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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文娟阴沉沉说道:“白鹤门左文娟,率领七大剑主,来此讨还血债。”
郑鹰嘿嘿冷笑一声,道:“好!少林四空大师,金刀门左盟主,白鹤门左姑娘,三位可随郑某去见神君,其余的朋友,在此等候。”
生死判万良仰天一阵大笑,道:“好一个不知死的活神君,死到临头,尚敢如此狂妄。”
郑鹰似是未曾听到万良之言,目光一扫左少白、左文娟和四空大师三人,道:“三位意下如何?”
四空大师怒声道:“速去通报,叫你们那神君来此答话,否则我等打进宫去,玉石俱焚,悔之晚矣!”
郑鹰冷笑道:“大师好大的口气,我家神君接见诸位,已是天大的恩宠,岂能到此相迎?”
四戒大师突然迈上一步,肃容道:“郑施主可是名闻江湖的飞鹰帮帮主?”
郑鹰冷然道:“不错。”
四戒大师道:“堂堂飞鹰帮主,怎会在这圣宫执役?”
郑鹰放声一笑,道:“大师差矣!圣宫之内,卧虎藏龙,莫说小小的飞鹰帮主,连少林、武当的掌门之人,在圣宫之内,也是属从的身份。”
群豪闻言,不禁心神一凛,一时之间,默默无语。
万良道:“何必与这种下流坯子浪费唇舌。纵身向前,一拳击去。
郑鹰怒声道:“来至圣宫撒野,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举掌一挥,后击过去。
只听呼的一声,沉猛的掌力,破空锐啸,凌厉之极。生死判了良心神一凛,身形一幌,避开敌掌,骄指如戟,疾地点了过去。转眼间,二人展开了一阵以快攻快,抢制先机的搏斗。
郑鹰在圣宫之内,乃是一堂之主,在江湖上则是赫赫有名的飞鹰帮帮主,武功实不等闲,生死判万良虽是一流高手,与郑鹰接战,丝毫占不到便宜。
四空大师凝目观战,看了数合,转面一顾左少白道:“今日之局,险恶异常,左盟主有何高见?”
左少白道:“今日之局,力敌智取,决无善罢甘休的可能。”
左文娟冷冷说道:“既无善罢甘休的可能,何不全力而上,爽爽快快,先给敌人一个迎头痛击。”
四空大师为少林秘笈之事,忧心如焚;急于找着圣宫神君理论,闻言之下,正合心意,当即说道,“左姑娘说得有理,今日之战,非一般武林较技可比,如此一对一对的打下去,何时才能见着对方的首脑?”
左少白心中暗道:范姑娘智计如海,她既不插言,那是没有异议了。
心念转动,顿时说道:“大师既欲全力攻打,在下追随骥尾就是。”
四空大师闻言,立即厉声道:“少林弟子,统统随我攻敌!”举手一挥,当先扑去。
少林僧人闻得令下,暴起一阵大喝,齐齐朝敌人冲去。
要时间。宫前广场之上,暴发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激战。
这时,左少白左文娟也各率所属,冲杀过去,加上少林弟子,为数三百余名,势如倒海狂澜,惊人之极。
郑鹰正与万良搏斗,忽见对方群攻而来,不禁惊怒交迸,但兵刃交击,杀喝震天之下,虽怒发如狂。亦无法可想。
忽听、一声暴喝,四空大师禅杖一挥,朝郑鹰头顶猛击而至。
郑鹰大骇,疾地一跃闪避开去。
四空大师冷冷说道:“圣宫鹰犬,老衲容你不得。”呼的一杖,追踪击去。
少林僧人虽是佛门弟子,但迭遭挫折之余,也变的如狼似虎,凶猛之极。
郑鹰怒喝道:“老秃驴!不按江湖规矩行事,那可怪不得圣宫之人不讲理了。”
四空大师冷冷说道:“死到临头,还有何讲的?”
