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五十)
如果没有月亮,就没有金蚕,如果没有月亮,星星不会依赖你的存在。
上山的三个男人都穿着厚厚的衣服,各自想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叶开充满最
原始的罪恶感,犹如上瘾的君子,一边好奇的幻想,一边去碰,明知不可碰,碰
了会上瘾,还是不可自拔。
男人永远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叶开不例外,即使他母亲是仙静的仙,他仍
然无法摆脱俗气的肉体欲望,将白色的小蝌蚪喷射在鬼胎附体的后母体内。
小蝌蚪游泳,活泼极了,有些滑出来,有些钻进去,每个人都是蝌蚪变的,
我们要爱护珍惜那些无聊的小玩意,所以青蛙是益虫。
瞳灵从屁股后面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一个普通的瓶子,装满液体,拔掉
瓶塞朝叶迷仙狠狠泼过去。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叶迷仙的胸口挂着水珠,没有异味,却是阴沟里
的死老鼠一样的颜色。
“杀死你的东西。”瞳灵仍然是想活下去,倘若活下去,就要杀死不让自己
活的敌人。
“哈哈哈哈,就凭这个破瓶子。”叶迷仙笑得非常开心,看来这些年的提防
都是浪费时间,瞳灵并没有自己想像的强大。
瞳灵道,忘记你刚才和我说你和叶开怎么了吗。
你吃醋啊,我就是和他上床了怎样。叶迷仙沉醉在甜蜜中,叶开让人舒服,
只要和自己喜欢的人上床,就很舒服。
那就是了。瞳灵看着天空微亮的曙光,和叶迷仙虽然是不共戴天之仇,但也
有了少许感情。所以忍不住问道,你在死之前要对叶开说什么呢。
当然是说我爱他。叶迷仙不假思索,后回神过来,我当然不会死,死的人是
你。
话刚落音。
身体开始急速膨胀,眼球从眼眶里砰的爆出来如同没有扎洞的脆皮小肠在微
波炉里烤的那种闷闷的声音。叶迷仙再次陷入黑暗中,再也没有人给她寻觅眼睛,
舞建军早已经化为轻烟。
啊——叶迷仙在地上求饶,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塞回去也无济于事。
所有的皮肤都在裂开,下体张的很大,涌出许多液体,从所有的毛孔中,仿
佛牛奶喷泉,细细的,均匀而迅速的喷出来。
体内叶开的蝌蚪们迅速膨胀,所有的冤魂集结在一起,疯狂的复制复制,终
于,叶迷仙的身体无力承担。它死了,一个鬼胎。死了以后继续喷,从头顶,从
脚底,从腋下,从肚脐……
我不知道我为何而来,为何而去,那一瞬间的激情,得到的是相遇后的漠然
忘怀,来来来,我的叶开,让我再看你一眼,和你说,太阳旁边的那片云,是彩
色的,我看不见,也无法感觉。去了,我去了,我是一个鬼胎。
南天门到了。神仙不问世间事。
瞳灵默默的转身,回头对着目瞪口呆的三个男人道,就是这样子。
叶开认出叶迷仙,轻轻的抱起,问瞳灵,你做了什么。
她钻进林达的身体,她要你,为了让你回来,用血人诱惑我的爸爸,让他跳
楼。我杀了她,对不起。
叶幽什么也没说,只是木木的看着林达的尸体,枯萎瞬间,肉已经僵硬发黑,
死亡的味道从来没有如此浓烈,叶幽突然之间抓起地上的草往嘴里塞,仿佛很好
吃一样用力的嚼动,嘴角沾染着泥。
程翟抓住叶幽,你疯了吗?
瞳灵道,都是我不好。
叶开抱着叶迷仙的尸体朝山下走去,对瞳灵笑了笑,我走了。
她说她爱你。瞳灵没有阻拦叶开,这是预感之中的事情。
哦,叶开没有回头。
瞳灵瘫在地上。
当太阳照耀群山,叶幽被程翟搀着下山,使劲的揪路边的草吃,他什么也没
有问,另一只手牵着瞳灵。回头看了看林达,离开了叶迷仙的林达,越缩越小,
仿佛一个灰色塑料袋,风一吹,在空中飘荡,杳无影踪。
五个人,只剩三人回家。
叶开将叶迷仙不成形的那滩乳白色的肉体投入深不见底的香炉中,一道绚丽
的彩虹在空中铺展开来,通向哪里,不可知。若想忘,那就忘,断了尘缘,心如
佛门,被含泪的众僧膜拜,方丈圆寂之时,已有暗示,一叶一菩提,守得云开见
月明。
法号月明,叶开已死。
“我是妖,你仍喜欢我吗?”瞳灵问道。
程翟思索片刻,将车停在路边,不理会车后吃青草的叶幽,揽她入怀,“我
管你那么多呢。”
(五十一)
双叶神经病院,人满为患。一男一女,带着一个中年蓬头垢面的中年男子在
门口,中年男子前额已经秃了,光亮的头皮有些脏,嘴角留着绿色汁液,苦苦的。
瞳灵有些感慨,牵着叶幽的手,小时候的白马王子就是他?
