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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敬告,不过,不会有那个机会的。」东毫不退缩的坚毅眼神,直直望进鲁卡兹眼中。
定定看了东半响,鲁卡兹才摇头道:「算是服了你了。」边说边走近东:「你的脸 色太苍白,得再上些粉。」拿起化妆台上的粉饼替东再匀上一层。
接著又拍拍东的腿:「走路重心改到这儿,跳舞我帮不上忙,走秀时要真撑不下去,就靠著我或拉著我,我会带你。」顿了一会儿,才又低声说道:「没见过像
你这样爱找苦头吃的人。」
东半是笑闹,半是认真:「你以为杰尼斯的台柱这麽好当吗?!」深吸口气,一拍鲁卡兹的肩:「走!上场了。」
21
东的每一步就像人鱼公主走在刀尖上般,而那些未清理乾净的玻璃屑也在每一次撞击中不吝提醒东它们的存在,这场秀真让他体会了何谓度秒如年。
东的注意力全放在与疼痛对抗上,全然没注意到现场观众热情的反应,更没注意到身旁一双如鹰般的眼始终紧盯著他。
皮耶对东的毅力和坚忍实在不得不佩服,一心怕他出丑,所以也看得特别仔细,但他只能用”无懈可击”来形容东这次的演出,不但走秀与一般无异,就连舞蹈
也看不出一丝端倪,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根本不相信东的脚受了伤。
观众热烈的掌声让大家连谢了三次幕,回到後台,掌声依然不绝,皮耶兴奋的要大家再准备谢幕。
东轻皱起眉,额上的细汗已花了所有的妆,极限已到,想再撑下去却感不足,忽地,一双坚实的手臂将他横抱而起。
鲁卡兹对著东的疑惑,淡然一笑:「到了最後,你总不会承认撑不下去了吧?!」
把东抱到布幕後才把他放下,鲁卡兹半撑著东的身体,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最後一次了,撑住…」
东也是经年表演的人,外面震天价响的喝采声和掌声,怎麽可能再一次就算了!
苦笑了笑,东没再说话。
在皮耶的示意下,众人再次轮流出场接受观众喝采,东再如何努力让自己的脚歩平稳,此刻也已依稀可看出颠跛。待到舞台中心,不待东站定,鲁卡兹已拉起东
的手,再次躬身谢礼。
不顾皮耶示意的眼神,鲁卡兹迳自拉著东,一次又一次躬身,刻意延长答礼的时间,暗示观众这是最後一次,过了好一会儿才在皮耶不悦的眼光中退场。
才进後台,鲁卡兹就把东打横抱起,对著还在指示下一次谢幕的皮耶说道:「我带 东去医院。」
「那怎麽行?!」皮耶想也没想便反对。他二人是主角,都走了还谢什麽幕,别说接下来还有个庆功宴。
鲁卡兹冷冷瞥了皮耶一眼,讽道:「东说过,你或我要是不满意他的表现随时可以换人,我现在要求换人,反正你早有准备不是…」
见现场欢乐的气氛随著鲁卡兹的话语一下冷凝起来,东忍著痛,悠悠开口:「我还可以…」
「你想把一条腿留在这里?!」鲁卡兹口气不善的截断东的话:「别忘了你刚才连玻璃屑都还没清乾净。」
话落不再理会皮耶,抱著东迳上医院去了。
*****
紧握著扶手的白皙手臂青筋凸现,陷在椅子里的人虽然闭著眼,但紧抿的唇,紧锁的眉,看的出正忍著极大的不适。
鲁卡兹坐在东的身边,他猜想麻葯的效力大概渐渐过了,刚才医生清理东脚底的玻璃时还没有这种痛苦神色。正想按铃叫医生,东的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
东拿过手机,看了看上面显示的号码,顿时松了眉眼,唇角不自主的勾起一抹笑。
「干嘛?!」口气随便,话声慵懒,连名字都没有报上,显是东极为亲近的人。
「嗯…嗯…」东没有说话,只是随著对方不停断的言语轻轻应答,但嘴角的笑却愈漾愈深。接著电话的那头不知说了什麽,东突然低低笑了出来。
鲁卡兹抬头看了一眼,心里不由震的半片酥麻,这几日扣除睡觉时间几乎和东刻不分离了,但他何时见过这样的东,脸上盪漾著温柔、眼底流转著蕴润,眉梢带
著放松後的舒坦,刚刚还痛苦难耐的脸,此刻竟明亮得让人睁不开眼。鲁卡兹突觉心里起了一阵说不出的不悦。
