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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方胜到这片地方一个月后,四宗门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因为他们派出来的那二十余波人不论是报信的还是出去烧杀的,竟一波都没回来,这实在太反常了。
接着附近的一个四宗门根据地就派出了一个由十五位结丹期修士组成的队伍,负责查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若是有驻龙洲一方的修士,就当场击杀。
无巧不巧,这时候方胜连着几天没碰到四宗门修士,就干脆往更北方去了,终于到了一个有人烟的大城。
此城名为清景,实是一个文化名城,可惜的是,此时城中也是一幅山雨欲来气象,民众全都知道不久的将来定会遭到袭击,所以整坐城的人已经走了一多半。
没走的人绝大多数是一些乡土观念很重的老头老太太,这些人也不怕死了,觉得反正迟早都要死。还不如死在自己的故乡。还有一些人则抱着一丝侥幸留了下来。觉得清景城未必会有和那些已毁的城同样下场,趁着很多建筑人去楼空的功夫,这些人倒着实得了不少好处,典型的要钱不要命。
这天中午方胜一个人走在清景城的石板路上,满眼萧条,碰见的每个人都是背着行李、行色匆匆,心中不由大是感叹,只希望驻龙洲的战火能快点熄灭。
就在这样的心情之下,又走了没几步,方胜竟忽然看到一个尚在营业的酒楼,心中不由一喜,当即走了进去。
进去之方胜立刻就是一愣。酒楼布置得颇是豪华,桌椅板凳也甚是干净。但是除了大厅右侧的桌子上坐了位客人在自斟自饮外,店里竟连掌柜、二都没有。
店中唯一的客人是位六旬老者,儒生打扮,发式和胡子都很整齐,有股浓浓的书卷气。那老者看见方胜后先是一怔,然后就向方胜点了点头,开口道:“这位客人且稍等片刻,这思飞楼如今只剩下老板一人了,既当掌柜又当厨师还要当这会正在厨房忙碌,一会就出来。”那老者声间中正平和,甚是悦耳。大概也觉察出自己说的些好笑,说到最后已然微笑起来。
“无妨。”方胜向那老者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就随便找了个张桌子坐下。然后打量起这思飞楼里的布置来。
州酒楼四壁颇多字画,方胜办是闲着没事,就细细品饮“小欺实根本就看不出什么门道来。然而那老者却一边独酌一边打量着方胜的举止,见方胜似乎对字画颇感兴趣小心中便对方胜有了几分好感,又过了一会也没见老板出来,想来是厨艺不太过关。又把什么菜重做了,便向方胜道:“这位壮士,若是不嫌弃,便与老夫一桌吧。”
这时前厅里就他们俩人,方胜知道那老者是在叫他,忙转过身去,笑道:“在下粗人一个,怕要扰了老先生的雅兴。”
“值此时节,哪还有什么雅兴。难得遇上个还有心思饮再之人,壮士过来坐吧,陪老夫聊上两句。”那老者笑道。
方胜也不再推辞,直接过去在那老者对面坐下。
桌上还有空酒杯,那老者先给方胜倒满,倒让方胜有些惶恐,心说这老头太抬举他了。他却不知这老头说的实是大实话,接连好几天了,这思飞楼只有他一个客人,早憋了一肚子话。就想找咋,人倒出来呢。
而后那老头的举动就让方胜更接恐了,他发现方胜没筛子,一拍额头立刻站了起来,直接跑厨房亲自给方胜拿筷子毒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就让方胜觉得简直跟做梦一般,其后的一下午直到晚上他竟连思飞楼的门都没出。以前他是很佩服那种喝酒能从中午一直喝到晚上的人的,而现在他自己就成了那种人,
那老头姓姚名继臣,竟还是佐摩国凡人界朝廷的名臣,几年前告老还乡,一直在清景城养老。这思飞楼中的一半字画就是他的手笔,而他本人和思飞楼的老板也是好朋友,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了。
