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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长的都很漂亮,公寓的名字叫加拿大空中花园,买了一个顶层。饱暖
思淫欲,怀念当年的爱情,也许是日后放纵的借口。
瞳灵吃完饭,程翟帮她擦嘴巴。房间是分开的,程翟也顾及柳清香的面子。
半夜,程翟爬到瞳灵床上赤裸缠绵,十米大床滚来滚去,姿势换尽,气喘吁吁。
我爱你爱你,我插进去的时候觉得有张热乎乎的小嘴在吸我。程翟抓着瞳灵
的手臂,疲惫的将头埋进瞳灵的头发,散发着青草和天空的味道。
瞳灵无言,摸摸他的头发,你只喜欢我的身体对吗?
程翟想了想,我第二喜欢你琢磨不透的性格。
瞳灵笑了,原来自己是有性格的,被男人爱真好,可以躺在他坚强的胸膛上,
忘记悲伤入睡。
柳清香笑了,脸上悬挂眼泪。监控室只有她一个人,两个男人都不爱她,都
曾经爱她。喝一口茶,浓浓的苦味,顺着嘴角流下。该睡了,即使旁边一个人也
无。
大凡妹妹喜欢哥哥,弟弟喜欢姐姐,妈妈喜欢儿子,都是不长久的。那是黄
色故事里的情节,不可当真,不可当真。所以被人鄙弃,但现实中,大多是妹妹
不喜欢哥哥的女朋友,妈妈不喜欢儿子的女朋友,姐姐不喜欢弟弟的女朋友,却
很少听到妹妹不喜欢姐姐的男朋友,妈妈不喜欢女儿的男朋友,爸爸不喜欢儿子
的女朋友。
世界颠倒,人人自私,到处都是衣冠禽兽。披着道德伪善的外衣,言不由衷,
贪恋快感却对不喜欢的人笑,用力伤害喝忽略那些爱我们的人,不听鸟语,不闻
花香,用情欲在欢场里买醉,然后被世界抛弃,死亡是永恒。
“星星好漂亮。”瞳灵看着头顶的天窗,星星透过天窗看她。
程翟爬起来,认真的看着瞳灵,“我们去海边看星星!”
“现在?很远呢。”瞳灵帮她把丢在地毯上的裤子捡起来。开车去海边,得
要三个小时,那时候天都亮了,不过看日出也好,很浪漫,日出……
没有钥匙,程翟打通了程家伟的电话,是两父子的秘密电话。
“不行。”程家伟睡在赤裸短发美女堆里一脸怒气,“你会毁了我的。我叫
司机回去,你等着。”
“不告诉我钥匙在哪里,我保证20分钟后让你清香扑鼻。”程翟已经穿戴完
毕,一边欣赏瞳灵穿衣服的样子。
“在我书房辞海的某个空盒里,我忘记了,你这臭小子。小心点。”程家伟
知道今天晚上是没办法睡个好觉了。
柳清香的房间隔音效果虽是奇佳,但直升机半夜起飞的声音也太大了。被吵
醒后,睁开眼睛到天亮,这是柳清香的习惯。
半夜,直升机如一只蜻蜓,小巧灵活。
狮子座,碰上流星雨,以为很浪漫,但的确如此。
浪漫有时候不用花一分钱,有时候要花很多钱,大多数时间要花很多钱,而
且还要花很多时间,死去的脑细胞比死去的蝌蚪还多。
许愿。
程翟:永远和瞳灵在一起。
瞳灵:永远和程翟在一起。
帐篷里,虽然不能滚来滚去,但可以叠在一起。
第二次的时间通常比第一次的时间要长,瞳灵得出这样的结论,原来书上说
的是真的。
走到沙滩上,挖了坑坐下,拿着冰冰的啤酒,开始讲自己的故事,瞳灵喜欢
看着海,那样宽阔,大海会说话,刷,刷,刷……
“从前,我是个长满眼睛的妖怪,住在一个蛋壳里……”
(五十六)
瞳灵说着,一边看程翟渐渐惊讶的表情。
“我总觉得我是个不详之物,给许多人带来麻烦,凡是和我沾边的人不是死
就是伤,你不怕吗?”瞳灵的眼里含着眼泪。
“原来你是妖,怪不得和你做爱那么舒服。”程翟紧紧的抱着她,
“我还要。”
沙滩上,一个人都没有。
在沙滩上做爱一定要注意在身体下面垫块桌布,否则磨破皮,这是血的教训。
再也没有比高潮的时候看见高潮更奇妙的感受了,海浪扑上来,淹没瞳灵和
