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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选择了毫无保留的信任，就按照自己想的走下去，喜欢可不是一个人的事。虽然我已经忘了那种感觉了。你们真烦，两个人破事非要我当心理医生，还没有开导费，这样显得我很廉价你知道吗？”时霖转头看着她，血红的眸子当中带着隐隐的威胁。
“呃……你收钱？”歌妮被噎了一下。
“不，我是希望，你赶紧把我的地盘还给我，自己解决破事去。”时霖嘴角的笑意越来越不祥，歌妮头也不回地起身响转消失。
歌妮丧气地被赶出了时霖的地盘。
一看时间，恰好到了下午的训练点。
去还是不去呢？
乌尔奇奥拉笔直的身影已经在训练场站着了。
一袭灰色的风衣，腰间收紧的腰带显出他腰部的线条。
本来就是衣服架子，看哪里都是完美的。
“乌尔奇奥拉，刚才的那个问题……”歌妮响转上了台子，站在他对面，若有所思地提到刚才那个话题。
“除非你能打赢我，否则不要想我会同意任何问题。”乌尔奇奥拉在她拉长音调之后，慢慢地回答道，墨绿的眸子随之开始升腾地透亮。
“你是认真的？”歌妮一手搭上身侧的刀，灰色眸子看进他墨绿眼眸深处。
“嗯。”他应了一句。
歌妮缓慢地拔出身侧的刀，锃亮的刀锋反射出寒光。
但拔到三分之一的地方，她干脆利落地收了刀。
乌尔奇奥拉眼中对这个景象没有丝毫惊讶。
“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对你刀剑相向。不是因为打不过，是我不愿意。但是，你是不是觉得，我打不过你也说不过你，我就会妥协？”歌妮唇角挂着浅浅的笑，毫不畏惧地在他铺天盖地的灵压下与他对视。
而后干脆利落地转身响转离开。
乌尔奇奥拉站在原地，看着她消失的身影，眼中的颜色慢慢沉淀下来，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后天计算机考试！是最后一门了！
嗷嗷之前那科果然还是考差了，比不过学霸嘤嘤嘤qaq
但是计算机啥都没背。
果然明天必须请假嗷嗷！
第83章 神一样的节奏
歌妮在虚夜宫的范围内慢慢逛着；从属官的事情她已经处理完了，现在则是琢磨着乌尔奇奥拉的那个问题。
被这个问题折磨着；她根本没法静下心来做别的事情。
正好路过第六十刃的宫殿；在门口看到二毛，黑色的短碎发在空中微微勾起；看上去发质上乘；细软服帖。他靠坐在第六十刃行宫大门口；瞅见歌妮的身影；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哟~歌妮。”
歌妮看了看那扇门；再看了一下他；“你这是守门；”
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给葛力姆乔守门；她就觉得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不，我这是被赶出来了~”他摇了摇头，一颗小虎牙异常闪亮。
您能不用一脸我骄傲我自豪的语气说这个问题么？
歌妮轻叹了一口气，“得了，你就愿意吧。”
她伸了个懒腰，往来时的路转身走去。
二毛立刻从地上蹦起，几步小跑来到她身后，两手拦腰一抱，头在她后背上蹭了蹭：“开玩笑的，我陪你吧。”
歌妮正打算往前迈的步子顿了一下，而后将他的手拉下，慢慢转身，嘴角的弧度有些无奈：“不要玩了，跟我出去走走吧。”
二毛眨了眨圆溜溜的大眼睛，一口应下，笑容依然灿烂。好。
虚圈荒漠。
在看不到生物影子的沙丘上躺着，肆无忌惮放着灵压，她望着乌漆墨黑的天空。
一点光亮都没有的黑暗，睁着眼睛也像瞎了一样。
转头，视线移到了旁边连绵起伏的白色沙丘。
风吹过，扬起一阵阵白色的轻沙。
在这样的地方，极容易感受到虚圈的荒凉。
荒芜凉薄，身心一起。
二毛变回小老虎的状态，很乖地蜷缩在她怀里，只睁着眼睛看着她。
黑色的眼眸中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和乌尔奇奥拉一眼看去像深潭的眼眸不同，但都能从里面看出自己的影子。
