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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丘之子 作者:[美] 弗兰克·赫伯特-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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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莱克环顾四周,看了看围在周围的弗瑞曼人。他们脸上夹杂着怀疑和敬畏的表情。
  “我的母亲没有必要知道我的故事。”这是保罗的声音!“成为上帝意味着终极的无聊和堕落。我呼吁自由意志的产生!即使是上帝,可能也会希望逃入梦乡,倚枕长眠。”
  “但你的确还活着!”哈莱克的声音稍稍大了些。
  保罗没有理会老朋友话中的激动。他问道:“你真的要让这个年轻人在你的测试中和他的妹妹决斗?多么可怕啊!他们每个人都会说:‘不!杀了我!让对方活下去!’这样一个测试能有什么结果?活着又有什么意义,葛尼?”
  “测试不是这样的。”哈莱克抗议道。他不喜欢周围的弗瑞曼人渐渐向他们靠拢。他们只顾注视着保罗,完全忽视了莱托。
  但是莱托突然间插话了。“看看前因后果,父亲。”
  “是的……是的……”保罗抬起头,仿佛在嗅着空气,“这么说,是法拉肯了!”
  “我们太容易跟随我们的思考做出行动,而不是追随我们的感觉。”莱托说道。
  哈莱克没能理解莱托的想法。他刚想开口提问,莱托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打断了他。“不要问,葛尼。你可能会因此再次怀疑我入了魔道。不!让该发生的都发生吧,葛尼。如果硬要强求,你可能会毁了你自己。”
  但哈莱克觉得自己被包围在重重迷雾之中。杰西卡曾经警告过他,“这些出生前就有记忆的人,他们非常具有欺骗性。他们的把戏你永远想像不到。”
  哈莱克缓缓地摇了摇头。还有保罗!保罗还活着,还和自己的问题儿子结成了同盟!
  围着他们的弗瑞曼人再也克制不住了。他们插进哈莱克和保罗、还有莱托和保罗之间,把那两个人挤在后面。空气中充满嘶哑的嗓音。
  “你是保罗·穆哈迪吗?你真的是保罗·穆哈迪?这是真的吗?告诉我们!”
  “你们必须把我看成传教士。”保罗推开他们说道,“我不可能是保罗·亚崔迪或是保罗·穆哈迪。再也不会了。我也不是加妮的配偶或是皇帝。”
  哈莱克担心到了极点。一旦这些绝望的提问得不到满意的回答,局面可能会当场失控。
  他正想开始行动,莱托已经抢在了他的前头。也正是在这时,哈莱克才第一次看到了发生在莱托身上的可怕变化。
  一阵公牛似的怒吼声响了起来:“靠边站!”——随后莱托向前挤去,把成年弗瑞曼人从两边分开,有的人被推倒在地。他用手臂驱赶他们,用手直接抓住他们拔出的刀,把刀扭成一堆废物。
  一分钟之内,剩下那些还站着的弗瑞曼人惊恐地紧贴着墙壁。莱托站在父亲身旁。
  “夏胡露说话时,你们只需服从。”莱托说道。
  有几个弗瑞曼人表示了怀疑。莱托从通道的岩壁上掰下一块石头,把石头在手里碾成粉末,这个过程中始终面带微笑。
  “我能在你们眼前拆了这个穴地。”他说道。
  “沙漠魔鬼。”有人低声说道。
  “还有你们的引水渠,”莱托点点头,“我会把它扯开。我们没有来过这儿,你们听明白了吗?”
  所有的脑袋都在摇来摇去,以示屈服。
  “你们中没有人见过我们。”莱托说道,“要是走漏任何消息,我会立刻回来把你们赶入沙漠,一滴水也不让带。”
  哈莱克看到很多双手举了起来,做出守护的手势,那是代表沙虫的标志。
  “我们现在就离开,我的父亲和我,我们的老朋友陪着我们。”莱托说道,“给我们准备好扑翼机。”
  随后,莱托带着他们来到苏鲁齐。在路途中,他向他们解释说必须尽快行动,因为“法拉肯很快就要来阿拉吉斯了。就像我父亲说的,届时你就能看到真正的测试了,葛尼。”
  坐在苏鲁齐山丘上,眺望着山下的景象,哈莱克又一次自问。他每天都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什么测试?他是什么意思?”
  但是莱托已经离开了苏鲁齐,而且保罗也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第六十章

