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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在电话中告诉了高曼影,然后她一字一字坚定说道:
“我不管奔以前怎样,我只知道,现在和他在一起生活的人,是我。他合法的配偶,是我!――从今以后,我,奔,宝宝,会开始新生活!”
没有给高曼影任何机会,说完想说的话后,蓝星果断的挂上了电话――高曼影、高术人统统属于过去,那都是些该被抛弃的东西!只有她,才是和奔一起相守到老的人!
在知道蓝星有身孕后,燕奔微微有些惊诧:从来都高喊着要晚育的妻,为何会突然的怀了孩子。
问她,她却只是笑,“因为爱你,所以想要有一个你的孩子啊。”
看着妻甜美的笑容,突然之间,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妻兴致勃勃的问,“奔,你说,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好?”
“叫……自在吧。”给孩子取名自在,是希望他能有一颗自在心,不受外物所缚,能够自由自在,从心所欲。
轻抚着妻的柔发,他笑了,他的笑容是那么温暖,好像阳光一样。
蓝星安心的闭上眼,就这样吧,一切,已经导入正轨了。
日子就这样继续过着,蓝星于次年产下一子,如前约取名为燕自在。然后燕奔调到上海。自参加工作至今,短短数年间,他已是D公司中国区总监。人人看他,皆称赞他是有为才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一天比一天更不快乐,他已经很久没有真心笑过了。
偌大的客厅,花团锦簇,衣香鬓影,极尽豪华之能事。
这次D公司与K公司联手,造就了双方的互利互惠。为庆贺合作成功,两家公司遂合办了这场庆功宴。
银餐具,水晶杯,绅士淑女轻轻笑,低低谈话,所谓的豪门盛宴就是如此吧。
带着不为人知的冷淡与讽嘲,燕奔旁观着一切: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着得体的言谈,合适的笑容,从容的举止,――每个人都是所谓的精英分子,每个人却都是虚伪的。每个人都在试探着别人,每个人也都在算计着能从别人身上得到什么――这就是长期以来他所追求的生活?
没来由的升起一种厌倦,持着酒,燕奔往屋外的小花园走去。
凯。桑德拉斯着迷的看着燕奔,这个男人,真的很吸引人。三十来岁的年龄,已经是国际性的大公司D公司中国区的总监,仪表非凡,温文尔雅。无论周围有多少人,他永远能让人注意到他,他身上的那种卓然,那种自信,甚至那些许不经意的轻愁,在在都吸引着她,让她为之着迷。
轻易看穿凯眼中的情意,友人出言警示,“凯,他已结婚数年。”
“我知道。”
友人劝告,“凯,不要起异心了,众所周知,燕奔和他妻子的感情极为深厚。”
“是吗?”凯不置可否,“结了婚难道不可以离婚?”
“这男人有什么好?”友人疑惑的问道,不明白堂堂美利坚合众国公民,为什么会看上这个发展中国家的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已经结了婚的男人。诚然这男人英俊卓尔,年纪轻轻已是位高权重,但他是黄种人啊!
凯轻笑,有财有势的男人不难找,难的是还要有貌有本事有学识。她已经是三十岁的女人了,不年轻了,该为今后打算了。这次与D公司合作,除了给公司带来利益外,连带的,也让她找到想结婚的对象。
“燕奔名声很好,从来没跟妻子以外的女人有过任何纠缠,”友人在一旁说着八卦,“而且听说他对他妻子极为细心,逢年过节从不忘送上礼物给她。不少女人都向他示好过,但他从来不为所动,――啧,真不知道他妻子哪来这么大本事?”说到后来,已经变成好奇兼发表评论,“不过我也见过他妻子蓝星,的确是个不错的女人啊……”
不想再听友人叨念,她抬脚便向外走。一直走到燕奔跟前,方止住了脚,向他微笑着,“怎么出来了?”
“出来抽支烟。”燕奔淡淡笑。
“阿列克斯,”轻轻唤着燕奔的英文名,凯含情看着他,“我是来向你要答案的。”
燕奔又是一笑,“凯,对不起,我想,那天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对不起。”
“阿列克斯!”
