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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上外衣,手臂一伸,搂住陈越的脖子,将他纳入怀中。
“这样大家都好受一点。”
陈越倒是不介意,反而更加向江远淮的怀里偎了偎。
有了衣料的庇护,和两人互相依偎的温暖,大家的情绪都缓和了不少,不久,陈越先开口说话了。
“我和小然小的时候父母就不在身边了,皮球一样展转于亲戚之间,这让小然受了不少苦。”
江远淮的头脑中立刻勾勒出了白雪公主和灰姑娘的形象,原来黄世任也做过佃农啊,虽然很久以后他才发现这其中有多么大的一个误会。
“我不想让小然受苦,所以我拼命的赚钱,只为小然好过一点。”
“小然从来没在我面前提起过别的男人,最近却接二连三的和我说起你,甚至一天之内居然提起两次。”
小然?陈然?江远淮的心地乐开了花,努力总算没有白费,革命即将成功啊。
几乎幻想到自己站在教堂里,身穿白纱的陈然款款行来的幸福模样,挽着新娘手腕的陈越将那纤纤素手递到自己的手中。
自己的手紧紧握住媒人兼大哥的陈越的手,用力的晃了晃。
放心吧,大哥,我会照顾好小然然的。
挥开江远淮的手,陈越继续说,“我带你出国考察,想借机看看你的实力,枉我还以为你是什么青年才俊,结果你也就长的比较合格而已,真不明白小然看上你哪儿了?”
幸福的瞬间转瞬既逝,刚一回到现实社会,就受了挫,江远淮表面上一脸的痴呆相,脑子里却一个劲的在飞转,你说我现在把这个家伙扔出去让他冻死,某人会不会因为主角之一的意外身亡而顺便“喀嚓”了我?
陈越突然又叹气,“哎,不过毕竟是小然挑上的人啊。”
峰回路转似乎就在这一刻,江远淮突然对生活又充满了希望。
陈越原本中性略代妩媚的声音突然转变成一种无机质清澈透明如神职人员的声音,“你愿意娶陈然为妻吗?”
好似神甫一样的声音感染了江远淮所有的情绪,象所有准新郎一样肯定的回答,“我愿意。”
“不弃不离?”
“是。”
“即使疾病与死亡也无法分离你们?”
“行,”真正的神甫好象不是这么念的吧?
“为陈然放弃金钱,放弃名誉,放弃理想,放弃所有你皆认为值得追求的一切?”
“呃~~那个~~~~好吧。”
“不抽烟,不喝酒?”
“……可以。”
“不许和别的女人有密切接触?”
“……行。”
“不看A片。”
“没问题,另外我还可以不同公司女同事说话,不手淫,一心一意,精忠报国,为社会主义事业做贡献,”江远淮开始自暴自弃,真正的婚礼上好象没有这么多吧,这是卖身契吧?
陈越嫣然一笑,“那就好,别忘了,你如果不按说的做,小心我阉了你。”
那个笑叫一温柔,可江远淮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一股直逼西伯利亚冷空气的气体从陈越的眼睛里射出来。他这才想起来,陈越毕竟是一个集团的头啊。
陈越满意的闭上了眼睛,别穷紧张,他还没死,就是有点累,不小心睡着了。
江远淮也不知不觉眼皮发沉,合了起来。
第二天让江远淮清醒的不是清晨的阳光,而是一声高亢的女声,那人是紧随他们之后赶到美国的陈总特助张小菲小姐。
张小菲足足拉了有三分钟的警报后终于底气不足宣告放弃,江远淮想问她为什么叫个没完,低头一看自己就知道不不用问了。
怀里抱着睡眼惺忪的陈越,自己的手一只搂着他的腰,另一只从他衣摆的底部探进去,摸到了他滑腻腻的皮肤,嘴角半含着他的耳垂,好暧昧的一副画面。
这能联想到什么 ?连江远淮自己都止不住要尖叫了。
“你,你们是……同……同……”同了半天,张小菲也没说出来那三个字。
陈越一巴掌甩向江远淮的脸,气势之强让他想到武林绝学“寒冰掌”。
“不能怪我啊,人在寒冷时总会无意识地探求温暖的东西嘛,”江远淮努力解释。
陈越看也不看他一眼,对张小菲吩咐,“回国。”
于是,从踏上美国土地算起,本次出差共计用时:江远淮、陈越,十四小时四十二分钟,张小菲,零小时五十三。
国过后,陈越没,每天一到公司就窝在总裁办公室里不门。而一门心思想要走小姨子路线的江远淮则天天拍打着总裁室的门大声赔罪。
公司里年轻的女孩们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张特助的一手消息,这两个人关系不简单呢。”
“难怪偏偏挑了他跟去出国呢。不过好象吵架了?”
