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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怕。”
朱琨庭轻吐了一口气,幸亏她不怕,要是娶个怕他的小妻子终日相对,恐怕不到一年半载,他就先发疯了。
“喂!猪公,我们打个交道好不好?”
“如果是谈退婚,你没有机会了!丫头。”他冷冷道。
“我可以给你我十七年来的积蓄,那是我一点一滴存下来的,虽然不是挺多,但这可是我唯一值钱的东西,你可以全数拿去。”
“如果成了夫妻,你的财产就是我的,那几文钱照样是我的。”
她睁大了眼,气恼的瞪着他。
“你——无耻!那可是我所有的财产,你休想抢走!”
他好笑的望着她,说道:
“那几文钱在我眼里不算什么,有价值的另有其物。”
“是什么?”她好奇的问,说不定她可以找来。
“你。”
她愣了愣。“我?”
“你!丫头,别妄想从我身边逃走。”她眯起眼。“无论你逃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这回念你是初犯,我可以原谅你,要有下回,你就是自讨苦吃。”
“你不讲理……”她看了他的脸色,很识趣的改变了口气。“堂堂王爷娶个侍妾之女,人家听了可会笑话的。”
“你自卑?”
“才不。”自卫的眼神浮现在她眼底。“我有什么好自卑的?虽然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但也不过是生对了人家,这可不代表你行!我没念过书是因我生错了性别,要是今儿个我是堂堂男儿身,我也可以去考个武状元什么的!说不定还比你强呢。”
“我倒宁愿你是女儿身。”他喃喃道。
“可以任你欺负嘛!”汝儿很不悦,看来这回是想逃也逃不了了。
他只是笑笑,倒也不说什么。
“男女授受不亲,你好歹也先放我下来。”偎在他怀里,虽然挺舒服、挺温暖的,但总不合礼仪,而且先莫说其它,单单气焰她就比他矮了半截,这对她来说可是相当不利……再说,这可是她头一回让男人给如此贴近的抱在怀里,他的脸都红了起来,尤其对象是这朱琨庭……
“放下你,让你又有逃走的机会?”他轻易看穿她的想法,冷笑道:“凭你这颗小脑袋就想逃离我的身边?恐怕难上加难。”
“你瞧不起我?”
“我劝你打消那个念头。”他不顾她的气恼,示意朱牛过来。
等我们走后,去告诉莫老爷,宴客照常举行三天,一个月之内不必拜访王爷府;还有,那个小丫环,你看着办吧。”
“小乌鸦是跟着我的。”汝儿抗议。
“你有别外的丫环伺候,不必莫府的丫头跟着过来。”
“我不要别人,我就只要小乌鸦。咱们俩情同姊妹,没她就没我。”汝儿决心抗争到底,就算绝食抗议也在所不惜。
他若有所思的盯着她。
“她敢协助你逃跑,让她留在莫府已经算是便宜她了。”
“她是听我的,要怪就怪我。”
“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主子,就连小丫环也必须服从我的命令。”
汝儿瘪起嘴,怒瞪着他。
“在你眼里,女人比一匹马都不值,是不是?”
“差不多。”
“姓朱的!别发为仗着你人高马大就可以欺负弱女子,好歹我也是你未过门的妻子,现在你就这么不尊重我了,更遑论将来过了门,你会怎么虐待我!”
他眼里忽现笑意。
“现在承认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了?”
汝儿的脸蛋红了红,硬是闭嘴不吭声。
“也好。只要你发誓不逃跑,我倒是可以考虑让那丫头做陪嫁。”
汝儿盯着他——其实她是挺喜欢盯着他的脸,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罢了。
“你相信我的誓言?”
“我相信你的人格。”
这还是头一遭的经验。有人会相信汝儿的人格?倒不是说她的信用差到哪里去,实在是这时代女人的信用根本连一文钱也不值,男人压根不信女人会有什么狗屁信用。换句话说,这时代的女人是低人一等;不!应该是说比狗还要低下。
所以,有人,而且是未来的夫婿肯相信她莫汝儿的人格,实在让她开心得很,一时间也忘了和他斗嘴,不仅如此,对他的好感也加深了几分。
“我等着答案。”
“成交。”她开心的笑了。
朱琨庭眼里闪过一丝放松。
“很好。朱牛,今儿个就让那丫头跟着过来。”
“我娘呢。”
“丫头,你想把你娘一起接走?”
