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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巴罗萨来客-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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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德国反恐怖主义部队的《警报》,邦德在病假回来后翻阅的资料中确实看到过。这些日子,他认为,他们掌握了比任何东西都更多的恐怖主义者的警报信号。过去的00  小组名义上已不复存在,而它变成了他们情报局出色的反恐怖组织,这实际上不是秘密。
  比尔·坦纳为了让大家了解得更清楚,他从一大摞散页的《欧洲警报》中翻出1990  年10  月10  日那一份。
  “根据GSG…9 的通报,我们在上个月的三个场合发现了一个新的准恐怖组织的证据。这个组织的性质和目的都不是十分清楚。消息来源于根据举报在汉堡市乔治区的一间屋子进行的查抄。有两人被捕,他们后来承认属于一个叫‘红军派’的组织。从缴获的各种一般书籍中,找到了两份传单,一份是德文的,另一份是俄文的。传单来自一个自称‘正义天平’的组织,它声称拥有六百名各行各业的成员,遍布俄国、东欧、美国、德国、法国和英国。
  该组织的目的从这两张传单上看不出来,但从9 月15  日在法兰克福机场被捕的两名妇女身上搜出的类似传单却表明,SOJ 是一个苏联内部的组织。该组织的目的在从一名所谓‘灰狼’小组的著名成员身上缴获的第4 号档案中说得很清楚,同时缴获的还有许多人名和地址。SOJ 好像是一个新成立的组织,其目的似乎是为了传播散布俄国及其卫星国内部的亲以色列和亲犹太的感情和自由。它似乎与许多目标截然相反的组织,像‘红军派’和‘灰狼’有着某些不同寻常的亲密关系。”坦纳环顾四周,好像是问他们大家明白没有。
  “还有什么,参谋长?”M 附合着说,他心里非常清楚手头还有多少证据。
  “GSG…9 通报的情况传到了巴黎和伦敦。法国的国家反恐怖主义别动队与法国本土警戒局联手,派了两个人,一男一女去帮助他们,先生。”坦纳真心诚意地说,两眼直盯着天花板。
  “据我所知,他们没什么用。”
  “无论谁都没有用,先生。从‘灰狼’那里发现的名单中提到的那些法国人都是非常有名的。我们自己的特别行动队逮捕的五个人也是这样。由于其中一个人有许多高层朋友,差点儿把事儿弄糟。事实是‘正义天平’的假名单我们已经知道,所以没有上当。”
  “你们的人呢,彼特?”M 问,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直到现在我们仍倾向于认为SOJ 是一个空架子。”纳特科维茨同样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停顿了刚一会儿他又补充说,“但是, 11 月初发生的一件事,却使我们的某些分析家感到不解。”
  “是布拉西洛夫将军的事吗?”M 平静地问。
  “是刺杀列昂尼德·布拉西洛夫的事。行刺用的是传统的恐怖主义方法,大白天当他的车在离红场不到一英里的地方等红灯时,两辆摩托车冲过来,车手朝他开枪。这有根有据,克里姆林宫想遮掩,但有太多的人亲眼看到了。”
  邦德活跃起来。“布拉西洛夫将军是以他的反犹太主义观点而闻名的?”
  “还有行动。你们知道这些年俄国人怎么样。反犹太主义,有例可寻,俄国的犹太人在自己的国家里生活困难重重。是呀,事情一放松,他们像洪水一样涌入以色列,但是——啊,我毫不隐瞒。在俄国要出去的人更多,被拒发出境护照的人更多。俄国人自然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但是,布拉西洛夫将军却成了这么多苏联犹太人戴破的桂冠上的棘刺之一。”
  “行刺后的第二天……”邦德开始说。
  “第二天,莫斯科全城都贴了广告。‘正义天平,对列昂尼德·布拉西洛夫之死负责。’有的广告署名‘正义天平’,但有的却署名‘正义力量’,在俄语里这个字眼更凶一些。是呀,我毫不怀疑克格勃有些着急,因为打那以后,又有报告说,列宁格勒有一个人企图爆炸,在克里姆林宫内部也发生了一起未遂的暗杀事件。这两起事都是SOJ 干的。”纳特科维茨淡淡一笑,往屋子四周望了一眼。“你们知道我们情报局对我参与你们英国人的事是什么想法……”他停了一会儿,静下来仔细衡量一下后果,因为他们大家都知道,摩萨德同意与英国情报局联手进行一次行动曾作出过一些让步。两个情报局之间产生不信任由来已久,而且,著名的以色列反恐怖军事组织沙瓦雷特·马特卡尔不愿意同英国的特种航空队直接对话,这是一个令人不愉快的现实。一切来往都是通过德国的GSG…9 进行的。
  “我们可以猜出他们的想法如何,”M 很快地说。“在某种意义上讲,我们正在创造一段小小的历史,是吗?”
