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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朋友,别尔津将军亲自来这儿支持我采取这次行动,由总统本人指挥。
这座大楼已经被特种部队十月营封锁起来,你应该清楚你自己和被你所蒙敝的所有部队都已被逮捕。我们要把你带回莫斯科去,继续反抗是……”
“真的吗?很有意思。”尤斯科维奇开始笑起来。随着他的笑声又响起了另外一个声音,邦德猜想是那个名叫别尔津的军官所发出的一种像鬣狗一样奇特而令人浑身发紧的嚎叫。
“噢,鲍里,你犯了一个多么大的错误。”接着是一声断然的命令。“别尔津,下掉他那该死的枪,他没准会用它捣乱。”
接着传来一阵混战声,邦德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什么?”他听到鲍里在咆哮。“到底……”
“你想知道什么,鲍里?他们都是我的朋友,而你呢,恐怕只是个光杆司令。跟他形影不离的那两个家伙怎么样了?”
只听一个人发出了一种类似布帛撕裂的声音,邦德估计那人是别尔津。
“那两个人,”那个声音说。“他们一出直升机就被我的人给抓起来了。鲍里,别那么大惊小怪的。你知道这种事应该怎么做。你只不过是和政变的错误一方搅在了一起,这样的结果你应该能想到。这是为了事业,同志,俄罗斯的事业,党和未来的事业。
“不错,”尤斯科维奇又发话了。“你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人,鲍里。我一直在讲,要利用自我暗示这种办法来对待忠诚这个问题。你见了诱饵就像是一只贪心的狐狸,而不像一只聪明的狐狸。我原以为你会有所怀疑,谁知你竟一口吞了下去,就连我们通过雷科喂给你的东西也照吃不误。”
“你究竟在说些什么?”
“推翻现行统治,恢复常规。”尤斯科维奇顿了一会儿才又继续说下去。
“整个特种部队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下。你以为是谁在为‘正义天平’组织执行死刑,鲍里?如果你仔细想想的话,那么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有能力到任何地方,去任何地方,打击任何目标的训练有素的人。你从未想到过雷科是安插在你身边的吗?”
邦德脑子里的一些问题开始有了答案,但也只是其中的一些,并非全部。
他必须马上行动。他轻轻地推了推门,在尤斯科维奇的喋喋不休中把门开大了一些。
“这次审判,你知道是我们在拍摄这次审判吗?你当然知道,你甚至接受了雷科对你的诱惑,请了法国和英国情报部门的人来协助你。顺便问一句,法国人和英国人在哪儿?”
邦德吸了一口冷气,他悄悄地从门口溜了出来。那些扮演证人的演员和技术人员此时正围成一个半圆圈面对着摄影棚的方向。鲍里斯·斯捷帕科夫和身材高大的别尔津将军背对着人群。尤斯科维奇与他们直面相对,他那苦行僧一般瘦削的脸上很平静,目光直视着斯捷帕科夫。
就在邦德紧贴着墙壁侧身而行之际,尤斯科维奇抬起了头,他的眼睛扫视着人群。邦德赶忙蹲下身子,他的手枪已经顶上了火。这时就听到那个自封的元帅又问了一声:“法国人和英国人在哪儿?我给法国人安排了警卫,但那两个英国间谍应该……”他的目光仍望着人群,没有往远处看。
邦德沿着墙一点一点地向右侧移动。穿过大厅他就可以到达这个饭店的前门,如果不得已的话他就会开杀戒。不管是杀死别人还是被别人杀死似乎都已经没有多大关系了。
他听到有什么人在回答,告诉元帅说其中一个英国间谍就在那儿,在摄影棚里。邦德开始加快步子,他的身体弓着,紧贴着墙。再有几英尺他就能够脱离尤斯科维奇的视线了。
当他到达了相对安全的地方时,就听到R…350 无线电话机里传来了讲话声,接着是另一个从未听到过的声音插了进来。“别尔津将军同志,先生。
总统有消息来。他坚持要我们报告这个地方是否已被封锁。他知道那两个英国间谍在这儿,他命令我们提供有关他们的情况。”
尤斯科维奇大声骂了一句,然后用比别尔津还要大的声音喝道,“跟他报告说这里已被封锁,‘正义天平’组织的人已被强行拘留。至于英国人嘛,他妈的他是怎么知道那几个人在这儿的?就说我们很遗憾他们在交火时已经被打死。等一等,就说他们死得很勇敢。”
M 出去了好几个小时。他回来的时候显得有些垂头丧气,疲惫不堪。几分钟后,他把比尔·坦纳叫到了办公室,比尔·坦纳还从未见过这位老人的面容像这样苍白过。他好像突然老了十几岁;脸上的皮紧紧贴在骨头上,头发似乎更加灰白,目光呆滞,就像是被注射了某种毒品,夺去了他的灵魂,只剩下了一个半死不活的躯壳。
M 一屁股坐在铺有宽大玻璃桌面的办公桌后。他讲话时,坦纳禁不住想起了圣经中有关人们撕破衣服、往自己的头上倒灰以及哀悼他们死去的儿女们的故事。他的声音有些可怕、令人恐惧,每一个字似乎都粘着口香糖,贴在喉咙里死活不肯出来。
当M 慢慢地把他的消息讲出来后,坦纳感到犹如万箭穿心。“我不信,”
他说道,接着又说,“我决不相信,你是认真的吗,先生?”
