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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泽文点点头,“卫婧前段时间经常找夫人聊天,大猫的事情卫婧很了解,她跟我讲过。”
顿了顿,李泽文感慨说,“大猫来到你们家,天注定。就比如大猫和小花相遇,冥冥之中有缘分在起着作用。”
“说的没错。”李麦点头,“你我在山里村这件事情上面,也是缘分所致。”
李泽文微微笑道,“李总对山里村有什么想法?”
“的确有些想法。”李麦沉吟着说,“这段时间一有空我都会思考山里村的事情。可能主要最终不是山里村,是由山里村引发出的自己的一些思考,回过头来和山里村,或者说山里村这样的地方有关。”
顿了顿,他说,“你还记得山里村的老村长说过,他的父亲是原国民政府的高官。想想,当年能在国民政府里任高职的人,哪个不是国家的精英。抛开政见,平心而论,当时国民政府里是有一大批精英的。”
“是的,我非常认同。”李泽文说道。
“如此,老村长的父亲,怎么会不知道再往南走几十公里就是南港城区?”李麦沉声说道,“老村长说,是为了避开俗世。我看,这个理由很牵强。”
“怎么说?”李泽文嗅到了一些不一样的气息。
“五六十年代开始,国家对当时从反对派政权上下来的精英,是相对宽容的,很多人都可以某个一官半职,再不济,也不至于没饭吃。老村长的父亲完全可以到南港城区安家。不管怎么说,城区里面,终究是比山里要方便许多。”李麦说道,“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嗯?”李泽文眉头跳了跳。
李麦沉声说道,“也许山里村,或者说山里村所在的区域,蕴藏着不为人所知的珍宝。也许不是珍宝,但肯定是很重要的东西。老村长的父亲肯定是发现了,但是临终的时候可能出于各种巧合,没能来得及告诉老村长。”
李泽文被李麦的想象力惊呆了,但是回过神来之后,他细细想了一遍,觉得这并不是没有可能。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你调查一下,就从老村长的父亲留在山里村的那个时候开始。我感觉一定有重大发现。”李麦沉声说。
李泽文没有多做考虑,反正近期他是要经常跑山里村,变耸了耸肩,说,“没问题,我调查一下,没准能挖出个大金矿来。”
“大金矿估计就没可能了,一些有趣的东西,恐怕是有的。”
李麦和李泽文相似一笑。
李泽文怎么也想不到,这一调查,还真的找出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和事情来。
第828章山里谜团
李麦没有说得更加的具体,因为有些东西他并不能百分百地肯定,而他所说的自己的感觉,实际上是他敢肯定,山里村一定藏有一些很有趣的东西。
至于他是从哪里知道的,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本来,李泽文就负责着山里村的改造计划。实际上也并没有什么大工程,更多的工作都是在正美集团的框架内完成的,山里村充当的,只是一个产品出产地。把野生红橙以昂贵的价格营销出去,需要投入巨额资金的是营销计划,产品是不用做什么改造。
但是李泽文还是三天两头地往山里村跑,他物色了一处地方,打算在那里建一小庄院,过个两三个月让卫婧到这世外桃源之处养胎,以后也可以用作修生养息之用。
按照李麦所说的,无疑调查的关键点在白须白发仙风道骨的老村长身上。
李泽文没有贸然地找到老村长面对面地聊,而是找到了番江县府的朋友,找到了山里村的相关官方资料,人口状况等等。从公安局里看到的登记在册的人口档案,以及管区所了解到的老村长的情况不多。
老村长名唤韦焕成,名气非常的大气,也是那个年代带着浓浓知识分子气息的名字。至于他的父亲叫什么,年代久远,后来文革期间资料又有部分的遗失,已经找不到了。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韦焕成的父亲是在文革期间去世的,虽然没有相关的资料证明,不过按照李泽文的猜测,一定跟文革有关。
