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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乱走,马上就要清明了,到时候路上冷清,就怕会遇着歹人。”张叔好心提醒道,“如果,出去晚了,就去米店找你张哥,跟他一起回来,你一个小娃子,总不是好事,听闻最近的人牙贩子也多,可不能叫他们遇上,如果要出去,和我们说声,至少见你不归,有地方可去寻。”
“好,好,没问题,我想明天带着宝宝妞妞出去玩,来这么久,他们还没出过大门。”颜忱问道。是了,来着快一个多月了,都没带他们出去过,天天憋在院子里,看着斗没精打采的。
“那明天,跟着我一起去河边洗涤衣裳吧,时间早,那里又正好有树林,也不怕吓着人。”张嫂问着。
“行,就这么说定了,我去和宝宝妞妞说。”话音没落,颜忱便跑了出去。
其实来到这蜀州,除去开头张嫂领着颜忱认路的那几天,和后来,颜忱自己溜达的那几天,其实也没真正把蜀州好好认识下。之后也就是颜忱天天跟踪人家美男,看他调戏各色美人,接着,很顺便的把祁府周围的小贩都混熟了。
天亮后,颜忱带着宝宝妞妞跟着张嫂去了溪边,张嫂端起木盆,坐在大石头上用板子敲打的着衣服,颜忱忍不住,就撩起裤管,下水摸鱼去了。
第十三章 欢乐墙角
第十三章欢乐墙角
宝宝和妞妞本来实在树林里追鸟扑蝶玩,猛一看,颜忱已经下水了,便都一窝蜂争相跳入水里。
这两只大家伙,张嫂眼看着它们蹭蹭蹭一前一后入了水,人家诗里写的好: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这下倒好,欧鹭是一只儿都没见着,溪里的鱼群也被吓的一散而光了一条不剩。唯一能见到的,便是一滩白花花,亮闪闪,晶莹剔透的无敌大水花,宝宝和妞妞还在水里面不停的扑腾,此情此景,不禁让人笑曰:争渡,争渡,惊起一滩水露。
不一会儿,宝宝、妞妞扑腾扑腾的水花,把颜忱的衣裤弄湿了大半,颜忱鱼却是一条也没抓到,于是她提高声音喊到:“停,停,你俩给我住手,住手!”
顿了顿,颜忱又喊道:“不对,是住脚,住脚!”
话音才落,只听见颜忱的声音又响起:“错了,错了,是你们给我住蹄,住蹄!”
结果,还是抵不住那扑面而来的水花,颜忱爆发小宇宙:“你们给我住爪!住爪!住爪!”
人家玩的疯的两只,才不理会颜忱的叫喊,左扑通,右哗啦的,水花帘中,隐约的能看见颜忱挥舞双手,大声叫喊,无人知道喊什么。哗哗哗,颜忱全身快湿完了,幸好,天气慢慢热起来,也不怕着凉。
“猪蹄,什么猪蹄?忱儿你想今晚吃猪蹄?”张嫂甩甩洗的差不多的衣服拧干,便问着颜忱。
张嫂抬起头看到站在水里的颜忱,湿答答的头发在滴答滴答地滴水,衣服上也是一大片的水印,裤子早已经由浅色变为了深色,此时的颜忱挥动着两只手,对着两只雪虎,不停舞动。因为离的稍微近点,也就听见猪蹄两字,听不真切,于是也就和颜忱之前说的意思相差了。
颜忱见着张嫂似乎对着她喊着什么,水声太大,自然也一样听不清楚了。张嫂也感觉水声太大,不好说话,便摇摇头,表示无事,等下说。
过了一会儿,颜忱见着张嫂收拾的差不多了,就往岸上走去,边走边说:“就你们不好,不好,我的鱼都没了,嗷,我要揍你们,揍你们!”
颜忱怒冲冲地像一头小狮子,对着身后两只雪虎说话,还时不时的转身,挥挥小拳头,瞪着小桂圆似的眼睛。
结果,人家两只大家伙,压根就不理颜忱,边走还边甩甩身子,淅沥沥的又溅了颜忱她满身的水,连带着脸上也不能幸免。
“你们是故意的啊!故意的,嗷,气死我了,嗷!”颜忱被两只大家伙恼着了,也和雪虎一样,嗷嗷叫唤了。
“忱儿,你呀,居然和老虎计较,他们要真能听懂你话,还不成精了。”张嫂笑着说道,颜忱这幼儿的行为,还和两只雪虎斤斤计较,那虎哪能明白她在说什么,真是孩子心性,“对了,刚刚是不是说想吃猪蹄?”
