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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酌。
望着脸色涨红如能渗出血来的郑辰,那摊主又恢复了一副高人模样,摇头笑道:“嘴上没毛,果然是办事不牢,吃点苦头也是活该,不过,此子若是能够将这大半壶五十年烈焰酿炼化,倒是极有可能变成冲穴后期顶峰的修为,若是再辅以聚灵丹,说不定能够直接晋级聚灵期。可这烈焰酿如此狂猛,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爆发于体内,对筋脉的承受能力可是有着很大考验的,幸亏这小子是火系属性,不然就惨了。”
旁边也有不少修士发现了郑辰这边的情况,有人愕然,有人嗤笑,有人好整以暇地等着看笑话,有些心肠好的人自然露出了几分忧色。
而那跑堂小哥也到了近前,对那摊主关切地问道:“他没事儿吧?”
那摊主摸了摸下巴上的几缕几乎难以看到的胡须,眯着眼睛,摆了摆手,道:“有我在,不会出事儿的。”
见那摊主显露了几分高人神态,而且镇定自若,再瞄了几眼气息紊乱却纹丝不动的郑辰后,心中方定,却不敢就此离去,依然站在一边静静观望,毕竟若是客人在这里饮酒出事,他们酒楼也是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而且郑辰胸前的徽章也清楚地表明了自己落霞门弟子的身份。
在方圆万里之内,落霞门可是最强悍的势力,纵然是方圆十万里之内,也是数得着的门派,落霞门的弟子在外行走还是颇受重视的。
郑辰目前的情况确实无比糟糕,但也并没有恶劣到致命的程度,那从腹中涌向身体的火热酒力,在赤炎诀的压制下,渐渐由筋脉集中到丹田之中。
冲穴后期的修士,在丹田之中都有一个灵力气旋,那气旋便是功力的中枢,当火热的酒力进入郑辰的丹田后,便被火属性灵力气旋牵扯,随着气旋一起旋转,渐渐形成了一个能量漩涡。
在气旋的不断旋转之下,酒力之中的火系能量渐渐被炼化,成为郑辰功力的一部分。
幸好的是,郑辰的肉身与筋脉都经过了许多次淬炼,不算坚韧如铁,也远超一般冲穴后期修士,甚至有些聚灵期修士都不能比拟,纵然那些酒力狂暴无比,但郑辰也能坚持住,只是比较苦痛而已。
可大半壶五十年的烈焰酿之中蕴含的灵力也委实不弱,虽然丹田之中的灵力气旋能够将之控制并炼化,但灵力气旋却在不断膨胀,竟是有了要凝成灵力团的趋势。
众所周知,冲穴后期修士的丹田里的灵力气旋一旦凝成灵力团,便是要以心神与之契合,从而突破到聚灵期,这个过程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要么成功晋级聚灵期,要么就是冲击聚灵期失败,导致功力消散,纵然功力境界不受影响,身体也会受伤。
关键的是,郑辰与一般修士不同,在逆脉没有畅通之前,他根本无法晋级聚灵期,可若是顺脉聚灵失败,他的修为就会直落千丈。
辛苦了几个月,郑辰方才将顺脉恢复到冲穴后期,若是此番因误饮酒水而前功尽弃,那他想要在十八岁之前突破聚灵期的愿望就真的彻底化为泡影了。
还好的是,郑辰已经知道逆脉的存在,也知道自己无法冲击聚灵期的关键因由,故而在丹田之中的灵力团有了凝成的趋势之际,他便以心神牵扯那灵力气旋,不住地向逆脉而去,想要挥霍丹田的火属性灵力来打通逆脉的穴道。
当然,在行动之前,他也不顾有许多人在观望,服下了一粒培元丹。
在培元丹的药力下,逆脉那已经被开辟出的脉络里,被覆上了一层保护膜,使得火系灵力进入逆脉时,逆脉承受的压力减弱,也让郑辰的苦痛减轻许多。
“咦?这小子有点古怪,不过可惜,我的神念修为太弱,无法看透他体内的情况。落霞门果然不愧是传承了许多年的大派,一个冲穴后期的小子,居然也能如此强悍!”那摊主见郑辰脸上的火红之色有了消退的迹象,不禁心中奇异地呼道。
也正在郑辰全力解决酒力的问题之际,酒楼里忽然有人喝道:“你这老骗子居然在这里,真是让我好找呀!”