韦焕成没有兄弟姐妹,母亲早在建国几年后就因病去世了,剩下他们父子俩。
根据种种情况,随着调查的深入,李泽文发现,不管山里村有没有藏有李麦所说的“有趣的东西”,起码老村长韦焕成韦老先生本身就是一个谜。
李泽文从一开始的抱着顺道调查一下的心态转换成有兴趣,本身每个人都有窥私欲,尤其是对很多人都不知道的谜团拥有更加强烈的好奇心。
原本就更多时候无所事事除了吃喝玩乐做做慈善就没有其他事情做的李泽文,于是便找着了一件可以全神贯注来做的事情。
当然,他起码有好几个月的时间,在卫婧需要脱产回家养胎之前,他有的是时间。
李泽文就更多的往山里村跑了,李麦把熟悉当地情况的顾同刚分到他这里,协助他的工作。
这天,李泽文接到顾同刚电话,就驱车飞速赶到了番江县城,直接到了枪团建设集团的办事处那里。番江县算半个渔业强县,虽然达不到安海那种水平,但绝对是当地的经济支柱产业。所以正美集团在这里,是有海产品加工厂的。但是李泽文还是觉得,用枪团建设集团的人较好。
一进门,顾同刚就颇有些激动地拿着一叠资料迎上来,一边请李泽文进会客室一边低声说,“李董,你猜得没错,当初韦老先生的父亲决定留在山里村定居,原因不是避世那么简单。”
办事处其实很小,几个房间,没几个人,但是胜在安静。
进了会客室,顾同刚泡茶倒水,李泽文坐下就认真看起资料来。
花了有十来分钟的时间,李泽文把资料从头到尾看完,拍了拍资料,问顾同刚,“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说来也巧。”顾同刚说道,“我不是有个同学是山里村的吗,他现在在县档案馆谋了一份差事。可能是因为老家的原因,关于山里村的历史资料,他都特别关注。他想着给村里整理出一份相对完整的年鉴来。呵呵,他也是有这点癖好的。”
顿了顿,他说,“昨天,我按照你的指示,找到他了解情况。他就给了我这份东西。从资料上看,当年山里村最大的一个变化就是韦老先生的父亲出现在村里。在那之前,山里村几乎就是一个原始村庄。几十年的战火都没有燃及那里,说是国家动荡中的孤岛毫不为过。”
“大概是在1972年,具体时间暂时还无法考究,根据我同学的回忆整理出的这份资料显示,韦老先生的父亲应该是在1972年左右去世的。他的去世,我同学听一些老人说,不是病逝那么简单。至于真正的原因,我同学也曾经试图考究,但是情况很奇怪,从那个年代过来的老人,大多不愿意提及,韦老先生也经常告诫我同学,不要去深挖当年的事情,毕竟逝者已逝,让逝者安息。”
想了想,顾同刚说道,“村里曾经流传着几种说法,有的说韦老先生,也就是给山里村带了很大变化的那位奇人,是丧身于虎口。山里村往东二十多公里是国家自然保护区,几十年前山里村附近猛兽出没是极有可能的。另一种说法是得了一种奇怪的疾病,因病而亡。而对于您猜测的可能是在骚乱中受到了批斗而身故,并没有任何的提及。也暂时没有资料显示当时山里村受到了文革的冲击。”
说完,顾同刚端起茶杯喝了点润润嗓子。
李泽文把手上的资料放在茶几上,问道,“这里面记录的内容,有多少是经得住考究的?”
顾同刚沉吟了一下,说,“应该不多,大部分都是我同学走访村民,以及通过其他相关文献推测出来的。其实在没有沿袭文献的情况下,是没有办法做到绝对严谨。况且,那个时代过来的老人,一年比一年少,也就越来越难还原历史。”
略微思索了一下,李泽文说道,“你同学说的,和他记录下来的,所有的谜团和变化,都是从韦老先生一家出现在山里村之后发生的,这实际上就已经说明,这里面一定发生了一些不为人所知的事情。村里的老人对此三缄其口,一定有深层次的原因。”
顾同刚点头说道,“我同学也这样认为。但是他也同时表示,他试过很多办法,但是都没能从老村民那里获得更多的信息。他觉得,恐怕跟韦老先生有关。”
“嗯……”李泽文沉吟缓缓说,“恐怕是要和韦老先生正面进行交流了。”
第829章后生可畏
“……先进咸阳为皇上,后进咸阳扶保在朝纲……”
“哟!老村长,挺惬意哈!”
