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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他加快了脚步,朝着高逸灵猛然奔去————
高逸灵早就闭上双眼,等着那期盼以久的热情的拥抱和深吻。不料,他只感到耳边有一阵风吹过,没有拥抱也不见热吻。疑惑的睁开眼睛,和其他人一样傻傻的,楞楞的看着谈天衍手舞足蹈的冲向大门,边跑边叫着:
“快给我预备一辆大车,我要出门找东西,麻利点麻利点,我这事情急!”
看着他架着马车风一般离去之后,高家的一大帮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个人的脑子里都装满高级糨糊,然后都有顺着眼睛往下流的倾向——
“小弟,那最后一个紫瓶中装的,难道也不是那天下无敌的‘春药’吗?”
“这——这我也不清楚啊,天衍他,他不会是去外面找别人了吧。”
“不会,看他刚才看你的样子,活象要生吞了下去才甘心。怎么一下子就往外跑?”
一帮人议论来议论去也没有个所以然,只能惴惴的等在家里。两三个时辰后,天都近黄昏了,才又看到谈天衍带着一个车队回来。
也不理睬跟过去看个究竟的众人,他指挥着带进来的人拿出放在马车上的千奇百怪的东西一样样往他跟高逸灵住的屋里搬。有绿色的草坪,有五颜六色,看不出真假的花朵,有鸟笼子,蝈蝈罐子,居然还有两侏半人多高的垂柳!在大家都目瞪口呆的时候,谈天衍指挥着工匠们一通忙碌,只见这屋子中已经变了天地:
所有的家具床椅都被扔了出来,地上铺上厚厚的草坪,细看看上面还有露珠的样子。墙上所有的字画也都被卷包收库,取而代之的是一南一北立起来的两侏垂柳,墙的拐角处还有丝藤的喇叭花缠绕缭绕。屋中各个角落都可见各色的鲜花,其中尤以黄色的小花数量最众。明晃晃的耀人眼目。屋子遍天遍地都是白色棉絮一样的东西,那东西经风微微一吹,就飘摇起舞,刮的姿态万千。垂柳上还挂了数个鸟笼,一时间莺雁争鸣。地上也时不时有蝈蝈嘶鸣,端的是相映成趣。
送走了工匠,也不理会石化在屋子门口的高家众人。谈天衍只是从中拉过高逸灵,圈着他微笑道:“因为是深秋季节,再弄也不太象了,不过这已经很好了。逸灵你喜欢吗?”
说完他还轻轻吟道:
“可怜盘石临泉水,复有垂杨拂酒杯。
若道春风不解意,何因吹送落花来?”
这是王维咏春的名句,高逸云知道的非常清楚,想了一想后,他的面目表情变的极为怪异,想笑又想哭的不住的抽搐着。
“逸灵,我虽然弄不来水,没法体会诗人临泉畅饮的悠闲自得,也没有垂杨助兴,然我们也还可以享受落花垂柳下拂弄酒杯的乐趣啊。来来,坐下,我们来好好消受一番。”
这回连高逸玉和高逸静的脸也开始跟他们的大哥走向同一条道路了。渐渐加入的还有高逸勇,君怀麟,黑影,冷荷风。高逸轩虽然还是冷冷的,眼角却见下垂~~~~其他不太懂得中原文化的萧萧和素飞文也开始觉得哪里出了问题,这谈天衍无论如何也不象大剂量一次服了烈性春药的人啊。
“逸灵啊,这‘春药’指的,是房第间的用处吗?你,你没有搞错什么吧?”高逸云的声音象吃了黄莲一样。
用一种求救的眼光看了看大哥,又看了看大家,高逸灵终于很不情愿的认识到这么一个残酷的事实:那该死的,挨千刀的御风庸医搞出来的“春药”,根本不是什么让人乱性胡来的闺房密宝,而是——是什么症状,瞧瞧谈天衍就可以了,就是会变的对春天无比的向往。甚至大手笔的把自己的卧房改成“春景”全图的“春药”。
“垂钓绿湾春,春深杏花乱。
潭清疑水浅,荷动知鱼散。
日暮待情人,维舟绿杨岸。
美啊,真是美妙绝伦的意境啊,逸灵,现在已是日暮,你还要我‘待情人’吗?”
