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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不知内情,单听你说的三言两语,薛家母女客居贾家,那薛姑娘竟压贾家姑娘一头,我就没见过这样做客的!呵,国公府的世家千金竟不如商家女,这话传出去,贾家的姑娘别想嫁到好人家了。”
林妹妹是个善良的好姑娘,虽然和三春感情一般,也不免为这三个表姐妹担忧,只是她也知道,贾家姑娘的终身大事,她们这些林家人管不了,不过她仍想为表姐妹们出一把力。“我那几个表姐妹虽性情各异,倒都是聪慧心善的好姑娘,我和她们性情不大相投,平时也不怎么在一起玩,但她们到底和我有亲,平日无事也就算了,可遇着事情,我总不能袖手旁观,于情于理都该帮一把,只是不知道我能做什么。”
魏紫三人均是一笑,林妹妹这般重情心软,她们倒是高兴的多些,魏紫笑道:“你既然有这个心,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自然不会白看着,贾家现下虽然不如先前显赫,到底还挂着国公府的牌匾,家世根基还在,家中女孩儿的婚事虽与上一辈不能比,却也不会差到哪儿去。你那二表姐有自己的亲哥哥操心,自不必担心,惜春是宁国府的,他们府上现在有个明白人,还有些背景后台,也没什么可担忧的,唯有你那三表妹,婚事都捏在嫡母手中,未来如何实难预料,不过她现在也不大,倒不必现在就忧心,说不得日后会有转机。”
“你若是是在担心,大不了我费些心,帮你那表妹说门亲事,以母亲和我的身份,料想我们开口,贾家众人也不会推辞。你一个小姑娘家,照顾好自己便是,很不必想的太多,若是累着我们家的娇娇女,母亲还不知有多伤心呢!”小瓜尔佳氏调笑道。
刘淑娴也跟着笑道:“哎呀,妹妹如今也不小了,再过两年就该说亲出门子了,也不知哪家混小子有福气得了去!”
“二嫂子不是好人,就会笑话人家!我不和你们说了!”林妹妹羞得脸通红,和一般女子听到嫁人的话时一模一样,狠狠瞪了刘淑娴一眼,捂着脸跑了。
小瓜尔佳氏嗔怪道:“明知暖儿脸皮薄,你还要取笑她,现在她臊了,回头你自己去哄她。”
刘淑娴笑嘻嘻的不说话,她嫁过来这几年,对魏紫和小瓜尔佳氏也算了解,知道这二人都喜欢热闹,只要大面上规矩不错,平时随意些,她们反而更喜欢,所以祖孙三代相处的不错,刘淑娴人如其名,最是贤良淑德,也愿意在这两位长辈跟前说说笑笑,显得更为和乐。
中秋节是个大节,反和林家有来往的都互相送有节礼,根据交情厚薄,礼物也有厚有薄,而回礼都是有定例的,刘淑娴一人就能料理妥当,只有史家和薛家往年素无来往,今年忽然送了礼来,刘淑娴不好做主,才特特单独提出来,魏紫和小瓜尔佳氏三言两语,她就知道家中对这两家的态度,该怎么做自是心中有数。
林暄这几年不在家,每年三节两寿送的礼物极为丰厚,今年离中秋日近,他的那份礼物却迟迟未见,阖家上下都惊奇不已,忽然一天林暄手下最得用的长随带人进京,带着节礼好几车,更带回来一个好消息,原来富察涵雅有喜了。原来富察涵雅前些天身子不舒服,整日里恹恹的,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请来大夫一看,方知是怀有身孕,林暄当下大喜,他和富察涵雅都是头一次独自面对这种事,难免有些手忙脚乱,富察涵雅这次的反应又比较大,因而节礼就送的迟了些,林暄还特意写信解释,并请魏紫和小瓜尔佳氏安排几个得力的嬷嬷过去帮衬。
魏紫等人自是欢喜无限,林家已经好几年没有小孩子降生,现在林暄将有第二个孩子,绝对是大喜事,从上到下都喜气洋洋,魏紫诸人是高兴家中要添丁,下人们则是为丰厚的打赏而欣喜,林家上下这个中秋过得格外热闹。
