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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謦心想,这等女子,以後谁娶了她只怕连床都可以叫塌。
不想她叫够了一转身,寻得张翔,立即热情问到:“张翔,陆毅好帅哦对不对?”
张翔只得点头,萧謦心知他必是在心底想,我更帅,陆毅算什麽?一看韩霁也是这个意思,两人不禁又笑开来。
张敏得到心上人的肯定,自是开心,於是笑出仿如圣诞节火鸡般的音色。大家各自在心中为张翔默哀三分锺後,继续喝饮料吃冰聊天,独剩张翔一人和痴情女纠缠。
张翔平素最爱说人帅就是没有办法的事,今天终於彻底体验了一回,大概要很久才能恢复元气了。
11
马上就要考四级了。韩霁和萧謦上学期都没过,萧謦有个哥们是文学院的,和校报的魏巍很熟,听说他有点门路可以弄到四级试题,那个哥们就来找萧謦了,想让他凑一份,一人500。萧謦犹豫了一下,他这学期做了不少全真题,但总是那五十几分,不保险,而且听说那个魏巍很有点本事,每年学校的四六级考题买卖他是幕後黑手,这个月他过生日,他妈妈多寄了500块钱,刚好可以用来买。
晚上吃饭他老是心不在焉,韩霁奇怪了,一问他把什麽都招了。“霁,我们也凑一份吧,好不好?”
“不行!去年作弊太狂了,上面说了今年特别要抓。”
“他们说这次找的这个人是印刷试题的,从外地寄过来,试题绝对是真的,答案抄在手上就好了,很安全的,而且每年都有很多人买。。。。”
“你敢去我打断你的腿。”
“。。。。。。”我不会自己悄悄去啊,而且我买了你也可以看啊。
“你如果实在没事干。。。。。。”韩霁的脸越趋越近,声音也越来越暧昧,“我们可以试试殷素琴借的那本书上的。。。。。。sexly”
“我不去买!绝对不会去!”萧謦急忙大叫,开玩笑,《绝对丽奴》也,他还不想死。
说是这麽说,萧謦还是本著一不怕苦二不怕死阳奉阴违的革命精神偷偷去找魏巍了。不知道韩霁跟人家说了什麽,魏巍怎麽也不肯让他参加,只说了一句,我还想在学校里好好过完这一年。见识到韩霁的手腕,萧謦也只是敢怒不敢言。还好四级考下来感觉不错,後来又听说今年漏出来的题目没一个是真的,心里暗叹还好没买,要不临场一慌,能过的都过不了了。
接著大四离校,每个院都开了送别晚会,在会场上,暗淡的灯光淹没的观众群里,萧謦第一次认认真真想到了他和韩霁的未来。韩霁要考研,那他呢,他的专业成绩并不是特别突出,况且他也不想再读下去了,想找一家软件公司开始工作,再过个三五年,赚够钱去一趟韩国,他很喜欢跳街舞,也许还会去美国,那韩霁呢,他怎麽想?他们从未谈论过这些问题,两人都有些刻意避开了。
“那,现在让我们采访一下今年考到中山大学研究生的何絮和蒋依依同学,他们同时也是相恋四年的情侣,女士优先,依依你先说。”
舞台上一袭白色连衣裙的蒋依依接过了话筒,落落大方的说,“有人说爱情和事业无法兼顾,我觉得这是错误的,我认为爱情和事业同样重要,在经营事业的同时一定可以经营好爱情,反之亦然。”
“依依你说得太好了,真的,我觉得你就是‘男才女貌’里面的苏拉,真的。”主持人感动得不行,都要哭了。(作者插花:我们今年大四送别晚会上真的有这一幕,我始终不明白这有什麽好感动的,还有,和苏拉有什麽关系?)