“那是当然。”她当他白痴看待,不过一接触到他眼神,她马上就收敛起那副表情。“自幼我和我娘相依为命,现在我嫁人了,她当然也要一块儿过来,否则她一个人孤伶伶的,又没小鸟鸦陪着她,那多无聊啊!”
“她是属于你爹的。”
“可是我爹已经十多年未曾进过西厢小阁了!有没有我娘,他都在不乎,只是少了一碗饭而已。”汝儿不解他的话里的意思。
朱琨庭叹了口气,解释道:
“女子嫁夫,没有亲娘跟过来的道理,这对莫大仲是侮辱;就算是不受宠的侍妾,恐怕不出三天,也会登门讨回去。”见了她失望的脸蛋,他补充道:“你可以偶尔请你娘来住个两三天,我相信莫大仲是不会说话的。”
汝儿脑筋一转,想想也对。
“这样也好。一个月请娘来三、四次,一次住个四、五天,那么一月里我就有三分之二的日子可以见到我娘了。”她天真的说。
朱琨庭扯了扯嘴角,注意到朱牛那似快要爆笑出来的脸庞,不禁怒瞪他一眼。
“猪公,你可以放我下来了。”事已至此,不放弃逃跑的念头也不行了。她甚至猜得到只要她再想有逃跑的念头,只怕那比天高的巨人会守在她门前,命令她们不得擅离一步。
想想嫁给朱琨庭也不错!瞧他人还马马虎虎,也答应让娘偶尔过来住个几天,最主要的是她还挺喜欢看他的脸,有些冷、有些酷。不过她敢打赌他比莫大仲要好得多,光看她触怒他这么多次,还不会让他真正发怒,光是这点,她嫁他就值得了。至少不必像她娘,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就算是铁壁也吃不消。说不定过几天,她还能说服他让娘搬过来住呢!想着想着,忽地发现朱琨庭根本没把她送回闺房的打算,只见他抱着她朝前门走去。
“你干嘛?吉时还没到,我连衣服都还没换上呢!”
“我已命八人大轿在前院等着,为防你逃跑,我亲自送你上轿,前院不得有人,一切从简,除了你娘与莫老爷之处,没人会瞧见你衣衫不整。”
“我衣衫不整?才没呢……”她低头一望,这才发现刚跳下窗台,一个不小心扯开了领口,一大半雪白的肌肤给暴露在外头,还隐约可见那可爱的肚兜呢!
汝儿忙不迭的拉紧衣领,脸红的跟蕃茄一样。
“你——偷看!”她小声的说。
他笑了笑。“我可是光明正大的看。”
“你很得意,是不?”她气呼呼的说,真想抹去他脸上得意的笑容。亏她先前还说他笑的模样很好看呢!简直下流到极点。
“你是我的妻子,迟早都要让我看的,时间先后我倒不是挺介意的。”他邪气的笑了笑,似乎那神秘的眼神里在诉说什么。
他抬起头看看天色。“时辰也差不多了,该是起轿的时候。”他不顾她的抗议外加破口大骂,一路朝前院走去。
“无耻、下流、卑鄙……”坐在八人大轿里的她还直骂着,一点也没新嫁娘应有的含蓄。
骑在马上的朱琨庭只能笑笑的摇着头,任她一古脑的骂个够。至于莫府……他回头一看那富丽堂皇、俗气至极的府愈离愈远,再一抬头望望天色。
今晚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他期待着杨明报佳音。
第六章
轻爽的晚风指过月免的脸蛋,惊醒了她的神智,在那短暂的几秒种她几乎以为自己做了一场白日梦,可惜她一抬头,这才发现胤伦还站在她面前,英俊的脸庞此刻正略嫌严肃的凝望着她,仿佛在等待期盼中的答案。
这根本不是梦!
“你一定疯了!”过了许多,月兔才能虚弱的吐出这句话。
活了二十年,还是头一遭有人向她求婚,而对象还是六姊过去的男朋友!他不是疯了,还会是什么?难不成今晚跟李大哥见面刺激了他?
