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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抱住他,他一脚踹过去,文子踉跄了几下却还是拽着他不撒手。他大声的喊,完全失去了理智,“付尔青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你这么帮她。”他的胸腔剧烈的欺负,眼睛里全是血丝,这个时候的秦风忘记了所有心里只有一个付尔青。昨晚三哥的生日宴会他没敢带付尔青参加,一来是人蛇混杂不适合她,秦风知道付尔青并不属于这个圈子,而他自己迟早也会离开,所以秦风刻意的避免付尔青接触他的圈子。二来他多少还得顾及一下九哥和底下人的说法,毕竟因为付尔青,他和九哥之间的隔阂白日化了。谁知文子看到他身边的女伴时也是一惊,“哥……你没带嫂子来?”
“怎么了?”
文子一脸难色,支吾了半天才说:“哥,我他妈的真是个大嘴巴,我看到你前几天偷偷买了条项链,以为你要送给嫂子带她今天过来呢……”
秦风的心突然的颤了一下,“你告诉她今晚我要干什么,在什么地方?”
“嗯。”秦风横了文子一眼,走到角落里给付尔青打电话,没有人接。他给家里打也没有反映。直到晚宴开始秦风还在一遍一遍的打电话,那边不接也不挂断,就这样狠狠的吊着他的心。直到电话被他打到没电,冰冷的女声提醒着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秦风坐在三哥的旁边,心神不宁,时不时的看看手机。三哥也没有看他,只是低声说:“阿风,什么事?”他这才觉得自己的不妥,那么多双眼睛在底下看着,自己怎么能这样没有分寸。“没事。”答话间神色已然如常,眼眸带着微微锐利的回视众人。
秦风能脱身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他避无可避的喝了一肚子酒,太阳穴一阵阵的疼。文子也是不放心他,带了两个兄弟送他回家。付尔青没有在家,也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也是借着酒劲秦风跟疯了一样到处去找,从家一路找到学校,把他们经常去的地方找了个遍。直到学校门外的小饭店里,睡眼朦胧的老板告诉他付尔青晚上来过,因为是常客所以他认得,但是他说,“那小姑娘最后喝高了,被她一个同学带走了。”
“去哪了?”
“这可不好说了,那时候寝室都关门了,我估摸着是去这附近的旅馆了。”
于是文子陪着他一家一家的找,在天亮的时候才找到他们。秦风连电梯都等不及直接冲进了楼梯间。文子只能从身后死死的拉着已经处于疯狂的他。秦风瞪大眼睛狠狠的看着文子,“文子,你他妈给我放手。”文子眼里也全是撕裂一般的伤痛,“哥,我不是为了付尔青,今天有你在这我叫她一声嫂子,要是没有你我认识她是谁呀。我是怕你现在这个心情做出什么以后后悔的事。哥,你别冲动。我都看得出来你爱她,现在你要是真伤到了她,一定会后悔的。哥,你把刀给我再上去。”秦风又挣了一下,文子是铁了心思不放开他,他这才冷静下来想起了刘叔想起了很多,慢慢的把袖子里的刀片扔到了地上。
在踢开那扇门之前,秦风想了无数种可能,当然包括他现在眼里看到的。然而,他只觉得在这一刻所有的理智都被不断涌上头顶的血液击碎,他唯一爱着的女人发丝凌乱的在匆忙穿衣服,文胸的一边肩带滑到胳膊上。床上的男人斯斯文文的样子□着坐在床上,见了秦风眼里蓦地一慌。文子终是没有拉住他,秦风冲过去揪过那男人就摔到地上,到底是学生哪里是秦风的对手,扬程反抗了几下就败下阵来,付尔青扑过来哭着求他,可他哪里还有理智,随手拎起桌上的烟灰缸就砸了上去。
后来还是文子上来抱住了他,秦风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冲动的一面,险些就是一条人命。
三哥对着他胸口就是一脚,冷冷的看着躺在跪在地上的秦风,“我之前担心你耽误了人家一个好姑娘,没想到是她险些毁了你。秦风,这几年你跟着我什么风浪没见过,我还跟人夸你做事沉稳,不冲动。前个老九当着那么多人面打你你不是也忍了吗?这又是怎么了,不过是个女人,就是爱到骨子里了,你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就拼吧。更何况你跟了我,代表的就不再是你自己,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随时可能牵连很多人?”
