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钉丢到地上。慌忙摸了摸裤袋,他拿出自己响个不停的手机。
〃喂!〃
〃是萧先生吗?〃沙哑的女声听上去惶惶不安。
〃你、你打错了,我姓张。〃这是警局配给张锐的手机,萧慎言不敢乱答应。
〃我是师从恩。〃
〃师医生?!是你啊!〃惊讶的同时,萧慎言不由松了一口气。
〃能不能麻烦你来一趟医院?〃
〃有什麽事吗?〃
〃请你一定来一趟,我有些事……想告诉你……〃师从恩在哽咽了,似乎是发生了什麽
大辜。
萧慎言连忙说:〃可以,可以!我马上就来。〃
〃谢谢,我在四〇七室病房。〃
〃病房?你怎麽在病房?〃
〃你来了我再告诉你。〃
〃哦,好。〃
挂了电话,萧慎言看到易向行正一脸疑问地望著他。
师从恩曾是易向心的主治医生,易向行与她也算是有些交情。萧慎言立刻老实〃交代〃
了电话的内容:〃师医生好像出了什麽事,想让我去医院见她一面。〃
〃那还不快走?〃易向行转身就走,著急的程度不亚於上山的时候。
萧慎言跟在後头,忍不住问道:〃其实你也和张锐一样,暗恋师医生吧?〃
闻言,易向行猛地回头,扔给他一个冻死人的冷冽眼神。
〃开个玩笑而已这麽认真干什麽!〃萧慎言乾笑两声,立刻识趣地闭上嘴。
下山不比上山容易,等易向行和萧慎言重新坐上车,太阳公公也差不多要回家了。
身上都是泥,萧慎言只得先回家换了身衣服。易向行不适宜出现在公众场合,所以没有
提出一起去医院的事,尽管他看上去一副很想同去的样子。
入夜之後,医院是萧慎言最不想去的地方。
众所周知,那里的死人最多,而死人多的地方,到了夜里就一定不会平静。死去的灵魂
会在旧间逗留七天,它们不能在白日出没,因为阳光会让它们魂飞魄散。所以,它们都是在
夜里活动,努力以各种形式去弥补心中的遗憾,或完成未了的心愿。
这样的灵魂本质并不可怕,可怕的常常是它们的外表,因为死灵的样貌会与死时的状态
保持一致。那些死状可怖的灵魂飘来荡去的,任谁看了都会不寒而栗,还好活人看不见它
们,萧慎言十分庆幸自己重活了一次。
〃对不起,先生,探视时间已经过了。〃护士拒绝了萧慎言探访师从恩的请求。
无奈,萧慎言只好亮出自己的员警证件,谎称有案件需要找师从恩进行调查,护士终於
同意让他进去。萧慎言没有错过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怪异神色。
就在萧慎言对这一点疑惑不解的时候,他见到了模样大变的师从恩。她整个人蜷缩在病
床上,右手打了石膏,额头上也有个伤口,看上去惨兮兮的。
不过这些都不算什麽,最让萧慎言意外的是她的精神状态。面色苍白,头发蓬乱,神情
恍恍惚惚,现在的师从恩看上去简直就像精神病院的患者。见到萧慎言,她满是血丝的双眼
立即泪如泉涌。
〃你终於来了!〃
未迟了的萧慎言立刻不好意思地解释说:〃对不起。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正好在山
上……〃
〃没关系,你来了就好。〃用手背慌张地抹去脸上的泪水,师从恩勉强摆出微笑。
萧慎言看著觉得有些心疼:〃你怎麽了?发生什麽事了?〃
师从恩张开嘴,回答之前紧张地看了看四周,然後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我好像
被什麽东西缠住了。〃
〃什麽;什麽东西?〃
师从恩惊恐地望著萧慎言,无声地做了个口型。
萧慎言没明白:〃什麽?〃
〃是鬼!〃师从恩抓住萧慎言的衣罐,把他拖到自己面前,凑在他的耳旁说:〃我觉得
有鬼,有鬼魂盯上了我。〃
〃你确定?〃萧慎言皱眉。
〃我看见它了,它想害我!医院的人都不相信我的话,他们以为我疯了。〃说著,师从
恩的眼泪又开始泛滥,看得出她在强忍,努力不让自己崩溃,〃你相信我吗?〃
其实,一直不信鬼神之说的是师从恩。就算在得知了张锐的事情之後,她都是以回避的
态度,拒绝接受萧慎言口中的一不合理一言论。而现在,她却被吓成了这个样子。
〃我相信你。〃好歹也称得上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萧慎言自然要挺身而出:〃是
它把你弄伤的吗?〃
师从恩点点头,凄苦地将受伤的过程告诉了萧慎言。
萧慎言听得头皮发麻,於是问:〃你身边最近有没有什麽人过世?比如病人,或是亲朋
好友?〃
〃除了张锐,没有别人了。〃