  “我希望是这样。”纳特科维茨有些动情地说。“是呀,我真心希望是这样。”
  接着是一阵令人尴尬的寂静,随后被比尔·坦纳打破。
  “我们已经证实,SOJ 不可能轻易地被控制住。我们怀疑,他们的后台在苏联多事的边界内部。我们还怀疑,他们有某种正当的组织形式。”
  “可以想象,他们是自由战士一类的人。”纳特科维茨直截了当地说,好像这就是结论。
  M 清了清嗓子,“不过,如果SOJ 真的与彭德雷克绑架案有联系,那真正的目标却弄错了……”
  “你真的认为弄错了?”纳特科维茨大笑起来,一阵高音调,他的头往向仰。
  “彼特?”邦德的头转过来对着这个摩萨德军官。“彼特,你这是对我们说,绑架彭德雷克没有错?”
  “我认为,不管是谁,都要让我们相信这是错的。”
  “有什么理由吗?凭逻辑推理吗?”
  “就凭一种强烈的内心感觉,凭本能的反应,凭直觉。也许我们摩萨德的人变得警觉甚至多疑。不过我不能相信巧合。错抓彭德雷克是非常明显的。
  我还得承认,我发现这项新发展,即真沃龙佐夫失踪一事非常麻烦。我认为我现在实际上是在等待克格勃下一步的行动。这可能给我们指出一条揭开真相的道路。也许你现在准备告诉我们,先生?”最后一句是对M 说的。
  局长好像打了一会儿瞌睡刚醒过来,脸上毫无表情。“啊,是呀。”他望着纳特科维茨,“我想你知道,克格勃看来知道你们情报局的看法,‘正义天平’抓错了人?”
  “这并不使我感到惊奇,先生。”纳特科维茨微微一笑,邦德把这理解为摩萨德肯定已经把这个情报通过方便的中介人转给了莫斯科中心。他对M 用俄语称“正义天平”也感到奇怪。
  “克里姆林宫,”M 噘起双唇,似乎他仍然难以置信,他们正在谈论他们与过去对手的关系。“一心不想把彭德雷克带到俄国受审。他们还没有宣布过,不过等你们两人到达莫斯科时肯定会宣布的。他们的根据是你刚才告诉我们的情报,就是他们抓错了人。”
  纳特科维茨点点头,这再一次证实,这正是他们要做的明智的事情。
  “他们认为,拒绝可能很快使‘正义天平’公开露面,实际上这就是你们出场的时候。莫斯科声称,有两名‘正义天平’成员被扣留,两个男人,英国血统。经过拷问,供出了许多重要情节。”
  “关于这两个人我们还知道些什么事吗?邦德皱起眉头。
  “一无所知。外交部没有接到任何关于英国公民在莫斯科或其他地方失踪或被扣留的消息。这叫做障眼法,是我们的美国同行说的。有趣的是,莫斯科认为SOJ 内部组织是单线联系的。某次审讯供出了一次打进俄国主要网络的机会,他们正在等两个英国人来,只有凭秘密方法才认识。”
  “所以他们建议彼特和我走一趟?”邦德的右眉扬起。”
  M 点点头,像一个聪明的老佛爷。“呣……”他说。
  “但是,有一个受大家尊敬的人,先生,他在俄国主要网络里,能作生理辨认,是真的吗?”
  “呣……”M 又发出了像一只快乐蜜蜂在阳光明媚的下午飞舞的声音。
  他似乎忘记了这个没人提到的危险。接着他说,“我得提醒你,007 。我得说清这是有一定危险的。如果你想退出,你就说话。”
  “我个人很喜欢知道取得成功的机会。”邦德很少在意对他的生命和事业的前景直言相告,但是他宁愿知道成功的可能性。
  M 张开双手。“如果克格勃告诉我真话,我也没有真正的理由相信或不相信他们,你们将全程受到监视。这就是说,你们将成为借以打掩护的马。
  我得到保证,他们将监视你们的每一步。”
  “我过去是以甩掉克格勃的监视出名的。”
  “你是, 007。不过这一次要让他们一直保持对你们的监视。”他转向纳特科维茨。“你愿意干吗?”
