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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知道”是白城的方言,就是不知道的意思。由于学习委员的姓名在白城方言的谐音上就是全知道即什么都知道的意思。因此我故意为他起了一个反义别名。
全致渡笑着坐到我对面,略抚了一下他那阳光般灿烂的微卷金发,青蓝色的瞳仁不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上天真不公平,我见司天小姐你平时经常逃课,然而成绩却总是排在全城总成绩的三强之列。我呢,消耗了比常人多几倍的精力才勉强赶上你。”他说着伸出手指点着自己的额角,撇撇嘴又皱皱眉道:“上天总是只会对司天你格外开恩!”
“哈哈!无知先生!谁叫你不早一点去讨好天父?算了吧,就从现在开始烧香也许还来得及。”
全致渡听了我的话也跟着爽朗地笑了起来,不久他又伸出手指点着自己的鼻尖若有所思:“哦对了。近来总是有一位穿着极前卫的女生来找你……”
“第三次!”我惊疑地叫了一声,打断了全致渡的话:“快说!那女孩的年龄、外貌及发型!”
全致渡侧头道:“唔……头发卷曲及膝,棕色,双目晶蓝,样子很有点混血儿的味道……”
混血儿!卷发及膝!衣着古怪!相信天底之下只有一个女孩会具备这些超绝特征!“难道是———!”我终于忍不住要惊呼起来。
我呼声刚起,门外已经传来一声长长的欢乐的娇呼:“天瞳儿———!”
老天!果然真是她!救命啊!我不禁在心中暗叫一声不好,随即拔腿要逃,只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天瞳儿!”一个软棉棉的身体已经霍地向我撞了过来。一双纤臂十分有力且亲昵地将我瞬时揽入那个柔软的身躯怀中!接着,雨把芭蕉式的深吻便不断落到我的脸颊上。
此情此景想必已经把坐在一旁的全致渡看得连眼珠子也掉出来了!我吃力地探出脸对着正在私笑的全致渡嚷道:“别用这种表情看着我!她天生就是这样神经质!”
“天瞳儿,你说谁神经质啦。”阮冰凌口齿含糊地说着,但嘴唇却依然在肆意“侵略”着我的脸蛋。
“吻够了吧冰凌!我就要被你的唾液浸死啦!”唉!即使是比路斯也未曾试过像她这么疯狂地吻我的脸,这阮冰凌实在是热情得让人吃不消!我终于伸出双手一下子按住了阮冰凌的脸,阻止她继续放肆下去。
“天瞳儿,你终于回校了!想死我了!”阮冰凌拨开我的双手,又一把搂住我的脖子,然后亲昵地把自己那白嫩的脸蛋贴到我的脸上。而那活该被踢去北冰洋的全致渡竟依然在笑嘿嘿地托着腮悠然地坐着“看戏”!
“你怎么还在这里?!你就不能帮我掰开她一下吗?!”我不禁对正在暗自窃笑的全致渡叫了起来。
“哈哈!有这个必要吗?放心好了,我绝不会怀疑你是‘同志’的……”
“这根本就不是问题的重点!走开冰凌!喂!你若是不帮我,就马上在我眼前消失!”说着我顺手抓了一把智能尺子便要扔向全致渡。全致渡马上笑嘿嘿地躲开了。
“喂冰凌!你再放肆我就把你甩到月球上去!”我终于对着她忍无可忍地喝了一声。阮冰凌见我喝她,马上嘟长了嘴,一屁股坐到我的邻座上,惯性的作用力把垂于她左肩的那条至少有四尺长的金褐色卷曲辫子扫到我的脸上。
一双拥有天蓝色瞳仁的眼睛楚楚可怜地望着我,并轻哼了一声:“唔!天瞳儿,你不再喜欢我了!你剪了短发,所以讨厌我了!我不依,呜……”
这算是什么太平洋逻辑?!
阮冰凌看上去与我年纪相仿,但其实她比我还要小一岁,而且性格始终像个七、八岁的小孩子。样子和思想都纯真得使她的外表看起来永远都像一个美丽的洋娃娃。
“哎,好啦,谁说过讨厌你了?瞎猜!”我没好气地道。
“真的?”阮冰凌马上破愁为笑,又一把搂住了我。
唉,真拿她没办法!
第2章好友阮冰凌(贰)
我掰开她的手问:“冰凌,你不是说高中毕业后就搬回美国与你的外公外婆一起生活么?”
