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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偏头,看着她的脸。该死的!又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隐忍的怒意一下子集中到了极致,他一扬手,瓷碗从她小巧的手掌里脱离,在空中划开一个小小的弧度,最终落到了米白的地毯上,汤汁顺着碗沿流出来,污染了那片白。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她惊住了,呆呆的望着那不断往外渗的汤汁,她低声说,“你醉了,喝醒酒汤能够清醒点。”说完就要转身。
“不用你管!”好看的眉峰拢起,漆黑如泼墨的眼睛里没有半点温度。
转身的动作堪堪止在刹那,平静的心头涌起深深的涩意,以前不相信有什么东西堪比那黄莲苦涩难耐,现在才觉悟到,有呀,有个东西比它还要苦,苦上千倍,涩上万倍。
抿了抿唇,她淡淡道,“我不管你谁管你呢?”
“谁管我也不用你管!”他是真醉了,重复了好几遍,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不可闻。今天气急去喝了几杯,每次都是喝完才晓得它的后劲之大。抬手揉了揉疼痛的眉宇,执拗的声音像个撒娇耍赖的小孩子,“你都不爱我,我不要你管……可是,小萱,我头痛,全身都痛。”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应该不会被锁吧?!
☆、亲爱的,为什么你不爱我?(2)
叶梓萱深深叹了口气,将他牵到床上躺下,小手覆上他英俊的眉间,一下又一下轻柔的揉着。
他睁着眼,尽管脑袋还有些痛,尽管眼皮沉重的几乎要耷拉下来,但他还是固执的睁着眼,乳黄色的灯光倾洒在她姣好的容颜上,那是不入世俗的沉静。
“小萱,”抓住她的手,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擦着她柔软的手背,又凑到嘴边轻轻一吻。
她看着他,嗯了一声,“怎么了?是不是很疼?”
张彦奇摇头,又点头,手扣住她的腰将她拉向自己,而她一时不防,直直倒向他的胸膛,手撑着床沿欲抬头,一只大掌却在这时覆上了自己的后脑勺,轻轻蹭着她柔软的秀发。
不知怎的就想笑,轻抿的唇角情不自禁的向上弯起,平静的双眸慢慢染上水的润泽,点点星光洋溢。双手环抱住他的身体,她就这么半趴在他胸前,听着那血气方刚的身体传来阵阵心率,有些快……而她的,似乎也没好到哪去。
第二天,叶梓萱还在床上熟睡,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一只手抚上她的面颊,凉凉的感觉让她觉得很舒服,不由得蹭了蹭,丝毫不晓得这模样多像一只温顺的猫咪。那只手从脸庞移到鼻子,一点一点向上游移,所到之处都让她觉得自己似是处在那夏日的清凉地里。那只手来到了额头……额头!她似乎想起什么,果然,睁开眼就看见一双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深眸,一眨未眨的盯着她的额头。
尴尬的拉下他的手,捋捋自己的发帘,刚捋好,他却换了另一只手,轻而易举的就撩开了那缕头发。
张彦奇皱眉看她,“怎么弄的?”眼神透出一种‘谁动了我的人,本少去灭了他’的威慑气势。
未免殃及无辜,她赶紧如实相告。她有时也会磕到,每每那时他都很生气,其实她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呀,可他那表情就像……怎么说?就像红军前辈遇到日本鬼子,一脸愤怒!可是,明明他身上有什么伤什么的,他都满不在乎呀。
张家小子无奈扶额,说她聪明吧,你还愣是能找到她傻气的的地方,说她傻气吧,她一口气能说出许多你不知道的东西。有火无处发,看着她时而垂眸,时而微抬眸观察他的小心举动,再多的气都消了,不过语气还是佯装恶狠狠,“起来擦药!这么大个人都不懂得照顾自己!”