谈天衍看不到别人难看无比的脸色,竟自发着春性。说着还强拉过高逸灵,当着一车人的面关上了房门:“这美好的春景,我跟逸灵享用就够了,你们看够了就请回吧。”
被关在房外的人都早就失去了整倒谈天衍的万众一心的力气,大家踏着斜阳,懒懒的道别后,各人跟着各人的爱侣回房去也。
春意盎然的屋子里,谈天衍和高逸灵一起坐在草坪上,看着垂柳轻摇,落花缤纷,听着风弄百花,雀声缭绕,高逸灵暗暗在心中叹道:“罢了,罢了,不用那个‘春药’,靠这个‘春药’,天衍跟我不也没事了吗。算了,算了,这屋里还的确挺漂亮的,欣赏要紧。”
就在他闭上双目沉思之际,一双很不老实也很不客气的大手伸进他的衣服当中,一个充满欲望的声音同时在耳边回荡:“逸灵,我们不来做点什么,岂非大大辜负了这春景?”
高逸灵惊睁开眼睛,看到谈天衍的眸子中写满深厚急切的欲望,以前在他们最激情的时候都不曾见过的急切浓重。
“来,逸灵,光是看着你,我就想要你了。灵儿,这几天,我好想你好想你——”热情的情话加上近乎粗暴的爱抚让高逸灵渴望爱人的身体迅速敏感,想说话,已经喘的不能自己了。
“灵儿,想要就要吧,我们有整晚的时间,我要好好疼爱你,舒服吗?想我碰你这里吗?”
“想——啊,天衍,我——天天都在想——”
“乖,我非要你不可了,今天,现在,我再也无法忍耐了。”说完谈天衍就径直撞进了高逸灵柔软的身体,剧烈的冲击让高逸灵不断的打着摆,激昂的叫着。
很快他们就满足了彼此,未曾稍有休息,谈天衍就开始了另一轮的攻击,不停不止,无边无尽的需索着高逸灵。直到他哭泣求饶还是持续着勇猛的动作——
就在高逸灵彻底失去意识,在已经数不清第多少次高潮后昏过去之前,一个一直纠缠他的念头清晰的浮上他的心头:
那该死的‘神医’啊,做的什么虽然烂,却果然还是威力无边的‘春药’哦——————
后记:完了完了完了~~~~~~~~~太开心了,因为这是我在学校里写好的,拿回家来快打死我了~~~~~5555555~~~~~~
明天就是十一&;中秋的好日子了,今天贴这个上来也是为了让大家心情愉快啦~~~
虫子这厢祝大家七天里吃好玩好休息好~~~~~~~~~~~~~~笑口长开~~~~~~~~
高家风云后传之除夕夜(全)
作 者:琥珀虫子
高家风云后传之除夕夜
大年三十除夕夜是千家万户团圆的日子。上至天子凰城,下至草棚百姓,这一天若是能聚齐一家人,合合美美的吃上一顿团圆饭,是天下最幸福的事之一了。在江湖中最具影响的苏州高家也未曾例外。早几天前,喜欢携情人云游四方的老大,忙着带爱人四处玩乐开眼的老四,陪着恋人远赴苗疆寻亲的老五以及跟着去的老六一对都回到了高家。再集合上一直留在高家的老二,老三和黑影,远道而来的高姑姑。一向冷硬宏大有余的高家总算是人气旺盛了许多。
话说除夕当夜,初雪融冬,天色渐暗时分。高家大厅内早就摆好了十四个人吃团圆饭的大圆桌。桌上各路名厨的拿手好菜正冒着热气。诡异的是厅内除了高姑姑和她的红妹妹,弟兄七人却是踪影全无。
一根,两根,当第三根青筋准确的浮上高姑姑美艳的面庞,纤纤玉手忍无可忍的伸向腰畔的锦囊之际,一道纤丽的人影及时出现:“姐姐莫要动怒,我去找他们来就是了。”好歹算是暂时让高家免去被夷为废墟的命运。
而后足足两盏茶的时间,红妹妹才算是从各个充满或呻吟或急喘或娇哼或粗吼的屋子中把难得一致衣冠不整的高家几兄弟“请”了出来。
最先进大厅的是不幸屋子离的最近的高逸轩与卫鞅。两人边走还边还小小的闹着。确切的说,是面红耳赤的卫鞅不依不饶的捶着高逸轩。而高家掌门面无表情的回应着。只是当他转过头时,任何人都可以认清那眼中不容错认的幸福和宠溺。
跟着他们身后的是住隔壁的高逸静与君怀麟。两人看上去还算正常。不过明眼人一眼望去就会觉得有些奇怪。两人靠的未免太近,而且衣袖也过于宽大了。终于,脸越来越红的君怀麟抵挡不过高姑姑越来越锐利的目光,抽出原来被紧紧握在高逸静手中的手,垂首坐下了。
忽然大门口一阵骚动,只见笑的灵动可爱的高逸灵几乎全身挂在谈天衍身上“走”了进来。他纤瘦灵活的身子大半贴在谈天衍的后背上,一支手臂围过他的脖子。谈天衍似笑非笑的揽着他,如连体婴一般分都分不开。跟他们一起过来的素飞文则是干脆让高逸勇抱着就进来的。一张动人魂魄的艳容上挂着慵懒甜腻的微笑,两支手尤在爱人胸前不老实。到是高家五少爷羞的满脸通红,却也绝没有要放下他的意思。反见搂的更紧了些。
高姑姑见来了些人,表情也就缓和了下来。张嘴刚欲说话,就听门外一声:“亦烟,等我啊。”一声:“萧萧,走快点好吗?”高姑姑抬眼一看,先见绝美出尘的蓝亦烟咬住下唇,微红双颊,回头睨视着随后喘吁吁赶来的高逸玉。终于抓到他的高逸玉连声哄着说着,旁人只听的到“下次一定不会被撞见啦”,“亦烟生气我心疼至极啦”之类的话。离他们只几步,站着形如高家另一个兄弟的黑影。他退几步拉过裹步不前脸红的仿佛要烧起来的一个小人儿。又笑有叹气的拉着他的手把他“拖”到了大厅之上。
闹闹腾腾的总算是把桌子快坐满了。高姑姑又轻启红唇问道:“你们大哥呢?”话让一屋子忙着互相问候的兄弟们静将下来,对呀
,大哥跟他那个追的万分辛苦,冷如孤月,俊如峭松的情人冷荷风哪里去了?