程翟,眼前一片模糊,瞳灵的手,被另一只手抓得紧紧的。
五秒钟后,睁开眼睛见明月。
上睡了睡,这样海浪只漫到膝盖。海风中带些咸味,沙子里仿佛死了很多螃
蟹,散发腐烂的气息,瞬间相遇的激情,能不能和我共度一生,或者我离开,等
很久和我相逢,我消失,你记得。
如果你爱一个人,至少要和对方到海边看一次日出。
瞳灵从来没有在海边看过日出,火焰在海面跳跃,阳光撒满沙滩,温暖光芒
普照,很快就要有人来。如果你爱一个人,至少要带她到海边看一次日出。
我也会有希望的,不是吗?瞳灵眯着眼睛回头看着程翟。
听不到。开着飞机的程翟笑着摇头大声叫道。
“我也会有希望的。”瞳灵凑在程翟耳朵上大声说。
“是,我也爱你。”程翟吻了吻瞳灵的嘴。
回来的时候早餐已经摆在桌上了,而柳清香戴着墨镜,眼睛昨晚因为流泪而
略略的肿,周围很安静。瞳灵和程翟手牵手进屋。
“阿姨,早。”瞳灵走到餐桌前。
早餐很是丰盛,新鲜的蓝莓酱涂抹香味十足的全麦面包,牛奶在杯中跳舞,
香蕉片躺在透明磨砂杯子里,它们期待洗个牛奶浴。
“妈妈早!”程翟抱着柳清香在她额头上吻了一记,“昨天晚上睡的好不好。”
“亏你还记得我。”柳清香有点得意,又有些伤心,“我昨天作噩梦,梦见
一个女人头发很长,所有的头发都变成扭动的蛇,银色的,钻到我肚子里,好恶
心。”
瞳灵有点理亏,自己是妖,许多敏感的人多少有些感应,尤其是虚弱的女人
或生病的男人。
吃早点的时候,瞳灵小心的拿眼睛看柳清香,她只顾吃着,面无表情。
瞳灵回房间,佣人已经把浴缸里撒满各种颜色的花瓣,泡沫肆意的翻腾,这
是个昂贵无比的浴缸,瞳灵小心翼翼的踏进去,很安稳,池底是防滑,如果按粉
红色的按钮,浴缸会下沉一尺,人是一条鱼,游来游去,有钱真好。
玩着玩着就睡着了,除了那只怪眼睛还睁着。
浴缸的水自动往下降,换了温和的清水,缓缓冲洗。这是自动的功能,通过
视频,自动调节。冲洗干净,自己烘干,然后发出九九九的声音,佣人进来,当
然是女的,抱上床,放下窗帘。瞳灵第一次感到原来睡回笼觉如此舒服。
女佣人出来后觉得诧异,这是个厚嘴唇的女佣人,心中很疑惑,为什么这个
女主人没有重量,抱着她就像一片羽毛。
瞳灵做梦,一只小小的熊站在自己肚皮上,长的和自己一样,三只眼睛。忽
然熊的脸变得清晰,缓缓的转过头往上爬,熊的嘴里长出银色带倒钩的针,对准
它的眼睛,使劲的挖,呼吸急促,感觉恶心。熊挖出自己的两只眼睛,捧在手心,
欣慰的笑。笑得绝望而凄凉,伴随浅显的哭泣。
程翟在房间和柳清香聊天。
话题是瞳灵。
明天叫她走,没得商量。柳清香认真的说。
“为什么?”程翟问道,“我很喜欢的。”
“你很喜欢没有用,我不喜欢。”柳清香声音压过程翟的声音。
“我喜欢就可以了。”
“来路不明的东西,名不正,言不顺,我们两你选择一个吧。”柳清香看着
窗外,一片翠绿,树纹丝不动,云跑的很慢,气低低的。一场暴雨之前的闷热,
室内温暖。
瞳灵睁开眼睛,肚子上没有小熊,旁边有只很旧的熊,莫名其妙的笑容,腹
部的刀疤被缝好。
“我不想选择,如果你不喜欢,我出去住。”程翟看柳清香严厉的神情,
“不过我每星期会回来一次你放心。”
柳清香跟着他上楼收拾行李,眼泪掉下来,二十九年零十个月的爱,男人总
是喜欢年轻的女孩子的。
“算了,留下。”柳清香妥协,有的女人总是很坚决―――坚决的改变主意,
反覆无常。
程翟放下手中的箱子,关好房门,抱着柳清香,吻了吻她略有点皱纹但仍然
很美丽的额头,“妈妈,我是爱你的,但我也很爱她,她太神奇了,你知道吗,
她是小妖精……”
“什么,妖精?!!!”柳清香推开程翟,“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你是
不是想死了?”
