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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麦说,“总而言之,对你们来说,一切都结束了,对我来说,天亮之后,一切也都结束了。”
看了看翟若男,李麦说,“周奇和你一同前往德国,多一个人照应着,我和浩浩也会放心。”
“他……”翟若男欲言却止。
李麦说道:“周奇的身份迟早会暴露,出去避一避也是计划之中的事情。既然如此,你们就一起到德国去,相互有个照应。你放心,周奇是值得信任的人。”
周奇点头说,“李先生,您放心,翟小姐不会有任何安全问题。翟小姐,您放心,我绝不会给你的生活造成影响。”
“嗯,周奇,你去房间把翟小姐的行李拿出来,我送送你们。”李麦说道。
周奇走进翟若男的房间,把行李拿出来。
“若男,好好照顾自己,有时间就回来,浩浩会很想你。”李麦低声对站在那里看着浩浩房间的翟若男说。
翟若男朝浩浩的房间走了两步又停下,眼中噙满了泪水,低声说,“照顾好他。”
李麦心里叹了口气。
“放心吧,走吧。”
李麦把二人送出去,李麦和翟若男站在门口处,周奇把行李搬上车。翟若男转过身,看着李麦,擦了擦泪水,笑了笑,说,“让我抱抱你。”
李麦笑着张开双臂,把翟若男揽入怀中。
翟若男用力地抱了李麦一阵,闭着眼睛感受了一阵子,松开他,大步走过去上车。
周奇走过来,低声说道,“李先生,秦国华他会怎么样?”
看着周奇,李麦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会有一个很好很好的生活,你也说过,这是他最后向你表达的意思。”
周奇给李麦深深鞠躬,“多谢李先生。”
“去吧,照顾好翟小姐。你家里的事情,我会安排人去管,你不用担心。”
周奇再次鞠躬,转身快步过去上车,车子缓缓开走。
看着车子越来越远,李麦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胡文兵从黑暗中闪身出来,走过来,和李麦一起绕过别墅,来到后面的院子里,坐下,抽烟。
“周奇对秦国华存有感恩和同情的心理,你就这么放心让他和翟若男一起出国?”胡文兵问道。
李麦坐在躺椅上,舒服地往后仰了仰,满天的繁星引入眼帘。
“周奇跟了秦国华七年,足足七年。据我所知,秦国华视他与儿子等同。如果周奇对这种父亲般的感情没有任何知觉,他也就不会在我这里得到信任。情义和是非是两回事,周奇看得很清楚,也尚算理智。否则他不会跟了秦国华七年之久,依然留存着当初的信仰。”李麦缓缓说道。
胡文兵微微叹口气,“也许你说的是对的。”
顿了顿,胡文兵说,“张晓雨走了,翟若男走了,你怎么办?”
“什么我怎么办,日子照过钱照挣。”李麦吐了口烟。
胡文兵调整了一下坐姿,以便更加符合接下来的谈话。
“于是又回到了那个老话题——浩浩怎么办?”胡文兵看着李麦,说道,“我知道你无所谓,生理问题容易解决,情感问题你也可以暂时可以在拉娃那边得到慰藉。别瞪我,我就看眼神就能看出你和那个拉娃之间有路子。你是一人吃饱了,浩浩呢,儿子怎么办?”
胡文兵伸出手掌数着说,“你看,从你把儿子接回来到现在,还没半年时间,发生了多少事。女人一个接一个的来一个接一个的走,一会儿这个充当妈妈一会儿那个扮演母亲的角色。我可提醒你,你别看浩浩这小子人小鬼大好像懂很多道理。他毕竟是个五岁的孩子,说破天去,他现在就是张白纸。能给他留下什么图案什么崇敬什么概念,全看你的这个家。”
指了指身后的别墅,他说,“你看看,这才多长时间,这个家的女主人换了几个?国家要稳定,家庭也要稳定,不管什么地方,不稳定就会出事。”
李麦有些苦恼地甩了甩脑袋,“我现在搞不清楚,我到底是喜欢张晓雨呢还是因为翟晓雨而喜欢张晓雨。”
胡文兵耸了耸肩,“感情的问题我帮不了你,你自己想。不过,按照我的想法,你还是现实点。你跟别人不一样,你有个儿子。你的重点在儿子身上。说白了,你就别感情不感情的了。你觉得在带孩子教育孩子方面好的,浩浩满意的,就是你媳妇。谈爱情,太奢侈。”
李麦皱着眉头看胡文兵,却问道,“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你一没谈过恋爱二来还是个处男,怎么你看这些问题比我看得还要清楚,总是一阵见血的?”
