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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憎恨自己的软弱无力!
我闭上眼睛,当我愤怒到极点时,心情可以很平静。但那绝对不是妥协,而是酝酿更大的反抗!
以我绵薄的体力,确实斗不过这帮男人,但是我还有另外一股力量,可以瞬间把他们撕成粉碎!
我要杀了眼前这帮欺侮我的混蛋!即使知道动用了咒力,我也是死路一条!
但是我不受辱!宁死也不受辱!!!
就在我等著那个男人靠近我,我就发动咒力时,他却突然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树干上,晕死了过去。
那群男人呆住了,如此巨大的力量,简直不是人能拥有的!
他们愣了一会儿,马上回过神来,看清楚了对手。
是肯达。
但是,好可怕……
整张脸因为愤怒而扭曲,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拳握得很紧,紧得连昨天的伤口都裂开了。双眼迸发出来的杀气,让人胆寒。
我能感觉到那群男人在发抖……
我也打了个冷战,那张可怕的脸,让我几乎认不出他是肯达。
“一起上!”
男人们仗著人多,壮起胆子冲了上去。
一个男人挥拳,被肯达扭住了胳膊,“卡嚓”一声,我愣了一下,那是骨头断了的声音,接著就是一声透彻耳膜的惨叫。肯达抡起铁锤般的拳头,在他肚子狠狠给了一拳,那人吐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就不动了。
好!解气!
另一个男人死命地扑向肯达,肯达只用一腿,便踢中了他下身的要害,那人“哎哟”一声,疼得弯下了腰。肯达一拳头,就揍扁了他的脸,鲜血随著脖子一歪,喷了一地。
恩!好玩!
其余两人见他厉害,竟然耍阴的!一个从後面抱住了他,另一个纂起拳头挥向肯达。然而拳头未到,人就被肯达踢飞了。後面那一个,也被轻而易举地摔了过来,重重地落在地上。
哼!活该!
但是下面那一幕,我却笑不出来了。
肯达摔过那人之後,并没有放手,而是顺势抱住了他的脖子,猛地向右一扭──“卡嚓”一声,那人的脖子歪向了一边,没有了声息。
他又走向在地上打滚的另一个,和刚才同样的手势,“卡嚓”一声,解决了他脸上的痛苦。
另外两人吓得跪地求饶。
我望著他,他脸上的怒气已消,回复了原有的冷静,冷静得让我害怕。
“肯达,算了……”
他望了我一眼,好像没听见,抓起他们两个的头──“砰”地一声巨响,两颗头颅撞在了一起,凹了一个大口,脑浆从耳朵、鼻子里流了出来……
刚刚撞在树上的那个醒了,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拼命地往树林里逃去。
肯达追了过去,只闪了一下,就不见了。
不一会儿,他拖著那男人的尸体走了回来,把他扔在了地上,一脸的不屑。
那男人眼睛还瞪著,嘴巴微张,脖子上有明显的勒痕,这人是被掐死的。
“你还好吧?”他这才转身,望著我。
我蜷缩著身子,不知是冷还是怕,有点发抖。
他脱下上衣,披在我身上,但那件衣服已经染血了,上面殷红的血迹,触目惊心。
“其实,教训一下就好了……”
他沈默了一阵,说道:“我杀他们,有两个理由。一,他们想侵犯你,死有余辜!二,我不杀他们,我走之後,他们会找我母亲和妹妹寻仇。”
他停了停,低下头,又说:“如果有後悔,那就是我不该当著你的面杀人。吓到你了吧?”
我摇摇头:“你做的事,自有你的道理。是我卤莽,连累了你。”
“无论如何,”他的目光好像望著我,又好像望向了远方,“我不会让你受半点伤害!”
我痴痴地望著他,那晚,肯达的眼神,我牢记了一生。
杀了人之後,肯达著手处理他们的尸体。
肯达掏出一把匕首,正要开始,又停了下来。
“你转过脸去,不要看。”他对我说。
我听他的话,转过身子,刚刚那群男人在我身上留下的淤痕,依然隐隐作痛。
我很快就闻到了身後传来了一股血腥味,浓烈得让我作呕。
我终於忍不住,连同之前困在胃里的酒,一同送了出来,搞得一身狼狈。
肯达拍拍我的背,叹道:“对不起,我不该离开你的。这个你先穿著,我再去前面村子借一些衣服过来。”
我接过衣服,是从死人身上剥下来的,虽然不愿意,但总比光著身子好。
“那些尸体怎麽办?”