“不是,我是想让宝宝和妞妞,停住他们的虎蹄子,别溅我一身水,我还想摸鱼。”颜忱委屈的说道。
张嫂一听原来刚刚说的是这个,不禁乐了。颜忱这孩子,实在玩心太重,居然还和老虎计较。想着想着,笑出了声。
“就是他们不好嘛,把我的鱼都吓走了,我都抓不到鱼,他们倒是玩的开心。”末了,颜忱撇撇嘴,还是止不住的抱怨着。
两人最后再收拾一下,然后便往家里的方向走去,沿着之前来的小道慢慢走着,快至弯角处,便听见三五人大声说着什么。
“听说没,听说没,城南的,大米商家龚当家说,这两天的米价要涨,说是商会那些人要抬价格。”前面围着几个小贩议论着。
“可不是嘛,漕度那里说要涨运钱,这一来,米价就跟着涨。”闻声听到的人也开始围观过去。
“哎哎,你们说,这会不会,那些柴米油盐酱醋茶的老板都趁机涨价啊?”
“对对,还有那些丝绸布庄,什么的,会不会也涨价?”就近买东西的一些汉子和妇人,也靠拢过去,不知道是想探听虚实,还是凑热闹。
颜忱她也想凑个热闹,加上回去也没事儿做,便和走在前的张嫂说了一声,为了避免吓着人,就让宝宝和妞妞跟着张嫂回去了。颜忱摆摆手,小腿儿一迈,蹬蹬蹬,往人最多的地方去了。像条泥鳅似得扭阿扭,钻啊钻,仗着个子小,钻到人最少的地方,挑了个最省力的方式,直接蹲下,继续听。
“哎,你们说,这怎么说涨就涨啊,那工钱回涨么。”路人甲,捣碎手上的花生,然后扔进嘴里,嚼了两下问道。
“这谁知道,你还想着有这等好事,不扣你工钱已经好了。”路人乙轻轻推他一下,摇摇头说道,路人甲顺着路人乙的推搡,往旁边,歪了歪,走了下,站定。
刚开始围在外的人,也开始往里凑,想要听的更真切,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然后说米价要涨的消息就这么开始散播开来。颜忱就默默的蹲在一个角落里,拿着一块石头,默默的画圈圈,就像古人说的默默的趴墙角,不对,是听墙角。
听着听着,颜忱发现,其实就这么几句话,涨不涨工钱,扣不扣工钱,柴米油盐酱醋茶,还有什么涨。一点实质性内容都没有。
到底涨不涨?不知道!
什么时候涨?也不知道!
涨多少?更加不知道!
唯一能知道的,便是,传说中要涨!
颜忱无奈地摇了摇头,人都知道,传说,是个神奇的东西,能信三分,就绝不会有七分可信,再有,传说,这一传自是一传十,十传百,然后,就走样了,最终就传成谣言了。
蹲久了,腿麻了,颜忱一下子没站起来,斜斜的扶住墙面,一手,轻轻揉着小腿儿,心想这墙角还真不是随便听的啊!麻的站不住,站不住啊!稍稍缓过来之后,颜忱便走回张家了。
才走没几步,一个不经意:“呦,美男!”哎呦,真是天随人愿啊,今日这会儿都不用特地跟踪,美男自己送上门来了,颜忱乐得心里直笑,蹦达,蹦达,朝美男的方向过去了。
“祁公子,你这是要买点什么?”首饰店老板点头哈腰的问道,祁府对于他们来说可是大主顾,祁公子出手可阔绰了。
祁明莲在一堆胭脂前站定:“这儿的胭脂,每个都给爷来一份,还有那儿的那个金簪子也是每个都来一个。”齐明莲转身看了看,接着道:“还有这些镯子,也给爷每个都包一个。”
接着齐明莲还点了一些耳坠镯子,这白花花的千两银子就这么没了。首饰店老板笑的都合不拢嘴,嘴角往上翘的幅度是越来越大。每次齐明莲从京都回老宅住,走之前都会来他的店里买上些首饰,回去打点家里的姨娘通房丫头,还有青楼的那些红颜知己,所以出手还是很大方的。
“啊,对了,老板在给我包上这儿的猫眼儿石的簪子,给钱家小姐送过去。”这钱府小姐自然便是那日与祁明莲在街上公然调情的那位小姐了,看来他俩的关系可不浅,“在给选上些特别式样的玉簪子单独包上。”
“祁公子这是要送谁啊,这等漂亮的玉簪子价格不菲。莫不是又看上那哪家小姐了吧?!”首饰店老板边看着伙计动作利索的包装点好的首饰,边拿出几款特别的簪子。
“非也,非也,这等值钱的东西,自然是讨好我未来娘子的,人家尚书千金岂能送一些庸脂俗粉?”祁明莲挥着手中的扇子,悠悠的说道。
首饰店老板立即点头说:“是,是,这宝石送美人,才能突出她的气质,往身上一带,就您身边一站,那可是郎才女貌啊,羡煞旁人!”