“三哥,我错了,我扛。”
三哥对着秦风胸口又是一脚,“你扛,你拿什么扛。我辛辛苦苦栽培你这么多年,眼下刚刚有点势力,你却因为一个女人要往牢里去。秦风,你对得起谁了?”
后来就像我们所看到的,秦风到底没有扛住,其实也是由不得他扛,文子扛起了一切,为了他。
而他尊敬的刘叔在四十六楼的天台上在苍茫的天幕下失望的看着他,“小风,你知不知道自己手底下险些就是一条人命呀,他和那些人不同,他只是一个学生,一个喜欢了你的女人的无辜的孩子,你怎么下得了手。他们到底是改变了你呀。”
那天晚上秦风站在楼下,抬头看着家里灯光微弱橙光盈盈,想来付尔青只点了盏床头灯。秦风在楼下站了很久,抽了一地的烟头。他想了很多,翻来覆去的想,有关付尔青的和无关付尔青的,认识她之前的和认识她以后的,最后他终于狠狠的踩灭了最后一个烟头,走上楼去。
秦风打开门就看到靠着床坐在地上的付尔青,身子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柔弱而无助。然后秦风的心就柔软了下来,其实他自己也知道不关付尔青的事,她最大的错就是没有好好照顾自己。秦风在心里问了自己一次,能放得下她吗,舍得放开她吗?答案当然是,不。于是他走过去抱起她,抚摸着她的脸和哭红的眼睛。而付尔青倚在他的怀里,一句一句的重复着:“对不起。”秦风低下头去吻她,一个绵长而激烈的吻,一个用尽彼此全身力气的吻。渐渐的他们躺倒床上,付尔青被秦风压到身下。她睁大眼睛看着他和他眼里掩饰不住的忧伤,秦风的右手握住她的右手放到她的头顶,十指交握彼此纠缠。他看清了她眼里所有的悲伤和惊讶,他说的那样认真,“过去了,都过去了,现在只有我。”然后他们认真而深刻的□,借由身体的疼痛或者欢愉去忘记那一眼梦魇。
第四十三章
付尔青醒来时就看到秦风躺在病床上手里握着她的几缕头发,明明看不见眼睛却直直的望向她。
付尔青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九点了。于是伸展了一下酸疼的身子坐起来,“饿不饿?”
其实护士给秦风打过营养针,他并不觉得饿,但想到付尔青肯定饿了,就点了点头,“饿。”
付尔青站起身,穿好衣服,正要出门就听秦风说:“把围巾围上,刚睡醒小心着凉。”
“耳朵够灵的。”付尔青冲他做了个鬼脸,围上围巾。
扬子和老三哥俩好的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见了付尔青赶忙迎上去,“哥怎么样了?”
付尔青被他俩的紧张弄的一愣,心想这还没做手术呢你俩都怕成这样,要是进了手术室你俩还站得住吗?兄弟情深你扬子当初死活非要他做这个手术。
“刚睡醒,说是饿了。我去买点吃的,你俩吃什么?”
扬子拍了拍大衣上的褶皱,“还是我去买吧,这么晚你去也不安全。哥想吃什么?”
“他没说,随便吧。”
付尔青推门再次走进病房时,秦风压根没想到她回来的这么快,还以为是护士巡房,所以脸上有些伤感的表情没有收起,就那样撞进付尔青心里。
看着秦风脸上不加掩饰的脆弱付尔青突然明白,秦风不是不害怕,或者说他的害怕未必少过自己,他的背负远比她多得多。但是对于他而言,最大的残忍不是看不到,不是下半辈子都要生活在黑暗中,而是他给不了他想要给她的幸福和完成不了他心中记挂的使命。这个信念前所未有的强烈,哪怕是只有一半的机会他也愿意冒险。
见来人许久没有动静,秦风脸上的神色变了变,云淡风轻的问了句,“尔青?”
付尔青应了声,脱掉大衣和围巾,坐到他身旁的凳子上,“扬子说他去买吃的,我就回来了。”
“哦。”秦风握着她的手,坐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苍白,却也是丰神俊朗眉宇深邃。
窗外的月光柔和,星光闪烁。各色的霓虹灯自眼前一路蔓延开来,直到目所能及处都是一片耀目的斑斓。东京的夜晚注定繁华,却是一种沉稳的喧嚣,并不张扬也不糜烂,似乎是井然有序的按部就班。
付尔青与秦风十指紧扣的手微微颤抖,手心里全是薄汗。
秦风更加用力的握住她,语气急切的问:“尔青,你怎么了?”