“凯,我是个有妇之夫,我有孩子,我的家庭美满,我很满意我的生活,我不会让任何人破坏。”
“阿列克斯,我爱你啊!”凯。桑德拉斯情真意切的恳求着说,“我的眼睛离不开你,我的心里想的全是你,阿列克斯,我真的爱你啊!”
燕奔的脸上掠过复杂的神色,“凯,对不起,我爱我的妻子,我爱我的孩子。”
“阿列克斯,我爱你!”泪汪汪的看着燕奔,凯。桑德拉斯任凭眼泪直流,“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给我一个机会,让你能够明白,我适合你。”
“对不起,凯,我不能背叛我的家庭。你是一个很好的女人,我也很爱你,只是,我只是爱着作为朋友的你。对不起,凯。”
面对如此明确坚定的拒绝,纵是锲而不舍如凯,也只能放弃。所幸拿得起放得下一向是她的优良品质,眨掉眼中的泪,凝望着他,凯的脸上夹杂了无奈,敬佩与羡慕,“阿列克斯,你真不愧是大家口中的模范丈夫。――我……很羡慕你的妻子,她真的是世界上最幸运的女人……”
看着凯远去的身影,吸了一口烟,燕奔轻轻苦笑:模范丈夫?爱着蓝星?
真可笑。
明明不爱蓝星,却总拿她做着挡箭牌,总在世人面前表现出一副对她忠贞不二的坚定样子,这样子的自己,真是可笑又卑鄙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逃避着回家。不但不愿意回他跟蓝星的家,连父母那里也少有联系。就算双亲打来电话,也只是淡淡虚应微笑敷衍。
不知道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戒掉了贪眠的习惯,再不敢多睡――只为一入眠,梦中总会出现一张熟悉的脸,狠狠纠缠住他,让他逃脱不得。
于是,他只能朝出晚归,一心一意埋首工作――只有工作,才会让他不致于做出某些乱了理智的事;只有疲累到了极致,才可以让他无梦无泪一觉安稳睡至天明。
刻意的让每天的生活充斥着忙碌,不敢稍有片刻歇息,只为他知道,一旦得了空闲,就会开始心痛,也会开始思念,思念那个被自己自人生中剔除了的人,思念那个消失在自己生命中的人――那思念会磨痛他的心,会乱了他的理智,他甚至曾有过丢掉一切什么也不要了只身前去美国找他的疯狂念头。
就这样,他的职位越升越高,手下员工越来越多。看到他,人人只会夸赞他是有为人士、青年才俊。只是,谁又知道:他那平静表相下所压抑着的伤痛,在日日夜夜煎熬着他!
看到他与蓝星,人人只赞他们郎才女貌,珠联璧合。可是,谁又曾知道,他根本就不爱他的妻,根本就不想要那个温柔美丽的妻啊!
人人皆道他是青年俊杰,人人只看到他运筹帷幄,意气风发,只是,谁又曾知道他心上那个洞越来越大,空得无法言喻?这个世上更有谁能解他的寂寞知他的伤痛抚慰他疲累的身心?
人人皆言他与蓝星鹣鲽情深,又有谁知道:一直有种叫做“思念”的东西,把他的心牢牢纠缠?
一口饮尽杯中物,燕奔无力的闭上了眼……
13
又做梦了。
又梦到了那时一起开心的日子。
梦醒后,我只能无奈的苦笑:曾经历的一切,都在我生命中刻下无法抹灭的痕迹,以致我常常在午夜梦回人最为脆弱的时候,被那些或甘美或苦涩或痛苦的回忆拉扯得支离破碎。
奔结婚了,术人到美国了……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吧?
他们,都已经把所有的一切遗忘、放下了吧?
我苍凉的笑起来:难道,现在就只剩下我一个人还在原地徘徊?还在受那些过往影响?――也许自始至终我只是他们故事中的一个旁观者,但在这一场爱情中,我却被深深的伤害了――他们让我无法寻找我自己的爱情。
永远也无法弥补的伤痕,永远也无法填满的空虚,永远也无法停止的思念――是他们给我的。
他们,彻底击碎了我对爱情的信任。
他们,不该就这么结束的!真的不该就这么结束的!!
燕奔,高术人,你们应该偿还我一个完整的爱情!
