下,一桶桶往他们身上招呼,只要沾上一点点,皮破肉烂,还能不死么?”
这话也是说给他们听的。
余艳花马上娇声道:“还是叶老有办法,就遵叶老的意思办!”
蓝人俊不禁皱了眉,用水泼当真不好对付,如果光自己一人倒无妨,其余人就很难说了,该如何对付他们呢?
他用眼量了量距离,不过八九尺之远,就是说他们被关在岔道内,而主道的宽度也不过六六尺,此时不施重手更待何时?
他立即五指张开,狠命地从栅缝中击出。
五股有形的白气长针,在火光掩映中电一般刺向余艳花。
余艳花被叶树韧一拉,立即横退一丈,躲到蓝人俊视线以外,而霍占云也朝另一头缩退,五指针直穿石壁,插了五个拇指大的洞。
这一来,谁也不敢正面来泼毒水。
但是,如果贴身在壁角只用一只手往这边扔捅呢?这倒是不容易对付的呀!
蓝人俊立即把青青、紫云轻轻叫来,命她两人抽出长剑,只要有人露头就把剑掷出去。
紫云道:“不必,我有飞云圈。”
蓝人俊放了心,立即走到后面,让左文星连射出几只飞云圈,把岔道上的紫衣人击倒了两名,其余八九人慌忙退到六丈外去了。
抓紧时机,蓝人俊运起五指针,朝栅栏紧靠的洞壁上连击了五次,然后运用阴劲,将五指针击成灰沫的壁石驱净,就露出了一长条半尺宽的空隙。他又连施五次五指针,终于拓宽了石壁与栅栏之间的空隙。
左文星第一个钻了出去,其余人依次跟进,蓝人俊最后一人走出。
这不过是瞬间的事,主道上的余艳花等人还未想出办法,蓝人俊等人都已逃出了罗网。
岔洞里的紫衣人见左文星等从栅栏边钻了出来,发一声喊转身就逃。
左文星扯出长剑,飞也似地追了过去,逃得慢的被他刺死了两个。
众人跟在后面速行,想从原路退出山外。
等退到三岔路口时,一声暴喝,主道和右边岔道各冲出十几名紫在蒙面人。
彼此一打照面,就听主道上一人喝道:“左文星,你死期已到,还敢张狂,苍紫云小贼人,到阴间找你妈去吧!”
苍紫云一听,不是仇人能说出这种话么?她当即娇叱一声,提剑而上,一出手就是杀着,把那人连连逼退三步。
这里虽有三个岔道,但到底不够宽敞,有两人动手就把地方给全占了,其余人动手不成,只能退后观望叱骂。
苍紫云今非昔比,已学会了几种绝技,她以“十煞剑法”、“望月剑法、“青鸟剑法”
中的招数交迭施用,第五个回合便将对手罩巾挑开,露出了其人真面目。
原来此人并非别人,正是当年屠杀苍家的罪魁祸首之一,青狮佟海龙。
佟海龙面罩被挑,吃了一惊,一个疏神,被苍紫云一剑贯通前后心,连哼都未哼就倒地完蛋了。
蓝人俊怕后有追兵堵塞,不能在此地耽搁,立即运足功力,向右岔道和主道上的人分别打出一掌,然后令众人立即冲出。
这一边一掌,有谁能挡得住呢?
首当其冲的两人惨叫一声,口吐鲜血而死,惊退了其余喽罗。
蓝人俊等人急匆匆上了台阶,发现上面的洞穴已经关闭。
蓝人俊喝令其他人退下石阶,自己运起阳刚掌力。“轰”的一声,击穿了个大洞,众人才回到蛇王庙,一走出庙门,发现门外已是紫衣人的天下。
这里聚集的约有数十人,黑压压一片,全都执着兵刃,向他们扑来。
蓝人俊一个腾身,落到紫衣人队中,展开一阵拳脚,眨眼间就被他打死了七八个。
左文星等八人一律以兵刃动手,会使飞云圈的苍紫云、左文星、左武星不时发出这致命的小圈,不到一盏茶时分,紫衣人死了二十多人,剩下的借着夜色逃遁得无影无踪。
蓝人俊等人连夜赶回旅舍,天已破晓。
下午饭时,左文星、张子厚出外迎接第二拨人马。
这拨人马全是少林高僧和恒山、五台弟子,共五十来人,把一家旅舍全占了。
蓝人俊亲自去拜访普善大师、清云大师、太清道长。并将昨夜探山情形讲了。
普善大师道:“敌方既已知我辈到来,我等行动也瞒不了人,干脆等明日第三拨人马到来,公开拜山吧!”