付尔青头垂着,很用力的吸了口气,再抬头时眸光沉静透着坚定。“风,我想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我当年离开的原因。”
既然我们选择面对,选择承担,那么让我们不要留有遗憾,坦然的直面生死磨难。
秦风的心咯噔一下,脑子里竟会出现短暂的空白,他寻找这个原因多年,有时候半夜醒来看着身边熟睡的苏响都会在心里问这个为什么,为什么付尔青会那么狠心的离开他,他会不自觉的的去猜测各种可能,却始终无法说服自己。然而现在,在将要得知的时候秦风竟然有些手足无措。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能木然的听着付尔青异样的平静的声音。
“风,我在扬程那件事发生的两个月后离开你,不是因为还介意那件事,也不是因为不爱你了,而是因为我无法面对你,无法面对你对我的爱,我觉得自己不配,不配和你在一起。”
秦风猛地把付尔青拉进怀里,狠狠的抱住她,声音也是严厉,“不许你这么说。”
“风,你听我说完,我怕我待会就没有勇气说下去了。”
秦风想了一会,放松了怀抱。
“风,你还记得那天晚上你回家,你和我说都过去,现在只有你吗?然后我们□,比任何一次都认真都仔细,因为我们都是那么的害怕,也许是这样我们居然都忘了做安全措施。两个月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秦风的身子颤了一下,付尔青顿了顿,“可是,可我不知道那孩子是谁的……我……我不知道他是你的还是扬程的。我根本无法面对你,他在我肚子里一天一天的长大,时刻提醒着我做了多么荒唐的错事。而我看着身边熟睡的你,一夜一夜的睡不着整夜的枯坐。你对我越好我就越愧疚越难过,我连偷偷打掉这个孩子的勇气都没有。我想万一这个孩子是你的,我怎么能背着你杀了你的孩子之后还安然的躺在你身边。除了离开你,我想不到别的方法。”
“好了,好了,尔青,都过去了。”秦风的抱着怀里在此刻显得娇小而柔弱的女人,心里的滋味前所未有的复杂。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拉扯他的心脏,竟然是抽搐一般的疼痛。
这个为了他而隐忍而痛苦的女人从来都没有停止过对他的爱,有很多时候你选择离开,不是因为不爱对方,却恰恰是因为深爱对方。
“那天晚上我知道你看了我很久才睡着,我也知道你撑的多么辛苦。天不亮我就跑了出来,随便上了趟火车,到了陌生的城市也不敢告诉别人我在哪里,连盈子都不敢说,我知道你一定会满世界的找我,可是我不能让你找到,刚开始也不敢往家里打电话,给盈子和宁锐打电话都是用大连的电话卡。我用身上仅有的钱租了间房子安顿下来,然后就想无论如何孩子我不能要。我没有一个人认识的人只能自己去医院,做完手术两条腿抖得不行护士扶着我上了出租车,我在屋子里躺了一天一夜才有力气下床。等恢复的差不多我就去找工作,可是哪有设计院会要没有毕业的学生,谁会相信我不是被学校请退的问题学生。实在逼得无路可走我硬着头皮去最大的设计公司面试,谁知道他们居然要我了,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尔青。”
“嗯?”
“尔青”
秦风一声一声的唤着她的名字,怀抱越收越紧,两个人几乎没有缝隙。
秦风这几年也是历经磨难跨过了很多沟沟坎坎才走到今天,其中的艰辛也是常人无法体会的。但是比起付尔青为了他们的爱情或者说为了他所牺牲的所付出的,他秦风似乎不曾做过什么。
而,三年后的重逢,他那样待她、逼她、怨恨她,却在此时恍然发现自己有多么的愚蠢和可笑。他为难的恰恰是这世上最爱自己的女人。
世事变化无常,给了爱情一份措手不及的磨难,付尔青选择了承担,而他呢?
秦风的泪水落到了付尔青的手背上,啪嗒声在静谧的室内被扩大。
两个人都没有动,这一刻彼此心中的情感无法用语言描述,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