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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出去,听到了没?你这个奴才听不懂本宫的话吗!?还是说本宫不值得人尊敬了!?”
“严儿!不许对凌爱卿无礼!”还停留在屋子里的冷睿皱着眉呵斥着冷严,这是太子该有的举动吗?太不象话了!只不过是个奴才断指而已,又没要他去死。这也算是最轻的惩罚了,要不是看在严儿的份上,凌晨那奴才……哼!
待心情稍微平复些后,太子说道,“本宫昨晚运动量过大,需要休息了,请父皇和凌御医离开吧。还有,本宫的身体好多了,以后凌御医就不用来照顾本宫了。本宫想换个听话的大夫。既然凌御医那么不甘愿,本宫怎么能勉强别人呢,本宫可不想被人说成是冷面暴君。”太冷静,这不是个感情受创后该有的反应。
凌晨有些不安,有些不知所措。到底该留,还是该走?
他清楚,若是他能伸出手去拥抱他,去说几句中听的。太子就不会那么生气了,会听自己的话的。停——这能想吗?这关系能长久吗?这是种欺骗,所以还是早早了结吧。
默然地看着疲惫的太子无力地倚靠着床沿,还是让他静静好了,让他看清他们是没有结果的,让他知道自己并不爱他。“微臣告退。”
凌晨退出去了,那皇上自然也不再逗留,目的总是达到了,严儿只是一时的兴起,过些时日等兴趣散了自然会又回到以前那个……惹人怜的乖孩子的呵。得意地笑了起来,皇帝就要举步离开。
“父皇,请您以后没事不要来我的寝宫,我不希望有任何人来打搅我,任何人!”用着阴鸷地嗓音对着冷睿说道。
身子震了震,严儿讨厌自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看来还是不能接受啊。“我明白了。”
两个人都走了,就只剩一个人了。孤寂的黑洞要把他吞没了。娘,我好空虚,谁来救救我……
曲着腰,把头埋在双腿里,像是回到母体里的婴儿,泪止不住地沿着腿间的空隙滴落到地面。娘,没人爱我,为什么您要把我生下来……
空无的房间里没人来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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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直很内疚,一向很洒脱的他居然为了那日太子崩溃的身影而耿耿于怀。托了其他御医问了太子的近况,都说太子很听话没什么大碍,多亏了凌御医先前把太子的身子调好了,如此云云。
还是放心不下,他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怎么就没行动了呢?凌晨不相信太子就能就此放手的。
可是又几日过去了,还是没听到太子的任何传唤。真……放手了?心里怪怪的,看着那断了一指的左手,凌晨五味杂阵。这样也好,这样也好,反正他也不需要自己了。哼,明天就离开这该死的皇宫!
耳边突然冒出个声音:你好自私!
凌晨吓了一跳,立刻反驳:不是,没有,我哪里自私了?!我离开我那逍遥快活的华山来这个讨人厌的皇宫,我哪里自私了?
那声音又响了起来:就是!你就是自私!那可怜的太子需要你的时候你一副施恩的模样,好象你有多伟大。逼你做那种事的时候你口口声声说要他放开你可是你自己那紧紧抱住他的身体算什么?现下他不要你了,你就找借口要离开不肯正视你被抛弃的现实!
不是不是!没有,你说谎,没有没有。我做御医是为了师父的命令。我拥抱他也是因为他小人手段让我吃了春药。我离开是因为他好了!我还待在这里做什么!你滚开!
哈!真的是这样吗?命令?你会是那种接受命令的人吗?说是命令,你可以用你忘记师父说的话而拒绝啊,你可以装傻啊,你不是有健忘症吗?春药?那玩意儿能困住你?太子那病恹恹的身体根本没你的力气大,你真要推开他离去也是很容易的,别说什么不想伤害他的傻话,做那档子事比起用力甩开他的伤害更加的大。他好了?你确定他真正的根除病原了吗?不会再来个4年又病发?切!