老槐树下,韦老先生坐在破旧的躺椅上摇着蒲扇,哼着小曲儿。那边小路上,李泽文和顾同刚走过来,李泽文就打了个招呼。
“李先生来了。”韦老先生摆头一看,笑道,“秋意浓,乘凉中,请坐。”
就着一只树干截面做成的小茶几,韦老先生很考究地用镊子夹出一只干净的茶杯,然后倒上一杯清茶,说道,“自己晒制的茶叶,外头喝不着。”
“那我一定得好好品它一品。”李泽文端起茶杯,娴熟地略微吹上几口气,慢慢品将起来。
韦老先生又给顾同刚斟了一杯。
慢慢饮入,李泽文眉头也是不禁扬了扬,放下茶杯,赞道,“看似清澈,实则回味无穷,好茶。”
韦老先生意外地看了李泽文一眼,“李先生也是熟络茶道之人。”
“惭愧,晚辈浅薄得很。”李泽文笑道。
“哈哈。”韦老先生扶了扶白须,“谦虚了,李先生后生可畏。”
“老先生,此话不妥,晚辈亦是三十有余,当不得后生可畏。”李泽文笑着说道。
韦老先生摆了摆手,说,“后生始终是后生,跟岁数没多大关系。”
李泽文微微点头,“老先生所言极是。”
眯着眼睛看了看李泽文,韦老先生说,“今天李先生过来,只是和老朽闲坐一番?”
“呵呵。”李泽文说道,“顾主任,你去学校转转,看看工程进展。”
“好的。”顾同刚会意地站起来,弯腰对韦老先生说,“老村长,我去学校看看,争取早日完工,让孩子们早些用上新校舍。”
“辛苦了,小顾。”
“应该的。”
顾同刚离去。
“有什么话就说吧,小李,你也不是外人了。”韦老先生换了口吻,说道。
他这么说,指的是李泽文获得了山里村的一块宅基地,用来建造房屋,算是山里村的一员了。
李泽文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老村长,那我就直说了。我想了解一下,当年您和您的父亲来到山里村之后的一些情况。可能不合适,但我非常想知道,您的父亲当年是因为什么去世的。”
韦老先生却是一点吃惊的神情都没有,摇着蒲扇,天气不热,但要的是摇扇之间的那股闲情。
“恐怕你想知道的是所谓的宝藏吧。”韦老先生淡淡地说了一句。
李泽文眉头跳了跳,却是没有马上接话,而是端起茶壶,先是给韦老先生续上,再给自己续了三分之二,放下茶壶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放下茶杯之后,才说道,“山里村这杯清茶,喝起来果然不同凡响,起码没表面这般清澈。”
“心清自然清。”韦老先生淡淡地说着,“世间万物皆平等,并无高贵之分。你眼中的宝藏,在其他人眼里也许不足轻重。”
“老村长想要讲一讲,晚辈洗耳恭听。”李泽文拱了拱手。
摆了摆手,韦老先生端起茶杯喝茶,惬意地躺在躺椅上,慢悠悠地说道,“良田万顷不过日食三餐,广夏千间不过夜眠八尺。生来一副皮囊,去时一副皮囊,此外皆外物,生死不曾带来。世间万紫千红,总有看不到的景色闻不到的芬芳。又何苦随波逐流身心俱疲?”
此言毕,李泽文闻而感慨,但却有自己不一样的看法。
“老村长的境界晚辈自知不如,但晚辈亦有不同的观点。”李泽文斟酌着说道,“诚然,光秃秃地来,赤条条地走。但为死亡活着,不是目的,只是自然规律罢了。人生长则不过百年,有道是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怎样活着,才是应当思考的问题。一片树叶有自己的独特的颜色,一个人有自己特色的人生。活出精彩来,活出自己来,方才不枉这世上走一遭。我想,上苍造物,并不是为了让万物死去。既然生来便知道必有一死,何不努力让走向死亡的过程尽可能地精彩些,有意义些?”
韦老先生慢慢摆过头,目光看向李泽文。他没有隐藏自己惊讶的表情,实则他对李泽文这番领悟,亦是颇为钦佩。
“哈哈哈!”
韦老先生朗声笑了一阵子,说道,“小李,我刚才说什么来着,后生可畏。”
他坐起来,用蒲扇指了指茶壶边上用简单塑料袋装着的茶叶,问道,“我来问你,这茶叶,你觉得价格几许?比你上次带来的顶尖龙井如何?”
李泽文微微愣了一下,取过茶叶捧在手心里,稍稍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