原本正在观望郑辰的那摊主,听见这熟悉的喝声后,当即脸色大变,竟是二话不说,头也不回地跃出窗户,在众人目瞪口呆中,眨眼便没了踪迹。
“骗子休走,今日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喝声再次响起,而一道人影则也越出了窗户,至始至终,大家竟是没有看清楚那发出喝声的修士是何模样。
第十七章出离愤怒
郑辰并不知道那摊主已经跑路,全身心都在关注着体内的情况,不断运转赤炎诀炼化体内的酒力,同时驱使灵力气旋向逆脉分出火系灵力,对着逆脉之中的穴道猛烈冲击,只是半个时辰过去,已经有三个穴道被打通。
不过,速度虽然奇快无比,但郑辰却是在煎熬着,纵然是有着培元丹的药力保护逆脉,可逆脉却远远不如顺脉那般坚韧,火系灵力疯狂侵入之下,使得逆脉不断膨胀,强烈的撕扯感传遍全身,可谓是撕心裂肺一般。
还好的是,郑辰毅力同样远超一般修士,也知道自己必须坚持住。酒力毕竟是酒水之中的劲道,并不是攻击,被炼化之后,完全受郑辰的意识控制,倒也没有作乱。
酒楼里许多修士都在观望郑辰的情况,但纵然是聚灵期修士,意念也不可能透入别人体内,只有灵识初具威势的金丹期以上的高手,才能将意念形成灵识,能够透入一些事物观察入微。
随着酒力被炼化后挥霍到逆脉之中,郑辰的表情越来越和缓,不过却是依然在修炼状态之中,气息也渐渐由紊乱转向平稳。
酒楼的掌柜来看过郑辰一次,知道郑辰进入了修炼状态,便以屏风将他的位子隔开,而且还派了一位跑堂守在旁边,以免有人打扰到郑辰,如此服务,自然也是因为郑辰的落霞门弟子身份。
落霞门的修士可是经常来正阳坊市的,对于落霞门的实力,正阳坊市无人不知,任谁都不敢让落霞门弟子在自己地盘上出事了。
郑辰这次一坐就是三天三夜,其实在第二天时,他就已经将酒力完全炼化,但丹田之中的火系灵力太浓郁,他不得不继续挥霍下去。
三天过去后,郑辰方才醒来,稍稍感受了下,竟是发现逆脉已经被打通了四分之一,不过,这段被打通的逆脉之中,却充溢着火系能量。
只适合木系功法与木系能量运转的逆脉,却被火系能量占据,情况自然不妙,郑辰连忙将逆脉中的火系灵力撤出大部分,使之回归到顺脉之中,而留下的小部分则可以继续淬炼逆脉。
在火系灵力的作用下,逆脉虽然有些苦痛,但被拉扯之下,也渐渐强韧起来。
感受完了体内的情况,郑辰心中多少有点欣喜,本来按照预计,一粒培元丹只够打通十分之一的逆脉,可在那半壶烈焰酿的配合下,速度居然快了一倍不止。
如此算计,郑辰反倒不觉得那摊主可恶了。
“就是不知道这一顿酒菜需要多少银钱,别的不说,单是那一壶烈焰酿,恐怕就价值不菲,或许比一粒一品丹药还要贵重一些。”郑辰苦笑着思量道。
再看了看周围的屏风,郑辰心中稍稍感动,暗道这酒楼很会做事。
出了屏风隔出的雅间,守护在门口的跑堂就贴到身边来,见郑辰无恙,方才松了一口气,显然是一直忧心地等待着。
“和我一起来的那位先生呢?”郑辰一边下楼,一边对跑堂问道。
“呃……那位前辈似乎遇到麻烦了,之前从酒楼窗户遁走,似乎后面还有人追杀于他,想必是被仇家寻上门了。”跑堂小哥如实回答道。
郑辰没有再问,毕竟与那摊主并没有什么太深的瓜葛,以后说不定再难有见面之日了,不值得去关心一下。
心神在自己储物袋里扫了一眼,发现自己的东西与那水杉都在,郑辰心中又安定不少,可在柜前问了下自己需要付多少银钱时,他那原本挂着一抹微笑的嘴角,不禁抽搐了几下。
“这位公子,您点的酒菜合计下来,共需黄金千两,若是以玉石来支付,只消十块温玉即可。”掌柜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枯槁的手指在算盘上拨弄几下后,对郑辰笑眯眯地说道。
直到此时,郑辰忽然觉得,酒楼之所以对自己那般照顾,估计是怕自己在这里挂了,那顿酒菜就无人付账了。
一顿酒菜便用了十块温玉,而那一株木系灵物水杉灵树,也才十五块温玉,实在是让郑辰肉疼无比。
黄金千两不算什么,可郑辰却没有那么多银钱,只能以温玉来结账了。
结过账后,郑辰的储物袋里也就只有七十多块温玉了。这种温玉里,含有微弱的灵力,可以用来布置一些低级阵法,可以用来制作灵符或玉盒之类的东西,倒也是修界修士比较喜欢的材料,故而才能在低级修士之间成为一般等价物的存在。
郑辰刚刚迈步出了酒楼,忽然就转身回来,对那掌柜问道:“再给我来三壶烈焰酿,我带回宗门孝敬长辈。”
掌柜先是一怔,随即欢喜地问道:“公子是要多少年陈酿的?”