魏紫喜喜欢欢的安排两个嬷嬷过去,这二人有着丰富的伺候孕妇的经验,当初小瓜尔佳氏和富察涵雅头一胎,都是她两个伺候的,她们不但对如何照顾孕妇和幼儿有着丰富的经验,还都懂些医术,对接生也极为熟悉,而且年龄都在三十多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比一般的老嬷嬷们有些气力,伺候孕妇、产妇最合适不过。
闻得大嫂再次有喜,刘淑娴心里难免又是一阵难过,她已经吃了两个月药,调理几个月身体,可惜仍无音信,她也只能耐心等待,心中更觉对不起林晗,认为都是自己不争气,才会让林晗年过二十仍膝下空虚,心情低落好些天,还是见林晗担忧不已,才强打起精神来。
这一日魏紫正闲得无聊,忽听太上皇老同志来人请魏紫前去赏花,魏紫看窗外落叶满地花草凋零,对能在这时节赏花很有兴趣,于是带着林妹妹一起赴约,太上皇他老人家已经是六十好几的人,早就没什么好避讳的,林妹妹偶尔见见他也无妨,反而有大大的好处,所以魏紫也乐意带着林妹妹,说实话,自太上皇退休之后,他见林妹妹的次数比见自己亲孙女的次数都多,这也算是难得的机缘。
等到魏紫和林妹妹到太上皇的园子后,才发现他今天的客人不止自己二人,另有几人在侧,其中一人穿着明黄服饰,魏紫虽没见过,也知道这位就是当今天子,忙携林妹妹拜见,而皇帝也和气的很,不等她们行过礼就说了免礼。
“林老夫人坐吧,你是皇阿玛的朋友,又是四弟的岳母,算起来朕也该叫你一声伯母,且不必拘礼,只管当寻常亲友相聚即可。”皇帝态度随和,语言客气。
魏紫还真不是那拘泥胆怯之人,这些年她对太上皇都拿朋友处着,皇帝威严虽重,比起当了五十年皇帝的太上皇还差些,她还真升不出畏惧之心,当真就大大方方的坐了。
皇帝看她这般随意,嘴上不说,心中却有几分赞赏,怪不得皇阿玛将她引为知己,果然气度不同常人,也怪不得四弟这些年都对她尊敬有加,今日一见,确实不一般。
魏紫虽不惧,却不是白目的人,在座的各位,除了林妹妹,哪个都比她身份贵重,所以,除非问到她头上,她都是一言不发,不过她也没受冷落,太上皇兴致很高,不时和她说几句话,林妹妹同样有人招呼,今天和皇帝一起来的还有胤禛与和姝,和姝和林妹妹姑表姐妹,感情一直很好,只比林妹妹小几个月,现在正拉着林妹妹说悄悄话呢,除了皇帝和胤禛之外,另一个腰间围着黄带子,据魏紫推测是某位皇子的少年,只他三人在说些与朝政有关之事。
魏紫正不耐烦,太上皇忽道:“胤礽,你若是有事,就带着胤禛和弘昱忙去,我今儿请了客人来赏花,你少在这儿坏我得兴致,我可不耐烦听你朝中那些事。”
第二百零七章、双喜临门
太上皇明明白白下了逐客令,皇上也不好死皮赖脸的耗着不走,但是他也不会白放着胤禛清闲,捎带手就把胤禛和那位皇子一起带走,算是还了一个清静空间给这些老人妇孺。
和姝是太上皇亲孙女,自然而然的走到太上皇身边,扶着他往园子里走,魏紫和林妹妹紧随其后,林妹妹有样学样,也想搀着魏紫,魏紫却自觉身体强健,不过是平地上走几步,还没到需要人搀扶的地步,甩开她的手,一个人走的稳稳当当。
四人缓步走进园子,在避风处坐下,面前摆着几十上百盆鲜花,姹紫嫣红好不热闹,魏紫一问,才知道是在玻璃花房里专门培育出来的,不免暗自腹诽皇家的奢侈,太上皇说要送她几盆时,她却毫不推辞,反正不用花自己家的钱,不要白不要,兴致勃勃的拉着林妹妹挑了十来盆,准备回去时一起带着。
太上皇心情大好,诗兴大发,和林妹妹、和姝三人一起做了好几首诗,魏紫素来没这个才情,只管在一边看热闹,糕点水果没少下肚,连午饭都没正经吃。
林妹妹与和姝两个整理誊写他们做的诗词时,魏紫和太上皇坐在一边看着,魏紫问:“和姝今天过来,是你让她来的,还是雍亲王带她来的?”
