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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挽春风杨柳枝 作者:绿墙山(晋江2013.03.26完结,武侠)-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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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上轻轻咬了一下,果然见她打了个哆嗦,脸也更红了。
  “好啦,”他摸摸她的头顶,“我们走吧,万一宁远他们去而复返可就麻烦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不觉就把长辈们搞成了反派……【或许是故意的?】也不算反派吧,但从小城他们的角度来看的确是……挺烂的家长不是么!【喂喂你这样真的没问题?】




50

50、梦中说梦也无缘 。。。 
 
 
  
  晴雪园一切如故,一进门就看见穆山溪站在院子里与法贤和尚争执着什么。
  “口口声声说什么我佛慈悲,你身为出家人,竟还妄造杀孽,不若还俗娶媳妇儿算了。”穆山溪身上血迹斑斑,衣服也有些残破,样子颇为狼狈,想来方才是与一刀斋有一场苦战。他不久之前才挨了莫颜一掌,此时尚未完全恢复,功力打了折扣,自然是吃了亏。
  只见法贤手执念珠,看起来比穆山溪从容许多,笑嘻嘻唱了声佛号,道:“穆施主此言差矣。小僧一心向佛,这拳拳之心,岂是区区几条人命所能改变?佛祖若要责罚,小僧自当承受;但施主你的责罚,小僧是万万不敢当的。”
  小城在旁窃笑:“和尚又在胡言乱语,若礼佛之人都如你一般,岂非是要天下大乱了?”
  法贤转过身,先向他二人行了一礼,才道:“女施主别来无恙。只是这件事皆因女施主而起,这几条人命,佛祖若是怪罪下来,少不得也要女施主陪小僧一同承担吧。”
  小城知道他嘴巴虽坏,人却不坏,尤其重义气,于是也不羞不恼,而是反诘道:“你酒肉也吃得,人也杀得,真不知有哪间庙敢收你?”
  “尼姑庵里都是俗家男子主事,和尚庙里又为何不敢收和尚?”他言语中所指乃是楚蓠为了尘庵主事之事,这倒是把众人都逗笑了。
  笑过之后穆山溪道:“楚蓠在书斋等着你们呢,莫让他等得久了。”
  小城点点头:“还要多谢穆大哥和大师仗义出手。”
  “一刀斋多行不义,命中注定有此一劫,穆施主与小僧不过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罢了,女施主不必挂心。”法贤双手合十,唱了个佛号,目送小城与谢春红相携而去。
  
  “多谢公子襄助。”书斋中,小城客客气气把这句话说出来,楚蓠就微微一愣,似乎还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
  他垂下眼,道:“城姑娘不必客气,如今了尘庵与杨柳春风堂结盟,在下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只是一刀斋这次又是意欲何为,少堂主又为何想让城姑娘暂住在晴雪园,还望二位为在下解答一二。”
  谢春红看了看小城,想来此事她还是难以启齿,于是低声对她说:“你可愿让我替你把事情向楚公子讲清楚?”
  小城咬了咬嘴唇,点头。
  “既然如此,就由我来说明吧。小城,你不妨出去转转。”
  小城自然明白谢春红是照顾自己的情绪,于是点点头就退出了书斋,一出门就看见床边上蹲着俩人,很显然是在听墙脚。
  她毫不客气地一人赏了一脚。
  “哎呦姑奶奶!”穆山溪捂着屁股跳开。
  “女施主怎可如此粗鲁?”法贤依旧双手合十,却站得离她远远的,生怕她再踢一脚似的。
  “偷听别人讲话,亏你们还自称是正人君子,”小城招呼他俩到一旁,“这么有闲情,不如陪我过两招?”
  
