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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提琴手之断裂的琴弦 by 太雏-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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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 

并没有听到开枪的声音,只是乔凡尼猛然扑倒路西法,让他的琴甩了出去,琴身裂成两半,帕格里尼的名琴发出一声巨大的哀鸣後,静静的躺在地上再也发不出声音。 

乔凡尼慌乱的抚著那张小脸,没事,他的额头一点伤都没有。 

「乔……我想你………」 

乔凡尼快急疯了,他只想给路西法一点压力,怎麽会让他陷入这种危险?路西法的眼神充满眷恋,让他更难过,路西法这两个月明显的瘦了,他怎麽过的?他一定伤透了心,该死!他怎麽会让心爱的路西法受这些罪? 

不管有多少人围观了,乔凡尼激动的吻著久违的唇「我也想你,小乖乖,我也好想你!」 

路西法困难的深呼吸,脸色有些惨白「我吸不到空气…………」 

乔凡尼笑著撑起上半身「我太重了,老是压的你………路西法!?」 

白色的衬衫上一片血红,刺痛了乔凡尼的眼。 

「路西法!」 

撕开衬衫,胸口上的弹孔映入眼帘,乔凡尼疯狂的大喊「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用手压住那个冒血的洞,他坐在他身後把路西法抱在怀里「你要勇敢,求求你!这次一定要勇敢!为了我!」 

才两个月没见,乔凡尼好像也瘦了,路西法挣扎的伸出手想抚摸他俊美却消瘦的脸,手举到一半就无力的落在身旁。 

「嗯………并没有………你所想的这麽痛………」 

路西法用力的吸进一口空气,肺部却无法容纳那甜美的气息,乔凡尼的香味他闻不到。 

看他的小脸更加苍白,痛苦的挣扎著要吸气,乔凡尼又悔又痛。 

「吾爱,撑著好吗?不要闭上眼,都是我,都是我的错………」 

「嗯………我不能呼吸了……好冷啊……」 

看到他的眼神散涣,乔凡尼心慌极了,连眼泪都流不出。 

「天呐!我做了什麽?我对你做了什麽?」 

他抛下路西法,让他身陷於危险中,又该死的推开门让歹徒有机会开枪,他说过要为他展开羽翼永远保护他的,竟成了伤害他的原凶。 

路西法勉强自己看著他,胸口的伤造成肺部塌陷,连空气都进不去,说话更为困难了。 

「嘿………乔………不要自责……」 

话虚弱的吐出来,夹带著的是腥腻的鲜血,路西法还想说话,却只能费力的吸气,一双眼盯著乔凡尼,他看著他慌乱的表情,心疼的想安慰他,只好微微的牵动嘴角。 

那个凄凉的笑让乔凡尼的心结冻了,路西法的脸颊沾上他手中的血,他想擦拭那血迹,却越弄越脏,左手压著他的伤口,右手慌乱的拼命擦拭著。 

我的恋人,无暇的白色提琴手弄脏了,他很爱乾净的,一定要帮他把脸擦乾净,不然路西法又要生气了。 

黑瞳渐渐失焦,路西法最後闭上眼,乔凡尼用双手圈住他,把脸颊靠在他的头上。 

「我回来了,永远都不离开你,真的,这次是真的,我不会再抛下你,别害怕,睁开眼好不好?」 

得不到回答,路西法还是软软的躺在他怀里。 

「我不对,我不应该抛下你,你怕黑,我应该要陪你的,睁开眼,好不好路西法,睁开眼看看我………」 

罗夫过来拉开他的手,他抱的死紧怎麽都拉不开。 

「放开!让急救小组帮他!」 

「路西法需要我!」 

「你先放手让急救人员帮他止血。」 

「谁都别想分开我们!」 

罗夫怎麽也无法分开那两人,只好迎面给乔凡尼一拳让他先松手 

「你再这样他就活不成了!」 

迎面一拳让乔凡尼松了手,罗夫赶紧拉开路西法让急救人员帮助他。 

柔软的身躯被拉离自己怀里,乔凡尼感到恐怖的空虚淹没自己了,路西法的母亲死时他还认为路西法的巨大的悲恸是因为他心理上有问题。 

原来他从未曾正视过的这种罪恶感这麽可怕,他爱路西法同情路西法,却从没有用平等的立场去体会他的恐惧,原来路西法一直在这样骇人的情绪中挣扎,他却总是说些无用的话安慰他 