  “我几乎没有选择的余地。”纳特科维茨没有看起来不高兴。“我在特拉维夫是自愿来的。一旦在摩萨德表示自愿,现在要放弃就不明智了。”
  “詹姆斯呢?”M 问。
  “我也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事实上不会,先生,你很清楚。”
  “……”M 又发出了那种有意不置可否的声音。
  “是不是还要开一个全面的报告会,先生?你说他们要我们立刻就去。
  今天晚上?”
  M 不慌不忙回答。然后他说,“我想我们还得让他们再等一些时间。”
  他朝着那位“圣手”点点头。“布赖恩在这儿还得为你们造几样证件。去俄国不能用鲍德曼的证件了,你用得太久了。还有,我们已经在为纳特科维茨先生准备文件……”他皱着眉,屏着气,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吗,先生?”邦德从老首长的眼睛里可以看出来。
  M 慢慢地点点头。“事实上,是呀,当我们停下来让纳特科维茨先生给特拉维夫打电话时,发生了一件小事情。也可能没有事情。另一方面,这可能正好给你们两人提供一次共同工作的机会。应该用一个晚上来干完。给你的时间够吗,圣手?”
  科格不多说话。据说他认为言多必失。他已经同纸打交道多年了,似乎已失去谈话的艺术。他点点头,补充了一两句话,意思是他需要耽误彼特·纳特科维茨半小时时间。“弄照片什么的。”
  “好。”M 紧搓双手,好像在寒冷的早晨来到了户外似的。“现在来谈谈另外一件事,像他们说的。我们城里好像来了客人,五局也是这样告诉我的。当其他反恐怖机构的同行来我们国家时,通常总先通知我,你们的人除外,纳特科维茨先生,请勿见怪。”
  “没有来过,先生。”
  “啊,这次非常奇怪。两名法国军官今天早晨来到伦敦。一个是国家反恐怖主义别动队相当高级的军官,另一个是女的,属国外情报局。”
  “我认识他们俩,”M 继续说。“亨利·朗帕,一个少校,属快速调动部队,从哪方面看都是个难对付的家伙,懂俄语,对那个国家并不陌生。那个女郎,很年轻,007 ,证实是斯蒂芬妮·阿黛蕾。”他又抿嘴一笑。“那也是她的真名,不是国外情报局为了公共关系而使用的假名。她当过两年法国驻莫斯科情报站站长。还在中东待过,我……”
  “不是一对逃出来玩的恋人吗,先生?”邦德带着一脸的天真问。
  “与小说家,也许还有你自己, 007,散布的传闻相反,大多数情报局和安全局都不主张相互之间有这种事。而且,朗帕的婚姻很幸福,阿黛蕾女士虽然很迷人,但表现也是出色的。”
  “也许他们是去大使馆的?”邦德又说。
  “不,他们的联系很奇怪。他们中没有一个人与大使馆接触过。他们不是坐一架飞机来的。阿黛蕾女士用的陆军身份,叫夏洛特·希龙德,朗帕叫亨利·里多。他们都住在莱斯特广场外面豪华的汉普夏饭店,但在不同的房间。”
  “你推测怎样,先生?与‘鹿寨’案件有关吗?”
  “我们不清楚,不过这给你和纳特科维茨先生一个一道工作的机会。熟悉你们各自行事的风格。阿黛蕾女士上周在巴黎郊外的国外情报局大院待过两天。在我们的人看起来那像是在开某种形式的汇报会。我们从另外来源获得的情报说,为了那次汇报会已经把有关‘正义天平’的档案转移到国外情报局大院。这是个非常可靠的情报,加上这两个军官的特长和他们对俄国的了解,表明他们正在考虑去莫斯科旅行。”
  “旅行?”邦德和纳特科维茨两人同时说。
  “旅行,应理解为行动,”M 打断说。“我不认为当你们到达那里时,这两个人围着捷尔任斯基广场转而你们谁会高兴。他们可能是真正的油膏里的苍蝇。”
  “或许是油膏里的青蛙,先生。”
  M 尖刻地望了邦德一眼。“这是一种种族主义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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