“我亲耳听到的,估计还需要证实,但这个来自克林姆林宫的消息看样子是确定无疑的。这种事在战争年代会经常出现。这你也知道。当冷战都已经结束了的时候就更觉悲惨。我经历了太多的战争,我知道心存侥幸是不对的。他不在了,比尔。这是亲临现场的特种部队的一位将军说的。如果有什么与之相左的消息那将是我们的福气,但我不抱任何幻想。”
M 告诉他说,当首相听到这个消息时也同样感到震惊。他已经看过了由M 带到唐宁街10 号的电文。正如所希望的那样,他看完电文后就给俄国总统挂了电话,但总统光是告诉他自己已经知道了‘正义天平’组织的藏身之地是在距离芬兰边境不远的那个红军高级军官中心里。今天晚上就会派部队去,一旦他有了什么消息会直接与首相联系。
“我对这件事开始有了不祥的感觉,比尔。”M 呆呆地望着玻璃桌面,似乎在拼命回忆某些能够否定这些不幸消息的情况。“我可能回不来。你用电话通知值班员,如果必要的话就把我的去向告诉他……”
“这可不像你,先生。”坦纳知道M 经过最严格的学校生活,意志非常坚强。他的话外音是,“生活不会停止,工作必须继续。”
老人叹了口气。“不,比尔——不,参谋长。这是不像我,但今天不是个普通的日子。首相非常好,他专门返回唐宁街10 号给总统打了电话,又直截了当地把情况跟我说了。”他又叹了口气,然后像一条上了年纪的狗抖落身上的雨水一样动了动肩膀。“至少他们抓住了那些杂种,他们会严厉地审问他们。了解到他们的真实目的将会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我对利用这次审判来诋毁克林姆林宫一直很恼火。”
他停住了讲话,目光又变得呆滞起来,然后他把视线抬起,灰色的眼睛仍然显得很茫然,似乎他无法理解这些消息的全部含意。“最好去把莫尼彭尼叫进来。由我告诉她这个消息比较合适,她从心里喜欢詹姆斯。”
“先生,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来……”
“不,这是我的事。我来告诉她詹姆斯·邦德已经不在了。你去跟沿波罗的海和芬兰边界进行监听的分队取得联系。我敢肯定他们现在可以派上更好的用场。”说完他把嘴巴紧紧地闭上了。坦纳在那儿站了一会儿,好像他的脚步难以挪动似的。“你去吧,参谋长。你出去把莫尼彭尼叫进来。真见鬼,她担任我的私人助理一职年头长得你我记都不愿意去记了。我会告诉她007 不在了。”
他们当时发现詹姆斯·邦德的尸体仰面朝天躺在大楼西侧的木墙旁边。
他的胸部中了三弹,面部被另一颗子弹炸开了花。但那身衣服无疑是他的——土黄色皮大衣、厚牛仔裤、缀有皮补片的斜纹粗棉布短上衣以及围脖。他的伤口处骨肉破碎,从里面流出的血浸满了全身。
那次搜索持续了一个多小时。两名法国特工和那个假扮乔治的男子已经在他们手里。尤斯科维奇一直在摄影棚内迈着很重的脚步走来走去。最初当他们意识到那名英国间谍失踪了时,他甚至和别尔津将军一同到外面去检查他们手下的人对邦德的搜索,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变得越来越焦躁不安,他的神经在经受着煎熬。“我们必须继续进行。我要在今天晚上拍完有关沃龙佐夫坦白交待的情况并且完成全部计划,”他冲克莱夫喊叫道。
“好吧,既然事情真的那样紧急,我将亲自来掌握摄影机。我是说那并非是我分内的工作,要是在英国的话,工会准会闹翻天……”
“你眼下不是在英国,”尤斯科维奇吼道。“工会的作用是组织,而不是破坏工作。你掌握摄影机,然后进行编辑。我要你明天把这部影片的全球放映拷贝准备好。”
克莱夫生气地耸了耸肩膀,嘟哝道,“好吧,你这个武夫,等做完这件事我的神经非崩溃不可。”
尤斯科维奇向正坐在被告席上扮演臭名昭著的约瑟夫·沃龙佐夫的乔尔·彭德雷克走过去。“喂,乔尔,”他斜视着他,“你对这次回俄罗斯祖国旅行还满意吧?”