“丫头,这不是我预料的回答。你应该说——我答应你!嗯?”他似笑非笑的说道。
“这也不是我预料中的对话。”月兔喃喃说着,瞄了一眼胤伦不痛不痒的表情,忽地恍然大悟——
他受到的刺激非常人可比拟,先别谈七年前追求六姊失败,光是看这几年和老妈保持密切连络、在她生日时送礼以拢络人心,就可知道他未曾死心。不但她看得出来,恐怕连丁家人都心知肚明。如今七年后事业有成,特地假藉度假之名南下看六姊,却不料冒出个李大哥,就连婚期也订下了,他不伤心难过才怪!花了七年功夫换得这样下场,倘若换成是她,她肯定一头撞死!难怪他在过渡伤心之馀,会转而向她求婚,八成是为了男人自尊,向每个见到的女人求婚。先前还看他跟李大哥有说有笑,原来是勉强装出的笑脸。而她,最可怜的就是她了!刚才她还心跳了一下,凝望着他认真的神色,说不出心底是喜是忧,反正不是排斥就是,只要惜那求婚是出于一时冲动所为,说不定他还希望站在眼前的是六姊,而不她这个没有女人味的小丫头。
“又在作白日梦了?”他的声音很无奈。
月兔很可怜、很同情的望着他。
“干哥,你一定很失望,对不对?”
“此话怎讲?”
“因为六姊要结婚啦。”她豪爽的拍拍他的肩,自认为用最安慰的语气说道:“光看晚餐时你僵硬的笑脸,就知道你有多勉强待在丁家了!你一定恨不得拎着行李,搭下一班火车回去,是不是?其实这也不能怪六姊和李大哥,也有怪你跟六姊之间没有缘份。不过我听说台北的女孩子都很漂亮,又会打扮,比起她们来,六姊差得远了。虽然这七年来你一直钟情于六姊,不过现在也该是睁亮眼睛看看其他女孩的时候了……”
“我在向你求婚。”他加重语气,打断她的话尾。
“我了解你的心情,虽然我没谈过恋爱,不过上头还有六位姊妹的经验足以做为我的借镜。”月兔很遗憾的笑笑。“我知道你是一时冲动,等到明天你就清醒了,那时后悔就来不及了!所以现在你最好回房喝杯牛奶,然后睡个好觉。明天一觉醒来你还会感激我呢!”她像个小妈妈似的安慰他。
“看来,我似乎已经有点头绪了。”他喃喃道,略感不悦。“你以为我向你求婚是为了拾回破碎的自尊心?”
月兔见他正怒火上升,可不敢开口说话,以免一个不开心,头一个遭殃的可是她,所以她干脆暂时当个哑巴以明哲保身。
“月兔,记得当时我被芙蓉甩了吗?”他勉强压下怒气。”
“记得。”
“那时你不过十三岁左右,你特地跑来海边安慰我,也记得吗?”
她点点头,这种时候最好顺着他的意,以免受无妄之灾,到时可就得不偿失了。她干嘛让他拖着出来看月亮?现在可艰了吧!六姊和李大哥都在屋里头谈情说爱,为什么她要在这里代六姊受过?如果就因是姊妹关系,她倒宁愿切断姊妹之情。面对一匹疯狂的马,她不怕,不过面对一个被感情冲昏头的男人,她可是怕极了!要是他精神不稳定,说不定今晚趁着大伙入睡后,来个纵火、泼硫酸什么的,她可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所以此时此刻,他说什么,她就如他的意,来个皆大欢喜。
她很认真的点着头。
“我都记得。那时六姊众多追求者中老妈最喜欢你,疼你疼得像亲生儿子似的,所以见你被甩了,就让我去开导,开导你。”
“开导?你这小丫冰说出来的话五句有四句是歪理,要是真听了你的开导,我的人生可就让你给毁个彻底了!”回忆起往事,他不禁好笑。
“好歹聊胜于无嘛!”那时她还真怕他跳海。
她还记得那一年正上演一部连续剧,女的不喜欢男的,男主角便以死明志,挑了一个悬崖峭壁跳下去,虽不至于摔个粉身碎骨,但起码也毁了容、瘸了腿,那种滋味可不好受。而她可不想见到他变成那副模样,所以费尽口水,就为了说明他别跳海,至于说些什么,她可是忘得一干二净。
“男人当以事业为重,女人可以再找,这是你唯一说对的一点。”朱胤伦温暖的笑了笑。“那时你还大言不惭的说,将来长大了,你会比芙蓉更漂亮、更动人。”
“很可惜丑小鸭变天鹅只是童话里的故事。”
朱胤伦打量着她好一会,爱宠的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