说话中,连攻了两杖,郑鹰左闪右避,侥幸进得性命,却已骇出了一身冷汗。
这乃是几句话的工夫,但就这片刻间,宫前广场之上,已是血流成渠,遍地横尸,圣宫红龙堂下的百余名属下,已是伤亡累累,溃不成军,眼看有全军覆没之势。
蓦地,圣宫之内,响起一阵急骤的钟声、那郑鹰岂是四空大师的对手,正当力拙智穷之际,闻得这阵钟声,顿时如释重负,喝一声退,转身疾跃而去。
原来这一阵钟声,乃是撤退的号令,郑鹰心急逃命,退势疾快无比,那知四空大师杀机已启,如影附形,紧随而上,大喝一声,猛地一杖击了过去。
只听扑的一声,这一杖击在郑鹰背上,打的郑鹰脱口惨呼一声,口中鲜血狂喷,身形摔倒在地。
这时,圣宫红龙堂属下,残余的数十人,正争先恐后,急向宫中退去,后面追兵如潮水般涌到,纷纷由郑鹰身上踏过,将郑鹰那尸体踏成了肉泥。
钟声未歇,群豪业已追杀入宫内,这宫殿依山而筑,地势越往后越高,群豪追入宫门,闯进了一座大殴,忽听轰隆连声,三面重逾数千斤的铁闸突然垂下,封住了大殿的三座门户。
转眼间,广大的殿中,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
四空大师猛吃一惊,急忙提起真气,大声喝道:“肃静!亮起火把。”
少林弟子和左文娟的属下,都是久经阵战,训练有素之人,四空大师一喝,大殿之中,立时鸦雀无声,负责携带人把之人,立即燃起火把,照起了亮光。
这大殿极为广大,两三百人涌入殿中,一点不显拥挤,这时,数十支火把燃烧起来,少林九长老、左少白、左文娟和范姐妹等,迅疾聚在一起。
范雪君许久未曾讲活,这时未待众人开言,首先说道;“诸位谨防中毒,查看门户,速即攻打,早早冲出此殿。”
群豪先是一怔,随即想到,数百人聚集在这闭塞的殿堂中,可恨的正是水、火和毒气的攻袭,万一集体中毒,那可不堪设想了。
为首几人疾快地交换了一瞥眼色,立即转面查看大殿的门户,原来这大殿各有一座门户,但此时正面和两侧的门户已被铁闸封死,通往后殿的门户,两扇巨门却好端端地闭着。
四空大师双眉一皱,道:“我等先攻通往后殿的门户。”手提掸杖,大步走了过去。
群豪走近那两扇巨门,四空大师禅杖一摆,向门上撞去,只听当的一声,响起一阵金属和石板撞击之声。
四意大师冷笑一声,道:“区区一道石门,也想困住我等,当真可笑得很。”
左少白道:“敌人留此门,大有故意引诱咱们攻打之意,此中或有诡计。”
四意大师双眉一轩,道:“纵有诡计,亦得试试。大步走了过去。
四空大师睹状,朝后退了数步,四意大师禅杖一挥,猛地向那石门击去。
呼然巨响,石屑纷飞,门上碎裂了一片。
四意大师睹状,禅杖一挥,又是一杖击去。
呼然一声,石屑纷飞中,石门之上,出现了一条长长的裂痕。
群豪睹状,觉得击碎那石门,并非困难之举,都感到暗喜。
只听呼呼连声,石门已被击得裂痕四起,大有即将破碎之势。
四戒大师迈步上前,道:“师兄歇息片刻,四戒来代劳。”
四意大师已累得臂酸手软,见四戒大师接替,也就退后休息。
四戒大师禅杖一抡,只听蓬然巨响,石门顿时崩裂一角,碎石如雨,满天飞溅。
群豪以为攻破石门,即可脱困,不料,由那崩裂之处望去,石门之外,另有一道千斤闸封堵在外,群豪见了,不禁大为失望。
四空大师眉头一蹙,向四戒大师道:“师弟向墙壁上击上一杖,且看情形怎样?”
四戒大师道:“谨遵师兄法谕。”手提样杖,向一旁的墙壁走去。
倏地,人群之内,哗然一片惊呼。
左文娟听那惊呼之声,发自身后的属下群中,不禁大怒,转身喝道:“什么事?”