正疑惑间,就见高家老大高逸云一手扯着明显是被点了穴道的冷荷风,一手扯着个怀抱婴儿的女子大步踏进大厅。只见冷荷风的脸上凝固着一种冷到极至的表情。双目僵直,嘴唇惨白。而那个女子紧紧抱着小小的婴儿,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高逸云先轻轻的把不能动弹的冷荷风放入红木椅中,拉过那女子抬起她的脸庞如鬼魅般低沉的说:“你们几个给我看清楚了,这是你们谁欠下的风流债?!”
一语既出,举坐都是一惊。那女子战战兢兢的抬起头,好一张让人怜爱到心底的小脸!愁眉轻蹙,粉唇微张,散乱的青丝扫过她初雪般细腻白皙的皮肤,杏形大眼盈满将落未落的泪水,好象一只受惊的小鹿,楚楚动人。
可惜的是,这一屋子男人都不太懂得欣赏。他们掠过如此佳人后有志一同的将目光对准他们的大哥。
高逸轩冷道:“风流债所指何为?团圆之日,大哥你带回这陌生女子做甚?”
高逸云沉道:“这孩子是高家的。她不知道父亲是谁。不幸她第一个见了啊,荷风就误会了。不得已我点了他的穴道,现在,需要你们中的一个给我解释。”
“大哥你怎么知道孩子是咱们高家的?”
“对呀,他脸上有写的吗?”
“怎么可能知道一个婴儿是谁的,大哥你——”
所有的七嘴八舌都在高姑姑接过孩子,展示给他们看的一瞬间消失了。这,这孩子一双灵动的眼,挺直的鼻,薄薄的唇,无一不带着高家六兄弟的影子。不需多说,这张脸很能说明:“我是高家人!”
想通此节的高家兄弟又十分整齐划一的将目光对准高逸玉和蓝亦烟。高逸玉感到灼人的视线后跳起脚来喊:“你们在乱想什么,亦烟他足不出户,单纯善良,绝不会与这个女子生个什么孩子出来!”
“四弟,没人怀疑亦烟,我们想的元凶是你。”高逸静静静的说道。
“哼,知道就——三哥你说什么?你不要含血喷人。谁知道是不是你到处找前生的‘女子’,看到她貌美娇柔一时认错了人也很难讲!”
蓝亦烟早已经垂下头去,双手使劲的绞在一起,高逸玉回完嘴恰好看到他的双手被绞破的一幕。
“亦烟,信我。”反复低喃着这么句话,他无暇再说,忙着安抚爱人去了。
高逸静也慌了一向安然平静的情绪,贴着君怀麟的耳边细细哄劝着因为听了高逸玉的话面色惨白的情人。
“你们怎么都这么笨啊,这孩子约莫四个月大,加上十月怀胎,姑娘,请问你一年零三个月前在哪里?”高逸灵不屑的撇撇嘴,笑容可掬的问道。
“在京师——”好柔媚的声音。
不过这么柔美的声音却让卫鞅“扑通”一声从椅子上摔了下来,他悲愤至极的盯着高逸轩看了一会,大粒大粒忍不住的眼泪流淌下来,同时哽咽道:“高逸轩,是你的,一年零四个月前,你正带着我去京师办事。是你的,你的——”话说到此再也无法继续了。
“我们在京师呆了五天,我有离开你超过半个时辰吗?”冰冷的声音此刻已是焦急不堪。
“我——我那时每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