「不要太自责。」 

「不要这麽软弱!」 

「勇敢一点。」 

废话!他所给予的都是无用的废话,还以为自己付出多少,以为路西法的痛苦他都了解,其实他完全没有减轻他的痛苦过,难怪路西法总是气愤的说 

「你们都把我当精神病,你们都说我想太多,谁知道我有多难受?」 

他的同情只让路西法更难堪…………… 

急救小组用担架抬起路西法,他清秀的小脸上罩著氧气罩,眼睛紧闭著。 

「让我跟著。」乔凡尼突然从震撼中清醒过来。 

「你是家属吗?」急救人员连头都不回的问。 

「He belong to me。」 

坚定,一点也不犹豫的回答。 

把路西法推上车,急救人员低头看看黑发的路西法,再看看金发的乔凡尼。 

「你是………哈布诗铎格家的继承人!」 

乔凡尼理所当然的坐上车 

「我。。。。。只是no body。」 

今後他只会有一个归属,再也没有其他名号,他只是路西法身旁的那个乔凡尼。 



再次面临失去路西法的危机,乔凡尼坐在救护车上看著熟悉的温暖身驱被插入长针,胸口的伤虽然有厚纱压住,还是渗出血来,一切混乱却安静,路西法连呻吟都没有。 

两年前路西法为他自杀,他也曾看著那个身体被折腾,路西法不曾怪罪他,然後是路西法的母亲死後,他被继父殴打强暴,住进医院的他一样是这麽无助的,他的怨却从不曾说出口,这次是他亲手让他陷入绝境,路西法闭上眼之前还强耐著痛楚给他笑容…… 

爱,说不说又如何?不断的逼他说出那个字,其实他的任性和倔强,早就说明了一切,一样是爱的太深,才会不安的挑衅对方。 

他们都是爱情中的弱者,只有不断的绕著圈子彼此伤害才能确定这份爱存在的真实性。 

路西法的心智是缺憾的,他幼稚的示爱方式情有可原,自己的爱却一样不成熟,如果还有机会再次跟他示爱,他会更加珍惜的。 

乔凡尼因为路西法对基督教的反感,自己也很久没有祷告了,他再次低下头双掌交握 



耶和华是我的牧者与我同在,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一生一世必有恩惠慈爱随著我,主的慈爱无所不在,且包容罪人的忏悔,假使他一天犯了七次错又回头道歉七次,也能得到主的宽恕…………求主原谅我的骄傲。。。。。。把路西法赐还。。。。。。 



路西法被送进手术室,乔凡尼看著「手术中」的灯亮起,舒曼听到消息也赶到医院,他身旁跟著一个俊美的红发青年,身上穿著黑袍,显然是个神父。 

「乔凡尼!路西法呢?」舒曼神色紧张的问。 

「在手术室中。这位是…。。?」乔凡尼强打起精神寒喧。 

「加百列,这是乔凡尼。」 

红发的青年伸出手「我是加百列,很荣兴见到你。」 

「我的朋友,他在曼哈顿教区当实习神父。」舒曼的神情似乎说明了他们两人的关系密切。 

乔凡尼笑了笑「加百列………思是神是大能者……我很久没上教堂了,遇见神父现在忏悔还来的及吗?」 

加百列也笑了,他的神情安祥的确实像天使加百列,俊俏的脸上因为这种气息而淡化了原本可能有的妖野。 

「我只是实习神父,不过如果你觉得想跟上主沟通,却找不到出口,我愿意替你当窗口。」 

他们都在手术房外的长椅上坐下来,乔凡尼低著头说「主啊!请您听我这个有罪的人的忏悔,我背叛诺言,让心爱的人陷入险境,因此内心无法抑止哀伤,甚至开始怀疑上主的能。」 

加百列也低下头神情肃穆高洁「哀恸的人是有福的,主将给予抚慰,大山可以挪开,小山可以迁移;但主的慈爱必不离开你;主平安的约也不迁移。这是怜恤你的耶和华说的,以圣父、圣子、圣灵的名义,阿门。」 

舒曼矛盾的看著加百列,乔凡尼抬起头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他的目光。 

「你们又是一场苦恋…………」 

舒曼苦笑著「不要在他面前提这个,我不想再听训。」 

加百列用纯洁的目光看看两人「作娈童的,亲男色的都不能承受神的国,我可以接受男人之间的爱情,但是却无法认同。舒曼,别想太多了,我们是不可能的,来,我们一起为路西法祷告。」 