“床头吵架床尾和……”
江远淮继续砸着门,“对不起,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想非礼你啊~~~~~~不是我乱吃豆腐啊~~~~‘开门啊~~~~”
屋里一本厚厚的字典飞到磨砂玻璃的隔断上。
小江同志,你怎么就屡教不改,专拣敏感词汇说啊。
非礼,吃豆腐,大有同人女倾向的各位MM们将着两个字听得清清楚楚,更加断定了猜测的真实性。
江远淮干脆改砸门为挠门,弄出让人牙酸的噪音。
忍无可忍的陈越终于探出头来,冲着肇事者说:“你,去门口站岗。”
啊?江远淮傻了一下旋既又笑了,我要先攻陷你再进攻陈然,陈越,你是我迈向幸福的踏板啊,怎能就这样轻易认输?为了陈然,为了我未来的儿子,我忍了。
从容大度的搬离了现在的办公桌,调到保卫科,江远淮远远的似乎听见几个女声在讨论。
“看;他还真的爱咱们陈总呢。”
“可不,要不是这样,好歹是个主任啊,让他当保安,肯才怪呢。”
“爱呀,真伟大呀。”
“…………”
江远淮的脸上爬满了黑色的笔道。
这些女人,吃饱了撑的。
(奏乐,礼炮,天使撒鲜花,庆祝小江江和小越越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偶开始怀疑照这样下去,本文会不会变成清水文啊~~~~~汗~~~~顺便做个广告,如无意外的话,下张贴应该是在周一贴出。
累,青岚狂累,填坑真的好痛苦啊~~~~~~
另外,觉得这章写的很糟烂的大人表打偶,否则偶可能活不到下次文文贴出来了。)
舒服啊,吹着小风,江远淮有点惬意。
到门口当保安已经三天了,他这才发现原来有点瞧不起的职业其实也挺不错的,又可以闲望风景,又可以直接享受大自然的抚慰,虽然尾气重了点,紫外线强了点。
他江远淮现在是手握电棍上岗,规章制度全忘,溜号程度直逼当年磨洋工的包身工。
不过没人管他,为什么?不敢。
整个公司的人都知道了他与老总的关系“非同寻常”,大家只当他是落难的王爷,倒霉的王子,总有一天会蒙君召唤,重返京都,到时候枕边风一吹……,呵呵~~~~谁都不肯拿自己的大好前程开玩笑。
而江远淮原来的顶头上司王经理更是有事没事拿着茶水毛巾的跑到楼下来和给他消暑。
看着他那不及自己肩膀高的干瘪小老头,江远淮一口茶水下去没含好,差点没喷到他光洁一尘不染的头顶上。
怎么最近越来越觉得他恶心呢?
“江远淮”,一声娇柔妩媚的中国话听在江远淮的耳中,那是让他梦寐以求的声音。
一抬头,江远淮在烈日和骄阳下看见了自己心中的女神,立刻就象骆驼祥子远远的看见清澈冰凉的井水一样浑身一股子的冲动,巴不得立刻扑上前去。
“陈然,”虽然心里有点发慌,下巴有点发僵,但还是故做镇定,很男子汉的清楚吐出了这两个字。
陈然袅袅婷婷晃晃悠悠的走到江远淮的面前,不是陈然走路不稳,而是江远淮他醉卧云中月了。
那美人就在离他不到十公分的距离,一双美目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发现江远淮也在看她,又立刻含羞的低下头。
难道有戏?江远淮的心跳漏了一拍,整个人好象踩在了云中一样飘飘悠悠,呼吸明显开始变粗,大有心脏病发作的嫌疑。
陈然轻启朱唇,吞吞吐吐的说,“……我……我喜欢你……”
看过影视作品中调戏民女的流氓那得意忘形的形象吗?现在江远淮就正在被这种原始的冲动所支配,心跳过速,想入非非是内因,双眼发直,口角流涎是症状。
敢情是两情相悦啊,江远淮长吐了一口气,滚你妈的死陈越,什么小姨子路线老子不走了,看我现在就抱得美人归,哇哈哈~~~未了在心里大笑三声,好似中国人民推翻了三座大山般的轻松畅快。
“……可是……既然你喜欢我哥,那……我也没办法了,我决定退出,啊……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懂,我不会介意你和我哥是同性,只要你对我哥好,啊?你说不是?我明白,毕竟这种事想让大家都接受挺困难的,可是,我会努力帮助你们的,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呦,时间不必早了,我去上课,再见大嫂,不用送。”
分毫不给江远淮辩解的机会,陈然充分发挥了新新女生伶牙俐齿口若悬河的特性,又一阵风似的离开,留下一个石化在原地的江远淮。高高捧在云端又被重重摔在地上,落差让江远淮摔的生疼。
楼风吹乱了江远淮的头发,也吹碎了他的心。
看着陈然远去的背影,好象她的离去带走了他身上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失落感让他的心空荡荡的。他突然想起一句诗:“她匆匆的来,又匆匆的去,挥了挥衣袖,连一片云彩都不放过,”也不知道自己记的对不对。
江远淮登时没了知觉。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被抬到了室内,盯着天花板上的蜘蛛网数数,开口问身边关切注视他的同事们,“北京申奥成功了没?”
