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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整衣服,转身去另一边把COCO扯了下来,拉着就横穿马路回医院。COCO不敢吱声,小跑跟上,我把他推进我哥病房,出门拐进防火梯,摸出支烟,叼在嘴里,望着窗外的夜色发呆。
门开了,我挪了挪,回头一看,我哥披着个军大衣,跟老干部视察贫下中农似的慢吞吞下来了。
我站直了,“不好好待着,出来瞎混什么?”
他笑了笑,“给我一支。”
“没火儿。”
他从兜里摸出一支打火机,我凑过去,他一抬手,我嘴上的烟没了。
牙床重重硌在一起,他还轻描淡写地,“吸烟有害健康。坐。”他把军大衣的下摆铺地上,拍了一拍。
我看了看,拉起他道,“回去,睡觉。”
他笑着捋了捋我的头,搭在我肩上慢慢向病房走去。
COCO没在房里,我有些诧异。我哥不知何时堵在了门口,看着我平静地道,“我叫杜少锋带他回家了。那小子在圈里还颇有人面,COCO跟着他我也比较放心。”
我看了看他那当关不让的姿势,径直爬床上去了,“有话明天再说。赶紧睡觉。别给赵子楚添麻烦。”
他低应了一声,关上灯,摸了过来。
第四二章
早上醒来时,我哥正坐在床头喝汤。
我迷迷怔怔地张开眼,凑过去跟着喝了一口,顿时一个机灵醒了过来。
“赵子楚熬的?”
“嗯。连夜煲的,不错吧。”
我坐起来抹把脸儿,认真地打量他一番,疑惑地道,“难不成我在做梦?”
我哥笑笑,又盛了一勺汤,递到我嘴边。
我咽下去,顺手从旁边拿起毛巾擦了擦手,然后接过碗和勺喂他,“你又怎么威胁人家了?”
他无辜地道,“我很清白。”
“绝不可能。”
我哥笑了,一本正经地道,“可能他希望我快点儿滚出他的地盘儿。”他说着低头含住了我送上的汤。头发垂下来,正遮住了他的表情,他又用那种漫不经心的语气问我,“爸有问过什么吗?”
我连眼都没多眨一下,直接撒谎道,“我还没见过他呢。”
他微垂了垂眼,就着汤勺又让我喂了一口,“那你去问一下护士,今天都有什么安排。好几天没回公司,多少都要处理一下。”
“行。”
路过医生室时,赵子楚正独自坐在里面翻书。我敲了敲门,他抬起头,我诚恳地道,“辛苦你了。”
他微笑了笑。
我走进去,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又开始讲老三套,“我哥他人不坏——”赵子楚没有反应,我继续干巴巴地道,“就是太任性了。”
“我知道。”他温温和和地答我,又道,“找我有事儿?”
“想问一下,今天怎么安排我哥。”
他不假思索地答道,“上午九点和下午三点各点滴一次,半小时左右,下午还会安排一次检查。叫他多休息,不要乱走动就好了。”
我对他的熟练度很满意,于是嘿嘿一乐,“赵哥,我还个事儿要问。”
他看着我的表情,脸上突然红了。目光有点虚浮,话讲得也不大自然,“你是想问昨天晚上的事吧。”
我笑吟吟地道,“还有今天早上的。”
他默了默,不大情愿地道,“那个人,有绝症。因为——我前男友的关系,他托过我的关系行过一些方便……而我也因此不小心惹了一些麻烦。所以昨天我才想跟着看看他来这儿要干什么,没想到——”
我“哦”了一声。我大概能猜出他惹上了哪方面的麻烦,这样一张脸,这样一个人,这样的学历与性情,遇上那种混帐不麻烦就怪了。只是这赵子楚也太善良了,居然说得这么隐讳委婉。
“至于鸡汤,不过是礼尚往来罢了。谢谢他前不久没让我因为重感冒死在家里!”
我听着他最后那名的语气,惴惴不安地猜道,我哥于其间很可能又没干啥好事……
等回到病房,我一拧身重重坐到我哥床上,玩味儿道,“前不久,赵子楚生病了?”
我哥的眼睛都没离开电视,“嗯。”
“你都干什么了?”
