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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事实上我是来传话的。南田先生说那位被害人的衬衫肩膀有缝线的痕迹正说着,石津突然望见由纪子。
「噢!你们有客人吗?」
然後,又楞了一会见……突然张大眼睛。
「鬼,鬼!」
高呼之後便住走廊飞奔而出。
「喂!等一下!」
片山忙从後全i追,「不是啦!你搞错了!事情是这样的——」
飞奔至走廊的石津,突然停下脚步。害得从後急i追的片山,与他的背部撞个正着。
这两人同时跌坐在走廊上。
「你搞什麽嘛!」
「片山先生!是你自己不注意看路!」
不甘示弱地顶回去。
「你们在干什麽?」
不知从那里冒出一个男子,直挺挺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两人。
「喔——没——什麽也没有!」
片山和石津立刻爬起来,拍拍长裤上的泥土。
「你也真是莽撞!」
片山将由纪子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石津,害得石津不断的拍胸。
「真叫我吓一大跳哩!如果你不告诉我那不是鬼的话。」
「问题是你等不及我一五一十地讲啊!」
「喂!石津先生!」
晴美出来,「你不是说有南田先生的传话吗?」
「喔,对了!我差点忘了!」
「你可真大胆呢!」
「不!不!就是那个缝线痕啦,南田先生说上面有血迹。」
「血迹!」
「虽然血迹并不多,可是检验之後,与死者的血型并不一样!」
「会有其他人的血沾在上面?」
晴美喃哺道,「怎麽会这样呢?」
石津由玄关往屋里看,似乎非常赞叹的说:「实在是太像了嘛!」
「其他没别的了吗?」
「我想没有了。 那麽我先告辞了。」
石津走向走廊,又突然停下脚步,「啊!对了!」一声,便往回走。
「你又忘了什麽啦?」
「刚刚片山追我的时候,我因为看见隔壁凶案的现场有人闯入,所以才停下脚步的片山和晴美立刻打开隔壁凶案现场的门。
「——啊!」
晴美高呼。
是北田呆呆地站在那里不动。
「对不起!这实在是——」
北田低头道。
「北田先生,你太太她 」
「我都知道了。」
北田垂着头,「她的自杀都是因我而起,是我的责任。」
「咦!」
「她抚育孩子相当的辛苦,最後精神负荷不了才变成神经病,都是我没好好照顾这个家……」
「北田先生,是这样的——」
「她先把孩子杀了,再自杀……」
「不,不是这样的——」
「她告诉我说她并不是由纪子,而是由纪子的双胞胎姊姊,这让我更失望,因为都是我把由纪子害成这样胡言乱语的!」
北田抱着头,「後来我实在受不了了,就逃到外面乱逛一回,没想到回来之後,由纪子已倒在血泊中了!」
「请你稍停一下好吗?」
片山道,「你也听听我们调查的结果嘛!」
「没关系,你们尽管逮捕我!今天,我妻子的死——不,我妻儿的死,我会负全责的——」
北田突然不语。
因为玄关进来的是由纪子抱着小孩子。
「北田!」
由纪子叫道。「由纪子……你不是——」
「死的是我姊姊!」
北田愕然。
「那麽说,你们真的是双胞胎姊妹?」
「很对不起!说来话长——」
「算了!不必提了!」
北田站起来,往由纪子的方向一步步逼近。彷佛怕自己冲得太快,这些景象都会消失一样。
「那麽,一郎,也还活着罗?」
「没错!他非常好呢!」
北田紧紧抱住由纪子,而成了夹心饼的孩子,哇哇地哭了出来。
「喂……不行啦!一郎在叫苦了!」
「喔,对了,我差点忘了……可是,这一切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北田回到客店,远远地望着妻子。
「北田先生!」
片山说道,「死者是您太太的姊姊则子。而她并非自杀,是他杀!——您是不是能回想一下当时的情形!」
「喔,实在没什麽……」
北田努力地想,「——总之,等我再回来之後,她已经死了,而我也是呆若木鸡,根本不知道怎麽回事……」
「那你当时跑出去,是跑到那里去了?」晴美问道。
「我想去死。」
北田不好意思地抓抓头。
「还好我没有慌忙之下牺牲哩!」
「是啊!」
晴美微笑地回答。
泰子这时也过来了,看起来好像很轻松。
「今後,我会好好的照顾这个家的,」
北田搂着由纪子的肩膀道。
「北田——」
由纪子泪眼汪汪,「我有话要说,」
「什麽话?」
晴美会意,便欲拉着片山往外走时……
