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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了昨天同阿和一起走过的通往海岬的路。
“唉,这路可真难认哪。这样看来,没人带路的话,很有些困难呢。那个叫黑田的学生也知道这路吗?”
乙松边拨开树枝边问。
“昨天下午,他和我们一起走过。”
穿过中间的岩滩,再次翻过树林中的一个坡,终于到了十三墓旁。
“渔夫们觉得恐怖也是正常的,这里真的挺阴森的。”乙松看了看周围。
突然,军平在最边上的一个墓前蹲了下来。
一看,墓前有一个新近遗下的烟蒂。乙松也在墓旁蹲了下去,但并没有伸手去拣烟蒂。
“滤嘴是茶色的,那么……那么是哪里的烟呢?ShortHope也是茶色,可是要短一些才对。这个相当地长呢。可能是加长型的进口烟吧。”
“刚才掉在海岸边上的是七星烟,它的滤嘴是白色的。算了,算了,采集的鉴定物还可以检查唾液。”
军平立刻站了起来。
“灯塔在这前面,对吧?”
从有坟墓的空地一角出来,穿过树林,那边就是灯塔了。
去灯塔的周围转了转,用水泥加固的基座的周围也装了水泥栏杆。
栏杆外侧是狭窄的草地,再往前就是悬崖了。
“原来如此,从这里掉下去的话,一定会摔个底朝天的。可是……”
军平隔着栏杆向草地那边看去,可是草地挡着看不到悬崖的下面。从这里只能看到海边沙滩那块儿。沙滩上还停着三艘船。
军平沿着栏杆走着,小心翼翼地观察脚下的水泥地以及旁边的草地。
“嗯,没有什么线索似的,也找不到什么遗物。”
这时,小勇叫道:“蛇!”
一看,发现灯塔的底部四角形建筑物的墙根处,横着一条茶色与黑色花纹相间的蛇。蛇头被砸碎了,身体周围飞着好些个苍蝇。
“这个,不就是昨天的蛇吗?看,在墓旁的那个……”
“但是,那是黑田砸的呀。等等,或许是受伤的蛇,爬到这里才死的。”
乙松不可思议地看看蛇的尸体,又看看正太。
“怎么回事,这条蛇是那个叫黑田的人杀的?”
“不知道是不是他杀死的,不过听说他用石头砸墓旁的蛇来着。可是等我们回头来看,蛇已经不见了。”
“嗯,这么说来,蛇被砸了之后,还是奄奄一息地爬到了这里啰。说起来,那个男生也是头撞到岩石死的呢。这么看来,那个青年黑田从这里摔下去,也是那条蛇干的啰。果然,蛇是很记仇的动物呀,到死也要讨伐敌人。没错,一定是这样。那个青年一定是被蛇控制才会摔下去的。”
“别……别说了,乙松。”千佳牙齿打颤。
“关屋,别吓这些孩子们了。今晚要是尿床就不好了。”军平笑着说。
“哈哈,也是。不过,也真奇怪呀,蛇怎么会死在这个向阳的位置呢?应该死在草丛里才对呀。”
“蛇就这样了,可是并没有找到什么线索,或是遗物呀。在下面岩石的周围,也仔细查过了,只有尸体旁发现了滚落的烟盒。”
“这个与晚上出来散步有矛盾吗?”
“你看,手电呢?总不会连手电也没有就到了这里吧。”
“不错,你这么一说,的确应该带着手电来的。”
乙松看了看周围。
这时,悬崖下传来船引擎的声音。似乎警察和大学生们回来了。
“别让那帮人看到我们的影子,这就撤吧。”
军平忙走回刚才来的路。在悬崖下看不到正太他们的身影。可是如果船出了海,从海上一定能把灯塔周围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再次回到墓旁,正太不由自主地朝昨天看到蛇的地方瞧了瞧。墓旁落着个垒球大的石头,是昨天黑田用来砸蛇的那块。
“自杀的可能性怎么样?”乙松问军平。
“这个嘛,我问过住在别墅里的人,他们什么也没说。可我的感觉,不太像自杀。”
“那么,你认为是事故或是谋杀啰。”
“怎么说呢。要把那个大个儿男生推下去,一定会遇到抵抗的呀。至少,现在没有这种迹象。可是说是事故,这种可能性也比较小。”
“总之,就是为什么会半夜去那种地方呢?”