我哥连掩饰都没做,直接一脸平静地坦白道,“带他去医院。然后带回家。想着非亲非故的凭白救了他一命,于是就和他上了次床,事后喂他吃了一顿饭。最后他让我帮他把房子卖了,我说好。傍晚看他退烧了,我就走了。就这样。”
我听得一脑门子乌黑,颤抖抖地指住他道,“怪不得你要遭报应。”
他嗤地笑了出来,“我看他倒挺享受。”
门被咣地甩在墙上,赵子楚冷着脸进来,简洁地道,“查房。”
我彻底无语了。
我哥瞥了他一眼,非常淡然,“怎么查?”
赵子楚的指节几乎都捏白了,明显强压着火气,道,“我先查看一下刀口。”
我哥不屑地上下打量着他,“你这个态度,该不会影响你的专业判断吧?要不一会儿再来?护士呢?不是该跟着你么?”
“不必。”赵子楚放下病历本,生硬地解开我哥的病服,目光冷冽,“我很冷静。”
我觉得他是很冷静地想杀人分尸,而且用专业手法……
整个过程被我看了个一眼不眨。赵子楚确实很冷静地例行了一遍公事,没做出什么惊人之举。他离开病房时,我一个劲儿地向我哥打眼色。我哥受不了似的看了我一眼,就在赵子楚将要迈出病房的那一刻,开口道,“不用难为情,当时我也挺享受的。”
赵子楚咣地一声又甩上了房门。
我简直要掐死他了。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这是纯粹地找揍!他冷冽地扫了我一眼,那空洞洞的眼神顿时让我安生在椅子上。
“知道那时候我想的是什么吗?”
我傻呆呆地问“什么?”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你爸,东航。”
“你太过份了吧!”如果这样,我完全能想象出我哥当时那种几乎能溺死人的温柔,绝对会让任何一个人误会和心动。
“是啊。”我哥有些颓废地躺回床上,“所以我不打算让他想太多。”
“那你也不能这么伤他啊。”
我哥烦燥地翻过一个身,“那怎么办?难道给他点儿钱?”
“你去死吧,简直无可救药!”
他淡淡道,“真死了也就好了。”
我突然无言以对。
他淡然说死的时候,总像是活在阳世的一具空壳。我觉得我知道原因,可就是没辙。
“去看看赵子楚吧。”他轻拍了拍我的肩,“替他狠狠骂我几句,替我安慰安慰他。”
我站起来,有些茫然地走了出去。
医生室的门虚掩着,我清楚看到赵子楚站在洗手池的侧影。水珠从他的头发和有些苍白的脸上滑下来,我象征性地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而入。
“赵哥——”
他对着镜子勉强笑了一下,“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我想独自静一静。”
“我解释了就走,”我抢先道,“他心里想的根本就不是他嘴上说的那个意思。”
赵子楚转过脸,平静地看着我。我道,“他知道你是一个好人。他也很清楚他不怎么样,根本配不上你。他那样说,就因为——”
“我想,”他打断我,“无论是谁,无论事实怎么样,听到那种评价,都不可能若无其事地一笑了之吧。而且——”他垂下脸,转口道,“总之,你不必夹在中间为难了。我会当面和他论清楚的。”
他说着就走出了办公室。
我不放心地跟上去,难得一见地看着他气势强劲地推开我哥的房门,冷峻地扶了扶眼镜片。
我哥坐起来。
赵子楚的双手都抄在兜中,竟然对我哥直截了当地道,“夏明宇,我确实对你有好感。”
一瞬间,我和我哥都些吃惊。
赵子楚根本没给我们时间反应,接着又道,“但你不必故作幼稚,恶言相向。我并未打算因此就骚扰你,干涉你。你不必多虑,更不用担心。你还有什么疑问?”
我哥静了片刻,直望进他的眼睛,微笑道,“赵子楚,现在是你的工作时间。你是大夫,我是病人。这应该不是一个大夫该对病人所讲的话吧。”
第四三章
之后两个人长久对视,静默无话。
我只能看到赵子楚的背影和我哥挑衅一般的神情。
赵子楚终于道,“看来你没有其它的疑问。那我答你。确实不应该。你可以向相关部门检举我。我相信我们的规章制度可以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
我哥慢悠悠地接道,“好啊。”
我彻底无语了。
赵子楚也无语了,转身径直走了。
我哥嘴角跟着就挑起来了,看上去十分欠扁。我郁闷地靠在墙上,忍不住又感叹道,“夏明宇同志,我怎么会和你有一半的血缘关系?”
