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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啊,一点用都没有了……”她喃喃的说着,目光失神,看向远方。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一定要有什么东西让她感到恐惧,那么一定就是失去力量。之前再如何,她都会告诉自己,没关系的,最最起码,无论怎样,她还是乌尔奇奥拉的从属官。
在以力量为尊的虚圈,最起码,在第四十刃的从属官的位置上,她待得问心无愧。而如今,她成了普通人,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世界,与乌尔奇奥拉不再有交集。过往种种好似成了黄粱一梦,只有这只小老虎的存在告诉她,那一切都是真的。她曾经,站在离他那么近的位置过。
胃壁一阵阵的火烧,她逐渐蜷缩起身子,头脑却前所未有地冷静,接下来,要怎么办。今天是六月四号,再过三个月,就是死的日子。
是的,她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的死因。她的父亲是当兵的,母亲是一个公司上班的白领,家里不说有钱也不可以说没钱。在那一天,她熟睡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闻到煤气的味道,随后就再也听不到声音了。应该是被引爆了么?她努力回忆着,胃痛却更加清晰。
放养政策让她的性格相当招人烦,不仅嘴损而且喜欢的东西永远和别人不一样。在大家追韩剧追的热火朝天不再看火影的时候,她淡定地看佐助二子在中二路上一去不复返,当大家看小说看的昏天黑地的时候,她正在努力向哥哥证明自己对他是真爱,将兄控贯彻到底。
小老虎舔了她半天,见没有效果,只好呜咽两声,缩到了一边,在她目光看过去的时候摇一摇尾巴。原本不打算吃饭的,她看着它饿的不行地过来讨好地咬着她的袖子,直把她拖下床。
笑了笑,“小祖宗,你真是难伺候啊。”床头柜子上有家里的座机,旁边是各种外卖的电话。
她叫了一个荤菜一个素菜之后,把小东西抱起来放在怀里。“这下好了,改明儿你就不能出家里一步了,不然准被逮到动物园里去给人参观。”
小老虎似懂非懂地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蹭了蹭她的手心。它总觉得她现在很难过,所以它在努力不添乱。
床头的电话忽然响起,她随手接起:“喂?”
电话那头是妈妈的声音:“今晚公司加班,我晚点回去,晚饭你就自己准备吧。听说快考试了,你努力复习吧,就这样。”说完没等她接一句话,电话中只剩下‘嘟嘟’的声音了。
她鬼使神差地挂了之后开始打爸爸的电话,哥哥的电话,一个个打过去。然而神奇的是,仿佛是老天为了捉弄她,不管打给谁都是‘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嗯,爸爸好像在执行什么任务,哥哥好像是出国了。
很好,短期内她可以一个人待着了。至于考试,试着看看好了。她走到书桌前,看着数学语文英语,只觉得好久违。
数学书摊开在桌上,两个小时没有动一页。握着笔无意识在草稿纸上划啊划,等到回过神来,满纸的用中文和日文写的乌尔奇奥拉西法。
她放下笔,呼出一口气,台灯的光亮刺的眼睛生疼,然后重新握住,想要把这些名字划掉,待到笔尖触到纸上,又舍不得。
舍不得把你的存在抹掉,就算只是名字。血液好像都堵在了心房中不肯再输送到四肢百骸,她一遍又一遍,认真地写着,如同神圣的教徒做着最虔诚的祈祷仪式。
直到听到开门的声音,她才反应过来,是她妈回来了。她赶紧将草稿纸翻页,但是之前的笔画太深,就连下一页都是他名字的痕迹。连翻了几页,她的房门把手这时候被打开,熟悉的人影出现,她的妈妈,满脸的疲惫,“怎么做作业做到这么晚?你写作业就不能有点效率么?”
“快了。”她回头看着她的母亲,那个为了这个家常年奔波的女人,那个常年跟自己的老公见不到面的女人。
‘碰’的一声,她的房门被关上,挡住了她差点问出口的话语,妈,你会不会非常想我爸?
