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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蚕再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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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并非一直线攀爬下去,以他目光的锐利,附近若是有人藏着,或者有可以藏人的地方,都不会错过的了,一路攀爬下来却都并无发现。
  他是准备攀爬到壑底才从另一个位置攀爬上来,也当然他早已考虑到在雾气迷漫中,仍然希望在回落之前便已有一个结果。
  越下雾气便越浓,他的视野也越来越短,移动的位置脚相应越来越阔。
  再下差不多二十丈,仍然没有发现,雾气却薄起来,他甚至有一种越来越光亮的感觉,壑壁上也多了草苔之类的植物,然后他嗅到了一股香气。
  那股香气初入鼻,他几乎怀疑自己的鼻子有问题,随即变得很兴奋,手足并用一直线迅速的往下爬去。
  不过片刻他已陉穿过了雾气,跟前豁然开朗,非独看到了壑底,还看到了天光。
  壑底赫然是一个庞大的水潭,两面壑壁,一面瀑布,还有的一面却是两边短短的壑壁夹着的一个大缺口,满溢的潭水由这个缺口注下去,远望蓝天白云,群山青葱。
  那面瀑布也非常特别,千丝万缕纱丛一样从石缝中流出来,幽然地注进水潭内,虽然有水声,那种水声却有如天籁,音韵悠扬,令人听来舒服之极。
  水潭当中有几瑰奇大的巨石,那之上赫然以石块砌着一间小屋。
  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正坐在小屋前面临水的一力石上烤着鱼,香气正是由烤鱼上透出来的。
  这地方也简直就是人间仙境。
  云飞扬落到了壑底潭边,更觉得舒服,周围细看了一遍,才移步向老人那边走去。
  老人毫无所觉的继续烤鱼。
  一串石块冒出潭面壑底小屋的前面,云飞扬也就踏着这串石块走过去。
  老人一直毫无反应,到他来到了屋前才问:“你是武当弟子?”
  他语声不太高,但非常清楚。
  “晚辈是。”云飞扬恭恭敬敬的回答。
  老人这才回过头来,他的头已半秃,剩下的少许头发根根银白色,虽然一面皱纹,给人却一点老的感觉也没有,只有懒洋洋的感觉。
  云飞扬目光落在他面上那剎那,甚至有一种想在石上卧下来,拋开一切,舒舒服服的睡一觉的冲动。
  “你很年轻啊。”老人笑接道。“以你这个年纪武功能够练到这个地步实在不多见。”
  一顿他突然大笑。“我还是说这种话。”
  云飞扬一怔。“晚辈不明白。”
  老人彷佛想到了什么乐事,眉飞色舞的接道:“我隐居在这里数十年,与外界完全隔绝,可是言谈思想与最初下来的时侯并没有多大分别,到现在我总算明白什么是根深蒂固,要改变谈何容易。”
  “前辈是说隐居在这里避世独处与群居一起其实一样。”
  “最初还是有分别的。”老人又笑了。“最初我是因为性子刚烈,讨厌大部份的人性才跑到这里来,一直到燕仲天下来,才发觉自己原来也有许多劣根性,一样是那么讨厌,然后再发觉任何人都一样,只要好根性多过劣根性便已很值得欣赏。”
  “燕师伯是什么时候来的?”云飞扬不由得追问。
  “你叫他师伯?”老人一顿沉吟道:“那该叫我师叔公的了。”
  云飞扬正要说什么,老人突又问:“你当然知道我是那一个──”云飞扬点头,老人接摇头。“朽木下可雕,枯木也是的。”
  他绝无疑问就是枯木,随又道:“燕冲天到这里来算算也有三十年了,他是否仍然记恨在心?”
  云飞扬不假思索应道:“他从来没有提及,这个地方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他既然跟你说了,为什么不跟你一起下来?”
  “也不是他跟我说的。”云飞扬终于说出来。“燕师伯年前已……”
  “死了?”枯木截道。
  云飞扬无言点头,枯木呆了一会才叹道:“该死的不死,不该死的反而死了。”。
  云飞扬不由道;“那一个该死?”
  “当然是我了,”枯木上下打量了云飞扬一遍。“你脑袋看来不大灵光,有些傻气,这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一个人越完美便越命薄。”
  云飞扬方待接话,枯木话先已接上。“我年轻的时侯愤世嫉俗,非常偏激,胸襟又狭隘,很多事都看不惯,言语间得失最多,下来这数十年,才修练到这般境界,筋骨却也同时变懒了,提不起兴趣离开这里,你说啊,好象一个我这样的人有何用处,还不是早死干净?”
