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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先是惊喜,然后又变得不屑,道:“小姐,你不过是迷路。怎么搞得跟生离死别一般!”
我一听,拿起手中的折扇,敲了她一记脑袋,说道:“你主子刚才是在地府走了一糟。”我刚想把先前以为遇鬼的经历说一遍,却不知怎么的,停住了,不想说。
小丫头却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嘴上还唠叨:“要你在原地等我你还不肯。还说不会迷路。结果还不是……”小丫头接下来的话被我一记爆栗给打住。她捂着脑袋,不满的道:“小姐——”引来了众人的笑声。
我让蒋红送弦眚回“如君草堂”,我是故意让她送的,谁要她的冰山脸碍着我呢!一行人笑闹着往宝玉园走去。当然笑闹的只有我和小丫头两人,璃珞只在一旁笑着,蒋青也是一脸的无奈。谁也没有注意到,我们身后不远处的树干旁,立着一个白色身影。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问小丫头这庄里有没有一个叫仙儿的男子,小丫头一听,轻声惊呼道:“仙儿……”
看到小丫头这么恐怖的表情,难道……难道……没有仙儿这个人,还是他已经死了?我一惧,后怕的说道:“小……小文……你说啊!”
小文想了想,说道:“不记得了。好象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啊!不过山庄这么大,随便一个,怎么记得住啊!”
想想也是,我“哦”了一声。
小丫头又问道:“小姐……怎么……会问起……这个人呢?”
我立刻装作不经意一般,挥挥手道:“没什么。随便问问。”我也不知为何,就是不愿意把刚才在那个园子里碰到的事情告诉别人,感觉……像是不愿意……别人……也看到……他的……美……
小丫头听完后,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也学我说道:“哦!”
第二十四章
我利用我在现世学的会计知识,把我在帐房拿的最近的一本帐簿重新做了一本。记得那天,我把帐簿递给冷面弦女看,冷面弦女不解的看看我,又看看帐簿,我说道:“你看看。”她接过帐簿,翻了几页,越看就越露出惊讶的表情。她抬起脸,问我:“这是……”
我骄傲的回答:“是我做的。我觉得以前的帐目做的没有条理,看着比较烦,所以用我的方式重新记了下,你觉得怎么样?”虽然是问句,但我的语气可不像是在询问,完全像是在炫耀,我想了,这可是现代社会发展的产物,不可能比不上这古代的工作效率。
但是,冷面弦女却没有因为对我批评她的帐目做的不清楚而恼羞成怒,反而对我露出了赞许的表情,问道:“这冷面弦女真的是做的?”
我哼了一声,道:“怎么,看不起我不成。”
语气非常嚣张,可是她却一点也不以为然,反而像是她自己做的一样,骄傲的赞道:“真想不到啊!你真是太让我吃惊了。自从你醒来,我就觉得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我一听,乐了,被人称赞的滋味真是太爽了,忍不住,我便笑了出来。
直到……
“翎儿?翎儿?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啊?”我一个回神,对上了我娘的眼,我立马清醒了过来。
今天,我娘来找我,她说她听冷面弦女说我做的新的帐簿非常好,还在我娘面前好好的夸奖了我一番,这不,我娘就过来了查岗了。刚才她正说到帐簿的事,我就立刻就陷入到我给冷面弦女看帐簿时回忆中,刚想到爽处时,就被我娘打断了。而她刚才讲了什么,我压根就没听见。
我清清喉咙,不好意思的说道:“娘亲,您刚才说什么来着?”
施君笑了笑道:“听弦管事说,你做的帐簿非常的好,而且说你对山庄的帐目出入也了解的差不多了,所以,我觉得你可以开始慢慢了解山庄的生意了。”顿了顿,她和口茶,继续说:“刚好,这两天金国的大玉商蔡荣要向我们进货,你去谈这笔生意吧!”
我一听,刚进口的茶水差点喷出来。
什么?让我去谈判?真的假的?我就一丫小管理专业的学生,在学校压根也就没学什么知识,都还没毕业,就要实战了。我怯,给人打打下手还行,要我当领导去谈判,我真没这个胆识,万一谈不妥或者被坑了怎办?就算当真要去做,也要给我机会实习实习吧?我还不会跑,怎么就让飞了呀!我痛苦的想着。
施君见我脸色有些痛苦,担心的问道:“翎儿,有什么问题吗?”
