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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津的身体往门撞过去。砰一声,传来什么东西破裂的巨响,房门开了。
众人一起蜂拥向淑惠的房间。
4
“真不得了!”首先出声的是栗原。
其他人哑口无言,一动也不动。
石津终于站稳脚步。刚才房门打开后,他被大家推撞而滚了进来。
“太厉害了。你说是不是,晴美小姐?”
“真厉害……”晴美见到室内的情景,不禁哑然。
“我的肩膀痛死了。旧房子的结构果然坚硬无比……”
石津抱怨地说。
“是不是打过台风?”
栗原的话不无道理。书架上的书本一本也不留,全都扔出来了。书架本身也倒了下来。书桌上的东西全都没有了。
台灯被抛到地上。还有书桌的抽屉、衣橱的抽屉,一件不留地飞了出去,里头的东西倾倒一空。
椅子推倒了。梳妆台的镜子蹭到床上。所有毛公仔类散乱在地,扶椅完全翻过来,四脚朝天。
只有门边的大衣架好端端地竖立在那里。
总之,原本就不是太大的房间,加上物品飞散,根本没有立足之地。
就在那时,片山等一帮人劈里啪啦拥了进来。
大家都被眼前疯狂的光景吓得目瞪口呆。
“对了!”片山回过神来。“迫口没事吧!”
“对对对。”柳泽慌张拨开书本,走向蹲在墙角的迫口。
“被这么各式各样的东西打中,不会没有事了。”栗原说。“需要另外一部救伤车吧!”
“我也觉得肩膀很痛……”石津顾虑地说,可是谁也不在意他的话。
“喂,迫口君你没事吧!已经平静下来啦。”
柳泽拼命摇动迫口的肩膀,没有反应。
“会不会晕倒了?”亚季说。“真是窝囊废!”
“欺骗女人时就神气啦!”晴美好像也不同情他。
当然片山也不太同情迫口。不管当时他多么年轻不懂事,抛弃女人总不是好事。何况刚才可以看出,他和今田公子之间也不是普通朋友关系。
“哗!”柳泽惊呼一声。
“怎么啦?”片山问。
柳泽慢吞吞地站起来,带着奇异的表情。“好奇怪……这个……”
柳泽举起右手给大家看。黏黏的东西。
“是不是血?”片山睁大眼睛。“他受到重伤?”
也许是杯子碟子的碎片割伤了他。
“你不行。”栗原沉着不来。“石津,你去看看。”
“我的肩膀好痛。”石津喃喃咕咕地说着,一边跨着地上堆积的杂物走过去。
“把他抬到这边来。”栗原说。
“他好重啊!”石津的手伸到迫口腋下,一把把他拖起来。“振作一点——好了!”
石津抱起迫口的身体,往片山他们的方向转过来。
“哇!”亚季第一个发出短促的惊叫声。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一把刀深深的刺在迫口的腹部上。
鲜血染红他的衬衫……
“怎么样?”
石津从后面抱着迫口,看不见他腹上的刀子。
“不得了。”栗原喃喃地说。“总之搬来这里。”
石津依言将迫口的身体搬过来。
“放在那儿?”
“床上——”栗原说到一半,亚季打断了他。
“这里不行——”亚季厉声说道。“这是她的床,不能让他躺下来!”
“那就抬去走廓外面吧!”
谁都可以看得出,迫口已经活不成了。
当他躺在走廊时,栗原确认他已死亡。
“怎么会这样!”昌沼俯视迫口的尸体,似乎不能置信。
“片山!通知验尸官来一趟吧!”栗原说。
“知道!”
可是,电话线已被工藤切断了。没法子只好出去外面找电话。这附近应该有公共电话吧!
“对了。社长的车子在外面。他的车上有电话。”柳泽说。
“太好了。”片山喃喃地说。
晴美不见福尔摩斯,四处张望。发现它没有进房看室内的情形,一直注视没有映像的监视器画面。
“怎么啦?”晴美上前问。
福尔摩斯木无表情地抬头看她一眼。
“对不起。”昌沼走过来。“让我收拾一下。这个东西太妨碍了。”
福尔摩斯一直盯着昌沼把机器拉开一边的动作。
三十分钟后,久米谷家更是喧嚣不安。除了不会开口的迫口以外——
“幽灵杀人?”栗原终于开腔。“太惊人了!我高兴得掉眼泪啦。”
“可是探长……”
“肯定只有迫口一个人留在房里吗?”