起初只有姚继臣一人和方胜对饮,后来思飞楼的老板也跑了出来,却是一个比此时的方胜还要粗豪几分的壮汉。姓单名消。方胜乍一见单消时心里就不住盘算,以单谓这样的,开酒楼能赚钱吗?后来又知道了单涓的名字,有点女姓化也就罢了,主要是和善捐谐音,像是很善于捐款的样子
不过酒过三巡之后他就又佩服起单消来。此人的经历实在有几分传奇色彩。原来这单消最初只不过是个猎户,后来偶尔来了一次清景城,便彻底喜欢上了这个地方。其后他就竖立了此生的梦想,那便是在清景城安家落户。打了几年猎,有了一定积蓄后他就在清景城改行做了屠户,靠着以前积累下来的人脉做猪羊肉买卖。后来生意越做越好,干脆请了俩帮工,他自己则趁机识字学算术,准备开个小店铺。学了个差不离之后他就果断改行开起了包子铺,生意也是越做越大。竟直接在清景城开了四家店。不过这时候他也渐渐明白过来,这样的小本生意能赚钱也是有限,而且太不上档次。然后他就又想改行,最终决定经营酒楼。不过清景城有名的酒楼就那么几家,想要再闯出一番名堂实在很难,于是他就转了个念头,想直接买下清景城的某家酒楼。又努力数年,他终于在两年前倾尽家财买下了思飞楼。
穷单消一生他都在不停地竖立新目标,然后一点点接近,最终将之实现。也正是在购下思飞楼之后他认识了姚继臣,之后和姚继臣成了朋友。对单消来说。姚继臣这个当世名臣能折节结交他这个粗人,实是他此生最大的荣幸。另一方面,思飞楼也是他毕生的心血,所以当他得知姚继臣不打算离开清景城后,他就也干脆留了下来。虽然姚继臣不止一次劝他离开,但是他始终没答应。
这俩人的生活经历迥然不同,却成了关系好得不得了的忘年交,直让方胜啧啧称奇。方胜对这俩人颇有好感。但是却没敢向这俩人坦白,当他们问起他是什么人时,他只含糊应付过去。
他却不知,佐摩国武林中颇有些除暴安良惹了人命关司的游侠,游历各地时一般都是不留名的,姚继臣和单消见方胜气度不凡,全都把他当成了一名侠士,就也没详细问。
这仁人越聊越是投机,一直喝到半夜。这时候姚继臣终于顶不住了,怎么说这老头也一把年纪了小精神上还想继续和另外两人对饮,但是身体已经不答应了。
也就是在这时,姚继臣家里来了人,把老头子架了回去。
等姚继臣走了,单消便问方胜有没有住的地方,方胜说有,单消又问他是哪,方胜自然答不上来,单涓直接笑着让方胜干脆留在思飞楼,并告诉方胜,如果方胜明天不走,他可以和姚老头一起带着他在清景城转转。
方胜心中大是惭愧,他已经白吃白喝一天,现在又要白住,而明天还要麻烦人家带着他游玩。
不过方胜还是答应下来,因为他隐隐觉得,四宗门的人如果继续为恶,那么应该马上就会轮到清景城,倒不如在这里等上几天。
其后的数日方胜哪也没去。白天就和单消、姚继臣一起游览清景城的名胜古迹。晚上一起对饮畅谈,等别人都休息了,他再拿出冥火紫金胄的头盔来用唉魂兽清理那些混乱思维,日子过得既自在又充实。就是常常会想起玉漱,每每忍不住想,如果玉漱也和他在一起就好了。
而这时候四宗门的那十五个结丹期修士也在外面转了好些天了,一直没发现什么可疑人物,倒是发现了几具他们四宗门的低阶修士的尸体。
慢慢的那十五人就往清景城这边转了过来,也恰在这时,他们心中的烦闷似乎正好到了一个触发点,原本杀人毁城这种事他们是不屑做的,不过这时候却很愿意亲自试上一试。 这天上午,方胜和单消晚,两人刚吃过早饭姚继臣就赶了来。仁人昨天就说好了,今天要去清景城外某一处古迹看看。
方胜出于习惯放出了神识。想确定一下周围是否安全。
兴许是已经习惯了这些天的平静生活,所以当方胜看到数百里外的那十五个结丹修士时他完全没有准备,当时就愣了一愣。
那些修士也全都感觉到 ”二凶神识,谅么多天了,他们涛个修十影都没看到,现世一天然有神识探了过来,哪能不激动。立刻就全把神识放了出去。
而这时候方胜终于反应过来,一下就将神识收了回来,然后迅速以隐灵诀将自己全身的灵力都隐藏起来,看起来就和一个普通人一样。
即便如此,方胜对神识的感知力依然在,在其后的几息功夫里,他清楚地感觉到十五道神识先后从他身上漫了过去。
这时候姚继臣和单酒都看出来方胜面色有些不对,姚继臣停下脚步,关心地道:“莫非方兄弟身体不适?老夫略懂些医术。让老夫给你看看如何?”