阮冰凌听了我的问话便俏皮地眨着大眼睛道:“没去成,因为祖父祖母舍不得我,所以就继续留在中国了。只是寒暑假期时才跟着爹地一起去探望一下外公外婆就回来了。后来就转读到这所大学,上学期期末才插班进来的。哼,你讨厌啦,在这里待了那么久也不来找我!”
“我以为你一早就回到美国生活了,鬼知道你又中途返国?而且你还是插班进来的,我又不是未卜先知,怎么猜得到?!”我没好气地对她嚷道。
“天瞳儿你又对我凶巴巴起来了!我不依!呜~~~~~”
我故意偏过头去不理她。果然,如以往一样,阮冰凌见我不睬她便马上转态认真地翘起头对我说:“幸好在上学期放假的前一天在生物系的宣传栏上发现了你的名字,才查出了你的所在。”
“效率很高嘛,可以当侦查员了!”我只好随她的意愿表扬她一下。
“那当然……”
“慢着!你说你在生物系的宣传栏上看见了我的名字?!”我忽然发现了一个疑点。
阮冰凌一个劲地对着我眨眼点头:“对呀,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幸福能再与你就读同一所学校啊!”
生物系……生物系……对了!我记起来了!上学期我曾将一篇名为《关于植物自我修复功能假设论》的论文投稿到学校生物系的杂志社上,没想到居然上榜了。而那篇论文的灵感其实就是来自海玫瑰那种神秘植物的提示。
“对了天瞳儿,这个学期有一个生物系的三修科目,一个星期后开始上课。哪———”阮冰凌说着便笑嘿嘿地从衣袋中取出一张资料交给我。
“唔?生物三修科的课程安排表……你给我这东东干啥?”我一边点击阅读,一边疑惑地道,内心开始升起一股被耍之感。
“这张课程表是给你的,因为我已经为你报读了这三门学科……”
“什、么?!”阮冰凌讲到这里我已经神经反射地叫了一声:“阮冰凌!你……你!你知不知道!?这个学期我光是主修科目就有十三门!而且我还比开学日迟了一个月才来上课!哪里还有时间去修你那三门与我的学系八辈子也扯不上关联的什么鸟毛生物学科?!”
虽知道这所贵族大学有个铁规:假如报读了非专业的选修科而不去上课的话,那么每缺一次勤就会被扣上十个学分。扣足二十分便当停学一年处理,而且还会将以往所读的总学分减半!因此,绝大部分学生都不会去报读自己专业以外的科目的。
我不禁抱着头叫苦:“我让你给害死啦冰凌!”
阮冰凌又噘起了嘴委屈地望着我。
“小姐!这个学期我所修的学科数目已经是个极限!我就要连呼吸的时间也没有了!”
怎知阮冰凌还不知悔改,竟然还对着我认真地道:“哼,你那些鬼主修科目就别去上那么多啦。我查过你的成绩了,每次都不是考第一就是考第二。这区区三门小科目对你来说算得了什么?”
“现在问题的症结不在这里!在于我根本就对你那什么鸟蛋三修科一点儿兴趣也没有!有的话我早就报读了!还用得着你为我报名?!”我真是要被她气炸肺了。
可阮冰凌的想法就是与常人不同,她竟对我笑道:“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呀,因为以后你就可以经常见到我啦……”
晕!
“你!看我怎样修理你!”我一边叫一边取过桌上的一个本子作势力要打她。
“啊,还有几分钟就上课了!我要迟到了!再见天瞳儿!我会想你的!”阮冰凌自知理亏,给了我一个飞吻便拔腿外逃。
再跑晚一步我可真要亲手教训她了。我没好气地在心中咕嘟了一句。但见她跑得像个逃罚的小孩子一样消失在门口,我不禁叹了口气,托着下巴苦笑起来……
阮冰凌是本国与美国的混血儿。母亲是个金发女郎。可就在阮冰凌八岁那年因飞机失事而丧生。阮冰凌是那次意外当中的幸存者之一,但她却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当时活生生地因痛苦被折磨而死去。正是由于那次意外使阮冰凌受到了惊吓,使她形成了一种极端的新性格:既厌世绝望,又渴望关怀的脾气。阮冰凌是在我读高三的时候插班进来的。当时她是学校里出了名的寒冰脸,从不跟人说话。可是不知为何,她却很喜欢我,几乎是第一次遇见我便对我笑的。后来我们就成了好朋友。自从成为好朋友以后,阮冰凌就很喜欢粘着我了。现在看来,以后又得受阮冰凌贴身膏药式的粘伴了,痛苦啊!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看看时间,咦,过了上课时间已经有十分钟了,怎么科任教授还没到?我又环视了一下教室,就只有全致渡和我二人了。
于是我走到全致渡跟前坐下问:“人呢?”