刚才只有台灯的光,床上蜷缩着小团的小老虎,她妈妈自然是没看到的,这时候听到嗷呜一声,她才反应过来,吓了一跳,赶紧关灯睡觉。
顺便锁门。开玩笑,大半夜让她妈发现了这个房间还亮灯,肯定又要进来看了。她躺在床上,借着夜光,看着窗外,夏日凉爽的风吹进来,一阵阵的凉意。身边只有模模糊糊一点暖源,哪怕是没有温度,她的另一侧,也没有了那个让她安心的怀抱。
同样彻夜未眠的还有乌尔奇奥拉。时霖和他紧随其后进入了那个门,发现是人类的世界,但那又和现世不同,因为空气中的灵力,稀薄地有和没有一个样。
语言是汉语,人也是清一色的黑色头发,偶然有几个红毛绿毛走过,也是因为染得。时霖笑的很友好地和人搭话,在被问到诸如你的头发和眼睛颜色之类的问题是不是cosplay时,笑着点点头。
“这里是中国的一个城市,我先在这里等史塔克他们。你随意。”时霖知道拦不住人,对着他略点点头,只要在一定的范围内他们的灵力都还是可以感知到的,更何况,时霖的灵力本来就没有被限制多少。
乌尔奇奥拉此刻感受到一股血气上涌,自从歌妮消失之后,他的周身就不可抑制地缠绕着冷气,那是最纯粹最原始的气息。尽管他的眼底一如既往地冷静,可是不可否认,他感觉到心底被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觉所控制。
“是我的错。对不起。”时霖收敛了笑容,刚才试着找出这个城市歌妮的灵络,可是一无所获。
乌尔奇奥拉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他知道不全是时霖的问题。但是现在他不欲开口,尤其是想到现在仍然在禁地的关卡中,想到之前说过的‘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保证,他的表情又阴沉了一分。
既然时霖都找不到,那么这件事还真就急不了。只是,哪怕掘地三尺,他也一定要将人找出来。
两人找了一个废弃的危楼,他站着,看破烂的窗外月光盈盈,回忆起歌妮在前一天晚上抱怨自己很凶残的同时往自己怀里蹭的场景,墨绿的眸子冷意更盛。
时霖试图站的离他更远,最后绝望地发现这厮的冷气是无差别攻击,估计方圆十里都不能逃开,人是她的授意下丢的,这冷意确实该她来受。
于是众十刃到场的时候,都发现了气氛的诡异。尤其是乌尔奇奥拉的冷气,嗖嗖的,连废墟都挡不住。时霖咳了咳,试图将心虚表现的不那么明显,正待开口,史塔克了然的眼神看了过来。
“这个,歌妮失踪了。接下来主要是,找到白炎在这个世界的意识。当然,有歌妮确实会方便很多,她的灵力和白炎同源……”时霖试图说明歌妮的重要性让大家合作一下。
“不用。我的人我自己找。”乌尔奇奥拉难得打断了时霖的话,毫无起伏的音调不带一点感情,单手插兜,眼中倒映着看到的景色,又仿佛什么都没有。
“定时汇报。另外,这个城市是白炎唯一待过的地方,你们不要跑太远。散了吧。”时霖挥挥手,笑意重新回到眼中,十刃们各自找到地方,打算在这里凑合着过一个晚上。
她看着乌尔奇奥拉,心下叹气,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这一回真的太过明显。
“千歌,给我说说你们打败恶龙娶公主的故事呗。”她笑嘻嘻地扑向了千歌他们的方向,声音中带着调戏的意味。
“无可奉告。”千歌屈膝靠墙闭目小憩,冷冷吐出一句。
“不要这么冷淡嘛……”时霖和他们玩闹的声音传遍整个一层,却没有入他的耳。
第58章 翻墙的小插曲
第二天是星期天,歌妮继续实践宅的政策。打开电脑,搜出死神动画,从乌尔奇奥拉出现那一集开始看,耳机里面传出来的熟悉的声音不但没有让她的心情变好,反而更加堵得慌。一直看到和黑崎一护的战斗,一边骂一边将耳机摘下来,鼠标移到右上角的x,却几次都没有按下去。
“我特么就是犯贱,没事找事。”她一边细碎地抱怨着,一边情不自禁锁定屏幕上那个冷清的身影。他总是那样冷静,不疾不徐,拥有强大的力量,却甘于为王座上的那人付出一切。