“山上的野狼会处理的,血腥味很快会把它们引过来。”
肯达抱起我,带我来到了一个湖边。
那是一个很大的湖,平静得像一面镜子,月亮就躺在她的怀里,一片静谧。
偶尔的几阵微风,穿过湖边的树林,像是林中的精灵,散播著悠扬的歌声。
肯达轻轻地把我放下来。
“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很快回来。”
我抓住他的手臂,一脸惊恐地望著他,每次他离开我身边,总有可怕的事情发生。
“别怕,我只是到外面的村子里借几套衣服。我们这个样子回去,会吓到我母亲的。”他温柔地摸摸我的头,“你就坐在湖边,数到一百,我就回来了。”
我相信他,肯达答应过我的话,从来没有做不到的。
我乖得像个孩子,找了一块石头坐下,闭上眼睛,开始数数。
大概是太累了,我不知不觉间竟失去了意识,忽然有人轻推了我一下。
我睁开眼,肯达已在我身边,满身的汗。
“我数到几了?”我笑著问他。
“不多不少,刚好一百。来,到湖里洗洗,再把衣服换上。”
我看到这“借”来的干净衣服,心情舒爽了许多,但是我看到那汪湖水,心里还是害怕。
“你先洗。”我说。
“好吧。”
他背对我,脱下了衣服,烙印和鞭痕,丑陋地留在了背上,但是还能看到那坚挺的脊梁,像山脊一样地不屈。强壮的臂膀,没有夸张的肌肉,却有钢铁一般的力量。还有,那……
那紧致的臀部和颀长结实的双腿,完美得无可挑剔,像是神庙里一尊神邸,打破了固有的雕塑,来到了人间。
我满脸的羞涩,不明白为什麽看一个男人的身体,也能让我热血沸腾,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渴望和空虚,想要投入那壮实的臂弯,让他的火热消融我长夜的寂寞。
肯达一步步走进湖里,直到湖水淹没腰部,他回过头,冲我喊:“下来吧,湖水很清凉!”
我摇摇头,一脸尴尬。
他看出了什麽,说:“我游到那边去,等你洗完了我再回来。”
说完,他像飞鱼一般,游向了湖的深处,泛起了一道长长的涟漪。
我这才起身,一件一件地褪下衣服,向湖边走去,湖水的清凉,消退了我刚才莫名的灼热,心情一下放松了。
湖水没过我的大腿之後,我就不敢再往下走了,我不会游泳。
湖光和月色交融在一起,荡漾出一汪银色的皎洁。
我就停留在这里,默默地清洗著身子。刚刚的蹂躏,使我雪白的肌肤上有了许多青青紫紫的伤痕。
我在想,那些人到底要对我做什麽?如果只是想欺负我,为什麽要脱我的衣服,难道脱了衣服会更疼些?还有,那个男人的下身,怎麽会那麽奇怪,我的身体就从来没有这种反应……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是不是要有这种反应,才称得上是男人?
他们都说我美,我到底美在哪里?
我望著自己水中的倒影,仔细地研究著。
一头殷红的长发,打著水波一样的卷儿,丝丝细线滑不留手,茂密得如同瀑布一般,垂至腰间。
那眉毛也不像肯达的剑眉,却像两条弯弯细细的柳叶,从眉头一直上扬,到了眉山又缓缓下挫,最後在眼梢,化作了一缕青烟一般,淡淡无痕。
眉毛下的眼睛,也没有如我预期一样,长成男人形状。那弧线越来越细长,越来越细腻,仔细一看,还有一点妖媚,像是传说里凤凰的眼睛。红色的瞳孔,如同这月亮含在碧波中一样,有时皎洁明亮,顾盼生色,有时又嫋嫋婷婷,幽深莫测。
鼻子也不像肯达的高挺有形,我的虽也笔直,却太过小巧,粉嫩得如同画中的美人。
那一抹红唇,更不像男人该有的。那缕弧线好像专门雕画出来的一样,细小而丰润,紧闭著如同一颗待摘的樱桃,欢笑著又像一团撩人的红炎。
那身体也不如肯达结实,虽不至於弱不禁风,但是一双臂膀不论练了多少刀剑,也没能长出男人的肌肉来,好在还算紧实,不像女子般柔弱无力。
最可恨的是那两条秀气的锁骨,纤细地连接著我的肩膀,怎麽也看不出有男人的粗实感。
那腰背也不是男人的熊腰虎背,更像是河岸边的垂杨柳,柔若无骨,虽然我已经拼命地把脊梁骨挺直,但也没有男子的阳刚,反而多了阴柔之气。
臀部下的双腿虽然修长,可惜太细了,不论怎麽盼,始终没有长多一块肉出来,只能经常跑步,使它们看起来不会单薄无力。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打乱了水中的影子,这样貌身形,长在一名女子身上倒也算了,可我是男儿身,长成这等模样,以後怎麽见人?