郑辰犹豫了下,道:“五十年的吧。”
在之前的三天里,郑辰吃了不少苦头才能勉强炼化五十年的烈焰酿,若是百年的,估计他无福消受,百年陈酿的肯定比五十年的烈了一倍不止。
那掌柜也没有磨蹭,当即吩咐跑堂小哥去后院取酒,同时还不忘介绍道:“以老夫看来,公子已经可以无恙饮用五十年烈焰酿,公子若是孝敬师门前辈,应该用百年陈酿的比较好。一壶五十年陈酿的烈焰酿需要五块温玉,百年陈酿的也才需要二十块温玉而已。”
虽然多了五十年的酝酿,可价格却高了四倍,委实让郑辰咂舌。不过,这烈焰酿对火系属性修士十分有用,确实令郑辰心动无比。
在饮用烈焰酿之后,辅以培元丹,确实对修炼有着事半功倍的效果。
三壶五十年的烈焰酿需要用去十五块温玉,而郑辰则还剩下六十块温玉的身家,稍稍犹豫了下,便也狠狠了下向掌柜又买了一壶百年烈焰酿。
郑辰估计,自己的逆脉一旦打通,待逆脉的炼木神章也到了冲穴后期顶峰,便可以冲击聚灵期,到时候那百年烈焰酿应该会有大用。
离开酒楼之后,郑辰又在坊市间转了一圈,并没有任何收获,便出了坊市,在马驿里取出马车,在两匹骏马的奔驰下,向望霞镇而去。
在离开山门的第六天晚上,郑辰在向望霞镇而去的半路上停下了马车。
夜色并不深重,天际还有一轮明月高悬,入夏的夜晚,显得比较沉郁。
之所以停下马车,不是郑辰疲累了,也不是骏马跑不动了,而是路边躺着一个人,看样子情况十分不妙,心善的他,便停了下来想看看情况。
可当看清楚那躺着的人的模样后,郑辰的脸色当即难看了几分,再发现那人已经断气了,他那难看的脸色上却明显多出了怒意。
躺在路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被郑辰从钱记马车行救出来的老汉。
可让郑辰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老汉此时居然死在这里,观其模样,怕是之前被殴打过,饶是已经死去,脸上依稀还有着几分苦痛之色。
衣衫褴褛的老汉,身上处处都是伤痕,脸上更是青一块肿一块,凄惨无比。
“既然没有尸臭,尸体在如此重伤下还没有腐烂,想必没有死去太久。这老汉,应该就是那钱胖子下的毒手了!”郑辰心中思量起来。
当郑辰将老汉的尸体弄到马车上后,却是在月色的照耀下,发现了地面上依稀有着一个模糊而潦草的字,看了半天后方才发现,那是一个尚未写完的“钱”字。
如此一来,郑辰便可以确定,老汉必是那钱胖子所杀。
“那天我若是不出手,这老汉最多是被打伤,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毕竟那钱老板与这老汉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而且还需要敲诈他的钱财,也正是因为我出手打伤了那钱胖子,还使其无法修炼,他才会如此狠毒地报复那老汉。一切因我而起,我便要看看,那可恶的胖子倒底凭什么如此嚣张!”郑辰眼中绽放凶光,心中愤怒地道。
骏马再次奔驰,许是感受到了郑辰的怒意,速度竟是快了许多。
当天色刚刚微凉,朝阳还未露出脸来之际,郑辰便已经到了望霞镇门口。
而让郑辰意外的是,原本此时应该比较冷清的望霞镇门口,却是显得比较热闹,隐隐之中,似有女子悲戚的哭泣声传出。
由于入镇的道路被许多人挡了,郑辰只能下了马车,在请镇民让道之际,却是听到一些更让他出离愤怒的言语。
“哎,这女娃好生可怜,父亲被那钱胖子活活打死,母亲也咽气儿了。”
“是啊,就连她也被那钱胖子给糟蹋了,她可是才十四岁呀。”
“没办法,谁让她一家无倚无靠,而那钱胖子本身就有一身不弱的本事,还有族人在落霞门,即便是王家也不敢轻易得罪他。”
……
郑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