“非常有意思,我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还有用处。”
“是的。”元帅点了一下头。“像你和安娜这样的隐姓埋名者早已把自身的价值置之度外。我很遗憾安娜没有在这儿亲眼看到你为你的党和国家执行如此重要的任务。”
“她一定会很高兴的。”那老人用很忧郁的眼神看了看他。“你表兄怎么样了,你真正的表兄,沃龙佐夫?”
“你一定要问吗?”
“不,我估计他已经死了。”
“鲍里斯·斯捷帕科夫的确把他藏到了另一处别墅里。法国特工很精明。
如果不是我们盯得紧的话,我真怀疑我们的人是否能够找到他们。搞掉斯捷帕科夫将是一大损失,你知道,我们本来可以利用他的。”
“你们能肯定他死了吗?我是说,沃龙佐夫。”
“当然。”尤斯科维奇生气地摆了摆手,就像是要赶走一只讨厌的蚊虫。
“死了,埋掉了。这是他的必然下场。我要接管权力,留着那件丑事对我来说是极不明智的。原先的,也就是真正的‘正义天平’组织一直要求进行公审。好在从一开始我们就把他们给摆平了。但我真的很欣赏他们策划的这个阴谋。如果他们是个更像样一些的组织,本来可以利用我的表兄搞出一个更合适的宣言。要是那样的话——嗯,真正的原因恐怕至少要掩盖10 年。不谈了,乔尔老伙计,现在是结束这场愚蠢的‘开放’和‘公开性’的时候了。
这一切现在都必须被粉碎,彻底粉碎。我但愿美国人能够使他们对伊拉克的威胁真正兑现,那是我们既能消灭他们同时又不给世界造成麻烦的唯一途径。”
“那么我呢?”彼特问道。
“你?”
“你当然会杀了我,对吗?”
“别傻了,乔尔。我们为什么要那样做?”
“因为你们不会留下任何活口。你们不会让这出闹剧中的任何一个演员活下来,你们不会犯那样的错误。如果你们知道还有活着的人会说出真情,或者至少能为历史提供一个明确注脚的话,你们在克林姆林宫的床上是睡不安稳的。”
“呸。这些人。这些臭戏子。不错,我是要把他们带走,但他们不一定非得去死。我不想去重复斯大林的错误,他的大肃反,不会有什么清洗。这些戏子都是不值一提的人,没人会在乎他们说些什么。至少在古拉格是如此。”他发出了一声短促而难听的笑声。“别担心,乔尔。你会在我尽可能提供的舒适条件下颐养天年的。当然会很孤独,在黑海边有警卫把守的某个别墅里,但是你会过得很舒服。咱们开始你的大制作吧,好吗?”他说完转身向正在就布景的事同彼特·纳特科维茨争论不休的克莱夫走过去。尤斯科维奇的副官站在附近。
“韦尔别尔上校,”尤斯科维奇轻声对他说道,“等我们这边完事以后,请你尽可能悄悄地把那边那个犯人处理掉。要干脆利索,不要折磨他。只要出其不意地赏他一颗子弹就行。然后把他埋掉,我建议你在树林里干那件事。”
上校会意地点点头。就在这时,一名年轻的特种部队十月营的士兵进来报告邦德的尸体已被发现的消息。刚才一名军官把他和他的一个伙伴叫过去并让他把这个消息当面告诉元帅。“我让那位军官和我的伙伴留在那儿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