“你懂就成了呗。”随口应了句,待反应过来自己说的是什么时,她愣了一下,而后不着痕迹的把头小幅度的扭开,避开了他的视线,不用看她也知道有一道视线热辣辣红果果的落在她身上,白皙的脸慢慢的爬上一抹红,一路蔓开,似云里裹了烟霞。
“小萱,”低沉的嗓音里是抑制不住的愉悦,他低头,额头轻抵上她的,轻轻的柔柔的蹭了几下,“我很高兴。”
很高兴你向前迈了一步,你的未来,今后由我张彦奇接手了,果然,我们之间是有定数的。
就这样,两人又重新甜甜的腻在一起,似乎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她不曾因他而委屈,他不曾弃她不顾,可是其实他们都知道,时光是什么,是记录,是对曾经的记录,有些事情不再提起不代表它没有发生过,只是不想挑开罢了,因为一旦揭破,那便是血淋淋的伤口,是曾经的错失。
对于那天那突如其来的一幕,叶梓萱至今都没有想明白,怎么会是那样子?那个女人,她不认识,说她勾引了她丈夫,那更是是荒天下之大谬,她从不与人多做瓜葛,无论是女人,还是男人,若说唯一一个例外那便是张彦奇了,似乎从认识开始,她和他就像两条线,突然相遇,突然缠绕,即使痛,却也不想放开。
赵颖雅……脑海里晃过那天他抱着她的模样,心头微微刺了一下。手覆上心口,她摇了摇脑袋,心想,嫉妒这种东西果真要不得。算了,事情既已发生,多想无益。
张彦奇最近很忙,焦头烂额的,完全腾不出身陪她吃饭。她一直执拗的认为外面的食物不干净,所以偶尔会去公司给他送饭。每每这个时候,总有人用暧昧的眼光看她,似羡慕又似嫉妒,开始没人说什么,后面她多去了几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一次她笑得太平易近人还是怎样,从那之后一直有人打趣她,比如说,“哎,Boss的命就是好,我也想娶这种老婆呀,饿了有饭吃,冷了有人抱,老婆孩子热炕头呀!”然后就有个人吹了个口哨,挑眉看着他又看着她,“哟,那不成,Boss娘是Boss的,挖墙脚呀,先自个称称。”
那天晚上,张彦奇回到家匆匆洗了个澡就直直扑向被子,将她啃了又啃,一边啃一边说,“小萱,你看,他们都羡慕我,个个都羡慕我。”
那语气甭提有多骄傲有多得瑟。
这几日张彦奇因为公司的事出差了,她一个人无聊的很,每天除了做做家务,看看电视就是等他的电话,他不打,她就一直等,等到三更半夜了也等,可是她却从不主动给他打,不是不想,只是……不能。
六月的天已经热了起来,火辣辣的太阳挂在明媚的空中,刺眼的很。
叶梓萱穿着短袖热裤去逛了趟超市,每到一处总能惹来一大片目光,不过她这人从来走路都是只专注路的,根本不知道有那些目光的存在,更不可能知道那些目光是羡慕,是嫉妒,还是恨了。
出租车上,她正饶有兴趣的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心想着人生就是这样,往往返返,走同一条路,做同一件事,可是这不正是生活的韵味吗,简单却又不失奢华。简单?奢华?垂眸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项链,不禁抿唇而笑,那璀璨的笑意比起那闪着光泽的金属,毫不逊色。
“饶过你的脖子套住我的手。”想起这句话,不由得想起他,似乎现在她总是时不时的就想起他,想起他每一个表情。琪琪曾眉飞色舞的拍着胸脯告诉她,“相信姐,这就是初恋的滋味!”
适时,手机响了,她拿起来一看,不禁乐得柳眉上扬,平淡的眉眼刹那染上妩媚的气息,这种妩媚无意却致命,司机师傅不小心从后视镜看到这抹笑意,心脏停了半秒,手抖了一下,幸好很快稳住。
叶梓萱不怎么看别人的神色,更不会去猜度别人的想法,她沉浸在自己的欣然情绪里,连从窗户吹进来的带着热意的微风她都觉得是那么凉爽,那么清香。纤细的手指按下接听键,她轻轻喂了声,犹如一个腼腆的小女人在等待心爱的人那不自觉的羞赧。
“买完东西了吗?回到家没?一个人坐车要小心知道吗?”那边噼里啪啦就问了一大堆。
她笑,反问,“我看起来就那么好欺负么?一只手能撂倒一个。”
那端,张家小子心情甚好,啜了一口手边的浓咖啡,轻笑,“就你这样,小胳膊小腿的,只要是个大男人都有力气把你撂倒,男女构造不同注定了力气悬殊,而且,”眼前浮现她每一个表情,或无声抗议,或怒目相瞪,每一个表情都有说不出的美艳,“而且你长得这么惹眼,是个男人都要打主意,他们都是别有居心的,不要跟他们来往,有多远走多远。”