〃不可能是张锐,他已经魂飞魄散了。〃说起来这都是易向行的措,萧慎言一直有点耿
耿於怀。
〃我也觉得不是他,张锐对我从来没有恶意,可这次这个……它好像想杀了我。〃师从
恩从来不是撒娇扮弱的类型,可她现在只希望有个人能帮她一把。
〃那你有没有在使用什麽死者的东西?比如买了什麽古董之类的?〃萧慎言继续追问。
〃没有啊!〃
〃那你有没有……〃萧慎言突然想起来,师从恩前几天和他一起去了墓地。那里是阴气
极重的地方,一不留神就容易招惹到不好的东西。
见他突然不说话,师从恩立刻央隶道:〃不管是什麽原因,你能不能先带我离开这
里?〃
〃哦,好!我去帮你办出院手续。〃医院同样阴气重,要是真的有鬼魂想对师从恩不
利,无异於如鱼得水。
〃这个时间办不了的。〃师从恩拖住他,〃我们偷偷走!〃
〃偷偷走?〃萧慎言笑了,正想说这样弄得好像是私奔一样,但见师从恩认真的表情,
他又把已经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你有办法对付鬼魂吧?〃师从恩一脸期待地望著萧慎言。
〃鬼魂怕阳光。只要天没黑,它就拿我们没办法。〃
〃有阳光就行吗?〃师从恩後悔莫及,〃早知道是这样,我白天就该走的。〃
〃现在走也不晚。〃
〃可现在天已经黑了!〃
经此提醒,萧慎言连忙看了看窗外,发现太阳果然已经下山了。
〃没关系,我可是赫赫有名的萧家传人,就算是厉鬼,看到我也会绕道走的!〃萧慎言
把牛皮吹起来,想藉它壮胆。
他是萧家人没错,可萧家传到他这一代,基本变成了徒有虚名,借张锐的身体还魂以
前,他不过是个神棍,靠点小聪明骗口饭吃。鬼魂他见过,但要说捉鬼,他还没那本事,他
只希望缠上师从恩的鬼魂,能被萧家的名声震住,不敢出来放肆。
〃我们走吧!〃帮师从恩披了件外套,萧慎言把她从病床上搀起来。
谁知,师从恩的两脚刚一沾地,门窗封闭的房间里,就突然刮起一股阴风。
〃它来了!它不准我离开医院。〃
师从恩吓得躲进萧慎言怀里,萧慎言也想躲,但碍於形势,只能硬著头皮强作镇定。不
经意间,师从恩发现他比自己还要抖得厉害,不禁心中一凉。
奇怪的是,阴风过後却没有其他异常,萧慎言赶紧搂著师从恩往外走。
要避开护士,就只能从大楼另一侧的安全楼梯离开。可师从恩一见到楼梯就两腿发软,
说什麽都不肯再动。
〃那我们去坐电梯,护士要是问起来,我就说带你回局里协助调查。〃
萧慎言的提议并没有提升师从恩的勇气,电梯对她来说是和楼梯一样可怕的存在。
这下可难倒萧慎言了,他说:〃那怎麽办?楼梯和电梯你总要迭一个,我们又不能从窗
子跳出去!〃
师从恩抱着受伤的手臂,一言不发,只是摇头。
看看四周,并没有异状,萧慎言又说:〃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你真的可以吗?〃不是师从恩不想相信他的能力,而是现实让她无法建立信心。
〃我……〃
萧慎言被问得有些心虚。突然,他想起家里还有专门用来驱邪的灵符。
那些灵符是萧慎言的姐姐萧谨写的,对付普通的鬼魂绰绰有馀。
〃你别急,我叫人把符送过来,我们就可以平安离开这里了!〃他激动地拨通了电话,
拜托易向行把东西送来。
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师从恩不禁重新燃起了希望。
〃我们回病房去等。〃打完电话,萧慎言抉著师从恩回到病房。
进门的一瞬间,师从恩突然发现走廊的尽头站了一个人。距离有点远,她看不清那人的
脸,只知道是男人,头发齐肩,身上穿著简单的T恤加牛仔裤。
〃怎麽了?〃
〃有人……〃
师从恩转头回答萧慎言的问题,等她再转回去,走廊上的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师从恩
顿时觉得很不对劲,就像有蚂蚁爬遍了全身。
第九章
重新躺回病床上,师从恩疲倦地闭上了双眼。昨晚出事以後,她被注射了大量的镇静
剂,直到今天中午才清醒。萧慎言出现之前,她不敢轻举妄动,精神一直都处於高度紧张的
状态,那感觉就像连续为病人做了十天十夜的开颅手术。
〃离开医院,我是不是就安全了?〃师从恩问。
萧慎言不想吓她,但也不想骗她,〃被怨灵缠上的人,除非找到症结所在,不然很难摆
脱纠缠。〃
〃那我的症结是什麽?它为什麽缠上我?〃师从恩真的想不明白。她自认待人接物向来
诚恳,从来不做坏事,而且一直努力在拯救生命。为什麽会有怨灵对她心怀不满?