  谢春红给楚蓠讲完事情的始末,就见他原本和颜悦色的脸上,像是笼罩了霜雪一般僵硬苍白,这着实让谢春红有些意外。
  “恕谢某直言,我本以为这些事,了尘庵主在世时多半都已对阁下言明了,为何此时听闻还如此惊讶?”
  楚蓠没有答话,而是端起茶杯想喝一口茶,谁知双手都在发抖,杯子发出细碎的咔嚓声。他皱了皱眉,伸手去揭开盖子,谁知另一只手竟拿不稳,“哗啦”一声将杯子摔了个粉碎,热茶也溅上了他衣摆。
  一旁的谢春红见他如此失态,也不禁愣住。
  只见他神情恍惚地低下头去看了看茶杯的残骸,弯下腰想亲自收拾,却被碎瓷片割破了手指。
  “楚公子!”谢春红忍不住皱起了眉。以他对楚蓠的了解,这世上只怕再难有什么事能让他心乱至此,他本就是个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对其他的事并不关心,难道这件事还有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隐情?
  看着手上的伤口和鲜血,楚蓠才回过神来,低声咳了几下,取出一块帕子把手指包上,哑着嗓子道:“在下失仪,让谢兄见笑了。此事原委我已明白,但接下来要如何做,尚需考量。谢兄若不嫌弃,不妨陪着城姑娘一同在这里住下,想来林堂主看在在下的薄面上,当不会反对吧。”
  “多谢公子好意。只是本堂还有许多事要谢某处理,不便在府上久留。待有空时,谢某再登门叨扰。”
  “谢兄请便。”
  “告辞。”谢春红料想楚蓠此时定不会希望自己留在这里,未曾想自己正转身要走,就被他叫住了。
  “其实谢兄一直很讨厌在下吧?”
  谢春红被这么一句不着调的话问得一愣,慢慢转回身来,笑道:“公子知道便知道了,何必说出来呢?”
  楚蓠扶着椅子坐下,低声道:“林堂主虽是庵主之子,但自幼由父亲在杨柳春风堂抚养长大,与庵主感情不睦;杨柳春风堂本也是林家的产业,不受了尘庵的制约。但庵主还是屡次干涉杨柳春风堂的事,这次也是因为庵主才将杨柳春风堂牵连其中。少堂主对在下不满,多半是因此而起吧?”
  既然楚蓠已经把话说得如此明了,谢春红便也再无顾忌,冷笑道:“堂主念及骨肉亲情协助了尘庵,了尘庵却屡屡利用本堂,纵使堂主不说什么,门下也有不少人对了尘庵心怀不满。不过我讨厌你,并不全是因为了尘庵的事。你这人机关算尽,表面上再如何良善仁慈,暗中却不知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不择手段利用一切所能利用之人,实在虚伪得很。”
  这话说得狠了,楚蓠竟也不恼,反而苦笑起来。“谢兄说得不错,我向来是如此。有些人,以为我把他们当作朋友,最后也只沦落为了尘庵的棋子而已。所以如今——也都是我的报应。”
  谢春红微敛起眉,等着他往下说。
  “谢兄一直认为我接近城姑娘是别有用心吧?”
  “难道不是?”
  “是。我一开始就认出了她的剑,自然也识破了她的身份,而我和一刀斋主一样,认为广寒仙子会将一些事告诉自己最疼爱的弟子。”
  “所以你装作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接近她,让穆山溪陪她一同前往长安也是为了监视她吧?——可怜她不知人心险恶,一心以为自己结交到一位好友。”
  “谢兄既然都知道,今日为何还来找我相助?你不怕我利用你们出卖你们?”
  “你敢么?她是庵主的亲孙女儿,你对庵主如此忠心,又岂敢再对她不利?”
  楚蓠笑了笑:“常言道,最了解一个人的,往往是他的敌人,果然不错。可惜你如此知我,却不了解庵主。她将了尘庵交付于我时,就已对我言明宝藏之事。除十君子之外,皇室之血必不可少,但若是这血脉断绝,也就再无人能开启宝藏。因此她反复交代,若是迫不得已,为免宝藏落于歹人之手,宁可将身负血脉之人除去!”
  谢春红不禁悚然。
  这是怎样的一位母亲?亦或者她早已舍弃了母亲的身份?
  而他很快就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看来我真是走了一招坏棋,”他不动声色地按住了腰间的剑柄,“我不该把她送到这里来的。或许我应该杀了你,然后再带她逃走。”
  “或许,”楚蓠点点头,这时他又是那运筹帷幄绝杀千里之外的白衣公子了,见不到丝毫的软弱,将刃口都藏在笑容里,“我们可以用剑来决定。”
  谢春红默然看着他,眼神中是杀机与质疑;而他也看着谢春红,眼眸却深不见底。
  ——若是用剑说话,自己或许还有一半的胜算,但若论心机城府,只怕早就输了。谢春红有些担忧地想,自己虽然一直对他颇有恶感,但依旧不愿与他为敌,只因他实在是最可怕的敌人。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交换着试探与坚持,谢春红暗自咬紧牙关不肯退让,半盏茶的功夫两人仿佛已在意念之中交手数次,剑与剑相击的铿然之声震耳欲聋,两人的手心都微微出了汗。
  直到楚蓠挪开目光,露出疲倦之色,这交锋才告一段落。只听他淡然道:“真可惜,已经没有与谢兄动手的必要了。谢兄若是不放心,大可以带她离开。在事情发展得不可挽回之前,她与林堂主仍是庵主的血脉,我不会伤他们一分一毫。”
  “那若是出事了呢?若是到了不得已的时候,你就会出手了?”谢春红逼视着他,目光突然如刀刃般锋利,“你就是这样的人,倒是深得庵主的真传。”
  “我是她老人家的得意弟子,自然处处事事都学着她老人家的样子。”楚蓠笑得平淡自然,有多少心酸都咽在肚里。有时他觉得自己真是天下第一等的可怜虫,别人看来再光鲜再高高在上,似乎将一切玩弄于股掌,可是一次次背弃自己的心,那种滋味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纤尘不染的白衣之下,揭开那层外皮,里面都是空洞的虚无。那名为“自我”的存在已经消散了吧,活着的只有名为“楚蓠”的傀儡人而已。
  今日他对谢春红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大约也是因为他不是自己的“朋友”,亦难以成为“敌人”吧。这样隔阂的关系,反倒能让他无所顾忌地说一些真心话。
  真是可笑,他们明明该是最不可能彼此坦诚的人吧。
  因为……
  