“成功了,就等08年了。”
“啊,咱们的宇航员上天没?”
“上了,人都回来半年了。”
“好啊,那拉登抓着没?”
“应该还没。”
“你去安排个人,专事专办。”
“……那个,……小张,你给112挂个电话,说救护车不用来了,咱直接送他去江北精神病院……”
亏着没人知道开往精神病院的路,江远淮逃过了成为精神病患的厄运,休息了两个小时,就又毅然上岗了。
江远淮充分体会到谣言的可怕在两天之后,公司里的人对他那次晕倒的原因解释为陈然不满哥哥和同性恋人的交往跑来指责,结果心思细腻的江远淮不堪重负。明明是自己挨甩,却硬生生被传成了与罗朱梁祝有得拼的缠绵悱恻波澜起伏旷古深情的危险之恋,人们都等着他们两个冲破阻挠打破束缚无视一切成规陋习幸福的走到一起,但是他们却没想到这两对可没什么好下场。知道真相的陈越更是一见江远淮就恨不得一口咬掉他的脖子,也就别提什么出面澄清谣言了。
吃过午饭,江远淮蹲在门口啃从饭堂顺出来的苞米,缅怀着他短暂的爱情。
苞米是江远淮最喜欢的食物之一,咬牙切齿的一粒粒把苞米仁从棒子上啃下来,有一种很过瘾的感觉,法律不许杀人,意杀总行吧。
我咬死你个陈越,遇见你没好事……江远淮明显将每个苞米粒都当成了陈越,只想把他咬烂嚼碎吞下肚子再排泄出体外,一直到蹲在地上的他看到眼前停了一双高跟鞋。
顺着那个人的腿往上看,江远淮手中的苞米掉到了地上,美~~~美人啊~~~~~好似仙女下凡,又似圣母再生,一身的光辉晃得江远淮头昏目眩。
做门卫就这点好啊,什么样的美女你都漏不掉。
“我找陈越,”仙女说。
“我带你去,”江远淮自告奋勇充当护花使者。
一路开道,清走闲杂人等,只差黄土铺路清水撒道。
殷勤的将美女请到总裁办公室,陈越已经倚在门前吊着眼睛瞥着自己,突然想起自己好象发过什么不近女色的誓,不禁心中一惊,拜托,是你妹甩我,干吗还要我三贞九烈啊。又下意识的回了一下头,果然看见有人嘟囔着“陈总吃醋了”的口型。
“杜皓,什么风能把你给吹来啊?”
美人仙女杜皓从皮包里拿出一张精美的卡片,递给陈越,“下周我结婚,希望你能来。”
“啊,恭喜,恭喜。”
陈越说着恭维话,杜皓说着客套话,说完了,杜皓就转身走了。
还盯着妖娆身段出神的江远淮感到身后一阵冰冷,陈越把牙齿磨的吱吱作响,手中的结婚请柬化做粉尘,“好色之徒,小然早该甩了你,你……从今天起,去停车场擦地。”
于是乎,陈越手里的请柬进了垃圾桶,江远淮的人事档案则进了地下停车场。
江远淮倒也随遇而安,拖地拖得大汗淋漓也觉得痛快,正好就当锻炼身体,省下去健身房的钱了。就是感到有点委屈,他觉得自己是沉香他爸,陈越就是该死的二郎神,就是因为他,才和三圣母陈然硬生生的分开了,顺便还陪上了自己的儿子,一激动,江远淮抱着拖布杆当麦克风,开始掐着嗓子的唱。
“二郎神,你听着——俺们那旮都是东北人~~~~~~俺们这旮没你这种人~~~~~~~……~~~~~~老郭,上擦地水~~~~~~~啊~~~~~~”
老郭手里脏兮兮的抹布整整飞到江远淮的脸上,“神经病,吃饱了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