太上皇说:“我那么多孙子孙女,哪儿能单独叫哪一个过来,还不是胤礽,他自己女儿少,现在成年的只有敦恪一个,前两年嫁到土默特去了,除此之外,只有一个淑慎,与和姝同年,皇室贵女抚蒙古是旧例,如今蒙古各部落势力被消减大半,更要下嫁公主予以安抚,现今有好几个部落需要联姻,可胤礽只有一个适龄女儿,就把主意打到他那些兄弟头上,老四只和姝这一个嫡女,自是舍不得她远嫁,就想着到我这儿吹吹风,把和姝送过来陪我来了。”
和姝可是魏紫的嫡亲外孙女,别说胤禛和林溪舍不得,魏紫也舍不得,何况远嫁蒙古的公主们,历来无子早逝的多,这等为国奉献的机会,还是让给别人的好。不要怪魏紫自私,每个人都这样,她就是一普通人,只能顾上自己的小家,没有为国为民的广阔胸怀。
“雍亲王家孩子少,心疼些在所难免,不如看看别人家有没有合适的吧,和姝还是留京比较好。”魏紫跟太上皇说话从不知客气为何物,直接说出心中所想。
太上皇笑笑:“我就知道你会舍不得,可你也要想想,老四和胤礽关系最好,有什么好事都是第一个轮到老四,可一到需要付出的时候,老四却退后了,你让胤礽的其他兄弟怎么想?就是老四以后也不好在兄弟间立足,何况,胤眩热思叶加信都蓿纤募业暮图岩丫粼诰┏牵玩票夭缓迷倭艟┑摹F涫道纤男睦锒济靼祝蟛还侨煤玩薜慕蚴腔楹竽芄涣艟返i先已允了他,不然,你以为凭他那个拗性子,怎么肯轻易回去?”
魏紫不免叹道:“都说皇家女儿尊贵,却不知这尊贵也是有代价的,照你这么说,和姝势必要嫁到蒙古,只能尽力争取成亲后多在京城住些时日,可对?”
“你也不必太过担心,蒙古那边又不是不毛之地,不过是没有京城繁华些,但对女子的约束要少得多,和姝如果会经营的话,可能比在京过的还要自在,而且,远嫁蒙古的公主郡主,历来有在京待产的习俗,每年也都能回来省亲。我瞧着和姝性格里头软中带硬,做事自有主张,定然不会被人欺了去,且她如今年纪还小,离出嫁最少还有五六年,早早开始学习蒙古那边的习俗,再没有不妥之处,你还是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魏紫知道,牵扯到政治层面的东西,就不是她能够改变的,也只能不甘不愿的认了,就像当初,太上皇给林溪指婚,她明明不愿意女儿嫁到皇家,却也不能抗旨,好在这些年林溪和胤禛过的和和美美,虽有几个妾侍,并未影响他们的夫妻感情,她心里才好过些。
而和姝跟她又远了一层,虽叫她一声外祖母,却是实实在在的皇家人,原本她能插手的地方就不多,纵是心中难受,也不好表露出来,反让小辈们跟着担心,只好打起精神,权当没这回事,乐呵呵的和孙女外孙女一起品诗赏花,一天过得倒也乐业。
后来魏紫才知道,和姝对远不远嫁的并没有多少抵触心理,人家看的比魏紫明白多了,心态十分良好,即使嫁到遥远的北蒙古去,仍用心经营自己的小日子,与额驸的感情也不错,倒成了为数不多过的幸福的公主之一,天气日渐寒冷,天整日阴沉沉的,却不见下雪,这一年的雪下得比往年都要迟一些,等到头场雪落下来的时候,林家照例熬了弄弄的羊肉汤,从上到下都喝一碗驱寒。
刘淑娴这几日精神都不大好,闻到荤腥还有些反胃,魏紫经验丰富,一看她这症状,马上问道:“你这个月有没有换洗?”
刘淑娴自己可能也有些怀疑,微微红了脸:“这个月是迟了几天,只是以前也有过,我也不大肯定,原想着再过几天,请大夫来家看看。”
魏紫一听,忙张罗着让人去请小李大夫,偏回来报说小李大夫几天前就去了外地,还要三四天才能回来,魏紫哪儿等的下去呀,立时又让人去请林家常用的另一位吴大夫,吴大夫医术也是极好的,虽妇科不是他的专业,不过诊个滑脉还是小菜一碟。
不多时吴大夫进府,在魏紫陪同下给刘淑娴扶了脉,然后就笑着给魏紫道喜,刘淑娴果然是有了身孕,魏紫当下大喜不说,刘淑娴却红了眼眶,忙转过头用帕子拭了眼泪。
魏紫一边让人好生送吴大夫回去,一边笑着对刘淑娴说:“傻孩子,这可是头等大喜事,你哭什么?还不快把眼泪擦了,以后也要天天高高兴兴的,你的心情好了,生出来的孩子才能健康聪明,你若是整日哭哭啼啼,也不怕生个小泪包出来?”
刘淑娴也不好意思起来,抽泣道:“我是太欢喜了,才忍不住掉眼泪的……自我进门以来,祖母对我像亲孙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