“是的。”昌沼点头。
全体集合在客厅里。片山、晴美、福尔摩斯、柳泽、昌沼、工藤、中内亚季、向井……
只有今田公子觉得不舒服,躺在隔璧的小房间。
“那个时候,公子和向井老师出到走廊了。”昌沼说。
“当时工藤、柳泽和大崎社长在楼下。”晴美说。
“我也是。”亚季举起手来。
“对不起,我忘了。”晴美说。
“换句话说,那时确实只有迫口一个人留在房里,是吗?”栗原在全体的脸上看来看去。
“应该是的。”片山点点头。
“一个人留在房里的当儿,肯定他是活的吗?”
“当然。”昌沼说。“房门砰地关上时,我也吓了一跳,迫口也很害怕,拼命吵着叫人开门。”
“原来如此。”
“然后我就开了电视监视器,看到室内的情形。”
“只要重看录影带,说不定有所发现。”栗原说。
“很抱歉。”昌沼摇摇头。“摄影机虽然开着,可是没有转动录影带。”
“没有开动录影带?”
“嗯。我没想到演变到这种田地。”
“说的也是。”片山点头附和。
“那么,没有拍到我了。”栗原喃喃地说了一句,假咳一声。“可是,怎么回事?被杀的是红牌小生,凶手却是幽灵?势必轰动喽!”
片山若有所思。
这时房门打开,验尸宫南田出现。
“怎样?”栗原问。
“几乎即刻死亡。”南田说。“好像在那儿见过的险孔。”
“他是迫口吉郎。”晴美说。
“真的?怪不得……我家千金是他的影迷——”想了一下,又说。“可惜不能请他签名留念啦。”
南田的出现,总是带来一股从容不迫的气氛。
“对了,签名。”栗愿有感而发。
“探长!什么签名?”
“没有,没什么。”栗原慌忙摇头含糊过去。
“应该怎样发表消息?”
“问题在这里。”栗原叹息。“你懂吗?纵然真是发生幽灵现象,飞刀刺死迫口吉郎,我们可不能这样发布出去。”
“却是事实哦。”晴美说。
“长官会怎么想?他一定以为我们发神经了。头痛死啦。当前之务只有发布说凶手在搜索中。”
“哦?幽灵?”南田很有兴趣。“我喜欢这种故事。”
“凶手一定是人。”栗原强调。“必须循着这条线进行搜查工作。”
“首先必须查出那把刀原本是否在房间里。”片山说。
“还得确定上面有没有指纹。”
“幽灵有怎样的指纹?有趣极了。”南田说。
“应该有我的指纹在上面。”一个声音说。
“公子!”工藤站起来。“已经好起来了?”
“对不起,害各位担心了。”
公子走进客厅,脸色依然苍白。
“请坐。”栗原非常紧张地让公子坐下。“你是指那把刀的事?”
“是的。那是我的刀。”公子点点头说。
“你的刀,难道——你带着刀在身上?”
“不是经常带刀,只有今天而已。”
“今天为什么带刀?”
公子迟疑了。工藤抢着说。“让我来解释。”
“算了。”公子制止他。“因为我想杀了迫口。”
众人看来看去。
“我来解释事情内幕。”工藤再说一次。
于是,他把公子如何被迫口玩弄,以致公子意图自杀,为了隐藏这件丑闻,制造工藤是“假情人”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这是真的。”柳泽点头作证。
然后工藤再提起自己真心想跟公子结婚,以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些全都是真的吗?”栗原问。
公子沉默地点点头。
“好狠心的男人。”晴美说。“杀掉也无妨——虽然不能这样说……”
“有什么关系?死也不足惜。”亚季愤然说。
“因此你带着刀子,准备杀了他?”