「嗯…要再晚一点才能回去。」东轻笑著说道。
电话的那头似乎在追问著为什麽。
「呃…难得来一趟,有人请我玩儿呢! 这便宜不赚白不赚。」东笑谑著答道,眼里的流光更显柔和。
嗯…隐瞒著他受伤的事,是不想让对方担心吗?!鲁卡兹心里猜想。
「呵呵…」东又笑了起来,话声轻快:「你要想来就来,看在我的面子上,多请你一个,人家大概还是肯的。」随後口气一整,略带威胁:「不过要让我知道你撇下
工作…」
对方不知又说了什麽,东才又自笑开:「再二个星期,不会再久了。想要什麽礼物,我带给你。」
二个星期?!伤大致都好了,是什麽重要的人,竟让东隐瞒伤势不说,还要骗到好了才肯回去。
对方说得几句,东突然脸上整个红了起来,话声呐呐,低的好似呢喃:「又胡说什麽…」
东笑容浅浅,略带羞怯,白里泛红的脸庞,美如三月樱花,一时竟把鲁卡兹看得怔了。
说话间,抬头瞥见鲁卡兹正盯著自己,东慌的又自转过头去,对著电话迭声说道:
「好了…知道了…挂了…嗯…」
挂了电话後,东略显局促,也不好意思看鲁卡兹,只说道:「该去庆功宴了。」
鲁卡兹也不答东的话,迳自问道:「你的情人?!」
想不到鲁卡兹问的如此唐突,这问题太过私密,东不愿回答,只抿嘴笑笑。
见东害羞浅笑却不愿回答,鲁卡兹也自明白答案是肯定的了。心里的不悦像发了芽般愈茁愈壮。
抱起东,鲁卡兹淡然说道:「皮耶大概等的不耐烦了。」
略挣扎了下,东说道:「我自己能走。」
「还怕没有走的机会?!」鲁卡兹并不放手,淡淡说道:「等一下宴会里尽是得罪不起的人,有得你好走了。」
*****
鲁卡兹把东安置在驾驶坐旁,二人不熟也无话可说。不知是否有意,鲁卡兹放的音乐轻柔恬和,在这悠扬的乐声中,东难敌连日来的紧绷和疲惫,很快沈入梦乡
。
缓缓地把车停在路边,鲁卡兹那双似鹰般锐利的双眼,打量东时竟闪过几许温柔
手指轻滑过东几绺散乱在额前的发,舒展的眉,高挺的鼻,润泽的唇,纤细的颈项和衣襟里略略得见的结实胸膛和锁骨…炽热的眼贪看著沈睡的脸,鲁卡兹脱下
自己的外套轻轻盖在东的身上。
笑意浮上嘴角,用轻的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日本有人在等你了吗?!我的东方王子。不过,他可犯了个致命的错误…」
*****
「松岛,帮我安排到义大利一趟,愈快愈好。」挂了电话,锦对著松岛说道。
「东山先生不是快回来了吗?!」松岛问道。
东的行程松岛自然不知道,但见锦特意排开几天後的所有约会和工作,他自然也明白。
「有事耽搁了。」锦修长的手指轻敲桌面,看似漫不经心的随口答道。
「喔?!」这下松岛也不禁奇怪了:「什麽事?!」
东根本是个工作狂,做事又有计画,排定的工作断然不会随意更动,这一延迟肯定是重要的事。
「就是不知道才要去看看。」
「东山先生连您…都瞒著吗?!」松岛小心异异的看著锦的脸色。
果然,锦的脸立时沈了下来,但却不是气恼,而是说不出的担心:「就是这样才糟,他的声音听来好疲累…」让人好心疼…
「舞台剧後紧接著又是国际大秀,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疲累也是正常。」松
岛劝著锦放心。
「不一样…」抬头望著窗外,锦的担忧全写在脸上:「东…他要骗我便会骗的天衣无缝,可这次…却连说谎都力不从心…」
但最让锦害怕的还是挂了电话後心里闷闷浮浮的没一刻踏实,好像有什麽事要发生一般…
暗叹一声,松岛不再劝阻,他早明白只要事涉东,任是谁也转不回锦的决定。
翻开锦的行事历,松岛说道:「我尽快安排,但有几件是非您立时处理的事,最快也要…三天,可以吗?!」
「嗯。」锦点点头。
东,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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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东已经不知第几次在心中哀叹,自己是被什麽蒙了理智,竟答应皮耶来参加 这宴会。
