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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蚕再变-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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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廷封不惯走在大街上,不因为认识他的人太多,尽管他便服出游,,人又随和,认识他的人仍然不忘施礼,乃因为人在京城便不由自主的变得很紧张,事都讲求速度、效率。
  在他的眼中,天下只是表面上太平,实在孳蔓难图,京城内尤其危机四伏,一触即发。
  少林寺一转,请不动云飞扬,回到京城来,他更有势单力薄的感觉。
  可是现在走在大街上,他非独心境平和,而且笑容满面,这当然完全因为忆兰的关系。
  忆兰是他的女儿,今年才不过八岁,长得既美丽聪明,又活泼可爱,看出这个女儿他便很快乐,而快乐之余,又难免有些伤感。
  忆兰二岁丧母,并无兄弟姊妹,父女二人,相依为命,他这个做父亲的忙于朝政,有空他当然会陪伴着这个女儿,忆兰要到大街上看着,他当然不会拒绝。
  与女儿相处的时间实在不多。
  热闹的大街对小孩子原就有一定的吸引,何妨忆兰这个小女孩生活在王侯府中,难得到大街上一趟。
  她手上又是风车又是糖葫芦,三步一跳的,笑得合不拢嘴,看见女儿这样高兴,徐廷封那还不快乐。
  大街的前面围拢着一大群人,锣声不绝。
  “爹,我要到那儿去。”忆兰拖着徐廷封便要走过去。
  “那是卖解的,没有什么好看。”徐廷封摇头,可是禁不住忆兰又跺脚又皱鼻一顿撤矫,连咬带求,还是走过去。
  难忆兰随即从人丛中钻进去,她个子小,身手又灵活,自然是毫无困难。
  徐廷封只有在外面看着。
  打锣的是一个老苍头,须发俱白,却长着红红的,老大的一个酒糟鼻子,头脸跟身子也都是圆圆的,两条短脚,站在那里就像个不倒翁。
  好象这样的一个老头儿实在令人难以相信身手竟然那么敏捷,猴子也似的一时跳到东,一时跳到西,偶然还来一个“铁板桥”,翻一个筋斗,手里一面铜锣敲过不绝,震天价响。
  他的表情也很多变化,时喜时惊,时怒时乐,大笑中突然来一声惊呼,叫人提心吊旭,难得静下来,却是不忘拿起身旁凳子上的大红葫芦,“骨嘟嘟”喝一口酒。
  在他面前配合锣声表演的那个年青人却也实在令人提心吊胆。
  一样是翻筋斗,那个年青人就像是没有骨头的,连翻百十个筋斗,一个身子仰变圆形,头脚相接,皮球也似弹飞半空,落在插在地上,两丈多长的一条竹竿顶上,随即在那之上团团滚转,突然像失手,滚跌下来,到了一半却又滚回了竿顶上去?花式之多之深,也实在罕见,难怪围观的喝采不绝,大拍手掌。
  忆兰亦看得又叫又笑,一双小手掌都拍红了。
  年青人腰身一直,竹竿顶上再来一个“倒竖蜻蜒”才翻身落地,面不红,气不喘,飞扬的散发令他看起来更觉得活力充沛。
  他的相貌令人有一种顽皮淘气的感觉,却绝不讨厌,一面的笑容,一双大眼睛亦是充满了笑意。
  老头儿待他落到地上才拉开那张略带沙哑的嗓子“各位叔伯兄恪─”“叔伯兄弟!”,青人帮上腔,接取过铜锣大力的敲了一记。
  “今天是我们师徒二人在京城的第六天,虽然不能说是初到贵境,到底还是人地生疏,我这个徒儿的胃口又特别好,赚到的还不够填他的肚子,现在非独我这个师父,他这个做徒儿的肚子也空了,只好又来献丑。”
  “师父──”年青人一敲铜锣,接口:“是娱乐各位叔伯兄弟。”
  “你这个小子就是不怕笑话。”
  “师父,徒儿又说错了什么?”
  “方才你那几下子好就是好了,可惜──”
  “可惜什么。”
  “有些脚步虚浮。”
  “那里。”年青人转向观众,伸手掩着半边嘴巴,语声也压下来。“肚饿当然脚软。”
  众人一阵大笑,老头儿耳朵好象有些问题,随即问年青人:“你跟他们说什么?”