蓝人俊道:“大师所言极是。”
监寺普济大师道:“阿弥陀佛,贼人奸诈狡猾,鸡公山之役,意在骗我等入山,好出其不意消灭我们。此次我方实力非同小可,贼人只怕不敢正面交锋,而另施诡计!”
五台山清云大师道:“道兄所言有理,该采取何种对策,望予明示。”
太清道长道:“现时只怕难料敌人诡计,待后日拜山时随机应变吧。”
蓝人俊道:“本帮两位弟兄曾冒紫衣人入山,彼等以血字真经、少林秘籍显示,故意让两位弟兄瞧见,以引我们入山。所以,此次贼人定有所图,拜山时还不能粗心呢!”
少林寺维那普昌大师道:“敌方在暗,我方在明,于我十分不利。老衲以为,后日拜山时,人分两拨,后一拔接应前一拨,以防中计,让贼人一网网之,后退不及。”
众人均赞此法好,因天色已晚,遂各自歇息。
蓝人俊回住室后,与众人闲谈一阵,对昨夜犯险之行作了番评议。
昨日中计,敌方以人假充受伤,方将众人骗人设机关的洞中。蛇王庙的假和尚,显系敌方自己人残杀,以灭其口,防他泄出秘密。
由此看来、贼方狡计甚多,慎防上当,以后若情况不明,决不再冒失硬闯。
第三日,龙凤帮总舵人马及峨嵋子弟赶到,在蓝人俊等人歇脚的旅舍安顿。
第四日一早,一干人众浩浩荡荡,骑马的骑马、步行的步行,往芒砀山而来。
蛇王庙前并无人踪,那夜死去的白骨会会众尸体,已经全都不在。
蛇王庙庙门大开,空无人迹。
蛇王座下通地道的入口依然如故,被蓝人俊击穿的顶盖亦无人来修复。
蓝人俊等第一拨先入地道,少林恒山五台人众为第二拔后一盏茶时分进入,其余人众守在庙前,以防变故。
蓝人俊等沿通道来到三岔路口,决心向中间穿行,并作了箭头标识,以通知少林普善大师等人。
从中间的壁道直走,一路再未遇到麻烦,居然平安走到洞尽处,出洞一看,正好在一座山梁正中,四处峰峦林立。尽是一片山林。
既然不见敌踪,又知道了出口,众人又返回身来,朝洞中走去,打算在三岔路的右侧通道去看看。
途中遇到普善大师等人,双方汇合,一同前往右边岔道。
从右边岔道走了十多丈,通道内出现了一些石室,内中一间堆着许多书籍。
张子厚忙道:“就是这间石室,血经就在其中!”
蓝人俊忙进去一看,大袖一挥,一股罡风发出,翻动了无数书页。
这哪里是什么秘籍,分明是一堆佛经和其他杂书,书名都是由人写了贴上去的。
众人又继续深入,找到了一间大石室,室内还有一金色布帐悬挂,与张子厚、黄荣生朝见金罗汉处相同。
掀开帐幕一看,哪里有人?
整个洞府搜遍,遇不到一个人。
莫非人家唱了空城计?
待大家退回到蛇王庙,已能得出结论,贼人已弃洞而走,确是唱了空城计。
“白骨会”为何要引他们来此?
他们的真正巢穴在什么地方?
众人均在心里苦苦思索,却无恰当答案。
一干人众回到旅舍,各派首脑立即决定返回洛阳。
因为有人猜测,贼巢说不定在洛阳郊山。
芒砀山只是贼人训练部属的地方。
这样做可避免人来人往引起注意,把别人视线往芒砀山引。
众人抱着一试的想法,往邙山一行。
回到洛阳,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