但听扑通连声,左文娟属下那批剑土,纷纷口吐白沫,昏倒下去。
左文娟大惊失色,身形一幌,即待闪身运去查看。
左少白突然想起范雪君警告之言;疾地伸手,拉住左文娟,大声喝道:“赶紧散开,不要挤在一处,摒住呼吸,慎防中毒。”
这时,少林弟子中,也有人口吐白沫,昏倒下去,情形与那批剑土完全一样,左少白一喊,众人纷纷向四外散开,一时之间,情势大乱,人心惶惶,恍若大祸临头一般。
这时,为首几人俱已看出那人口吐白沫,昏倒在地上之人,乃是中毒的象徵,知此毒难解,而且人数众多,—一解救,实非易事。
但听范雪君峻声说道:“诸位长老火速捣毁墙壁,找寻出路,救人之事,暂缓一时。”
少林九长老素知范雪君才智过人,闻言之下,立即向墙边走去。
此时,尚有甚多人相继中毒倒地,四空大师心急如焚,走近墙边,挥杖猛击过去。适在此时,左侧方墙上,轰然一声巨响,尘土飞扬中,墙壁有崩裂之势。
四戒大师睹状,飞步过去,猛一挥掌,击了过去。
只听轰地一声,其厚逾尺的宫墙,崩裂了大片,露出一个巨大的洞穴。
由那洞中望去,一位青须布袍,容貌清铄的中年男子,刚刚收回掌势,一望而,是此人与四戒大师合力,内外夹攻,将宫墙击倒,八九丈外,却有一大群圣宫属下,正与渔仙钱平和另一老者,恶斗不已。
宫墙一倒,九豪立即冲出,忽见张玉瑶欢呼道:“爹爹!”直向那青布袍之人怀中扑去。
左少白和范氏姐妹,由那破洞中走出殿外,来至那青袍人身前,张玉瑶立即叫道:“盟主,这位是家父,张青锋。”
左少白抱拳一礼,道:“在下左少白,多谢前辈解围之德。”
张青锋抱拳还礼,道:“理该效劳。”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时机紧迫,左大侠速即攻向后宫,此处中毒之人,交给张某便了。”
左少白道:“多谢了。”率领众人,向那批圣它属下扑去。
此时少林和尚早已加入战斗,圣宫之人不敌。展眼之间,伤亡大半,余众转走,向后退去。
左少白与四空大师二人,一剑一杖,所向披靡,杀得圣宫之人心寒阴落,逃窜不已,二人率领群豪,追杀正疾之时,和渔仙钱平一起那葛衣老者突然大声喝道:“诸位随我来。”
直向一条无人的石径奔去。
渔仙钱平举手一挥,大声叫道:“由这一条路走!”
群豪多次得渔仙钱平之助,知道此人外冷内热,为武林奔命,不遗余力,这时见他领路,立时跟踪下去。
转过数重屋宇,忽见一座大殿之前,站立着一大群手执兵器之人,男女老少,为数多达三百余名。
来至殿前,众人大吃一惊,首先发觉的是,圣宫之人中,面熟之人极多,而那座大殿门口,却弥漫着一片朦胧,那片烟雾挡在门前,凝而不散,遮断了群雄的视线,使群豪看不清殿中的情形。
四空大师见敌阵之中,部分僧人,正是叛出少林的弟子,不禁激愤填膺,厉声大喝道:
“圣宫神君何在?”
只听那大殿之内,传出一个阴沉的声音,缓缓说道:“本座就在此处,和尚有何指教?”
四空大师怒声道:“天下英雄,业已打进你的巢穴,你还不出门迎战,藏头露尾,岂不令人耻笑?”
烟雾之后,响起那阴沉的语声,道:“本座在此迎敌,你们视而不见,不怨自已眼力不足。反道本座藏头露尾,真是可笑得很。”
四空大师厉声道:“一痴何在?”
只听烟雾之后,阴沉沉一笑,道:“一痴和尚,就在本座案下。”
四空大师喝道:“少林秘笈何在?”
烟雾之后,传出那圣宫神君的声音,说道:“少林秘笈俱在本座手边。”
四空大师按捺住激动的心情,转面一顾左少白,道:“少林弟子愿为前驱,左大侠之事,还请暂缓一时。”
左文娟不待左少白开口,冷冷说道:“敌忾同仇,先后都是一样。”
四空大师合什一礼道:“多谢了。”面庞一转,厉声喝道:“一痴孽障,还不出来领死,更待何时?”
只听烟雾之后,圣宫神君阴沉沉一笑,道:“一痴出去,会一会你们少林派的长老。”
这时,两阵对列,共计四五百人,但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气氛沉重到了极点。
肃静中,只见烟雾之下,缓步走出一人。浓眉巨目,魁梧身形,头上戒疤历历可数,赫然是反出少林的一痴方丈。
那一痴缓步而出。直逼群豪阵前,神情木讷,不言不语,仿佛泥塑木雕之人。
范雪君低声说道:“此人神智已迷,没有自主之力了。”
四空大师炯炯双目,投注在一痴身上,见一痴目光呆滞,脸无表情,知道范雪君所言不假,当下一望身旁之人,道:“那位师弟出阵,先将叛逆之人擒下?”
四意大师应声而出,道:“四意愿往。”
四空大师满脸沉痛之色,道:“此人大逆不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