  “没什么。”年青人一摊双手。
  “只是这几下子便要讨卖了?”老头儿随即拿起了插在旁边的另一条竹竿。

  年青人一眼看见,立即来一个猴跳,慌不迭的摇手。“徒弟就是表演得不好,师父要教训徒弟也得待回到家里,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
  “你知道表演得不好,还不加倍卖力?”老头儿竹竿一抡,看似要打在年青人身上,但抡到一半那条竹竿便脱手,正好飞落在年青人方才拿来表演的那条竹竿顶上。
  眼看摇摇欲堕,年青人团团急转,伸手便要接下,竹竿却没有掉下来。
  “师父,这是干什么?”年青人接问。
  “还不爬上去?”老头儿挥手。
  “爬上去?”年青人一张脸好象在发青,语声也颤抖起来。“这么高……”
  “越高越刺激──”“徒弟害怕。”年青人伸手掩着胸口。
  “没用的东西,平日师父是怎样教你的?”老头儿瞪眼睛吹胡子。
  “帅父可没有教徒弟爬到这么高。”年青人突然省起了什么的。“还是师父先来表演一下,好让徒弟知道如何才能够爬得这么高。”他转向围观众人。“大家认为怎样?”
  众人当然大声啡好,老头儿也似乎因而技痒趄来,拿起大红葫芦“骨嘟嘟”喝了一囗酒,搓着双手走前去。“看好了!”
  他走来摇摇幌幌的就像只醉鸭,走到竹竿前,双手抱看竹竿。
  年青人实时一敲铜锣,“当”的一声,老头儿双脚应声一缩,夹住了那条竹竿。
  那条竹竿一阵摇幌,难得顶在竹竿顶上另一条竹竿竟然没有掉下。
  “好──”年青人喝一声釆,再一敲铜锣。
  老头儿应声手脚一伸一缩,又爬上了三尺,年青人连声叫好,铜锣一阵乱敲,老头儿应声一阵乱爬,突然失手,一个筋斗掉下来,摔了一个元宝翻身。
  众人大笑,年青人锣捧一丢,掩目不忍卒看,老头儿揉着腰爬起来大叫“人有锚手,何况我这个老头儿还喝多了几口老酒。”
  话口未完,他又已摔翻地上,年青人索性转过头去,冷不防老头儿乘机拿起了锣棒,用力一敲。
  年青人应声一个猴跳,双手正好抓住了那条竹竿。
  老头儿铜锣紧接一阵乱敲,年青人不由自主的一阵乱爬。爬完第一条竹竿,接爬上第一条竹竿顶着的第二条竹竿。
  “好──”老头儿叫得震天价响,脚一挑,将地上的另一条竹竿挑飞半空。
  那条竹竿正好落在第二条竹竿上,不偏不倚。
  老头儿手中的铜锣没有停下,年青人的动作也是,越爬越高,越过了第二条竹竿,再爬上第三条,一直爬到竿顶上。
  锣声这才停下来,年青人也好象这才发觉人在那么高,怪叫一声,闭上眼睛,猴子也似缩起身子,这一动,竹竿立时一阵幌动。
  三条竹竿接连差不多有六丈高,年青人那样子悬着,当真是惊险万分,尽管摇幌却是没有掉下来。
  众人又是惊呼,又是拍掌,喝采不绝。
  年青人展颜一笑,双目一睁,翻身竹竿上“金鸡独立”,接在竹竿上打出了一套“醉八仙”。
  这套拳打来滑稽,难度也甚高,在平地上打来已经不容易,何况在竹竿上。
  年青人没有喝酒,打来却醉态可掏,滑稽至极,只看得众人又惊又笑。
  徐廷封亦微笑,他看得很用心,也看出这个年青人身怀绝技,不是一般的江湖卖解。
  他当然也看出年青人一面正气,也所以面上才有笑容。
  拳套终于打尽,年青人双拳收腰,收得却显然急了一些立时翻下来。
  众人脱口惊呼,忆兰更不由自主抢出,年青人身形将近地,身突然一挺,一个风车大转,正好落在地上,双脚立得稳稳的,那有什么事。
  他伸手轻拍忆兰的面颊,接将忆兰捧回原位,还掏了一把花生进忆兰小手中,然后三个筋斗,落在场中,正好接下掉下来的两条竹竿,往地一插,抱拳一转。
  众人大声喝采,不由自主将铜钱拋出,老头儿连声多谢铜锣一翻,身与之同时“滴溜溜”地转,正好将拋来的铜钱都接在铜锣内。
  忆兰看着,一双小手落在身上,才省起身上并没有铜钱,正要钻出去找徐廷封,年青人已出现在他面前。“小妹妹,借你手上的糖葫芦给我一用可以不可以?”