「请你们留步!」
由纪子说,「我希望你们也留下来听。——是我,做了坏事!」
「 由纪子……」
「北田!」
由纪子垂下眼皮,说道,「我,和别的男人幽会!」
北田楞了一下,惊讶地说:「真的!」
「我实在太寂寞了,才……可是,这些都是藉口!'「真的?」
北田再度重复地说。
「真对不起你!」
「反正——「和其他男人幽会」有两种可能,我想绝对是那男的来勾引你的!」
由纪子看看丈夫的脸,破涕为笑。
「——呀,这实在是——」
走廊上响起人声。
「是你!」
泰子瞪大眼睛,「这个时间你怎麽会在这里?」
「工作的缘故啦。——北田先生,恭喜你啦!」
泰子的先生中里说道。此时,福尔摩斯突然——「喵呜——」
张牙舞爪地往中里的右手飞跃过去。
「哇!」
害得中里吃惊地往後退。
「福尔摩斯怎麽了?」
晴美叫道。
此时,由纪子开口了。
「和我幽会的就是中里先生。」
一阵长长的沈默。
谁也不动地定在原地。
「是这样吗?」
片山道,「中里先生,你的右手似乎被针刺伤了呢!」
「你说什麽?」
「你在北田先生跑出去後,溜到他家来,然後把由纪子小姐的姊姊则子小姐当成是由纪子小姐本人,再出手!」
「胡说!」
「当你要和她相好时,才发现她真的是别人,可是你还不罢手,而则子小姐对这种事绝对不允许,她一定怒斥你的举动。 於是你便刺死则子小姐!而你要帮她将扯破的衬衫补好,却被针刺到自己的手了,对吧?」
「怎麽会……」泰子彷佛做了恶梦般,喃喃自语。
而中里本人,则像是不打自招地脸色苍白,颤抖不已。
「那女人——真是太骄傲了!叫我帮她缝破绽的地方!」声音都发抖起来,「她怎麽能这样待我!——而我用针去缝时,不小心刺到自己的手,那女人居然嘲笑我!」
「中里先生,你慢慢说吧!」片山拉住中里的手。
「她怎麽可以嘲笑我!而且还说要把幽会的要领教给我太太!——偷腥谁都会有嘛!真是畜生!我可是一流人才!」
中里几乎叫了起来,泰子却哭出来了!
晴美也不想多说什麽,只是把手搭在这位老友肩上……
「早餐呢?」片山望着空空的餐桌说。
这是个美丽的星期天。
「啊!对不起?我忘了!」晴美出神地说,「——好讨厌,事情怎麽会变或这样!」
「我了解你的感受……」
早餐省了吧!——片山无奈,将面包放入烤面包机里。
「这种事啊,让时间去治疗吧?」
片山正说着,玄关处门铃响起。
晴美出来应门,是泰子站在门口。
「泰子!」
「小晴!」
泰子开朗的说,「要不要去逛街?」
「好!等一下!」晴美飞奔入内。
片山叹气地望着福尔摩斯,想到今天的午饭大概没有着落了。
「喵呜——」福尔摩斯似乎同意地说。
叁毛猫的离婚烦恼
1「累死我了?」
片山义太郎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
事实上,身为警视厅搜查一课的刑警,常会因为办案靠双脚而累得筋疲力竭。而这次,却不是这个原因。
这天是片山轮休的日子。
一想到自己长久以来,不曾在家里悠哉游哉地过了——却一大早就被吵人的大食客喊醒——这位就是妹 晴美所谓的「自称情人」目黑警署的石津刑警。
总之,片山这公寓是连八十分贝的噪音都会觉得不够吵的。而当晴美得知石津今天也轮休时,很是兴奋。
「这下子可以请你们帮我拿东西,我好尽情地买了!」
原来如此?
就这样——晴美,片山,石津叁人来到平时常去的百货公司。
因为不是例假日,可以想像空荡荡,毫无人声的冷清景象,可是,事实却不然。像拍卖场那边,人潮就挤得水 不通呢!
而逛百货公司的疲惫,又是一种独特的感觉。片山虽差强人意,可称上一名刑警,但他不管走多久 都不能不叫累,可是今天的表现,实在罕见。
如果要用逛百货公司来测知女性的耐力,那实在是很难测量的事。
好不容易捱过一个钟头,片山开始体力不支了。因此,就在楼梯间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等晴美他们。
这时的片山,脚下,手两边都围满了采购的东西,将片山层层围住。
值得一提的是今天片山家里的另一个人——不,是一只雌的猫,留守在家。当然,这是指叁毛猫福尔摩斯。
「虽然同是「女性」,却不能去买东西的,大概只有猫吧!」
片山知道晴美听到了,一定会杏眼圆睁,所以只是喃喃自语地说。
石津则不亦乐乎地好似晴美的跟班,跟着她东逛西逛的。彷佛是专门替她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