  教会和国家,科学和信仰,个体和集体,发展和传统——所有这些,都能在穆哈迪的教义中达到统一。他教导我们,除了人类的信仰,不存在无法妥协的对立。任何人都可以掀开时间的面纱。你可以在过去或是你的想像之中发现未来。届时,你就能明白宇宙是一个连续的整体,而你是其中密不可分的一分子。

    ——《阿拉肯的传教士》哈克·艾尔-艾达

  甘尼玛远远地坐在香料灯的光圈之外,看着布尔·阿加瓦斯。她不喜欢他的圆脸和过于灵活的眉毛,还有他说话时来回走动的样子,仿佛他的话语中暗藏着旋律,而他的脚在跟着旋律舞动。
  他来这儿不是为了和史帝加会谈,甘尼玛告诉自己。从那个人的一举一动中,她十分清楚地看到了这一点。她又往后挪了一段距离,离会议的圈子更远了。
  每个穴地都有这样的一间屋子,但是这个已遭遗弃的新城镇内的会议厅却令甘尼玛感觉很是狭促,因为它实在太矮了。房间面积倒是很大,史帝加这边的六十个人,加上阿加瓦斯的九个人,只占据了会议厅的一侧。香料灯光照在支撑屋顶的那几根低矮的柱子上。辛辣的油烟使空气中充满了肉桂的气味。
  会议是在祈祷和晚餐结束后的黄昏时分开始的,到现在已经进行了一个多小时,但甘尼玛仍然没能看穿阿加瓦斯背后隐藏的行动。他的声音似乎很真诚,但是他的动作和眼神却不然。
  阿加瓦斯正在说话,回答着史帝加手下一位助手的问题。那个助手是萨萨的侄女,名叫拉佳。她是个皮肤黝黑、表情严厉的年轻女人,嘴角总是耷拉着,脸上于是永远带着怀疑的表情。甘尼玛觉得她的表情与四周的环境倒是挺相配。
  “我完全相信阿丽亚会彻底宽恕你们,”阿加瓦斯说道,“否则的话,我就不会到这里来。”
  拉佳还想再次开口,史帝加打断了她。“我们倒并不在意她是否值得信任,我反而有点担心她是否信任你。”史帝加的话中隐藏着暗流。阿加瓦斯让他恢复过去地位的提议让他很不放心。
  “她信不信任我并不重要。”阿加瓦斯说道,“坦率地说,我不认为她信任我。为了找你们,我花了太长的时间。但我总觉得她并不真的想抓到你。她是……”
  “她是我杀掉的那个人的妻子,”史帝加说道,“我承认那是他自找的。即使我不杀了他,他也很有可能会去自杀。但是阿丽亚的态度看上去——”
  阿加瓦斯跳了起来,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气。“她原谅你了!我还得说多少遍啊!她让教士们演了一场戏,请到了神谕——”
  “你在回避,扯出了一个新问题。”是伊如兰,她身体前倾,遮住了拉佳,金色的头发取代了拉佳的黑发,“她让你信服了。但事实上,她可能另有计划。”
  “教士已经……”
  “到处都有流言,”伊如兰道,“说你不止是个军事顾问,你还是她的……”
  “够了!”阿加瓦斯愤怒欲狂。他的手在啸刃刀附近晃动着,几乎控制不住抽刀杀人的冲动。连他的面孔都开始扭曲了,“你们自己做出判断吧,我无法再和这个女人继续谈下去!她污辱了我!她玷污了她触摸到的每样东西!我被利用了。我被污染了——好吧,就算这样,但我不会对我的族人举刀相向。就这话!”
  看到这一幕之后,甘尼玛想:至少这些话是他内心的真实反应。
  史帝加出乎意料地大笑起来。“啊哈,我的表亲,”他说道,“原谅我,但只有愤怒才能显出真情。”
  “你同意了?”
  “还没有,”他举起一只手,阻止了阿加瓦斯的又一次爆发,“这不是为了我,布尔,是为了大家。”他示意着身边的人,“他们是我的责任。我们需要时间考虑一下阿丽亚提出的和解。”
  “和解?她并没有说过这个词。请原谅,但是……”
  “那么她保证了什么?”
  “泰布穴地,你还是耐布,保持完全的自治和中立。她现在理解了……”
  “我不会加入她的势力,也不会向她提供战士。”史帝加警告地说,“你听明白了吗?”
  甘尼玛听出史帝加开始动摇了。她想:不,史帝!不!
  “明白,”阿加瓦斯说道,“阿丽亚只希望你把甘尼玛还给她,让她履行婚约……”
  “她的企图终于暴露出来了!”史帝加道,他皱起眉头,“甘尼玛是换取宽恕的代价,对吗?她以为我……”
  “她认为你是个理智的人。”阿加瓦斯道。
  甘尼玛高兴地想:他不会答应的。别浪费力气了。他不会答应的。
  就在这时,她听到左后方传来一阵沙沙声。她想躲闪,但一双有力的手抓住了她。在她能叫出声之前,一块浸过蒙汗药的粗布蒙住了她的脸。在意识消失之前,她感到自己被扛着向会议厅内最暗的那扇门前进。她想:我应该能猜到的!我本该有所防备!抓住她的那双手是成年人的手,强壮有力。她无法挣脱。
  甘尼玛最后感到的是寒冷的空气,闪烁的星空和一张蒙住的脸。这张脸望着她。接着响起一个声音:“她没有受伤吧?”
  她没能听见回答。星空在她的视野中飞速旋转,最后,随着一道闪光,星空消失了。