全致渡放下手中的新型书对我笑道:“我们都不是人?”
“少来捉我的‘字蚤’!”我对他道:“这堂课不用上?”
全致渡挤了一下眼,伸手指向讲台旁边的信息通知仪:“那里显示着一张通知,是科任教授的病假单。他病了。”
“你怎么不早说呀,害我白等了一个早上!”我鼓腮瞪了他一眼。
全致渡摊摊手,表情无辜地望着我:“你又没有问我。”
“伊~~~~!”我对他挤牙狠狠地做了个鬼脸。
“哪,别再怪我没义气了……”全致渡说着从抽屉中取出一枚指甲大小的微型存储晶片交给我:“这全都是这个月以来各科的上课内容与重点。我整理了一式两份。这份留给你。哈哈!感动吧!”
本来我的确有些感动,但我很清楚这家伙想我对他作怎样的回答。于是我故作认真地对他皱眉道:“呃……我早就说过叫你不要如此了解我的啦,我与你是没有可能发展的啦!”
“呵!省着点吧小丫头!”全致渡白了我一眼笑道。
我又对着他吐吐舌头表示回应。
“喂,反正有空,咱们去打上一转篮球怎样?”全致渡忽然提议。
“好建议!”
一小时过后,我们一起坐在球场边的石椅上乘凉。迎面走来一位学生,身上的银红色三角襟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生辉,那是奇联报社的派报专员。不过看来那位派报专员是新来的。因为那学生的表情十分木然,眼神显得极迷蒙!在我的记忆之中,奇联报社的派报员一向十分有礼,而且精神抖擞。而现在这位派报专员,只见他默默走到我们身边,机械式地将手中的折叠式报刊向我们递过来。
全致渡一看见那张报碟子,居然反射性地飞身弹了开去,接报刊的任务只好由我来做了。派报专员木然离开后,我便对离我已经有N米远的全致渡叫道:“这位先生,请你下次别在人家的一番好意之下弹开好不?!”
全致渡双手捂住口鼻含糊地对我道:“也不见得那派报员有多礼貌!而且,你又不是现在才知道我天生对折叠报纸里面的人造元素有敏感症的!快把它扔掉然后洗手,不然我不请你吃东西了。”
我只好对他作了个手势:“给我一分钟时间。”于是我把在报碟子上的按钮点了一下,将它打开,略略翻阅了一下。
第3章梁佳
今天最大的头条也没有什么特别。标题就只有两个字:灯光。内容大概是说校园的扩建区中,每当夜幕降临,就会出现一片神秘的灯光。那片灯光十分神奇,可以为人们实现任何的愿望……
胡说八道!这奇联报社一定是写无可写了。我的好奇感立即跌至负一百。把手中的报刊丢进回收筒,洗了手我便与全致度一起去找吃的。
“小天,今天上课紧张吗?累不累?”一踏进家门,比路斯便奔过来搂着我问。
我马上撒娇地把早上遇见阮冰凌的事全告诉给他。然后嘟起了嘴道:“我现在就要连吻你的时间都没有了。”
“嗯,原来是这样啊……”比路斯抱在我腰间的双手缓缓收紧,把脸贴向我的颈温柔地道:“既然你这个学期有如此多的功课,那以后家中的一切事务就由我包办。而且,亲吻的事情也让我来安排好了。怎样?”
我终于被比路斯的话逗笑了。
……我漫不经心地走着,眼前的每一个景象都仿佛在美妙地变化、欢舞着,耳边总是回响起比路斯那一把犹如明静小溪在轻流般清朗的声音。可就在我沉浸在甜蜜的心境之中的一刹那,漆黑的脑海中竟霍地闪了一下,眼前猝然出现一个奇怪的景象:只见一道暗红的闪电自半空之中突然出现,转眼便往校园的扩建区方向划过并消失!好象有什么东西迅速没入了扩建区?!那种让人感到窒息的暗红竟将我的眼睛刺得疼痛非常!我一边揉着眼睛,一边继续向前走。一不留神,竟一头撞在一个人的身上。“哗啦”一声,我手上的资料已经被撞跌到地上。被我撞着的人也跟着双手一松,一大叠资料随即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