原以为只是跟著来见识见识上流贵族的排场,没想到前来邀舞的名媛淑女一个接 著一个,偏偏个个得罪不起,皮耶乐的介绍,也不管他的脚伤还没好,初是只是
隐隐作痛的脚,这会儿已经是叫嚣似抗议。
终於注意到东的不适,皮耶趁著舞曲结束,拉著东到一旁:「怎麽?!脚痛的难受吗?!」
瞪了他一眼,东抱怨道:「总算你还记得我的脚有伤。」
不以为意的笑笑,皮耶说道:「艳福不浅啊你!看看现场多少人妒忌,不知感恩的家伙。」
「多谢好意,实在无福消受!」东哀叹一声。
皮耶今日带东来,倒也真是出於善意。演艺界跟政商界一样,最重要的就是关系和人脉,今日现场冠盖云集,他也是想藉这机会让东认识些人物。
不料前日的秀太成功,慕名而来的名媛贵妇多不胜数,而东神秘俊雅的气质和面貌近近看来反而让人更想亲近,以致一进场就被平日矜贵的女仕们纠缠到现在,
而且看样子这种景况一直持续到宴会结束,既然原先的目的无法达到,皮耶自然也不想东的脚伤因此加重。
没奈何的笑笑,皮耶说道:「瞧你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人家还以为我怎麽欺负你呢! 走吧! 走吧!」
一面说一面领著东往偏门走去,到了门口,皮耶对著东说道:「齐格爵爷花园是顶顶有名的,普通人可没那福气看到,算是便宜你啦! 别逛太远,一会儿我再来找
你。」
东耸耸肩,没好气道:「我这脚还能逛多远?!」
皮耶嘻笑二声,幸灾乐祸说道:「太近可也不行,要让那些花花女逮到可有你的好受了。」说完也不理会东,对他摆摆手迳自去了。
知道皮耶说的是实情,虽然脚底痛的厉害,东还是慢慢走向花园深处,直到听不到大厅喧哗才停下脚歩。
皮耶说的没错,这花园确实布置的漂亮,虽然东对花草没甚研究,但他记性甚好,一般寻常花木也还难不到他,不过这园里却有好多花种是东连见也未曾见过,
看来俱是不凡名种。
要在平时,依东喜欢探察新事物的个性怕不一项一项细细看来,但现在脚实在痛的厉害,见了不远处有棵大树,树下荫影浓重,是个休息的好地方,想不也想便
往树下走去。
走到一半,突然听见半人高的树篱後传来细微的喘息和呻吟声,声音听来苦痛,东暗叫声不好,连忙循了声音过去。
只见一个娇小的身体蜷在草地上,手抓著胸口,不住的痛苦喘气,东蹲身一看,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少女面容秀美,但那惹人怜爱小脸此刻紧皱在一起,白
皙的看得到血管的脸上也已变成灰败的青灰色。
是气喘! 东无暇细想,连忙低声问道:「葯在那里?!」
那少女原本已经昏昏沈沈,听到人声才张开眼睛,看到东时,她眼里突现一瞬光芒,气已经喘不过来,嘴里还兀自喃喃念道:「天使…」
东听了简直啼笑皆非,不轻不重的拍著她的脸,急急喊道:「我现在还不是,你再不清醒点就真能见到天使了。」
那少女清醒过来,才看清眼前是人。
「是气喘吗?!你的葯在那里?!」
「…房间…」少女虚弱的答道。
再不迟疑,东一把抱起少女,问道:「往那里走?!」
揪著胸口的细弱手指指了指方向便无力垂下。
东知道不能再拖,所幸距离不远,他抱著少女急奔而去,嘴里还不住安慰:「再撑一会儿…马上就到了…」
*****
少女静静的躺在床上,脸上已有血色,但看来仍是孱弱得好像一碰就要碎。
东原本把人送到见著她情况控制住便要走,但那少女紧紧抓著东的手就是不肯放,只要东有点异动,她便不安起来,因此东只好一直任她握著。
後来不只医生赶到,连宴会主人齐格伯爵也来了,东这才知道他救了一命的少女是齐格伯爵唯一、也是最疼爱的妹妹,艾娜。
东对齐格的印象不是太好,举手投足间尽是高人一等的优越感,虽然这对是自小养尊处优的贵族们来说算是理所当然,但齐格发自骨子里的高傲自大却让东很不
欣赏。
而此刻齐格正神色冷峻的紧盯著艾娜紧握著东不放的手,那眼神冷锐的好像要生生把他们相牵的手切断一般。
东给他瞧的不甚自在,加上医生说了无碍,东尽量在不惊动艾娜的情况下轻轻想把手抽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