方胜笑道:“没事。我是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没处理,无妨。我那些也不急在这一时,继续走吧
“那就好。”姚继臣不疑有它,应了一声之后便继续往前走。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十五人已经神识范围扩展到了最大,结果仍然一个修士都没看到,无不纳闷起来,不少人开始寻思,难道刚才的是错觉?可是一两个人出现错觉也就罢了,还能十五个人全出现错觉? 绝对有修士,只不过那修士在发现他们后以什么方法藏起来了罢了。
很快十五人便有了计较,一起往北飞来。速度并不快,高度还足一里,就为了看清下面的情况,生怕放过什么可疑之处。
就这么飞了半天,那些十五人却是啥也没找到,心中自然更为烦闷。
而这时候方胜也提心吊胆地等了半天了,由于不知道那些人在哪在干什么,他的心就一直悬着,早恨不得直接冲过去了。只是那十五人结丹期修士实在有点多,就算他用上魁龙披风也未必能将那些人杀干净,只要有一个人逃走,他的身份就势必会暴露。所以此时打的主意便是。只在此地等那些人找上门来,他们要是不在清景城烧杀也就罢了,万一他们敢动手,他就以现在的身份冲上去,所有和原来的身份有关的法宝、灵兽、功法全不用。
见方胜一直有些心神不宁,姚继臣和单消便十分识趣地早早拉着方胜回头,并坦言如过方胜有事可以先去忙自己的事,不用非得留在这陪他们。
方胜心中不由苦笑不已,以前走还罢了,现在是说什么也不能走了。
刚过了午时,清景城南方便传来哭喊声,方胜、单消和姚继臣连忙往酒楼外跑去,仰头往南方一看,一下就看见了那边天空中出现的十余个彩色光点。
单消和姚继臣全是面容大变小很快就相识苦笑起来。
这时候方胜对这两人不由大是敬佩,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们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姚继臣长出一口气,叹道:“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就算死在这,老夫也是毫不后悔,只是连累了单兄弟
单消却摇头道:“姚老,你说的哪里话。留在清景本就是单某自愿的。倒是方兄弟,家也不在清景,凭白无故折损在这里。”
方胜心下有些感动,立刻笑道:“生死有命,若是老天让我今日死,那么在哪里都躲不过去。嘿,方某也是毫不后悔的。不过话说回来,若是老天不让我今天死,就算来再多人。管他仙还是魔,方某一样死不了,哈哈
姚继臣和单涓全笑了起来,同是对方胜的看得大是佩服。
他们哪里知道,方胜固然看得开,他说这一番话的最大原因却是他没将飞来的那十五人放在眼里。
其实姚继臣家也只剩下一些下人了,就也没回去,而是和方胜、单消留在了思飞楼门口,一起静静往远处望着。
那十五人很快就飞到了清景城城南,也没说话,就闷着头继续往北飞。
这时全城的人都慌乱起来,倒处都是哭喊声,不过这时候下跪的人倒少了很多,因为他们全都知道,这些“仙人”是杀人不眨眼的,如果想他们,再跪也是个死。
一时间全城鸡飞狗跳,很多人直接躲进屋里,顶上门,甚至钻到了床底下。还有些人撒腿就往城门跑,只希望那些“仙人”的目的只是毁城而不是杀人,那样他们就可以躲过一劫,”
像方胜、单消和姚继臣这样的也有,不过并不多,而当街站着平静地望向空中的就更少了,是以他们仁还是十分显眼的。
实际上这时候方胜和姚继臣是真不怕。方胜是因为本事大,姚继臣是因为已经看开了生死。单消却是装的,努力了一生才有了现在的光景,他实在舍不得一朝失去。这时候单消便有些自暴自弃地想,如果他们要毁了他的家业,那就连他也一起毁了吧。
那十五人很快就飞到了清景城的正中。竟就在那里停了下来。原因无它。那十五人全都觉得清景城是个很可疑的地方。想要仔细搜一搜。
而思飞楼便在清景城正中稍往北一些的地方,离那十五人停留之地并不远,只要运足目力,姚继臣和单消甚至能看清那十五人的衣着和发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