舒曼轻轻执起他的手,又牵起乔凡尼的手,跟著加百列祈祷,乔凡尼叹息一声,只好也闭上眼。 

「全能的上主,怜悯受苦难的子民,让您的宝杖引领迷失在死亡幽谷中的迷途羔羊,让您的光照耀路西法的路…………………」 



第五章 试炼 

即使明天你一切青春美丽 

都象幻影一样地消逝, 

请你深信我将永远真诚爱你, 

我将仍象今天这样永远爱你, 

哪怕美丽的青春消逝。 

当你失去今天可爱的青春美丽, 

你的红颜被泪水洗去, 

那时你会相信我的忠实爱情, 

海枯石烂坚定不移。 

我的心永不变,它将永远爱你, 

我的真诚始终如一。 







胸口好痛!路西法在迷糊中挣扎几下,想开口呻吟,喉咙一阵尖端的刺痛提醒他发生过的事。 

路西法睁开眼,日光刺痛眼睛,他强迫自己习惯耀眼的日光,强迫自己不要抵抗呼吸器硬灌进胸膛的氧气。 

双手都被握著,他移动目光看看左手,是乔凡尼紧握住自己,他另一只手牵著罗夫,再把目光转到右手,一个红发的青年握著自己的手,他身旁站著舒曼,所有的人绕著自己围起圈圈,罗夫和舒曼的手横跨他的病床牵著,他们都闭著眼在祷告。 

太可怕了,铁血男儿罗夫竟牵著舒曼的手,虽然很气他们竟然擅自为自己祷告,路西法还是忍不住轻笑一声。 

乔凡尼听到一个闷笑声,不可思议的张开眼「路西法!」 

路西法很想对他笑,不过固定塑胶气管内管的胶带紧紧的黏住他的嘴角,让他笑不出来。 

「你醒了!医生说没伤到重要器官,可是你还是硬睡上一个礼拜,吓坏我了,我以为你不会醒过来,别动!你身上很多管子。」 

乔凡尼心疼的抚著他苍白的脸「插喉管很难过是不是?没办法,你的肺部塌陷,无法自己呼吸,所以只好帮你插管子。」 

路西法虚弱的举起右手比出食指和中指。 

罗夫好笑又好气的说「这算什麽?你的计划成功了,乔凡尼回到你身边,你可以比出胜利的手势了是吗?」 

路西法轻轻的摇头。 

加百列温柔的问「你要什麽?」 

路西法还是摇头。 

舒曼脱口而出「你该不会要我们都滚出去,留乔凡尼和你两个人温存吧?」 

路西法翻了个白眼。 

乔凡尼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你是说这是第二次插管,叫我们别为你心疼,你能忍耐,是不是?」 

路西法看著乔凡尼轻轻的点头,什麽时候乔凡尼这麽了解他了?总是大言不惭的说他最了解他,但乔凡尼的爱经常让他觉得有压力,他用超乎常态的关注眼神看他,却让他总觉得自己的悲伤是可笑的自怜。 

「很惊讶我能猜中你的想法?」 

乔凡尼在路西法额前深情的一吻「我一直忽略你的痛苦,还自以为是的把你的痛苦当成是你心理上的问题,我以为你对母亲自杀的自责是病态的,可是直到你中枪那一刻我才了解这种罪恶感有多可怕。」 

路西法流出了被了解的泪,终於,他不再被视为是异常的疯子,终於,他的痛苦得到正名。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的多离谱,你不是怯懦而是勇敢,孤单的背著这些痛苦走了这麽长的路,坚强的克服社交恐惧症去面对人帬,所有的人都觉得你做的事只是从异常回复正常,从来没有人给你鼓励过,连我都忘了告诉你,你有多令人感动。」 

如果不是喉咙插著管子,路西法几乎想放声大哭,现在只好任泪水泛滥。 

乔凡尼心疼的吻著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你一定很孤单很害怕,才会要求所有的人为你不断付出,才会不想自己独处,我们却以为你是自私任性的,我还狠心把你留在无人可及的孤独里,我走的时候你一定伤透了心。」 

乔凡尼不断擦拭他的泪水,但那泪水却无法停止的涌上来。 

「天呐!我让你受了多少说不出的委屈?你恨我恨的有道理,我自私的要你说爱我,却不管你流泪拒绝是为什麽,连我都要恨起这个粗心的自己,怎能要求你爱我?」 

路西法无力的用手势向罗夫示意著。 

「你要什麽?纸笔?」 

不敢相信自己,所以故意测试你,不要怪我,也不要怪你自己,我错了,我只在乎自己有没有受伤,忘了你的心也会痛 

乔凡尼感动的亲吻著他的手背,路西法从未说出这麽贴心的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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