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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离最近的大医院有相当的距离,而且这种下雪天,救护车也动弹不得。所以伊吹良江,和割腕的大崎佐知子都被抬到宿舍的空房间去照顾。而校医则是搭警车来的,先给予治疗再说。
「你母亲昨晚为什麽来这里,你知道吗?」
伊吹牧子一脸迷惑的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只是另外有一个客人——」
「另外有一个客人?」
「昨晚来的,有点奇怪的客人。」
「你是说在我们以外,还有其他客人来投宿?」
「是在你们出去之後才来的。一个男子。 他的行李好像很重——里面装什麽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好像是金属物之类的东西。」
「金属物?」
「是的。 我瞥见了一眼,很像铁 或斧头之类的东西。」
「那个男的现在呢?」
「不知道。昨晚我飞奔来此,之後就没再回去。」
说得也是。
「我派一个警员去叫那个男的来这里。如果说,铁 是那男的的话——」
「刑警先生!」
牧子双手紧握问道,「我母亲有可疑的地方吗?」
「现在都还不能说。因为必须等她醒来,问她话才知道。」
片山停了一下,「你认识久保先生吗?」
「认识呀!我和母亲经常帮他整理宿舍呢。所以……」
牧子眼神垂了下来。
「我去和其他警员说一下话。你先回到你母亲身边吧!」
「对不起!」
牧子站起来,低头道。
「女子学校校园发生杀人事件——」
晴美边吃面包边说。
「这种早餐怎麽维持到中午嘛?」
石津似乎对热汤加吐司这简单的早餐不甚满意。
「忍耐点嘛!刚发生那麽多事!」
片山说。
「是谁一知道久保先生和大崎老师结婚的事,就被吓到的?」
「慢着!喂!」
片山说,「我可不相信那学生的话!」
「还嘴硬?人真奇怪!」
「可是——」
「对了!那家旅馆的那个女孩,到现在还没吃什麽哩!石津先生,可不可以送点东西过去给她!」
「面包和热汤还够吧?」
「她不过是十六岁的女孩子,可不能和你比食量!」
「可是,她和我一样都是在发育期嘛!」
石津认真地说。
和厨房的伯母要了热汤和吐司,放在托盘上,石津便往二楼走。片山突然想到:「对了!那孩子可能还很想睡觉,应该端杯咖啡给她。」
「我端去好了!」
晴美吃完,站起来。「福尔摩斯!要不要一起去?」
晴美用大杯子泡好咖啡,端出餐厅。福尔摩斯边舔嘴巴,边跟着出来。
「哥,老实说你是很善良啦!可是,换个说法,是愚笨哩!」
这实在说得满重的,「照理说干刑警这行,应该可以见识到大人的世界,而且当初自己也是想有这个优点的……」
爬着楼梯时,突然——「哇!」
听到石津惨叫声!
「一定发生什麽事了!」
晴美放下杯子,立刻跑过去。而福尔摩斯差点被溅出来的咖啡淋到,也叫了一声,不过立刻追晴美而去了。
「小心一点嘛!」
福尔摩斯一定很想说这句话。
晴美跑进伊吹良江休养的房间,吓了一跳。
左手包着绷带,右手却拿着菜刀的大崎佐知子,正披头散发,乱挥舞着菜刀。
牧子脸色苍白地,护卫着母亲身上。
「住手!太危险了!要是受伤了怎麽办?」
石津说得一点说服力也没有,而且没有半点生气的语气!而手上的热汤和吐司,为什麽还可以端得四平八稳哩!
「你们都让开!」
大崎佐知子大叫,「让我杀了那女人!」
「住手!你杀了她,可是会出人命的!」
石津的想法实在令人猜不透。
而晴美却感到一股奇妙的印象,就是看到血的场面,应该是很紧张的——可是,他却从容不迫!
「福尔摩斯!你上!」
晴美说。
福尔摩斯弓起身体,抛物线地向上一纵,往大崎佐知子的脸上抓去。
「哇!」
大崎佐知子惨叫一声,往後倒下。
福尔摩斯轻巧地降落在地板上。
「我的脸——脸被抓伤了——」
大崎佐知子丢开菜刀,捣住自已的脸在一旁呻吟,并伏在地上。
片山这时也赶来了,目瞪口呆地。
「怎麽回事?」
「怎麽因事——」
晴美耸肩,「尽是让人吃惊的事!」
「都是你的猫!」
大崎佐知子右手按着渗出血丝的脸颊,歇斯底里地叫起来。「你怎麽还我!我的脸!我的脸——」
「不是什麽大伤的!」
「你说什麽!我要控告你!你的猫该杀千刀!」
「你还不是杀人未遂!可以了吧?」
被片山一说,大崎佐知子怒气冲冲地走出房间。
「 还好……」
片山叹口气,「跟昨晚楚楚可怜的模样,真是天壤之别呢?」
「石津先生,你没事吧?」
晴美一关心,石津便得意洋洋地说:「没事!连汤都没溅出来呢!」
抬头挺胸,特别有精神哩!