  “哼,我竟被你唬住了。”谢春红突然冷笑起来,散去了片刻前的杀气,看向楚蓠的眼神甚至多了几分悲悯。
  “哦?谢兄何出此言?”
  “庵主临终前就已吩咐你万不得已时可以除去前朝皇室血脉,你方才的失态并不是因为这件事,你早已做好了刺杀堂主的准备,只是此时局势尚在我们掌控之中,你并没有出手的必要。让你如此惊讶慌张以至于在我面前都无法自控的,是小城身世的消息。”谢春红顿了顿,没想到这种话会由自己说出来,“你下不了手,是不是?你对她用心了,本以为是逢场作戏,却假戏真做,所以在听到她的身世时才会如此失控,是不是?”
  楚蓠冷然道:“谢兄未免高看了她。”
  “你的确很会演戏,若是不在了尘庵,改行去做个戏子也不错。”谢春红干笑两声,“可惜我虽然讨厌你的为人,却比那些追随你的人更了解你。你素来骄傲,就算是要装给我看,也不会选择那么失态的方式,让我看你的笑话。所以你那时的确是心乱了——关心则乱,心乱如麻。你或许比自己所预想的还要用心,这让你感到恐惧。”
  楚蓠不说话了,一双眼平静地看着他,像是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他自然要说下去:“自掘坟墓的感觉不怎么好受吧?你可以给自己无数个理由去接近她利用她,甚至不惜引诱她。失败之后你并未纠缠,因为彼时广寒仙子已经回来,你放弃了小城这颗棋子另做打算,却在放弃之后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已深陷泥潭不可自拔。”
  楚蓠还是沉默不语,不知是默认还是懒于分辩。
  “阁下承认也好否认也罢,就当我说了个故事。其实你若真心待她,要与我一争高下,也未尝不可,我自信绝不会输给你。”
  “呵……”楚蓠终于开口,竟然是笑了起来,“谢兄这个故事委实有趣得很,竟让在下都有几分信了。”
  “哦?那依阁下高见,这故事该如何发展?”
  “既然佳人别有眷顾,纵然有心亦是枉然。”楚蓠面上依旧带笑,似乎真的是在说一个故事,故事里的人与自己毫无关系,“说到底,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却是不可活,这苦果终究要一人独尝。既然得不到,不如盼望她能得一个她所求的结局。”
  “那若是情非得已时,又当如何?”
  在回答前,楚蓠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衫,向谢春红长揖下去。
  谢春红微微一愣。
  “望谢兄应允在下,带她离开。”楚蓠语气依旧平静淡漠,“留在这里,就算了尘庵和杨柳春风堂全力护卫,就算一刀斋不能得手,日后她仍旧逃不脱这牢笼。可她本该是自由的,这绝非她想要的生活。所以——谢兄,你若信得过自己的本事和手段,就带她逃走吧。这虽然并不是个好主意,却能令我们彼此都心安。若是让她自己选,只怕她也情愿冒险一试。至于林堂主那边,我自会亲自向他请罪。”
  谢春红蹙起眉看着他,似乎渐渐明白了他的心思。
  只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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