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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间 by: may0520-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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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子是个很温柔的人,她包容著我,包容小康龙,包容一切,不知不觉让人沉醉在那笑容里面。 

  她一步步的走入我的心。 

  她是我唯一爱过的女人。 

  我越来越离不开她,越来越喜欢她。 

  大家都说我变了,变开朗、变得很幸福── 

  妻子出车祸去世了。 

  就在我幸福的五年后,死状惨烈,是被车子辗过去的。 

  我几乎不能相信。 

  在哀悼会上,小康龙手里提著他的变形金刚,自己玩得不亦热乎。 

  脸上是完全没有受过污染的笑容。 

  他抓著我的手,在前妻的葬礼上,问很多次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我蹲下来,摸著他的脸颊: 

  〃妈妈走了,去天堂了,你晓得吗?〃 

  可是他只在意他的变形金刚。他太小,不知道何谓死亡。 

  我不知道怎么办。 

  我的眼泪留下来,原来自己并非无情,原来我已经离不开妻。 

  我的堂哥范重祥,这时候走过来,让我靠著他的肩膀,叫我节哀。 

  可我的心却死了。 

  四、五岁的小孩哪里会懂事,常常又哭又闹的要找妈妈。我越来越厌烦,都把小康龙送去我妈那,反正妈平常一人在家也只是看看牒。 

  有一次妈突然和我提起再婚的事。 

  〃你还记得淑真吗?就是上一次来家里,安安静静的那个女孩。〃 

  我想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个人。 

  〃她是陈董的女儿,人家回去说不介意你是二婚,而且说很喜欢小孩,怎样?有没有兴趣?〃 

  我不吭声,前妻也是我妈帮我找的,对于她的意见,我很少会去反驳。 

  事情就这样定了,我和名叫淑真的女孩,只单独出去约了大约五次的会,虽然每一次我都是闷不吭声,她很主动。可是我们还是结婚了。 

  结婚酒宴上,我的堂兄范重祥喝得竟然比我还醉,他口齿不清的说: 

  〃祝你。。。早。。。阿。。。生贵子。。。〃 

  我微笑,这位堂兄当初还是最反对这场婚事的人。 

  〃哥,什么时候看你定下来?〃我好奇的问,所有兄弟里,从小就和这位堂兄关系最好。 

  〃等到。。。'他'。。。幸。。。〃然后就醉倒了。 

  Xxx 

  我张开眼睛,又是白色的天花板,消毒水的味道刺痛我的鼻子。 

  看著点滴里的石盐水,一滴一滴的落下进入我的血管里,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白色的被子、白色的绷带,白色的枕头,若不是看见我断手上的厚重绷带,我一定以为这里是天堂。 

  〃范先生?〃清脆可爱的女声呼唤我。 

  我转过头去,传说中的白衣天使就在门口。 

  〃你已经昏睡一整天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摇摇头,肚子虽然痛,但是已经好多了。 

  她对我笑了一下,说: 

  〃我现在叫医生过来。〃 

  但是先来的不是医生,是大叔。 

  一看到他,所有的记忆都回到脑中。那些屈辱的、难堪的记忆。 

  我太天真了,范重祥是大叔的儿子,人都是自私的,怎么可能反帮我这个外人? 

  我抓紧被子。心里想著等他一靠近,不管怎样就先把他击倒。 

  〃不要怕,这里是我朋友的私人医院。〃看到我防备的样子,大叔立刻说。 

  私人医院?这是理所当然,范家丢不起这个脸。更何况是内部的纷争,不知道多少记者等著百年范家的丑闻。 

  情况只对他有利,我依然得和刺猬一样小心。 

  他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你怪我。。。但是你必须先待在这边,孩子,有很多事我们必须处理一下。〃大叔郑重的说,慢慢的像我靠近。 

  〃范重祥呢?〃我知道这样对长辈说话很没礼貌。可是如果下一刻他就出现在这里,我怕自己会崩溃。 

  〃我把他调开了,你放心。他绝对不知道你在这里。〃他信誓旦旦的,走到我的床边。 

  我依然没放松警戒。大叔摇了摇头,再叹气。 

  〃孩子,我是你大叔,我血里有的你也有,重祥虽是我的儿子,但是这件事我绝不会帮他。〃大叔拉了一张椅子,坐在我床边。 

  他看我没有动静,摸上我那只打点滴的手,我稍微挣扎了一下。 

  〃重祥小的时候不是这样的,还记得吗?你们以前的感情可好著的!〃 

  我错愕,我和他感情好? 