夜深了,从海边的风吹到这里变得弱了些许,但依然凉意十足。
扯了扯嘴角,胡文兵说,“你怎么知道我是处男?”
“你自己说的。”李麦眯着眼睛说。
“呃,我有说过吗?”胡文兵愣了一下,“估计是喝大了。唉,这些东西跟有没有经验可以没有半毛钱关系的。男男女女这些事情,你觉得很复杂,我觉得就很简单。”
“先生教我。”
“马斯洛金字塔知道吧?马斯洛认为,人的需求层次应该分为五层。从下往上分别是生理需求、安全需求、归属需求、尊重需求、自我实现。首先我肯定这样的观点。现在绝大部分人都处于最底层,每天要为柴米油盐努力。这个观点你同意吗?”
李麦缓缓点了点头,说,“我应该同意。毕竟不用为物质烦恼的人是极少数。”
“没错。然后问题就来了,绝大部分人都处于这样一个层次,那么,在这个层次里,谈恋爱,谈感情,能离得开柴米油盐酱醋茶吗?显然,根本离不开。我认为爱情是纯粹的精神层面的需求,应该归类于自我实现。最底层的人去追求最高层的精神收获,你说,会不会出问题,会出些什么问题?”
李麦摆了摆手,说,“你跑题了,我问你的是,你觉得男女之间的事情简单,何以见得?物质?”
胡文兵摇了摇头,“那太肤浅了,现在谁不明白这个道理。谈恋爱是要花很多钱的,结婚也是要花很多钱的。钱这东西是基石,没有了它再伟大的爱情也是海市蜃楼。但我想说的不是这些。”
顿了顿,胡文兵说道,“就拿你来说。你现在什么都不缺吧,可你也依然要为女人的事情头疼。为什么?因为你搞错了出发点。”
“你继续说,说服不了我我马上把你下颌骨卸了。”李麦说。
“你还是准备好钱交学费吧。”
胡文兵笑了笑,说,“你现在的情况,找女人,是以结婚为目的,这一点,没错吧?”
“没错。”
“那么你为什么还揪着我是不是喜欢她爱她这个问题去找呢?”
胡文兵瞪着眼睛问。
李麦的眼睛也瞪了起来,好一阵子才回过味来。
“你是说,组成家庭,用不着爱,也用不着喜欢?”李麦不可思议地看着胡文兵,问道。
胡文兵笑了笑,“生活中的琐碎会毁灭所有的爱。你要找的,仅仅是一个适合和你还有浩浩一起生活的女人。”
李麦缓缓说道,“我明白了,饶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你是想说明,我依然停留在最底层。”
“最顶层的人民国时期已经死得差不多了,文革期间剩下的死了个干干净净,没死的后来也死了。这个时代,像你我这样依然存留着信仰的人都屈指可数,更别说超越个人需求的人了。”胡文兵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这是一个俗世。三十多年的经济发展,即朝着物质丰富的社会发展,也朝着俗世发展。传统道德和观念,会慢慢的越来越多的变成装裱恶俗的工具。”胡文兵说道,“我相信三十年前的爱情,不相信现在开始往后的爱情。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谈恋爱了吧。”
缓缓续上了一根烟,李麦看着胡文兵,感慨万千,“老胡,我从来想不到,你在这个问题上看得这么深看得这么透。”
他话锋一转,“不过,我依然很难赞同你的观念。咱们是有着五千多年历史的民族,五千多年没有改变的东西,我不相信断断三十余年就能发生改变。我相信,这只是一个阶段,低谷的阶段。或者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后,整个社会会向上发展。”
胡文兵缓缓点头,说,“当然,一旦物质丰富到随手可取的地步,贫富差距小到一定的程度,全社会会向往精神,向往精神伟大者。但在此之前,伟大的代名词依然是钱权。”
“这是无法回避的过程,终究会过去的,我坚信这一点。”
李麦说道,“所以才有你我以及更多的人,坚守着信仰,坚持着往前走。”
胡文兵笑了笑,站起来,“我该回去了,天亮之后就是忙碌的开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李麦送走胡文兵,回到院子里,仰望星空……
第278章咱不缺钱
天一亮,李麦就被电话吵醒了。是詹天琪打来的,语气非常的严肃,要马上和他见面。
李麦挂了电话,起床做饭,一切都弄好,把浩浩叫起来,洗漱吃饭连同大猫送到学校门**给值班老师,正准备上车赶往公司,就看见詹天琪的悍马飞驰而来。
一同而来的还有她的助手章冬月。下车之后,章冬月却是站在车边等着,詹天琪甩开步子就朝李麦走去。
“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思送孩子上学?”詹天琪瞪着眼睛上来就说。
李麦眉头皱了皱,说,“新皇帝被篡位夺权也没送孩子上学重要。”
詹天琪憋了一口气。
“说吧,什么事。”李麦问。
詹天琪调整了一下呼吸,盯着李麦问道:“改了标书为什么不通知我?”