――摘自《曼影日记》
隔着玻璃窗看着不停落下的雨,燕奔觉得冷。即使,屋内其实很温暖。
他现在正在家里,喝着以前其实并不爱喝的咖啡,看着电影《蓝宇》。
故事已经结束了,正播放着片尾曲――黄品源的那首老歌,“……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没有说一句话就走……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却没有感动过……”
蓝宇可以为了他的情人付出金钱付出一切,而他的情人为什么不能同样如此待他?他为什么不可以在他结婚后仍一直留在他身边,陪伴他?
是不是,其实,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爱自己?
他为什么答应分手?
分手的时候,他很难受。可是,这些年来,难过的人,不好受的人,到底是他,还是他?
走的人是他,要求结束的人,却是他……
燕奔无意识的蜷起身,抱紧了自己。
冷。
好冷。
从离开那一天开始。
他离开了。
他也已经离开了。
真的,他已经离开了。现在的他正在地球另一端,过着全新的生活。
再也不会有人催着他吃饭,一边看着他吃得香甜,一边唠叨,“哼,多感恩一下吧!每天为你这么挑嘴的人做饭,让你吃得高高兴兴,不容易啊!”
再也不会有人宠溺的抱着刚睡醒的他,温柔的取笑着,“真呆。奔,要看到一向精明的你这么可爱的表情,也只有在你刚睡醒的时候了。”
……
再也不会有人像他那样来罗嗦了。
再也不会有人像他那样来取笑自己了。
再也不会有人像他那样……像他那样……关心自己……爱着自己……
再也不会了……
然后,不发一言的,他泪流满面。
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他的伤痛,来电显示说明,这是妻的电话。
在外地出差的蓝星提醒他说,“奔,今天是妈妈的生日,不要忘了。”
虽然很不甘不愿,他却还是去了父母家。
开门看到是儿子的赵容又惊又喜,忙忙迎了上来,“快进来,快进来!”给儿子递上一杯热茶,心疼的看着儿子那略显憔悴的面容,忍不住叨念,“也不知道你这孩子怎么搞的,好端端的,弄得这么瘦……”
虚应的笑笑,燕奔空泛的说道,“妈,我没事,不用担心。你也知道,我工作忙嘛。”
“奔……妈……”看到儿子那空洞的笑听着那敷衍的话,赵容只说了几个字,就再也说不下去了。――她明明没有做错啊,为什么儿子却不快乐?为什么根本不想看到自己和丈夫?
看着如今的儿子,有的时候,她真的觉得索性就成全了他和高家那孩子也不错,可是,她终究不愿意看到自己家里的独苗堕入不伦!那是不伦啊!!若身为至亲的她不阻止,那还叫做什么母亲?!
“奔,最近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
“没有啊。”扬起唇角,燕奔笑得灿烂,“妈,你在瞎想些什么?我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我的日子滋润着呢!不就是这些天为公司熬了几个通宵,气色才没那么好嘛,你别老瞎操心。”
“呵呵,这样啊,”赵容也笑了,顺势下了台,“你们年轻人啊,别以为自己是铜做的身子骨,不要因为年轻,就完全不注意身体……”
赵容叨念着天下所有慈母会说的话,燕奔也听话的没有顶嘴,只是,她明白,儿子那双眼中,尽是疲累。她更明白,在儿子的心外面,已经筑了一道高高的墙,将他们所有人都隔绝在外……
奔,如果当初不反对你跟术人……你,是不是就不是这个样子?
梗在赵容心中的是愧疚,是疼惜。是她与丈夫害儿子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只是,他们,……也是,为了他好为了他着想啊……
匆匆扒了几口饭后就离开了父母的家,驾着车,他赶到酒店,今天有个饭局,是早就和师姐约好的。
师姐孙真是海归派,刚从美国回来。大学时两人的感情倒是一般,却在近几年成了知交。在她自美国归来后,燕奔设下了今天晚上的洗尘宴。
说是洗尘宴,其实不过就是和师姐还有大学时的几个熟朋友一道吃饭。
孙真眉飞色舞的谈论着在美国发现的俊男,众皆起哄,“孙色狼你怎么还是老样子,走到哪里都不忘美色?”
“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