  〃你看你都忘记了,你们小时后常一起玩游戏,还记得那只玩具熊吧!〃 

  我摇头,不懂大家为什么都要提玩具熊。 

  〃呵!你看我都六十好几了,记性都还比你好。〃大叔摸著我的头,亲腻著说。 

  我脑中突然出现一人高的土黄色泰迪熊,可是刹那就散,抓都抓不住。 

  然后他突然转开话题: 

  〃大嫂是个很坚强的女人。〃 

  〃你知道,我很佩服你妈妈吗?〃 

  我不懂大叔为什么要提这个,但是大叔是范家除爸爸以外,真心接受妈妈的人。他帮了妈妈很多忙,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防备也渐松懈。 

  然后大叔把我额头头发拨开,像个长者。这一刻,范家不老的精因都没用,大叔满脸疲惫,此时是个真正的老人: 

  〃范文。。。从小你就长得漂亮,你知道吗?男身女相,男人长成这样。。。没有好处的。〃 

  我不可置否,他继续说。 

  〃你从小又聪明又漂亮,所有范家小孩里你最突出。每次你一回本家,大家都抢著和你玩,可是你很害羞,只和重祥说话。〃 

  〃你懂吗?重祥一直很喜欢你。我只想说,他太冲动了,因为你长大就变了,忘了他,远离他──他好胜心强,才会。。。〃 

  〃我们把这件事忘掉,原谅他好吗?看在你妈和大叔的面子上──大叔求你了。〃 

  17 

  大叔低下头,我愣愣的看著他。 

  一个位高权重的长者,在你面前低头,请求原谅,你会不会答应? 

  更不用说他是我爸的左右手、帮了我妈很多次忙。 

  〃好。〃 

  我听到自己这么说。 

  在医院躺了两天左右,医生替我打上石膏,叫我不许作剧烈运动,一个礼拜回来复检,一切医疗费与出院手续当然由大叔派的人一一办好。 

  医院的菜很难吃,我开始想念小康龙的厨艺。本来要打电话给他,可是大叔说在我住院之前,已经和小康龙说一声了。 

  医院也很无聊,不过我的主治医生是个很有趣的人。当她第一次看见我的时候,整个眼睛都亮了。 

  很多人看到我都是这样,我也见怪不怪,然而她好像明显认识我,看著我的脸一直说〃老天爷不公平不公平〃。 

  我只觉得她面熟,却想不起来是谁。 

  她是个很开朗的人,东南西北的聊,好像还很了解我妈。一直提到有关我妈的事。 

  要出院的时候,我在出院单上看到主治医生的名字──陈淑真。院长是她的爸爸,和我父亲是极好的朋友,他的老婆也是妈妈的闺房密友。 

  陈淑真。。。?我默默的念著,在回家的车上也不断想著这个名字。 

  很少和小康龙分开两天以上的,我以为他会热烈的欢迎我。 

  当我一打开家里的门,小康龙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都不看我。 

  我觉得他在生气,可是也不知道在气什么。 

  我盯著他大概两三秒,发现他还是把我当空气,也没有要打招呼的意思,就迳自走到卧房里。 

  就在我手碰到房间门把的时候,他终于沉不住气、在后面冷冷讽刺的说: 

  〃喔!知道回来啦?〃口气像个深宫怨妇。 

  〃。。。〃我恨不得早点回来,有谁想睡在医院,吃那些没味道的食物?不过看他又开始阴阳怪气,我还是三缄其口比较好。 

  〃怎样?上海好玩吧?〃 

  〃上海?〃我转过身。 

  〃你不是和重祥叔一起去上。。。〃话说一半就没了,我注意到他张大嘴巴,看著我附著石膏的手。 

  然后他立刻问: 

  〃你的手怎么了?〃 

  〃断了。〃 

  〃断了?〃他大声重覆一遍我的话。 

  我被他的声音震到,疑惑看著他。 

  虽然这是我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可是他以前打篮球的时候不是也常流血、骨折的?有必要这样大惊小怪? 