程翟带着他们绕过排队的人群,直接从医院的后门进了院长室——早已经送
过礼物的。
叶幽象个孩子一样躲在瞳灵身后,怯怯的看着单院长,一个年龄和自己差不
多的戴漂亮眼镜的少妇。如果叶幽仍是常态,估计又会被人看中,倘若是常态,
也不会认识神经病医院的院长了。
“程大少爷,你怎么亲自来啦。”单木端笑得只见鼻子不见眼“打个电话,
我们直接派车来接就是。”
“我叔叔就拜托你了,最近凤凰分店有些限量版的钻饰发售,有空可以光顾
一下,拿我的卡片去打二折。”程翟坐在沙发上,吐一口烟。
单木端的眼睛发出绿光,瞬间熄灭,恢复正常,“没问题,交给我好了。费
用减半就这么说定了。”
叶幽的公司全部被程翟收购,瞳灵变成名义上的董事长,经营权归程家,但
每月都有一定数额的分红打到瞳灵卡上,对此,瞳灵非常感谢程翟,他并没有让
叶幽的公司就此败落下去。
参观了病房,叶幽住的是单独一间,费用惊人,但这也是瞳灵仅有的安慰了。
叶幽抱着瞳灵的大腿,含糊不清的说话,瞳灵眼泪流出来,单木端叫了保安
把叶幽架到病房,护士小姐扎了一阵镇定剂,倒了。
“我会尽力的。希望他能早日康复。”单木端和瞳灵握握手。
到门口,再回头看深不可测的院子,夕阳西下,说不出的凄婉。
南岳的云台寺,在瞳灵下山之前,叶开坐于众僧当中,眼皮没有抬,瞳灵的
心在绞痛,却唤不起叶开的一个笑容。
“你倒是和我说句话啊。”瞳灵急的发抖。难道开开真的要出家,不可以的。
“心静如月池浸色,空而不著,则物我两忘。”叶开欠了欠身子,反过脸去,
不再说话,仿佛不认识瞳灵,也从来没有爱过。
佛的味道,放开的味道,悲伤的味道是红尘的味道,那些烟雾,如我们的热
吻,那些灰烬,如曾经的微笑。偶尔天真,不必当真。
想到神经病院里的叶幽,再想想已经入空门的叶开,瞳灵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只是在车上叹气。程翟将车停在酒店门口,“你先进去住几天,回头我把你那边
房子收拾了,你就去我家吧。书就别念了,念多了人傻。”
“哦。”瞳灵点头,先把东西放到酒店,坐在房间,发呆。
“想吃什么?我叫他们送过来吧。”程翟问着,不让她再回原来的住所,也
是怕瞳灵触景生情。说来也怪,自己也算是阅人无数,看见瞳灵仿佛就找到了真
爱似的,虽然还没有到手,但却不急着享用。
什么是爱,也许突然看见某个男人或女人,突然心里一软就是爱了吧。程翟
想。
“吃不下,心情不好。”瞳灵皱眉,这样的事情,谁都没有胃口。
“怎样才可以吃东西呢,如果我说个笑话,你笑了,就陪我吃东西好不好?”
程翟认真的看着瞳灵的眼睛。
“哦。”瞳灵换了另外一只手托着下巴。
程翟咳嗽了一声,开始说,“某精神病院听说领导要来医院视察情况,于是,
院长召集所的病人开会在会上,院长讲道:‘今天下午,有很重要的领导要来参
观,所有的人都要去门口欢迎。在欢迎的时候,所有病人站在医院大门口两边,
要站整齐,当我咳嗽的时候,大家一起鼓掌,越热烈越好;我跺脚的时候必须全
部停止,不能有一个出错。要大家都做好了,今天晚上可以给大家吃肉包子,只
要有一个人弄砸了,所有的人都没有包子吃,记住了吗?’台下病人一起喊道:
‘记住了!’