看了她一眼,李麦说,“这个项目是你到位之前做的,目前就等着最后宣布结果。告诉不告诉你,对项目没有任何影响。”
詹天琪冷笑了一下,“李麦,这是你给我设的陷阱是吗,对你有什么好处?”
“何出此言呢?”李麦问。
“按照你的报价,钢铁城的项目根本没有利益可图,绝对亏损上亿!你别忘了我们之间的赌约,你这么做,是违反规则的!”詹天琪忍着气说。
明白地点点头,李麦说,“好,我说明一下,钢铁城项目不在赌约的范围之内。这样,不管是盈利还是亏损,都不算是你的业绩。”
詹天琪瞪着眼睛看李麦,“你是疯了吗?昨晚我做了一些估算,钢铁城的项目如果按照你的报价做下去,你得倒贴起码五个亿!你没事吧你?还有两个小时竞标会就要开始了。你必须把报价改过来。”
李麦看了詹天琪一会儿,缓缓说,“我说了,这就是我的报价,至于盈利还是亏损,那是以后的事情。你只需要按照我的计划去做。明白吗?”
詹天琪看着李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我完全不能理解你的行为。”
微微笑了笑,李麦说,“理解要执行,不理解也要执行。有时间好好看一下枪团公司的员工手册,对你同样适用。”
“去吧,竞标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詹天琪缓缓舒了口气,问道,“你不去?”
笑了笑,李麦说,“你是枪团集团的ceo,你去了就代表枪团。等你好消息,再见。”
说完,李麦就转身上了自己的陆地6200。
詹天琪无奈地把目光从李麦的背影挪回来,回到自己的车上。章冬月转到驾驶座去开车,詹天琪上车,就拿起文件低头看起来。
章冬月看着李麦驶向另一个方向,掉了个头朝远帆酒店开去,大唐实业的竞标会在那里举行。
“老板,他怎么回事?”章冬月忍不住问。
詹天琪头也不抬,看着文件,“什么怎么回事?”
“标书的事情啊,他的报价根本就是在倒贴大唐实业。”章冬月说。
抬起头,詹天琪目光疑惑,“我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了拿下z001工程,也用不着下这么大的血本。做生意不挣钱,他真逗。”
章冬月撇了撇嘴,“莫不是他以前的草台班子把账算错了吧。”
“不存在这种可能。再愚蠢的估算团队,也不会弄出一个差额好几个亿的报价。”詹天琪又低头去看文件。
“你说这李麦到底怎么回事?钱多了烧的?”章冬月一头雾水。
詹天琪凝了凝眉头,“一定有问题,我不相信他是吃亏的人。我研究了他的发家史,他就是个贪得无厌胃口极大的人,不可能倒贴大唐实业。除非……”
章冬月眉头跳了跳,“除非……他跟大唐实业暗中有协议?”
“还有一种可能。”詹天琪抬起头。
“什么可能?”
詹天琪摆头看了章冬月一眼,“如果发包的公司你也有份,你还会在意报价吗?”
章冬月猛地一惊,红艳的嘴唇张得大大的,“不可能吧,他,李麦怎么可能有大唐实业的股份。”
耸了耸肩,詹天琪说,“一切皆有可能,但也仅仅是可能,是猜测,现在除了李麦,谁也不知道真正原因。”
无意识地摇了摇头,章冬月说,“如果李麦真的有大唐实业的股份,那……他也太神秘了。”
“就是一种推断,可能性不大。”詹天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