不是不是不是,没有没有没有!!!我没有——
虚伪的家伙。说完这句话,那个声音也就消失了。
他虚伪?他哪里虚伪了!?他明天就去请辞,这见鬼的鬼地方真是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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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来到了御书房的门口了,只要再参拜下皇上就能走了呵。
只是还没等皇上露面,就看到一太监匆匆忙忙地跑了进去,一瞬间皇上和太监一起走了出来。皇上的脸上是那种恨不得身上长翅膀飞过去的神情。能让皇上这么着急的人,世上只有一个——太子!而且他肯定出事了。
凌晨也不由自主地急了起来,也跟着皇帝他们向太子殿走去。皇上只是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跟上,他也是御医有用的着的地方。
一路上,那太监还在皇帝耳边不断地说着,“皇上,今晨小的进太子殿下的寝宫要为太子殿下梳洗的时候,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是太子一下子吐了好大一口血在脸盆里。小的一下子懵了,所以才来找皇上想办法的。小的从来没见过太子殿下吐过血,就算身体再微弱都没……”之后又拉拉杂杂地说了一大堆,但是都进不了凌晨的耳朵了。他的意识里只有“吐血、吐血、吐血”这几个字。
不会的,他不会的!前些天还从其他大夫那里打听他的消息,明明是说身体转好的,为什么会这样。那么柔弱的人为什么会吐血?吐血只有在情绪攻心或者身体极度败坏的情况下才会有的啊,无论哪种情况都不乐观……怎么会……
此时的凌晨不能思考,慌乱至极——
18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你如何了?皇上来了——”一进门,凌晨就看到一大群宫女和太监在太子的床榻上围着他,问东问西,老御医也是束手无策的坐在太子旁边。
“你们倒是给我好好解释下,太子怎么了?”冷睿凝着一张脸对着在场的每个人问道。
老御医“扑通”一下跪了下来,颤抖着声音说道:“皇上,太子殿下自从吐过血后就一直陷入昏迷中,而且时不时地喊什么‘他要晨曦的光芒,把晨曦的光芒给他’什么的。老臣怎么叫也叫不醒,试过喂太子殿下喝药,可是太子殿下像是抗拒什么把药都吐了出来。而且不管喂什么都吐什么,皇上,老臣也无能为力……”
不仅皇帝的脸一下子刷白了,连凌晨的脸也白无血色。晨曦的光芒?晨曦的光芒?记忆中他是不是说过类似的话语?可恶!那该死的健忘症,他从没像此刻一样恨过自己记性不好的病。抱着头,凌晨知道这句话很重要,刚听到老御医说的时候自己窒息了下。到底他曾对那太子说过什么?
“不论用什么办法,你们一定要把太子给弄醒!不然你们就等着陪葬吧!”皇帝的这句话惊醒了凌晨,对啊,太子还在危险期,要先把他唤醒才是。
走到皇帝跟前,凌晨用着前所未有的认真眼神望着冷睿,“皇上,请让微臣为太子治疗,微臣会用劲所学来唤醒太子,若是太子不幸……那就是微臣的失职,那时请皇上也赐微臣死罪吧!”不管他说这话的动机是不是为了赎罪,最起码……他现在想救太子的心情是骗不了人的。这是他欠他的。
皇帝回视凌晨,“好,我把太子交给你,你可千万不能让他有闪失。太子若有……你就等着陪葬吧!”
凌晨接着道:“微臣还有个不情之请,能否请屋子里的人都离开?微臣治疗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旁观看。”
“可以。来人!都退下。凌爱卿,如果需要什么的话尽管使唤,下人们会在外面守着的。”最后一句是对凌晨说的,然后携着剩下的人出了寝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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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地看着床榻上那面色苍白的男子,你这又是何苦?束缚着每个人,你这是要让宫里的人都跟着你受累么?为什么你早不吐血晚不吐血偏要在我决心离开的这天吐血?你绑着我,绑着这颗不为你跳动的心又能如何?
坐了下来,握住太子的手,“冷严,你可以醒醒了,我不走了。你也不要这么糟蹋自己,苦了别人也痛着自己。你为什么要这么任性?”
突地,冷严睁开了眼睛,凌晨以为自己终于说动了他,只是没多久他就发现不对劲了。那双眸子里无任何神采,空洞的……让人不寒而栗。
他激动地对着冷严喊道:“太子殿下?冷严?你听到我说话了吗!?”自从与太子接触后,凌晨变得很情绪化,真是害人。
那双无灵魂的眸子对上他,直直地望进他心底。为什么明明是他在无理取闹,却反而感觉是自己不对?太过分了!