我立马回道:“没事!没事!”我这是癞蛤蟆垫桌腿,硬撑。
施君高兴的笑道:“那就好!那就好!”说完就走了。
她倒好,说句话就拍拍屁股走人,留下这么艰巨的任务给我。我刚才怎么就这么死要面子说自己能行呢!这本来就不是我能行的嘛,自己几两重,我自己还不知道啊!我一边后悔,一边又给自己打气,如今,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尽管我心里忐忑,没底,希望约定见面的日子慢点到来,但是时间不会因为渺小的我的一个渺小的心愿而停止摇摆,转眼间,约定见面谈生意的日子就来临了。时间就约在晡时,地点就在临平城的醉仙楼。刚听到这个晡时,我半天反应不过来,晡时算是什么时辰,我只知道中国古代把一天分为十二时辰,按十二地支划分分别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但是这个晡时,我还真是不清楚。
后来问了弦眚才知道,这个世界也是将一天分为十二个时辰,分别是夜半、鸡鸣、平旦、日出、食时、隅中、日中、日昳、晡时、日入、黄昏、人定。弦眚说了半天,我总算搞明白了,这根本就和十二地支对应的。夜半就是子时,鸡鸣就是丑时,依次类推。那晡时也就是申时,相当于我们现在的下午三点到五点。
我们这个世界谈生意最讲究的便是时间观念,对于一个迟到的合作者,印象就非常不好了,接下去的签约也就有待评估了。寻着这个观点,我就不能迟到,宁可我等对方,也不能让对方等我。于是乎,我一早便让哼哈二将还有小丫头赶着马车往城里去。坐着车里,想到出门前的事,我叹了一口气,唉,难道我真没有商人的天赋?
出门前,我突然想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我记得那些去签约不是要带样品表这样的东西吗?就算这个世界没有这个东西,也要给对方看样品或什么的吧。我异常紧张的问小丫头这件事,解释了半天,小丫头也不懂,最后,我就很傻帽的问:“对方问我们买什么啊?”
小丫头呐呐的说:“玉器啊!”
我又说:“那他们要哪些玉器呢?”
小丫头想了想说:“这个……我也不清楚啊,不过听弦伯母说过,他们把想要的东西列了清单交给庄主,庄主过目后就会分派给下面几个制玉的管事去办。做好了就让人押送过去或让他们自己来取。”
我讶道:“那他们也不看看样品,看看满不满意再订货?”
小丫头不解的说:“不用的。”
我听完,满脸黑线,这什么跟什么啊!这完全就是完全垄断嘛!难道真如当初弦眚告诉我的,这玉灵山庄就牛逼到这种程度!我没好气的问道:“既然这样了,还叫我去干吗?”
小丫头摊摊手,说:“我也不知道啊!”
我翻翻白眼,无奈,还是踏上了马车。
到城里时,离晡时还有半个时辰。蒋青问我怎么办,我便说先到醉仙楼等着。听说这醉仙楼可是这临平城的第一酒家,就在这全金国,也是有名气的,这酒菜是出了名的贵,上这儿一顿花销都抵得上普通四口之家半年的总支出了。当时我一听,差点晕了。在现世,我也就一小老百姓,我们家也就一温饱水平的家庭,这半年的花销加起来也不少了。这这一顿就要我们半年的支出,我想想就头晕。还好,这世我穿越到一个牛逼的家庭,不然就凭我这张馋嘴,光口水就可以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既然如今有机会,我当然要好好的吃一顿。到了醉仙楼,小丫头扶着我下了车,眼前赫然出现一个二层的酒家,红漆镂花店门,门前的廊拄上贴着一副对联,上联“三面客来沽美酒”,下联“一方水引醉东风”。中间门匾红底金字,书“醉仙楼”,笔法逑劲有力,两旁个一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大门敞开,门口竟还有女童在招呼,虽还未到吃饭时间却仍有不少客人。早有人来为我们停了马车,我们一行人进门,那门童就迎了上来,见我们这架势,也必是非富即贵,更是露出了殷情,问道:“客倌可有订坐?”