萧謦起身离开,爱情和事业同时兼顾?谈何容易!他们就更难了,两个男人,两个都是独生子,偷偷摸摸的爱著,小心翼翼的藏著,像见不得光的鼹鼠,未来。。。。太遥远了。走到操场坐下,这麽晚了,还有这麽多人在跑步,大多都是女生,真不明白,都这麽瘦了,还要拼命跑步减肥。韩霁也老叫他跑步,锻炼,笑他弱柳一棵,跳场舞下来话都说不出来了。抬头看天,韩霁曾经在这里,出现在他的上方,遮住了天空,好似天地万物只剩他为他圈出的这一方。可是现在也只有他一个而已,天终究是不会变的,即便他曾经以为可以辟出一块,只属於他和韩霁的天空。。。。。。
12
星期六下午韩霁带著大二的一班人马和大一打友谊赛,开场十分锺後,韩霁截到球往禁区跑,却在接近球门的地方被一个菜鸟撞倒在地上。踢球磕磕绊绊总免不了,可今天他倒在地上却怎麽也起不来了。萧謦冲过去见他满头大汗,心下急得跟什麽似的,马上往校门跑,好不容易截到一辆出租车,门卫却说什麽非典时期一律不准外来车辆进入。萧謦好说歹说他还是坚持不放,想到韩霁青白交错的脸色,萧謦顾不得许多,直向他吼道:“人现在在足球场,出什麽事你负得起这个责任麽!”门卫怕了,这才放他们进去。
几个人把韩霁扶上车,凑了500块钱,萧謦抱著他,车直往市一医开去。一路上,萧謦握著韩霁的手,不断安慰他,其实是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倒是韩霁,还笑他太紧张,小题大做。萧謦想,刚才在门口他不是威胁门卫,如果车进不来,就算韩霁没什麽事,他萧謦都会出事故意伤人罪打门卫。
到了医院,挂急诊,看病,打针,直到医生说没事萧謦才放下心来。两人吃完饭回到学校已经22:30了,累了一天,躺到床上的时候萧謦却很清醒,想到今天发生的事,他微微笑了起来,他喜欢这种韩霁依赖他的感觉。以往都是韩霁在照顾他,今天却让他觉得,韩霁没有他不行,啊,明天还要陪他去换药,微笑著,萧謦闭上了眼睛。
换药在门口的小诊所就可以了,扶著一跳一跳的韩霁,萧謦忍不住偷笑。“笑什麽?”一只颇具威胁性的手缠上他的脖子,“笑你像仙太郎。”
“仙太郎?”
“就是一只跳啊跳的兔子,啊哈哈哈~~~~~~”
“你找死”
“到了到了,别闹了。”
换完药从里间出来,看到一群人围著外间的沙发,还有小孩子哇哇大哭的声音从中心发散出来,“怎麽回事啊?”
“造孽哦,”刚刚给韩霁换药的护士小姐叹口气说,“奶奶倒了杯开水放桌上,孙子好奇一抓,全溅脸上身上了,唉,才这麽点大,造孽。”
“大家往後退一点,留点新鲜空气。”医生挥开了众人,露出了中间的小孩和抱著他的母亲,孩子哭得很惨,妈妈也在哭,旁边拿著包的奶奶也在不停抹眼睛,担心的父亲渴切地望著医生,好象只要能让儿子少受点苦,医生一句话,杀人放火他都会去做。
离开诊所,韩霁叹口气说:“我以後一定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受苦,会好好保护他。”
一句话把萧謦打进地狱。孩子,是了,他终究会结婚生子,会有自己的家庭,他不过是他人生中一个小插曲,回忆里的好兄弟而已!
“謦?”
“恩。”
“你最近经常发呆哦。”
“我在你心里。。。。究竟占什麽样的位置?”站在原地,盯著韩霁的眼睛,萧謦忍不住脱口而出。
“我以为你知道。”
“你不说我怎麽知道!”