这话一连恭维的话一出,自是让祁明莲笑出了声:“说的好,这里一共一万两,扣除那些首饰的钱,其余的就打赏给你了,这般会说,爷很高兴。”说罢,看了看身旁的小厮,示意他拿好东西,小厮一会意,接过老板递过去的首饰包裹,跟着祁明莲缓缓走入了人群中。
老板和伙计,在店里揣着钱一遍数着,一边乐呵呵的笑道:“这祁公子,还真是一草包。”这草包一说,必然是指他两次考取功名落榜之事。老板这么明显的有意讨好,是人都能看出来,冲着银子去的。他倒好,还屁颠屁颠的打赏。
有些驻足的路人摇头说道:“败家子啊,败家子啊,迟早这钱要被他败光的,不是他祖上积德,哪来的福荫庇佑他。”
“就是啊,不学无术,有钱人家的草包啊。”
“你们这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吧,可是嫉妒人家?”
“哼,难道你不想做那有钱人啊。”
芸芸之类的话,还很多。
颜忱站在斜对面,看着祁明莲指手画脚买首饰的时候,第一反应,他可真心长的好看,又有钱,还体贴身边的女子,知道买首饰回去哄她们开心。
第十四章 谣言四起
第十四章谣言四起
可是颜忱忘了她自己比祁明莲更有钱,单单那龙纹算盘,祁明莲他祁府全家上下所有的家当加上祁父官职抵上都不够。
颜忱更不知,正因为祁明莲这样体贴,他身边的女子各个想尽办法,变着法子要挤上位,俗称:争宠。
这京都祁府,可是地地道道的鸡飞狗跳,暗波汹涌。丝毫不比皇宫里的争宠逊色几分。要说皇宫里的争宠带上了一些家族仕途的势力,那祁府的争宠,就好比一出出精彩戏,彼方唱罢,我方登场。
颜忱慢悠悠的踱步回了张家,小心思还在拿祁明莲那儿挂着,进了门,发现张叔和张哥都已经回来。“张叔,张哥,张嫂,我回来啦。”颜忱跨进门叫嚷道。
“忱儿,涨价的事,听的怎么样了?”张嫂摆好碗筷,不住的问了一句。
“什么都是传说,传说哪有十分靠谱儿的事。”颜忱走过去看看桌上的菜。
张嫂拍拍颜忱的小屁股,笑道:“去,洗手去,洗好过来吃饭。”
“好叻!这就去”然后跑去洗手,洗手前还特意去摸了摸宝宝妞妞,而它们却是一脸的嫌弃。
也是,白天它们刚把自己的在水里滚干净,这会儿,颜忱的小脏手往上一蹭,拿黑油油的爪印就上了白毛了。这下可好了,刚洗刷干净的白毛,又脏了,可不嫌弃么。当然颜忱不知道两雪虎的想法,就算从小带在身边,自然也有不知道的时候。
一顿乱摸之后,颜忱笑着说:“乖乖的,我去洗手吃饭拉,晚上回屋里,再和你们玩。”说完,一股风的,闪人了。留下两只雪虎,大眼对小眼,互相哼哼一声,似乎在说,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不地道儿的主人,把自己当毛绒大玩具,这心里一阵暗苦。
之后这没几天,说要涨价的消息,越传越凶,越演越烈。但是呢,官府也没有贴公文,所以谁也不知道真的假的,然后自然不当真,也就慢慢开始淡了,似乎这只是一段流言一条而已,毕竟流言蜚语的都没个准数。
就像有些人预感的那样,才消停了没几天,却在一夜之间,顷刻颠覆,人仰马翻,所有人都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终于在传说消停的第十天,众人懵了。前一天,晚上的价格还是和之前一样,而一觉睡醒之后,价格都翻了一个倍还多点。
最先被发现涨价的是一家油店,在蜀州城内,还是数一数二的大店,大家看见这价格的时候,都望而止步,这可比平时的价格,高出整整三倍,接着便是各色店里不同的涨价。和油店一样,高出两倍三倍的,可是仔细一看,发现都是蜀州城内数一数二的大商家,顿时大家心中疑问顿生。
大商家都在疯长,小商家,由于供货原因,也势必要涨价,只是中间的缓冲时间长短而已,大家一下子,紧张起来,想着是否需要囤点米粮等,就怕商家们都坐地起价,趁火打劫,到时候就要抢购一空,然后大家就空手饿肚子了。
“怎么这官府都没有个公文,说涨就瞬间涨了呢?”张哥从米店回来说道,就着他们米店不小不大,周围的米店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