我看看自己的手,连它也长得细致光滑,十指纤纤。我明明已经不断地练剑了呀,怎麽不见它粗糙,连一块儿茧都长不出来。
这身上的皮肤,也细细嫩嫩的,像初生的婴儿一般,如果不是今晚被人蹂躏得不成样子,只怕连一点瑕疵也找不出来!
唉!男儿锻炼计划彻底失败!
看来今後要加倍操练自己的身体,只有向肯达的方向发展,才像个男子汉啊!
我唉声叹气地,继续清洗著身子,听到後面的拍水声越来越近,肯达已经游了一圈回来了。
“怎麽把头发弄湿了?很难干的。”
他站起来,背对著我。
头发湿漉漉地贴在我的身上,上面还滴著水珠,确实很难受,但是我从小到大就没有打理过它呀,我有什麽办法?
“那你帮我盘起来吧。”
过了一阵子,他才转过身,帮我把丝丝秀发捋起来,我听到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动作也不如往常的伶俐,颤颤巍巍的,指尖不小心滑过我肩膀的皮肤时,我们都颤抖了一下,他手指的温度炽热得吓人。
“你怎麽了?是不是病了?”
我回过头,他的脸涨得红红的,眼睛好像烈炎般火热,胸膛因为急促的呼吸而起伏,最不可思议的是,他的下身也和刚才欺负我的男人一样,那根东西高高地勃了起来。
看到我望著他,他一脸的尴尬,急急地放下我的头发,转身就往湖里跑去。
我跟在他身後,抓住他的手臂:“你到底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他的手用力一甩,好像我是极讨厌的东西,没有一点怜惜。我失去平衡,整个人倒在了水里。
“快去把衣服穿上!”
他低吼了一声,随著一阵急剧的拍水声,离我远去。
我挣扎了一下才站了起来,呛了几口水,胸口和喉咙一样难受。
臭肯达!苯肯达!竟然对我这麽粗鲁!
我抹了抹眼泪,作为堂堂一个男子汉,我不能再这麽容易哭!可是为什麽……为什麽我的心里就这麽难受,比刚才被人欺负还伤心!
然而让我更伤心的是,那晚以後,肯达对我就此冷漠,冷漠得如同陌生人一样……
接下来的两天,我都躺在病床上,断断续续地发著低烧,像是一个赶不走的梦魇,一直追著我跑,难受极了。
我知道肯达就在我身边,照料著我,可是当我勉强睁开眼睛时,却只看到他母亲,心里那股又失落又委屈的感觉,让我更加难受。
“像,真的很像你啊……小姐。”
我虽然闭著眼睛,但有时候意识还是清醒的。肯达的母亲看护我时,经常梦呓般地重复著这句话,如同她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一样。
我到底像什麽?
弄不清这一点,我无法安心养病。
我努力地睁开眼睛,问:“阿姨,我到底像谁?”
她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我是清醒的,过了一会儿,她才结结巴巴地说:“没有、没什麽……我自言自语罢了……”
“不,阿姨!”不知从哪来的力量,我突然坐了起来,紧紧地抓住她的手,恳求道:“你不告诉我,我睡不著。”
“快躺下,孩子。”她终於回过神来,扶我躺下,帮我盖上被子,“你长得……像你的母亲,像极了。”
“什麽?”我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阿姨,你认识我母亲?她是什麽样的人?也像你一样温柔吗?”
她点了点头,说:“你母亲,她美丽,聪明,温柔,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