两个人似乎忘了正太他们的存在,继续说着。
回到别墅时已经过了十点。早上连早饭都没有吃就跑了出去,肚子都饿瘪了。
“那么,怎么样了,那个学生他还是……”
大婶担心地压低了声音。
“啊,对,从岬角摔下来了,头摔在石头上,身体已经凉了。”
“唉,又是那里。”
“听说去年也发生了相同的事故?”
乙松看了看大婶。
“对,初秋的时候,一个住在出租的别墅里的男人……那也是在半夜。”
“半夜里为什么要到灯塔旁去晃呢?”
“大概是要写一篇关于地方资源开发的周刊报道吧。照了些别墅区的相片,大概还想去照些海岬的夜景吧,那边路很不好,或许是不小心摔下来的吧。”
“可能吧。对了,你们知道那个叫黑田的青年有什么特别的事吗?比如和周围的人关系不好啦或是有反常什么的。”
军平回头看了看正太。
“没有,除了蛇的事情之外,并没有……”
“有自杀倾向吗?”
这么一问,正太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毕竟之前并没有见过自杀的人。
吃了顿迟来的早餐,刚休息了一会儿,阿和从外面回来了。
“美和,港口那边怎么样了?他的亲属已经来了吗?”大婶立刻问道。
“不知道,尸体已经由警车运回本乡去了。”
“说起来,怎么回事,又是个半夜去猫鼻山的人吗?那种阴森的地方,宫部怎么会知道?”
大婶似乎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劲地摇头。
“啊,对了,三井的别墅前停着主人家的车,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
阿和回头看了看外面。
“今天是星期天,大概是昨天来的吧。”
大婶也瞟了一眼外面。听说三井先生也是医生,大概是诊治完病人才来别墅的吧。
等等,昨晚好像听到昭吾的母亲说,他父亲明天会来别墅的呢。这么说,是今天一大早才来的了。
(3)
吃完早餐,正太他们没事儿可干。
发生那件事之后,也没有心情去海里游泳了。
过了十二点,玄关的门开了。
“打扰了,若月前辈在吗?”
刚才在港口见过的那个叫伊势的刑警和派出所的警员神情紧张地站在那儿。随后,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军平,便匆匆地脱了鞋,进来了。
“刚才真是失礼,请容我再次自我介绍。我是樱江署刑事科的人,我叫伊势,刚才从安西科长那里听说了前辈的事情。原来科长也想过来的,可是因为工作的关系,没法来。他还一个劲儿要我向你问好呢?”
在站着不断说话的刑警前,军平大大方方地点了点头。
“安西君现在是樱江署的科长了吗?请代我向他问好。你叫伊势对吧?和死者的家属联络上了吗?”
“是的,警署这边照会过新泻那边了。已经联系上了死者的父母,马上就到那边了。我想今天就能到这边。”
“见到孩子那个样子,唉,他父母也一定很悲痛吧。那边有什么发现?”
“关于死因、死亡时间,因为解剖结果还没有出来,不能确定,但从现场的情况看来,他是从身后的断崖上摔下来摔死的。这一点,可以确定。从现场检查的情况看来,他已经死去几个小时了。所以,大概是昨晚十二点到两点之间的事。”
“尸体受伤情况怎样?除了摔下来受的伤外,还有别的外伤吗?”
“到处都有擦伤,可是并没有特别的伤痕。”
“也就是说,从死者的情况看来,他杀的可能性较小啰。”
“是的,只是听他的朋友们说,自杀的可能性也很小……这么看来,有一点不明白,受害者为什么夜里去那种地方呢?”
“别墅的那些人说了些什么吗?”
“啊,对,昨晚大家一起闹到十一点左右。过了十一点,大家就各自回房了。之后的事情就不太清楚了。对了,宫部胜和山根幸子去海边散步。过了一个小时才回来。听说那时别墅前面的路上有灯光。”
“灯光?”