强大,然而又有自己不宣于众的原则,厌恶同伴的互相残杀,冷酷且慈悲,这就是乌尔奇奥拉。这时候的死神动画才堪堪出完他和黑崎一护的战斗,尽管歌妮已经在虚夜宫的记录中把后面很长很长的都看完了,此时依然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看着,只是每次放到黑崎一护失去意识那里,再将播放进度调回开始。
隔着屏幕,看着那个男人动手的干脆利落,甚至可以想象到那干净的动作下蕴含了怎样强大的力量;看着他面无表亲地愤怒,灵压将地板的碎石震动地四处激荡,冷冷地质问黑崎一护‘你说我像人类?’,她忍不住笑笑,莫名觉得那样的乌尔奇奥拉,很可爱;看着他被葛力姆乔逼着抬手放出虚闪,因为大意而被关进反膜之匪时说出‘可恶’时,她笑的趴在桌子上,大笑着用右手锤着桌子。
正在地上和隔夜的咸鱼奋斗的小老虎听见她的笑声,被吓的叼起鱼蹿到角落,生怕她一个激动过去夺回它的早餐。
笑着笑着,感觉好像眼睛有了湿意,便飞快地关掉网页,打开音乐。当年还中二着忧郁着,连个和情歌有关的歌都要听憋屈的要死的《怎么唱情歌》,现在可好,好不容易风干的液体这时候又有了卷土重来的架势。
她一边骂娘一边把电脑关机,仰面躺倒在床上,一动不动。为了让自己的大脑不至于闲下来东想西想,她开始回忆看过的名著,名著完了是心里学,然后是犯罪学、古诗、诗经、最后开始默背五行的相生相克,思索着什么时候有空买本《易经》还有《本草纲目》来看看。
小老虎将整条咸鱼吃的只剩下鱼架子,伸出舌头舔一舔脸,又用爪子抹了一把,跳上歌妮的床,猜出几个油渍斑斑的脚印,昂首阔步一路走到了枕头上。
歌妮看到之后,差点将它直接从五楼扔出去。拎着它后颈的毛,她把它提溜到跟前,咬牙切齿地和那双装无辜的黑色大眼睛对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你以为乌尔奇奥拉不在我就治不了你了是吧?”
小老虎对于‘乌尔奇奥拉’这个名字还是很敏感的,缩了缩脖子,被放下来之后缩在角落装死。
歌妮失笑,单手将床单换了一套,去洗手间捉摸着怎么去油渍,最好她妈也发现不了这个悲剧。
星期天就这样过去了,歌妮基本上除了吃饭喂宠物,一切都是躺在床上度过的。妈妈似乎有什么饭局,在家里一直睡到下午,晚上又出去了。对她女儿房中发生的一切都不知道,她一直以为歌妮在好好学习。
星期一上学的时候,她前天晚上忘了调闹钟,还好有良好的生物钟,六点就醒了。她思前想后,就是不知道把这个小宠物放在什么地方比较好。
“嘿,小东西,打个商量,在家里乖乖待着,我下午回来给你买好吃的。同意举个爪。”她一边戳着它的屁股,一边小声说道。
小东西懒懒抬起一只后脚,蹬了她的手一下,翻个身背对着她。得,这大爷真特么自觉。
歌妮临走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将小东西放在放书的大箱子里,在里面垫了点旧衣服,给它的盘子里放了些昨晚的排骨,将箱子推到床底,又草草折了一下被子,环视一圈,满意地走人。
左手这是给废了,既然那花茎汁液没有蔓延到其他地方的迹象,她也不介意就这么过,虽然单手很多事情很麻烦,她的思路开始跑偏到大姨妈来的时候怎么换卫生巾的问题。
越想越没下限,她一路脑补着走去上学。走到一半,看着红绿灯,她踌躇着这个路口是左转还是右转来着。
最后看到有穿相同校服的同学,果断决定跟着他们走。从大马路走到小巷,她怎么也不觉得这是到学校的路,她深信就算她记性再差也不会差到这种地步。这时候,前面那对学生情侣拐进了小巷,她黑线着想到底是跟上去问路还是直接转身走人。
我勒个去,上个学都九曲十八弯,老天你真的没有在耍我么?
还好这一次她刚走出路口,就看到了上学的大部队,一路进了校门,她又开始进一步伤神。是高二哪个班来着?
还好总有人让她看着眼熟,她三两步走上去,露出一个微笑:“早啊。”
“嗯。”那人点点头,看着她也笑了笑。横竖不过是点头之交,人家给个反应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