萧慎言无法给她答案,甚至无法告诉她,她能做什麽。
事实上,萧慎言对驱鬼根本不在行,目前似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至少灵符可以帮师从
恩先避开那东西的。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彻底甩掉它。
〃我该怎麽做才好?〃师从恩睁开眼,向萧慎言求助。
萧慎言正想鼓励一下她,却见她突然捂住嘴,一脸惊恐。来不及提出疑问,萧慎言的後
背就什麽东西狠狠砸中了。
〃小心!〃
师从恩的提醒没能让他躲开第二下攻击,他摔倒在地上,被打得眼冒金星。本能地用双
手护住头部,萧慎言总算看清打他的是病房里的农帽架子。
神奇的架子,没有人操纵,却自己跳起来追著人打。不用说也知道是什麽搞的鬼。
〃啊!啊!〃又被衣帽架连敲了两下,萧慎言一面哀嚎,一面迎头而上,反手抓住架子
的中央,用尽全身力气去抢夺。
从师从恩的角度看去,萧慎言就像用衣帽架在与空气拔河。有那麽一瞬,他占到了上
风,但下一秒,他就被拖了起来,像块破布一样甩到了墙上。肉体重重撞击在水泥墙壁上,
发出沉闷的声响。
师从思想去救萧慎言,可吓得僵硬的四肢,根本连挪动都困难。
萧慎言拿出吃奶的力气,继续与衣帽架脚力。可胳膊拧不过大腿,不一会儿,他就被卡
住了脖子。衣帽架上的U型铁钩,就像恶魔的尖叉,将他牢牢地钉在了墙上。
随著它一寸一寸往上移动,萧慎言就像被挑起来的猪肉,双脚慢慢离开了地面。脖子上
的桎梏越来越严重,勒得他喘不过气来,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救……救我!〃感觉死亡在逼近,他只能向师从恩求救。
〃萧先生!〃
无法继续旁观,师从恩挣扎著爬起来,冲上去,用自己完好的左手使劲去掰那个架子。
可惜,两个人三只手,仍然敢不过那股神秘的力量,
〃放开他!求求你快放开他!〃师从恩哭喊起来,〃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找的人是我,
不要连累其他人!〃
萧慎言是为了帮她才来的,要是他有什麽三长两短,师从恩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可是
没有人听她的,衣帽架依然死死地卡住了萧慎言的脖子。
萧慎言两腿乱蹬,挣扎著吸入有限的空气。他不想死在这里,也不能死在这里,猫仔需
要他的照顾。没有固灵石了,如果他再死一次,就没办法还魂了!
人在爆发的时候,潜力总是无穷的。想到无依无靠的外甥,萧慎言一咬牙,硬是将衣帽
架推出去半米远,只听〃匡当〃一声,衣帽架掉在了地上。
没有准备的师从恩被一同推开,当即跌倒在地。
萧慎言踉跄著,不慎绊到她的身体,也跟着捧了下去。因为在靠近窗子的位置,急着想
站稳的他扯住了窗边的落地窗帘。
龇啦啦——
窗帘无法承受他的体重,一下子就被扯落下来,整块盖在了萧慎言和师从恩的身上。
师从恩抢先爬了出来,萧慎言却没有这麽幸运。窗帘裹住了他,任他挣扎,也找不到边
缘,更无法将它掀开。它变成了一张自动捕猎的大网,一旦感应到猎物,就会毫不留情地收
紧。那只着不见的怨灵,已经将所有精力都放在了窗帘上。
它想闷死萧慎言!
〃不!不要!不!〃
师从恩试著扯开那些布,可手忙脚乱的,完全不得要领。眼看窗帘越缠越紧,萧慎言的
挣扎也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