  云飞扬只是听,枯木又道:“可是我却连小病也没有,说不定活上个长命百岁。”一顿接问:“武当派也算得人材辈出,你可知是你走近来我才发觉?”
  云飞扬应道:“弟子知罪。”
  枯木道:“这里可没有通传的人,你何罪之有?”接笑道;“当年燕仲天下来的时侯,还在绝壑石壁上我便已察觉。”
  “现在若不是我功力已退化,便是你的功力远在燕忡天之上的了。”
  “燕师伯──”枯木截道;“你不像那种爱说客套话的人,有话何不直说?”
  云飞扬于是开门见山地问:“弟子是为了天蚕功下来的。”
  “不出我所料,燕仲天下来是这个原因,你下来也是,这许多年了?你们对天蚕功仍然是念念下忘?难道没有了天蚕功,武当派便不能够在江湖上立足?”
  “弟子这一次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哦?你下来不是问我如何才能够练成天蚕功?”
  “弟子已陉练成了。”
  枯木一怔。“什么?你已经练成了?你已经参悟出其中奥秘?”
  “弟子──”云飞扬下面的话还未接上,枯木已接道:“那就难怪你的身手如此轻捷,燕仲天又怎样?”
  “燕的伯也已经练成。”
  “你们是怎样练成的?”枯木追问。
  “燕师伯是重伤之下一身功力尽散,人也进入假死状态,给却进棺木埋进泥土里,结果死而复生……”
  “这是作茧自缚,摒弃一切,蜕化新生命,天蚕功中脱胎换骨的修练方法。”枯木接问云飞扬。“你难道也是?”
  “弟子是由一个练天蚕功不成的人将功力贯注体内无意练成。”
  “剥茧抽丝,为人作嫁,自己一番辛苦无所成,到别人身上才见收益,这种滋味到底不好受,能够遇上一个这样的人也是你的福气。”
  云飞扬不觉颔首,枯木又道:“殊途同归,这两种练功方法也都是正途,能够成功,都是值得庆幸。”
  云飞扬怀疑地问:“还有其它的方法?”
  “以我所知,最少还有一种。”枯木叹息。“无论那一种都绝不容易成功,”一顿又问:“你们只是知道两种?”
  云飞扬点头,枯木突然一笑,自言自语的道:“以这两种方法看来,无论如何都像是正派的武功,师父可谓苦心的了。”语声一落,突然如梦初觉的一扬首,接问:“练成了天蚕功,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云飞扬追问:“那一方面的。”
  枯木道:“有没有什么人追问你们天蚕功的来历什么的。”
  云飞扬诧异地道:“天蚕功难道并不是我们武当派所有。”
  枯木文笑了,笑得神秘且苍凉。“若是武当派所有,我也不会隐居在这里。”
  云飞扬看枯木那种神态,已知道枯木说的是真话,正要追问下去,枯木已问道:“是不是近日出了什么事,与天蚕功有关的。”
  “那本来只是我个人的事,但因为我是武当派弟子,天蚕功又是武当派所有……”
  枯木截道:“你详细给我说一遍。”
  云飞扬说得很详细,枯木也听得很用心,嘴角那一丝笑容越来越苦涩。
  听罢他呆了好一曾儿才叹息一声:“天意──”云飞扬等他说下去,却又过了好一曾儿他才叹息着接道:“天下间果然没有永久的秘密。”
  “是什么秘密?”
  “不就是天蚕功的了。”枯木连连叹息。“这个秘密保守了这么多年终究还是要揭破,现在你不追查下去也不成,否则根本找不到一个合埋解释,你当然可以完全不管,甚至找一个这样的地方隐居起来。”
  “弟子身受武当派大恩……”
  “不必说这些。”枯木挥手。“难道我看不出你是怎样的一个人?”一顿又叹息。“天理循环,武当派若是因为天蚕功得以在武林中称霸,那因为天蚕功在武林中没落,也是合理。”
  “天蚕功若是别派的,何以……”
  “现在不是出现了,听你说,对方志不在小,即使你不追查,相信不久对方亦会在江湖上有一番作为,到时喉你蒙受的冤屈一样会水落石出,而武当派窃取他派武功心法的秘密也是不免被揭破。”枯木摇头苦笑。“我当年跑到这儿来也是有些不想面对现实,逃避现实的意思,想下到今时今日,还是要……”
  “是弟子不好──”云飞扬诚惶诚恐。
  枯木摇头道:“这是天意,不能避免的,我身为武当派弟子,也总要为武当派一尽心力。”
  云飞扬恭敬的问:“这件事弟子应该怎样解决?”