“是的。我藏起来了。”
“藏在——”
“我坐在地毯上时,怕被人看到,藏到床垫底下。”公子说。“可是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正在困惑着不知怎么办才好……”
“后来石津大喊大叫,大家都跑出去了,你也跟着出去——那把刀就放在原处?”栗原问。
“是的。”公子点点头。“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一下子忘了刀子的事。然后……”
“然后房门突然关上了。”昌沼说。
“原来这样。”
“那不是她干的。我们亲眼看着。”
“晤……”片山也困惑不已。
事情太奇妙了。可是大家亲眼看到电视监视器,毋庸置疑。
栗原露出为难的神色沉思不语。盘起胳膊,双唇紧抿。
在场的每个人都看着他,等他发言。
福尔摩斯出其不意地穿过客厅中央,轻盈地跳上桌面。
所有眼睛都投射在福尔摩斯身上。
片山也在注视福尔摩斯的举动,以为它“有话要说”。
福尔摩斯在众目睽睽下,慢吞吞地坐在桌子中央,打个大大的哈欠,前肢往内一弯,闭起双眼。
众人见状,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沉重的紧张感消除后,大家面面相觑。
“好吧!”栗原站起来。“总之,今晚大家可以撤退了。不过,我想明天还会逐个逐个的向各位请教。”
柳泽轻轻拍一拍公子的肩膀。“回去休息吧!这件命案报导出来后,你又有得忙了。”
“嗯。”公子点点头。
“还有一件事向你请教。”栗原喊住她。
公子的表情僵硬了,反问,“什么事?”
“其实我是你的拥蓬。能否请你替我签名?”栗原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听到栗原的话,亚季大笑起来。公子也微微一笑,回答说:
“好,我很愿意。”
片山苦笑不已。然而突然地把视线转向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的眼睛微开,仿佛在说。“这件事还没结束哪!”
第四章 掺泪的文字
1
“晴美小姐!”
听到熟悉的声音,晴美转过身去,但见中内亚季从后面走过来。
“瞳,今天认不出是你来啦!”晴美说。
这里是N会堂的大堂,年轻少男少女闹哄哄地跑来跑去。身穿亮丽的橙色洋装的亚季混在其间,乍看之下出色得宛如明星般。
“这是我亲自挑选的!”亚季转了个身给晴美看。
“好漂亮。今天不去上课?”
“从学校回来了。我在路途上换衣服的。”
“那就好。我以为你这副装扮上学哪!”晴美笑道。
“其实违反校规的。”亚季说。“必须先回家去再出来。可是我怕赶不及开演嘛。”
今天六点钟,在N会堂开演的是“今田公子——几时再见演唱会”。
“万一被人识穿了岂不糟糕?”“
“没问题。我有挡箭牌!”
亚季伸手指向摆烟灰盅的地点。向井老师正在那里抽烟。晴美向他挥挥手,向井慌忙揉熄香烟抵头致意。
“跟老师在一起就够力了。”
“可不是吗?”
“我也有一张挡箭牌。瞧!”
晴美指示的方向,看到的是“鬼侦探”栗原探长,正在热心地翻阅节目表。
“确实如此。”
“万一需要辅导,他一定好好照顾你。”
“晴美小姐——”亚季的话没说完,传来一个很有威势的声音。
“久等啦!”石津两手捧着三文治盒子和咖啡,兴冲冲地走来。
“谢谢,石津。早知道多买一份给亚季同学。”
“我肚子饿了!”亚季也老实不客气。
石津迟疑一下,说:“我把自己这一分给你。反正还有两份……”
“咱们到那边坐下来吧!”
在晴美的催促下,三人在大堂一角找到空的椅子坐下,
亚季立刻大口吃起三文治来。
“片山先生今天来不来?”亚季边吃边问。
“应该来的。不过好像突然接到紧急差事——”
“那真扫兴。”石津接腔道。其实他求之不得,吃得更开心……
迫口吉郎被杀半个月后。
当然周刊电视等还在为这件事继续骚动,然而年轻的一代容易贪新厌旧,对新事物敏感,逐渐对迫口事件不太热心谈论了。
凶手依然不明。片山也为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