“对,猫鼻山方向的车道那边,忽闪忽闪地看到些灯光,大概是手电吧。”
“嗯,散了一个小时的步,正好是半夜十二点呢。”
“另外,还有……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的时候,提起过海岬的事。这个,昨天白天,他们曾经去过猫鼻山。那时,好像是和住在这里的孩子们在一起。”
“对,就是那边的几个孩子。听说昨天下午去过猫鼻山了。在灯塔附近遇到了大学生们。然后,一起回来的。”
“听说那个叫黑田的青年在墓旁杀死了一条蛇?”
“去问问他们本人吧。还能听到好些有趣的事情呢。”
军平用下巴指了指正太他们那边。于是,刑警慢慢地来到了这边。
“不好意思,如果可以的话能告诉我昨天的事情吗?”
于是,正太他们把昨天在海岬那儿遇到那些大学生们的事大致说了说。刑警看着记事本边点头边听。话题转到蛇的时候,开了口:“这个,说起这蛇,其实,刚才在灯塔那里已经发现了蛇的尸体……现在还不知道它是被黑田杀的,还是怎样。你们在墓旁看到的是怎样的蛇呢?”
小勇正了正眼镜说道:“是一条菜花蛇,浅褐色的,上面还有黑色的花纹。在灯塔旁死的那条蛇也是同一种类,应该是同一种蛇。”
“你们见到了蛇的尸体?”
刑警一脸惊异。他并不知道今天早上正太他们已经去过海岬了。
“啊,对。刚才,想去黑田摔落的地方看看,所以一直去到了灯塔那边。”
小勇边说边瞟了瞟军平。军平一副不知情的样子,正在抽烟。
“什么?你们已经去过灯塔那边了?”
刑警看了看军平的脸。
“当然,我们并没有弄乱现场。也没有碰过落在墓旁的烟蒂。对了,掉在死者身边的香烟,是谁的,知道么?”
“那是黑田的香烟。大概是跌落的时候从胸前口袋里掉出来的吧。”
“那掉落在墓旁的烟蒂又是谁的呢?”
“在墓旁吗?”
刑警有些困惑了。
“不是有个带茶色滤嘴的烟蒂掉在那里吗?昨天傍晚,这附近下过一场大暴雨呢。烟蒂并没有湿,大概是雨停后才扔在那里的吧。死者的香烟是mildseven牌的,那个烟蒂一定是别的什么人的。”
“我并没有注意到。这就去采集。对了,你再去一趟猫鼻山。”刑警大声对旁边的警察喊道。
目送着刑警们急急忙忙地离开,军平叹着气嘟囔道:“哎,看来,他向学生们取证也只是马马虎虎而已。我们还是再干一次吧。”
“喂,去宫部的别墅看看吧。”乙松慢慢地站了起来。
“对!那些学生们也已经回别墅了不是。在他们回去之前再问问的好。”
军平说着也站了起来。
走到宫部的别墅去,五分钟都不要,可是走在正午的太阳照射着的路上,脸上就发烫。
宫部的别墅建在树丛中。
在玄关处打了声招呼,从里面走出个短发女生,好像就是那个叫大野木理莎的。
“在这么忙的时候,真是不好意思,可以问你们几句话吗?”
军平说道。理莎一脸不解。
“这个,你是警察吗?”
“啊,不是。我们是和这些孩子们一起住在别墅的人。”
这时,宫部从里面走了出来。
“啊,是宫部君哪。关于黑田的事,有几句话想问问你们。”
“啊?”
“我叫若月军平,这位叫关屋乙松……我们是写乐医院横山泰三先生的朋友。这些孩子们担心黑田君的事,所以想过来问问。就是这么回事。请让我们进去。”
军平不等对方回答就开始脱鞋了。
(4)
宫部的别墅不像写乐医院休养所那么大,一楼的窗边,有一间铺着木板的大敞间,里面装有壁炉。当然,现在是盛夏,壁炉里并没有点火。
在铺着木板的中央有一张大沙发,沙发上只坐着军平和乙松两个人,正太他们和大学生一样坐在地板上。
“你叫宫部,对吧?真羡慕你,有这么豪华的别墅呢。你父亲是做什么的?”
军平环视了一下房间。
“他是做不动产方面工作的。”
“哦。这里的别墅也是府上开发的吗?”
“啊,不是。这里不是。”
“听说大家是平岛大学三年级学生?说起来,三年级了,马上就要写毕业论文、找工作啦,应该很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