第六十一章

  穆哈迪使我们懂得了一种特殊的知识,这就是洞见未来。他让我们知道伴随这种洞察力而来的是什么,以及预知未来的能力将如何影响那些已经“安排就序”的事件(即被预见到的、在相关系统中注定要发生的事件)。如前所述,对预言者本身而言,这种洞察力成了一个怪圈。他很可能成为自己这种能力的受害者,被自己的天才所葬送,人类常常会遭遇这类失败。
  预言的危险在于,预知者很可能会沉溺于自己的预见,由此忽视了一点:他们的幻象会对未来产生两极分化作用。他们很容易忘记,在一个两极分化的宇宙中,没有什么东西能在其对立面缺失的情形下独立存在。

    ——《预知幻象》哈克·艾尔-艾达

  被风刮起的沙尘如同大雾般悬在地平线上,遮挡了正在升起的太阳。沙丘阴影处的沙子仍然很凉。莱托站在帕姆莱丝的环形山上,眺望着远处的沙漠。他闻到了尘土的味道,还有荆棘散发的芳香,听到了人和动物在清晨活动的声音。这里的弗瑞曼人没有修建引水渠。他们只有可怜的一点点手栽的植被,几个女人在给它们浇水,水来自她们随身携带的皮袋子中。他们的捕风器不怎么结实,轻易就能被沙暴毁坏,但又很容易修复。苦难、香料贸易中的残酷,再加上冒险,共同形成了这里的生活方式。这些弗瑞曼人仍然坚信天堂就是能听到流水声的地方。但正是这些人仍然珍视着莱托也认同的古老的自由理念。
  自由就是孤独,他想。
  莱托调整着白色长袍的系带,长袍覆盖了他那件有生命的蒸馏服。他能感觉到沙鲑的膜是如何改变自己。与这种感觉相伴随的是,他不得不强迫自己克服深深的失落感。他已经不再是个纯粹的人。他的血液中流淌着奇怪的东西。沙鲑的纤毛已经刺入所有器官,他的器官在不断调整变化。沙鲑本身也在调整、适应。莱托体会到了这些,但他仍然感到残留的人类感情撕扯着他的心,感到他的生命处于极度的苦闷之中,只因为悠久的延续性被他生生割裂。但是,他知道放纵这种感觉的后果。他知道得很清楚。
  让未来自然地发生吧,他想着,惟一能指导创造行为的规则就是创造本身。
  他的目光不愿离开沙漠,离开沙丘,离开那种巨大的空无之感。沙漠边缘躺着岩石,看到它们便能触发人们的联想,让人想起风、沙尘、稀有而孤独的植被和动物,想起沙丘如何融合沙丘,沙漠如何融入沙漠。
  身后传来了为早祷配乐的笛声。在这位新生的夏胡露听来,祈祷水分的祷告仿佛是一首小夜曲。有了这种感觉以后,音乐中似乎附上了永恒的孤寂。
  我可以就这么走入沙漠,他想。
  如果这样做,一切都将改变。他可以任选一个方向走下去,无论哪个方向都一样。他已经学会了毫无累赘的生活,将弗瑞曼人神秘的生活方式提高到了可怕的高度:他携带的任何东西都是必需的,除此之外,他一无所求:身上的长袍、藏在系带上的亚崔迪家族鹰形戒指,还有不属于他的皮肤。
  从这里走入沙漠,太容易了。
  空中的动静引起了他的注意:翅膀的形状表明了那是一只秃鹰。这景象令他的心头一痛。像野外的弗瑞曼人一样,秃鹰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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