为什么要这么纠缠着他?他这个太子想要多少女人都不是问题,为什么要缠着也是男儿身的自己?不觉得恶心吗?他都觉得恶心的吐出来了!尽管他心里也爱慕着冷睿,可是没想过要拥抱他。他,只感动于心悸,但是抱一个男人?别开玩笑了!
“晨曦的光芒……温暖……晨曦……”空洞的人儿继续喃喃着老御医说过的话,凌晨的脑子好疼,听一个字就疼一个字,见鬼了,自己到底说过什么?
心不由地揪紧,尤其看到泪顺着那苍白的脸颊流下来后更痛地无以复加。好想大吼几声来抒发内心的苦闷,他凭什么要受他牵引?他是他的谁啊!?
太子闭上了眼睛,凌晨揪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可怕,他对自己的影响力远远超过自己所想象的,太可怕了。现在首要之极先把他治好吧。
平复内心的骚动,深吸一口气。好了,没事了,取出随身的医疗包袱。拿出几颗药丸放进太子的嘴里,只不过凌晨忘了老御医说过的,太子吃什么吐什么。而那些药也毫无疑问地被吐了出来。
捏紧拳头,难道只有那个办法才能逼他吞下药丸吗?花了好些时候在犹豫上,以前都是他强迫自己与他唇舌交缠,万没想过自己会有主动的一天。罢了,那苍白的脸让自己的怜惜给冒了出来,救人嘛,想那么多做啥?
很干脆地含住药丸慢慢倾向太子,其实近看……这小子还真标致,睫毛长长的脸型很像他老爹,他老爹都很俊了,可想儿子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就是……一个是健健康康的,一个却是面无血色的。渐渐逼近那红唇了,太子的唇不是很性感,两片薄唇也是惨淡的。听说嘴唇薄的人很无情,可是凌晨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太子这人太多情了。不然也不会让自己伤害成这样……
唉,不要想了,贴上那唇用舌头把药丸送进太子的口里,嘴里充斥着苦涩的味道。离开那唇后那味道也逗留在他的嘴里,迟迟不散。看到太子要吐的动作赶紧回神压住他,嘴又欺了上去,狠狠地吻住逼他把药丸吞下去。
没多久太子就平静了下来,而凌晨的唇还停在他的唇上。太子祥和的面孔让凌晨有些动容,他不想离开太子的唇,很软,很听话。
太子的脸色好多了,红潮也涌了上来,看来自己平时也不是不学无术嘛,总是有些成就的。小小的鼾声传进了凌晨的耳里,他现在是睡着了吧……凌晨自己也没发现他的嘴角泛起了朵笑花。
熟睡的太子不会吐出让人火大的语言,熟睡的太子不会让自己不知所措,熟睡的太子不会尖锐得让人招架不住,熟睡的太子让他觉得……安宁与可爱。
19
碗摔碎的声音震醒了沉醉在冷严柔软唇瓣上的凌晨,抬头望向门边打算送药膳进来的宫女,凌晨的表情有些尴尬。她准是看到刚才自己吻了太子那一幕了。
而,不巧的是,太子也在这时候睁开了眼睛。有些疑惑凌晨怎么会在自己的床榻上,再看看门口宫女那见到鬼一样惊吓的脸庞。身体的不适感更让他眉头皱起,“出去,没你的事。”这句话是对门口的宫女说的,得到主子的允许宫女飞快地跑走了,像是后面被鬼追着一样。
莫不是把他当鬼了?他这些日子过得似行尸走肉,不去想不去思考不去害怕,不想回想那段寂寞的时光。然后今晨自己好象吐血了?之后……就记不得了。
怎么会那么不舒服,不想看到那个人,只是也想了解前因后果,以询问的眼光瞄向凌晨,相信他的智慧应该会懂得自己的意思,实在不想对他说什么。
“太子殿下今日吐血之后一直陷入昏迷中,是微臣用药救醒太子殿下的。”亏得凌晨很聪明,也明白太子的意思,不急不缓地回答着。
点点头,表示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冷严顺了口气闭上了眼,用身体表示他可以滚了。
凌晨也看懂了,就是有些不是滋味。什么啊!当自己是招之即来、挥之则去的奴才吗?!以前看他怎么没那么干脆的?现在是要断绝关系?无所谓!稀罕啊!气闷地站起来,“既然太子殿下需要休息,那微臣就不打扰了,若是有需要,太子殿下就吩咐外面的宫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