他随之冷下脸,扫了一眼我的身后,不耐烦地道,“先带这家伙走,好好处着。等我出院了再拆散你们俩。”
我回过头,疯子一脸愕然。COCO也很不知所措。我也退后一步,一手拉起疯子,一手将COCO推进去,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疯子直到车上都没回味儿来,“我是不是听错了?你哥是叫我好好和你处,还是要拆散我们?”
“都不是。”我探身从他兜里摸出一支烟,“先送我回家。我先睡一会儿。”
疯子点点头,从后座拎出一只薄毛毯,轻轻盖在我的身上,打着火拐出停车场,我半合着眼,时不时瞥见他透过后视镜,很不放心地看上我一眼。
路过婚纱店时,我看着橱窗里并立的俩美女,不知怎的,脑子就有点儿转不开筋儿。“疯子。”我侧过身,认真地端详他的侧脸,“要是咱们能好好处上三年,家里也不反对,那咱们也去趟外国,注册结婚。”
他愣了愣,转过脸看我。我垂下头,把脸埋在了薄毯中。老子可是第一次求婚,还是跟个男人。真他妈有病。
“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突然么?”我呵呵地干笑了两声,“也是——”从确认关系到现在其实也没几天。我居然觉得好像已经和他过了好几年了似的。
“等一下再说。”他打断我,一转方向盘,拐下了主干道。
车很快就停了。我坐起来,发现我们正堵在一个死胡同里。他掰过我的脸,亲了上来。
手脚都裹在被里,他抱着我就像抱着一只捆好了的棕子,亲得为所欲为。车椅被放低了,我只有嘴能抗议,“你丫想造反么?”
他压在我身上,笑得一脸灿烂,“不是你在诱惑我么?”
“胡说八道。赶紧下去。老子不干!”
“先亲一个总成吧。”他哄着我亲了上来。
于这方面,我不得不承认,丫比我高杆儿。本来我打算反抗到底,用舌头把他硬顶出去。可顶着顶着,我突然发现,其实我根本就是在和他亲,而且倍儿火……等我发现我其实正在和他亲着,我才恍然,丫正在暗渡陈仓。
我压着怒,道,“手拿出去!”
他停下手,默然地看着我。
我瞪着他,坚持道,“立刻!”
他俯下腰紧贴着我,狠狠地顶了我一下,不愠不火地道,“何宇明,换了是你,你停得下来么?”
我自认不能。
可我不情愿。不是没想过——出来混自然要还,可我想不到会还得这么快,我接受无能。
疯子看着我,眉头越皱越紧,脸色阴沉。我到底还是闭上眼,不耐烦地道,“动作快点儿,一会儿我还有事儿。”
“尽量。”他毫不客气地从旁边抓过一个靠垫,硬塞到了我的腰下。
我拧着眉,差点儿就破口大骂。那种强悍的贯穿力,真不是咬咬牙就能挺过去的活计。冷汗明显冒了出来。他偏偏停在哪儿,不轻不重地回头招待我小弟,熟练地□起来。
说他也不肯听。
我也很清楚自己现在就是砧板上的肉,干脆两眼一闭,挺尸装死,随他爱怎么着怎么着。疯子手法老道,我心里清楚我早晚都得做他的手下败将。他做得很细致,我终于受不了地张开眼,恶恨恨地盯着他道,“你他妈是不是男人?能不能痛快一点儿?”
他微皱了一下眉,到底还是一言不发地俯下身子,慢慢推了进来。
这王八蛋!
丫闭着眼,根本就不看我,而且摆明了是想钝刀子磨肉,故意一下一下地,力求每一下都让我火烧火燎地,印象深刻!
我像个破烂风箱,被推揉得呼哧直喘。
疯子一脸惬意,显然很享受——我苦大愁深地咬住牙,心里一横,干脆伸腿盘住他的腰。
他有些诧异地张开眼,我咧开嘴,不好意思地冲他笑了笑。
疯子眼睛突然闪闪发亮,兴奋地跟狼崽子一样,我趁机用力向下一拽……他匆匆抓住椅背,差点儿滑了下来。
“妈的。”我喘着粗气,恨不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