5
「嗯!以一个女人的力量,应该办不到!」
南田边喝咖啡边说。
这是康乐室里,休息的时刻。
「被杀的时间 大约是半夜十一点後叁,四个钟头的时候,是吗?」
「对的!」
南田点点头,「有进一步发现,再通知你们!」
「麻烦您了!」
片山说完,走到走廊上。
正好看到被白布包裹好的久保的 体被搬出来。
片山有点感伤地看着。
「——福尔摩斯!你怎麽了!」
福尔摩斯一直跟在久保 体後面走。看到片山,只是喵呜地叫了一声。
「喂!等等!」
片山叫住福尔摩斯。
「怎麽了?」
南田也出来了,「你的猫咪又发现什麽了吗?是不是要让我失业啊?」
「它好像是发现什麽了!」
「好吧!喂!把 体放下来一下!」
南田指示道。
当南田把白布取开,福尔摩斯慢慢绕着 体周围,走来走去。几乎每个地方!它都用鼻子嗅一嗅,好像要抓住那些味道。
片山这时难得的,脸色并没有苍白,反而一直看着自己这位老朋友。或许是因为血色早已转黑,看起来没那麽血淋淋的了。
躺在这里的,是嘴巴不能再说话的老友,而片山却忘了他是这次命案中的被害者。
片山和久保做着心灵的交谈 你真的染指过这边的女学生吗?
我是想相信你,可是……你现在却被杀成这样!
一般的话,要杀人总是有理由的。这麽一看,你生前大概是真的和那些学生之间有一手吧!
片山觉得好寂寞 不是丧失好友的悲恸,而是别种感情。
「福尔摩斯!乖!有没有什麽……」晴美说。
「好像是背部!」
南田说,「好吧!喂!把 体翻过来!」
体一翻过来,福尔摩斯却意外地走到一个地方。
「脚?——脚怎麽了?」
「喵——」
福尔摩斯叫着。
「小腿肚吗!喂!把袜子拉下来看看!」
南田蹲下。「——你在这边发现什麽啦?——咦!」
「怎麽样?」
「有血迹哩!」
「可是长裤上却——」
「是的!长裤上没有沾血,而小腿肚上却有血迹!」
「这麽说……」
片山和晴美对望。
「他是被杀害後才被穿上衣服的!」晴美说。
「可是,这样的话,他的肩膀或胸部,一定也有血迹了!」
福尔摩斯发出一种不耐烦的声音,直往蹲着的南田的长裤口袋抓,还用爪子抓出一条手帕来,「喂!你干什麽?」
南田急忙去按住,可是已经太迟了,福尔摩斯早抓出一条粉红色碎花的手帕。
「这是南田先生的雅好嘛?」
晴美故意说,害得南田面红耳赤。
「只有今天嘛!因为没人帮忙洗,所以先拿我太太的——」
「是吗?——等於说在给死者穿衣服之前,凶手试着擦去死者身上的血迹,而小腿肚染有血迹,可能凶手自己都没想到哩!」
「你忽略一点了!」
「 嗯……可是……」
南田歪头想,「那一点?」
片山慢慢摇摇头。
「就是……久保被杀的时候,根本是没穿衣服的……」
「和女人幽会吗?」
「和谁?」
「这就——不得而知了!」
「等一下!久保会搁下他和大崎佐知子的婚礼不管,一定有理由,然後,他自己被杀,也一定有原因!那——」
「那什麽?」
片山想了一下。
「如果说久保是在和女人幽会时被杀的,那女人可能是谁?为什麽他们选在学校里……」
「那女人一定是这学校里的人……」
「可是……久保叫我们来,不是说他要出门旅行吗!」
「是啊!」
南田指示将 体搬运出去。
片山等人回到康乐室。
「——真是个杀戮耶诞呢!」
晴美边坐下沙发,边说。
「没办法!这是刑警的宿命!」
「啊!你终於领悟出来了呀!」
「因为好友被杀了嘛!」
「我想最单纯的假设是伊吹良江干的!」
「那她的动机是什麽?」
「或许她暗恋久保哩!」
「可是年纪差那麽多!——话说回来,如果真的这样,干嘛在这里杀他?」
「 对呀……」
晴美再度沈思。
「——刑警先生!」
突然而来的叫声,让片山吓一跳。是脸上贴满胶布的大崎佐知子,瞪着眼睛进来呢,「什麽事?」
「你要怎麽补偿我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