  枯木道:“你清楚事情的真相,便知道如何去应付,至于能否解决,还是要看武当派与你的造化。”
  “弟子明白了。”云飞扬无疑已从枯木的说话听出是武当派的不是。
  枯木沉吟丁片刻才道:“天蚕功原是魔教的内功心法揉合苗人的蛊术。”
  云飞扬怔住,枯木喃喃地接道“那是什么时侯的事相信只有家师才清楚,魔教入主中原武林不遂,落荒而逃,其中一个长老逃进苗疆,发现了蛊术的秘密,揉合蛊术兴魔教心法,练成了另一种怪异的内功,却是已寿元将尽,无可奈何,唯有将练功心法以梵文在一块石壁上刻下来,那些苗人因为他武功高强,一直将他作神仙般供奉,却天资所限,只能够从他那儿学到一些搏击之术,将那种内功心法刻在石壁上的时侯他实在已心灰意伶。才寄望日后有什么人能够发现其中秘密,发扬光大。”
  云飞扬道:“苗人连中原文化倘且未能够接受,何况梵文?他这样做一……”
  枯木道:“对中原文化他也是所知有限,那么精深的内功心法,若非用他最擅长的语言文字又如何能够完全表达出来?所以他死后多年,一直都没有苗人发现那石壁上刻的是什么,到家师……”
  “他难道原是苗人?”
  “怎会是?”枯木笑了笑。“你也应该知道武当派选择武当弟子是何等严厉。”
  云飞扬当然知道,若非那么严厉他当年也不致于只能够在深夜偷学。
  枯木接道:“家师是碰巧救了一个苗人的峒主,在苗疆被奉为上宾“无意发现了那块石壁,他虽然是一个有道之土,又是一派掌门之尊,仍难免一般学武人的心性,发现了什么绝技便不由自主。”
  云飞扬忍不住问:“他暗中偷学了?”
  “开始的时候他也有些避忌,到后来发现那些苗人其实并不知道石壁刻字的重要,甚歪没有人认识梵文,才放心下来,但为了避免那些苗人怀疑,他还是偷偷摸摸将石壁刻字抄下,找一个借口,离开苗疆。”
  枯木叹了一口气:“莫说不问自取,就是那种行动,已与贼无异!家师一生忠直,也就是那件事……”
  他没有说下去,云飞扬却已经很明白他的心情,接问道:“师叔公认为怎样做才对?”
  枯木道:“最初我以为应该对那些苗人,最低限度要对那个峒主说清楚,但现在想来,还是不说的好,否则那些苗人总有学会的……”他突然又叹息一声,垂下头去。“这其实是一个很自私的念头。”
  云飞扬怔怔的着着枯木,他终于发现虽然经过这么多年,又隐居在这样清幽的地方,枯木的心情并没有平静,仍然这样混乱。
  枯木哺喃着接道:“家师因为偷去了别人的东西终日惴惴不安,及至于酒后泄漏秘密,为我所知道,而我亦因而对家师的为人大失所望,苦劝不遂,自我放逐,在这里数十年。”
  云飞扬脱口道,“是这样的?”
  枯木道:“我出身寒微,尝尽人情冷暖,家师在我心目中一直与神无异,你想想那种失望,失落!”
  云飞扬无言点头,枯木道:“但除了不问偷窃,家师对那种内功心法也宾在花了很大的心血,那种练功方式原是邪魔外道,经家师改善,也变得比较接近玄门正宗,最低限度魔教中人看不出魔教心法存在,而苗疆蛊师也没有发现咒其中是揉合蛊术。”
  云飞扬点头道:“事实一直以来,甚至到第子这一代也没有什么人这样说。”
  枯木叹息道:“终究还是偷来的。”
  云飞扬道:“这个秘密……”
  “知道的除了家师,相信就只有我。第二天酒醒,我责问家师,家师方知道酒后失言,却因此而有一个烦诉的对象,他最少有十个理由解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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