“然后呢。”瞳灵想着叶幽的处境,心里一阵酸楚。
“别难过,你听我说嘛。”程翟拿格子手绢帮瞳灵擦眼泪,“然后,这天下
午,领导准时到来,当他步入大门的时候,欢迎的病人已在门口站好了这时,随
着院长一声咳嗽,所有的病人一起鼓掌欢迎,气氛十分热烈。来参观的领导受到
热烈气氛的感染,面带笑容,和大家一起鼓掌步入医院。见领导已经走进了医院,
院长一跺脚,所的掌声都停止了,非常整齐。只有这位领导还在面带笑容一边鼓
掌一前行,院长感到非常满意……忽然,从欢迎的人群里窜出来一个壮如施瓦辛
格的病人,大步冲到领导面前,抡圆了给了他一个大耳光,气愤异常地吼道——
‘你丫不想吃包子了?!!!’
话刚落音,瞳灵忍不住笑了。
“是嘛,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笑着面对。走,咱们吃包子去。”程翟把瞳
灵的手一拽,关了门下楼。
包子是包子,料却不普通,考究极了,馅千挑万选,葱只用最嫩的那几厘米,
肉是膏蟹混合着鱼翅,鲍汁香浓,惹人胃口大开。瞳灵吃了五个,程翟是十个。
饭后甜点是极品酸奶布丁,据说是从国外空运来的,滑腻甘甜。
“不想吃包子了?”程翟拍了拍瞳灵的鼓鼓的肚子。
“吃饱了。”瞳灵笑了,也许,只有笑才能让自己好过一点。
脆弱的时候,如果有个肩膀,刚好是自己想要的,为什么不放纵,人生苦短,
儿女情长,夜长梦多。
瞳灵的身体,象剥光了的鲜荔枝,宛如天使,在黑夜中,那双眼睛泛着淡天
蓝色晶莹的光芒。
(五十二)
男人和女人的爱,一种是心理的,依赖和被依赖,一种是身体的,占有和被
占有。两种都想要的人是贪心鬼。
我们都是贪心鬼投胎。
“喜欢你。”程翟吻着瞳灵的头发,长的烦恼丝,缠绕着程翟,顺着脖子吻
下去,是和普通女孩子一样的身体,那些普通的滋味,和我该死里演的没有什么
两样,即使没那么兴奋,都要装一装。
所以吃饭要有好菜。
如打针,当针头缓缓注射进去,如果医生动作温柔,在进入之前又有足够的
安慰,病人就放松,哪怕第一次打针也不痛。
花花公子有花花公子的好处,知道女人哪里舒服哪里不爽,总好过饥渴如饿
狼的处男,连洞洞都不知道,气喘吁吁,完了就睡觉,还得拖着你的大腿对着抽
烟的你说你一定要对我负责任啊你一个红包甩在他脸上鄙视道,妈的,我会对你
负责的哭个屁啊。
程翟的针筒不大也不小,刚刚好,这是很难得的,而且漂亮,在隐约的月光
下闪烁暧昧的深红色的奇异光芒。
“这是什么?这是要刺我的东西吗?”瞳灵仔细盯着,眼睛一眨不眨,凑过
去,舔一舔,奇异的抬头,“有一点点咸,它会动的原来。”
程翟快崩溃了,迅速穿上小雨衣,象柔软的棉被覆盖冰冷的躯体,已经准备
了半个小时的前戏了,病人已经放松极了,微微张开双腿等待医生的治疗。
缓慢的,一定是缓慢的,如果他爱她。紧张的,一定是紧张的,希望自己能
让对方快乐,最难得的莫过于自己享受的同时还为对方着想。
一点也不痛,比蚊子叮还轻。瞳灵的身体往前动了动,希望能更深入一些,
而程翟激动的想哭,这是一种怎样的快乐,仿佛有一万只刷子拂过,或者是一万
只舌头,或者一万缕春风和一万朵浪花。
不到五分钟,程翟哦了一声,倒地喘气。
瞳灵爬起来,“你怎么了,你不要紧吧。”
“是你太紧,我受不了。”程翟有些沮丧,认为自己不够强悍。
“哦。”瞳灵继续好奇的看着被拉得长长的套套,用手卷下来,“它累了,
所以吐了。”
程翟苦笑不得,抱着瞳灵,“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我真的是妖怪。”瞳灵伸出手,混合着血迹的透明液体
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