  老头儿这时侯已将铜钱都接下,也正好转到这没,插口道:“千万不要答应他,这个人馋嘴……”
  话还未说完,忆兰已然将糖葫芦放在年青人手里,老头儿立时伸手掩住眼睛。
  “你是要变戏法?”忆兰问。
  “你怎么知道?”年青人含笑反问。
  “我而且知道你一定会变得很好。”
  年青人方要答话,老头儿已分开掩着眼睛的手指,从指缝里瞧出来。“变进肚子里可就不好了。”
  忆兰摇头。“我不相信你。”
  老头儿一缩肩膀,向众人一摊手,众人一阵笑,年青人也就在笑声中将糖葫芦拋起来,一面说:“看稳了。”
  忆兰瞪着一双大眼睛,围观众人也没有例外,两个锦衣卫也就在这时侯挤进来,大模斯样的交搭双手,冷眼看着那个年青人。
  年青人双手翻飞,将那串糖葫芦拋来拋开,绕场一周,又回到忆兰面前,忆兰仍然看出那串糖葫芦,可是一眨眼便不见了。
  年青人双手同时握拳,放在忆兰面前,忆兰左看右看,叫:“在左手!”
  年青人左拳一翻摊开,那里有糖葫芦,忆兰接笑嚷:“在右手!”
  “也不在。”年青人右拳亦一翻摊开,果然亦空无一吻。
  “在那儿?”忆兰好奇的追问。
  “当然在他的肚子里了。”老头儿叹着气,大摇其头。“叫他张开嘴巴,说不定还有些剩下来。”
  年青人不等忆兰开口已张开嘴巴,也是没有。
  “在那儿?”忆兰上下打量年青人。
  “他们其中一个的身上。”年青人环顾一眼。
  忆兰目光随着一转。“怎会的。”
  “不相信。”
  忆兰摇头,年青人打了一个“哈哈”,一个筋斗倒翻出去,再一个,翻落在那两个锦衣卫面前,仍然是面向忆兰。
  忆兰追前三步,伸出小手。“还我糖糖。”
  “在这里。”年青人转望左面那个锦衣卫。“在这位军爷身上。”
  那个锦衣卫一皱眉,年青人一手已抹在他腰上,顺手一抽,果然抽出了那串糖葫芦。
  众人看见是锦衣卫,如何笑得出来,忆兰却是不管那许多,大拍手掌。
  那个锦衣卫给年青人那么在腰间一抹一抽,两条眉毛便扬起来,怒形于色。
  年青人那有在意,转身方待走向忆兰,那个锦衣卫的左手已落在他肩头上,看来万无一失,年青人的肩头有意无意旁移,立时落空。
  “小子──”那个锦衣卫一步抢出。
  “你认识我啊?”年青人有些意外似的。
  老头儿同时大笑着走过来。“原来是认识的串同玩这个把戏。”
  那个锦衣卫面色一沉。“老头儿…”老头儿一怔,傻了脸。“怎么连我你也认识,这个嫌疑如何躲避的。”
  “老头儿──”锦衣卫叱喝。“你在胡说什么,大爷什么时候认识你们。”
  “你却是知道我叫老头儿,我这个徒弟叫小子。”老头儿一脸的诧异之色,完全不像在开玩笑。
  “胡闹!”另一个锦衣卫接一声喝骂。
  老头儿转顾小子。“我早就叫你改过另一个名字的了,是不是,总是没有人相信你叫小子。”
  “我相信。”忆兰接笑嚷:“小子,老头儿。”
  老头儿开怀大笑,小子随即翻身落在忆兰面前。“小妹妹,葫芦糖还你。”
  “我叫忆兰。”忆兰接过糖葫芦,咬了一口。“小子,你也吃──”小子摇头。“我要吃拳头了。”
  话口未完,那个锦衣卫已窜到他背后,一拳击来,小子转身闪开,笑顾。“何必这样认真!”
  “你是吃了狮子胆,老虎心,斗胆捉弄大爷!”那个锦衣卫呼喝着拳脚展开,尽往小子身上招呼。
  小子身形矫活,一面双手乱摇,一面闪避,看似狼狈,都是闪避得恰到好处,那个锦衣卫拳脚虽然快,还是不免处处落空。
  “好小子,原来真的有几下子,难怪敢来寻大爷开心!”另一个锦衣卫随亦扑出来小子若无其事,“醉八仙”身形展开,从容周旋在两个锦衣卫当中,仍然只是闪避,并不还手。
  围观众人难得看见一场真打,除了真正怕事的,非独不散开,而且吶喊助威。
  忆兰亦没有离开,只是紧张的看着。
  那两个锦衣卫以二对一,好一会儿非独不能够击中小子,甚至连衣角也没沾着,一张脸如何放得下,老羞成恼,一个眼色,拔刀出鞘。
  众人看见动兵器,慌忙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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