  〃别这样看我。。。〃他扶著自己的头,懊恼著说〃手怎么断的?〃 

  我答应过大叔不说出去,所以我犹豫了几秒后,说了对他第一个谎。 

  〃遇到歹徒了,他要钱我不给,就被打成这样了。〃 

  我很少说谎,希望他不要再追问。 

  可是我的儿子看著我,似乎要把我看出个窟窿。在有冷气的客厅,我顿时冷汗狂流,像个在父母面前说谎的小孩。 

  当我以为自己的谎言已经被拆穿的时候,他终于说: 

  〃所以是在香港遇难的?〃 

  果然谎言会像雪球越滚越大,却又不得不继续,我立刻点头。 

  〃可是有人打电话过来,说你会转机澳门,你怎么又跑去香港的?〃 

  我呆住了,不过立即反应过来,装做无所谓: 

  〃喔!行程改了,我们又转到香港去玩一天。〃 

  他的脸上再度面无表情,像是个法官,而我是个犯人,在等待最后的裁决。 

  〃我说最后一次,你最好给我诚实招来。〃我张大眼睛。〃从头到尾他们都只讲过你会转机澳门,你哪来的两个分身香港澳门到处跑?〃 

  我不敢再开口,这个儿子太厉害,我完全敌不过他。我既然不能把事实说出来就闭上嘴,说越多只怕错越多。 

  〃不说?很好啊!今天我们就僵在这,谁也别想做其他事。〃他咆哮。 

  我站在原地两三秒,说实在真的有点吓到了,小康龙从来没有对我大小声过。不过我想一想,我是他爸,干麻老听他的? 

  所以我转身继续开我的门。 

  然后我感觉到后面有一阵风,把我扑在卧房的门上! 

  18 

  为了保护那只断掉的手,我只好让胸膛抵在门上。 

  这几天真是惨,背后也磕前面也嗑,我应该要去买个意外保险。 

  我这边阿Q的想著,耳朵却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 

  〃我刚才就想说。。。你他*的脖子上为什么有吻痕?〃 

  〃。。。〃我想起来范重祥对我不轨的时候好像有咬我的脖子。 

  〃妈的!对方是谁?你到底是被劫财还是劫色?你说啊!你说啊?〃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我的耳朵里面像是有千百只小蜜蜂在飞。 

  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觉得小康龙的呼吸声越来越重,他的胸膛压在我的背上,一起一浮很不稳定。 

  我想把他推开,就用没受伤的那只手肘从后面顶他。 

  可是下一刻他把我的手压在房门上,咬我脖子有吻痕的地方,大力的让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块可口肥肉。 

  我挣扎,想要踢他又怕伤到他。 

  〃康龙!放开!〃 

  〃我不放!偏不放!我一辈子都不会放手。〃他竟然还边咬边说。 

  然后他把膝盖顶到我的双腿中间,用力磨赠。 

  〃你到底在干什么!〃他这样简直就像范重祥一样,我感到很愤怒。 

  〃没干什么,那人怎么对你我就怎么对你。〃然后他把我的头转过来,狠狠吻住。 

  我没办法,只好用牙齿用力咬他的嘴唇。 

  可是他不为所动,反而进入我嘴巴舔我的上牙龈,两人的口腔里都布满著血味。 

  而他的膝盖依然顶撞我的跨部。 

  我睁大著眼睛,看著我最爱的儿子,又惊又怕,这个人是谁?这个充满侵略性的男人是谁? 

  他亲著我的时候,一只手伸进我的T…shirt哩,在我的腰侧轻轻抚摸,普通人那里不太敏感,但我却一下子就呻吟出来。 

  他一定发现了,因为他的手慢慢摸上去,到我的腋下那里,接著是乳珠。 

  我的气息越来越不稳,异样的感觉,弄得我又惊又怕。 

  他竟然比我还了解自己的身体,在他的怀里我根本喘不过气。 

  我被他的手他的吻弄得不能自己。 

  神志不清中,他却放开我的嘴唇,说: 

  〃他有没有摸过这里?〃 

  我还忙著呼吸,根本没能理他。然后他手一掐,我痛得要跳起来,才发现我的阴茎又被握住了。 

  〃他有没有碰过?〃厉声质问。 

  〃。。。〃我突然觉得很屈辱,不想也不愿和自己儿子讲这个。 

  我的沉默无疑是最好的催化剂,因为他恐怖的说著'很好很好',我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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