直到回到寝室,两人没有再说一句话。
那天之後,他们又像没有发生过什麽一样在一起,只是萧謦越来越焦躁,像站在半空中,不上不下,他很想对韩霁吼一声,是死是活你给我个痛快好不好!却在真正面对韩霁时,什麽也说不出来。
萧謦的生日到了,一群人喝得醉熏熏的,他被灌了五、六瓶啤酒,还没回到寝室就在南湖边吐了,韩霁让其他人先回去了,拍著他的背让他好过一点。吐完以後,反而清醒不少,他和韩霁就这麽坐在南湖边上,谁也没说话。
一小时後。
“我。。。。从来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从一开始,就是你在。。。。。我只能跟著你,被你耍得团团转。。。”萧謦低低说著,什麽也不想了,什麽也不重要了,分手也无所谓,一次也好,他想看到韩霁这个男人的真心。。。
“我从初中开始,谈了很多次恋爱。”看著他,韩霁缓缓开口,“从来没有像这次这麽害怕。我们才二十岁,半熟年纪,又是同性,我怕给彼此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痕。我。。。。。甚至比你更早陷入这段关系。将来怎麽样,谁又说得清楚,我只知道,和你在一起,我很快乐,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会一直陪我到死去那一天。。。。。”
很久以後,再提到这一天,他们总会争论,韩霁坚持说萧謦的眼泪流得比黄河大泛滥还惨烈,萧謦总是说他不过为了应景掉了那麽三两滴小眼泪。韩霁悄悄留在心底再没有提起的,是那天他说了那些话之後,萧謦忍著眼泪,小心翼翼看著他问:“我是在做梦吗?”他觉得无比心酸,心里撕扯一样的绞痛著,紧紧抱住他,知道自己再也放不开了。
13
期末考试到了,人人忙著复习,一学期的课都在这两三天里搞定,弄得大家焦头烂额的。自习教室里人山人海,一改往日萧瑟的景象,早晨9:00以後,根本就找不到空位了。
萧謦在寝室里背微生物,正背到“富营养化”,张翔回来了。
“萧萧~~~~~快接水!”
“又要停水啦?这星期都第三次了!”
“下面的黑板上说今天停到六点,还好还好。”
“真TMD烦!”
抱怨著,两人接了三桶水。
想不到六点半还没来水,大热天的,他们接的那三桶水差不多都用完了,跑下去一看,不知道什麽时候六点给擦掉了,换成了晚上12:00。哀叫著回去,为了免去洗碗用水,一群人去校外的小餐馆吃了一顿。
到了晚上12:30,还是没有水,偶尔会传来嚎叫和敲打的声音。韩霁在自己寝室和萧謦寝室里走来走去,他每天都踢球,回来汗流浃背的没水洗澡,烦躁得很。忍不住拿了碗就在窗子边敲,想不到一呼百应,到处都随之响起了敲打和“水!水!水!我们要水!”的声音。对面那两栋是大一的,比他们还血气方刚,开始有人丢开水瓶和玻璃罐了。玩心一上来,韩霁拿了垃圾筒,在里面点火,一下丢到路中间去,立即响起了欢呼声和附和的乒呤磅啷的砸东西的声音,声浪一浪高过一浪,整个公寓区都在鬼哭狼嚎。萧謦他们这一楼都沸腾了,人人敲击,冷不防有女生的声音传过来:“我们要水!快来水!我XYY.¥……#.!.”
伸出头一看,原来是唐丽诗,大家不禁感叹,果然是女中豪杰。这时候警卫终於骑著他们的破自行车来了,把口哨吹得震天响,一下子群情激愤,叫声更大了,还有人扔东西砸警卫。警卫怕得要死,一边抬头看以防被砸到,一边用手护著头,踩著自行车蹬蹬蹬跑了。取得如此胜利,人民群众叫得更欢了,萧謦一激动,抄起阳台上的拖把就往底下丢去。张翔看见了,急得哇哇大叫,“啊啊啊啊啊啊~~~~萧萧~~~~~那是我们寝室的拖把!!!!”
“怕什麽,”韩霁冷哼一声,“明天去底下管理员经常出没的那里拿一个,反正那里那麽多拖把,少一个他也不知道。”
张翔目瞪口呆,再次深刻了解了何谓国家的蛀虫人民的公敌披著人皮的狼。
第二天,萧謦和韩霁来到拐角那里,韩霁让他快去快回,自己给他把风。其实萧謦是很属意韩霁去拿的,想他萧謦活了二十年,还没做过什麽大坏事,韩霁就不同了,一看就是临场不慌不忙,心理素质超强老奸巨滑的腐败分子,他去拿是最好了。再说了,现在这个时间段楼道里基本属於无人状态,根本不需要把风。可是跟他交往了这麽久,他最清楚他的劣根性,他们本来可以去买一把,他根本就是存心要他去“拿”,没有办法,萧謦只好不甘不愿的过去。
他还要催他,还敢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