最好那奚啥啥也有多远走多远。
“你也是别有居心呀……”她不服,轻声抱怨,通过无线电却恰好一字不差的落在他耳里。他笑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一手撑着下巴,笑意盈盈,连强大的电力不小心电到了过往的女人都没察觉,“是呀,我从来都是别有居心,所以未免烦恼我还是把你时刻带在身边的好。这样既能每天见到你,又能防止别人觊觎你。”
脸红了红,偏过头,习习清风在脸上轻拂而过,再开口时声音已是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娇软,“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贫呢?”她招架不住的好不好。
“哎,”他轻叹,语气很哀怨,“我张大少就是一块宝藏,这么久了你都没发现,不过呢,”他又笑了,沉沉的声线伴着深深的宠溺,一点又一点流窜入她的耳膜,一下又一下敲击着她的心脏,“不怕,来日方长,还有一辈子等你来挖掘我这块宝藏。”
心跳慢慢的变快,那血流的声音似是轻柔的流水,潺潺的,煞是悦耳,她不好意思的红透了脸颊,快速的说了句,“不跟你说了。”就搁下了手机。
这是……害羞了?张家小子摸摸下巴,笑得心满意足。果然只有欺负某人他才觉得生活很有乐趣呀。不过言语上的欺负……嗯,明显不够嘛,怎么也要……嗯,某男闲下来的大脑开始不纯洁的运转。
钟俊急匆匆跑进咖啡厅来,他气喘吁吁,反观某人神色极好,眉飞色舞的,一下子很火大。老板了不起呀,啊?!哄女人了不起呀,啊?!长得帅会放电了不起呀,啊?!老子除了不是老板,其他的一件不缺。于是,特助同学转身,正巧身旁路过一位美女,他朝她咧嘴一笑,很帅,很有魅力,有木有!
“哐当!”可怜的美女不小心被旁边的桌子给绊了一下,黑着脸走了,边走边摇头,哎,自恋者年年有之,今年特多也!
如此反应,兴趣盎然的钟同学一下子蔫了,耷拉脑袋,听着某男好不厚道的嘲笑声,心想我是不是该回家买个小人扎死他?!
张彦奇翘着脚,一手撑在脑后,一手搁在腿上,修长的手指屈起,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双眸幽幽的落在他身上,须臾欠揍开口,“哎,看吧,这就是高富帅和屌丝的差距呀……”
小钟同志又蔫了,握握拳头觉得买个小人扎扎很有必要呀!
作者有话要说: 对着电脑时间长的后果就是眼睛开始痛了!感恩节哦,小依再次谢谢亲们对小依的支持~O(∩_∩)O谢谢,没跟爸爸妈妈说我爱你的赶紧去说哈~
☆、亲爱的,为什么你不爱我?(3)
叶梓萱脸红了好一阵才淡下心绪来,放在掌心的手机沾染上她因体温升高而往外渗的汗水,从包里拿出纸巾,刚擦干净,刚哑下没多久的手机又响起悦耳的铃声,她接起,“喂。”
几乎是同一时间,那端传来再熟悉不过的始终兴奋的声线。叶梓萱一直想不明白,从小到大她的精力怎么好像时刻都用不完,像一台……嗯,永久发动机。
“阿萱!我跟你说,我黑了,这次是真的,比珍珠针线榛子还真!”
“哦哦哦……”她漫不经心的敷衍,某人都不知嚷过N几遍了,没有一次是真的,这时候理她不是神经病就是闲的耳朵痒。
“阿萱,这次真真的!”蒙琪琪很兴奋,很慎重,很严肃的强调,“真的真真真!”听那边没声,她在那端一个拧眉撅嘴,气哼哼,“蒙小姐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她无奈的拨了拨刘海,轻笑,“好好好,蒙小姐终于变黑了,成为小麦色健康肌肤一族了,真是可喜可贺,可贺可喜。”
那边顿了好久,叶梓萱以为电话断了,喂了声,然后那边才又说话了,“阿萱,我觉得,你变了耶,你看哦,从刚接电话到现在哦,你都没有发脾气,还一直笑,像一汪清泉一样柔软软的。”
“有吗?”她困惑的回想了一下,没发现有什么不同呀。
“依姐看,”蒙琪琪在那边摸了摸翘下巴,小脑袋迅速转了一圈,突然大掌一拍,感慨,“天呐,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爱情的力量?嗯,一定是!天呐,你家张先生真是功德无量呀!”
“……”无语以凝噎了。
这么话题一转,蒙琪琪立马忘了自己打电话的初衷,在电话那头跟她唠嗑了好久好久的爱情观,什么我们报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