“不会的,她又不害人,她很善良,又可爱,我真的很喜欢。”
柳清香跌跌撞撞扶着楼梯下来,被佣人搀着,嘴里念叨着,“捉妖,捉妖。”
程翟摇摇头,推门进了瞳灵房间,她正在假睡,眼皮微微的发抖。
呼吸在耳边,手指进入身体直到手指湿漉漉,味道有点甜蜜有点熟悉。程翟
的手和瞳灵的舌纠缠,玩了一会,拔了出来。
瞳灵睁开眼睛,浅浅笑,如婴儿般甜美感动。
“我还是搬走,不给你添麻烦了。”瞳灵的耳朵很灵,“我不想破坏你的家
庭,我本来就不属于人间,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没有哥哥,没有爱人。我的第
一个爸爸被我收了,第二个爸爸因为我跳楼自杀,我的开开出家了,我的叶叔叔
现在成了疯子……”
阻止女人废话的最有效手段是用吻堵住她的嘴,如果她长的足够值得你这么
做,倘若不,买零食也可以,倘若不买,用针线来缝。
晚餐柳清香一个人吃,程翟和瞳灵在床上吃,腿软软,下不了床,佣人把菜
端到床边,一边吃饭,一边看投影,笑得东倒西歪,今朝有酒今朝醉,眼前的快
乐容易流逝,容易纪念,容易忘怀和哭泣。
关上门,关上灯,世界只剩我们两人。我不是人,我是妖。
半夜里瞳灵起来,床单上撒满了虫卵,半透明的,有几个卵带些金色小边。
台灯下,程翟诧异的表情好像被人按了暂停键。
瞳灵拿塑料袋一个一个捡,一边掐,波波波波响,有些有血,有些没有,也
有空壳的,听起来象小气球摩擦小气球的声音。
“这是什么?”
“排卵,每月一次的,女人都有的,但我们妖排的比较多,懂不懂的,我是
成熟的妖。”瞳灵一边认真的寻找剩下的卵。
“成熟的妖可以干什么?”程翟问。
“生小孩啊,和人是一样的。但愿我生个女孩子,她肯定象天使一样漂亮。”
瞳灵把装好卵的塑料袋扔到垃圾桶,自动销毁功能启动,轻轻的一声咔咔,无影
无踪。
监控室里,柳清香的手端着茶杯在发抖,妖怪,妖怪,你是这样害我的儿子。
闷热了一天,终于在半夜下起一阵暴雨,园子里落下许多花,晨光中,映衬
着草地。
暑假快完,早晨睡到中午,起床柳清香不在,佣人说出去买东西,程翟和瞳
灵回到床上,佣人摇头。管家对佣人说,按铃才准进去送饭。
中午睡到下午,下午柳清香不在。出去买东西吃饭看电影,电影院里一共有
20个人,瞳灵程翟和18个保镖。
柳清香出发前吩咐的,怕瞳灵伤害程翟。
柳清香去求纪文伯,这个城市的大仙。排队到天黑,就像加不上油的车。柳
清香戴着墨镜,她是真不想被人认出来,假发里的头皮开始发痒。
轮到她时,纪文伯并没有因为她是有钱又漂亮的中年女人而多看她一眼,听
她说完,挥挥手,“你去找熊婆吧,电话我给你,别说是我给你的。你这种事,
我惹不起。”
柳清香打电话的时候,熊婆正在睡觉,她晚上从不活动,接到电话听柳清香
说完,睡意全无,答应明天中午见面。
“谁告诉你我的号码的?”熊婆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真正的有挑战性的妖。
“纪文伯说不要说是他说的。”
“哦。他还记得我,难得。”
熊婆挂了电话,用脚踢了踢身边睡熟的竹叶青,“徒弟,明天有活干了。”
(五十七)
四十五岁的竹叶青是三十五岁熊婆的徒弟。熊婆住的地方象海洋馆,天花板、
地板和墙壁都是玻璃鱼缸,里面是湛蓝的海水,抬头见珊瑚,低头见鲨鱼。床是
水床,价值不菲,每次接生意时都是就地涨价。
熊婆的房子,遮风避雨不透光。天生的卷曲头发配天生的邪巫血统,蓝黑色
的眼睛,没有爱恨,只有心情好坏。救过人,杀过鬼,那是心情好的时候。心情
不好的时候,找些鬼,去杀人。一切凭心情好坏。
竹叶青逃亡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