我疑惑的转头问小丫头:“我们有订坐吗?”
小丫头搔搔头,回道:“好象是在乾坤阁吧!”
那门童一听,刚才的笑容更甚,问道:“几位可是蔡家大人的客人?”
我想了想,想起那商人的名字,扇子一拢,往手心一靠,说道:“好象是叫蔡荣的吧!”
那人见我直呼蔡家人的名字,对我的恭维似乎又进了一步,半哈着腰,笑着说道:“几位贵客楼上雅间请。”跟着她进了门,那女童接着问道:“几位贵客就是蔡家大人约见的人吧。蔡家大人吩咐过了,要是大人们到了就请先上楼。”我听了点点头。边走边打量这酒楼,楼下似乎是大厅,中间摆放着四方桌,边上靠窗的地方是隔间,间与间之间垂着竹帘。看这楼下就这么气派了,想必楼上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心想,那蔡家人名气似乎挺响亮的,让这醉仙楼里向来以下巴看人的也能这般点头哈腰,看来不是一般的才大势粗啊!还能在贵死人的酒楼见面,钱肯定是不会少的啦。突然,我想到一个问题,这饭局不会要我付钱吧!我可身无分文啊!我也不懂这商场的规矩,是不是要我方尽地主之谊啊!
思考间,我们便来到楼上。这二层是一个四合院的格局,四周都是厢房,正对楼梯口的那间似乎就是最大的包间,每个包间的门楣上都有门牌。那女童领我们去的包间正是中间正对楼梯口的那间,走近了,才看到门牌上写着“乾坤阁”。推门让我们进去,哼哈二将却像门神似的站在了门口,只小丫头陪我进去。门童说了声“贵客请先坐,有什么需要请吩咐餐童。”说完指指我后身,我这才发现,屋子里竟还站在两个眉清木秀的男子。那两个男子见我进来,便过来,福了福身子,柔声问道:“客倌有何吩咐?”
我看看这装饰奢华的包间,再看看这眼前的两个男子,还有那门童,真的无语了,想不到这古代也有人有这样的经济头脑,想不火也难,想不贵也不可能。我摇摇头,挥退了两个男子。我一坐下,就有其中一个男子过来给我问我要沏什么茶,我对茶不了解,平时也很少喝。有记忆的,好象就是上次在红蕖那喝的,我便点了“上山初雪”。那男子听了一诧,然后抱歉的说道:“对不起,客倌,我们这里没有这么好的茶。不过你可以尝尝‘雨后银针’,味道也是不错的。”
我也是一诧,难道那个劳什子的“上山初雪”是很贵的吗?我也没个概念,但转念一想,凭这玉灵山庄的实力,这点茶叶又算得什么。我便点点头,喝着这“雨后银针”,虽然我不懂茶,但光闻这清香,也了解到这肯定是好茶!
正打量间,门口便传来了喧闹声,不肖一会,便进来几个女子,为首的是一个二十七八的女子,浓眉大眼,俊挺,却让我感到了商人的市侩气息,看到我,拱手朗笑道:“这位便是施少庄主了!在下蔡如畛,幸会幸会!”
呀,不是说是蔡荣吗,怎么又成了蔡如畛。我也站了起来,客套道:“蔡姐言重了,在下施玉翎,久闻蔡家大名,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啊!”
蔡如畛听完哈哈大笑起来,客气得请我坐。我也附和着说道:“坐!大家都坐!”
不知是不是我刚才的惊讶表现的太直接了,那蔡如畛坐下后便解释道:“本来是家母前来的,但家母听说今日是少庄主特地前来,家母便让在下过来,说是怕老年人坏了兴致。”
我听了也是无限虚情假意的道:“真是劳伯母费心了。伯母真是太客气了!”
接着便开始了饭局,什么佳肴名贵就上什么,还上了什么有名的“红花郎”酒,我说我不会喝酒,她们还是不住的劝酒,其中一个女子说什么这郎酒仍酒中极品,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