她侧过身，慢慢缩起身体，闭上眼睛，耳边是呼呼的冷风，不由得将怀里唯一的热源抱得更紧。
这种幕天席地的感觉，其实很难过，就像天地间只剩下自己一样。
她的心极度寂静，如同陷入了沉眠。
几个小时之后。
二毛动了动耳朵，一双乌黑的眼睛依然看着她，慢慢打了个哈欠，露出一口尖利的小牙齿。
接着就一下子变成了人样。
“我决定去咬他。”他眨着黑色的眼睛，然而眼中十分严肃，配上他的小身板，这句话说出的效果只有喜剧。
歌妮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噗嗤一笑，“为什么？”
“因为你每次难过都是因为他。”二毛回答地一本正经。
歌妮轻笑着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脑袋，他慢慢靠过来，和她贴的极近，快速眨了两下眼睛之后，他偏过头在她耳朵上咬了一下。
并不疼，歌妮疑惑地看向他。
“你是我的，不可以被别人欺负。”二毛在她旁边躺下，抱上她的脖子，仰头看着她。
她失笑，“这话不要再说，不然我可保不住你。”
就像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拥抱。
脑中不知道为什么，冒出这样的句子。
她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也喜欢这样抱着乌尔奇奥拉睡觉，恨不得贴的更紧更紧。
“如果他不在了，我会陪着你的。”似乎是知道歌妮担心的事情，二毛很认真地说出这句话。
然而这句话就像是点燃了导火索，让她一直以来藏着的一颗不自知的定制炸弹，砰地一声炸了。
她倏地坐了起来，一手撑着头，另一手攥紧胸口的衣服，眉目紧皱，像是无比难受。
只要一听到，关于存在的问题，就会无比难过。
“你怎么了？”二毛睁着眼睛凑过来，有些担心地问道。
歌妮摇摇头，二毛刚才的话是没错的，只是将她最不能面对的问题列了出来。
就像一直以来以为隐藏很好的东西，被别人一下子拿到了日光下，猝不及防，然而伤痛也来的那样快。
她一定还长着心脏，不然心口的位置怎么会那么痛？
只要一想到那种可能性，恐慌就铺天盖地的包围了她。
她慢慢地站起身，看向远处虚夜宫的位置，白色的宫殿在这天地间如同虚幻一般，但那确实，对她而言，就像家一般的存在。
“回去吧。”最终，她慢慢地吐出这句话。
“好。”二毛虽然不知道她下了什么决定，但还是无比支持地点点头。
回到虚夜宫的路程，是一路安静，二毛重新变回原形，乖乖趴在她肩头。
这么久了，他的体型一点也没有变。
依然是歌妮第一次看到它的模样。
【下一次的禁地之行，他们不会带上你。】天书君在她脑海中慢慢地提醒道。
嗯，我猜到了。你需要我去吗？
【没关系，最后一次禁地到了就行。你的力量目前来说够了。】它慢慢地吐出这个回答。
嗯。
歌妮应了一声，原本也没有打算去，因为那片金色的沙漠看着眼晕。
虚夜宫旅馆。
歌妮刚才是想回去来着，但是想想还是无法想象面对他的样子，最后龟缩到了这里。
她明白了问题的症结，不过很显然，乌尔奇奥拉就就算是意识到这个问题，也改变不了什么。
实力差真是致命伤。
“歌妮，你不回去吗？”二毛趴在床上看电视，一边随口问道。
“嗯。我一想到他那个狂霸酷帅拽的表情，就不想回去了。”歌妮翘着腿叼着片薯片型的灵力物质，模模糊糊地回答道。
与二毛的愉快相处中，时间慢慢到了晚上。
歌妮从时钟的七点开始，每过一个小时就看一次表，假装镇定地坐着看电视，其实注意力完全没在上面。
二毛靠在床头柜上，瞥见她的表情，忽然邪魅一笑：“歌妮，回去地越晚就死的越惨哦~”
“所以我决定现在开始睡觉，以拯救我看表的强迫症。”歌妮说完淡定朝枕头一倒，用手摸着将被子盖到身上，闭上眼睛睡觉。
三个小时之后。
她叹了一口气，睁开毫无睡意的眼睛。
虚夜宫这么大，但是除了刻意屏蔽之外，各种灵压的痕迹都感觉地到。而刚才，她分明觉得第四十刃的宫殿方向传来的灵压有隐隐加大的趋势。
明晃晃告诉她这是生气了的节奏啊。
二毛虽然没有灵力，但对灵压的灵敏程度是一样的，此刻他幽幽地从电视机前转过头，看着歌妮森森问道：“他这是要杀我还是杀你啊？”
呃……估计是一起杀。
“你要是再不回去，我的生命就会受到威胁了。歌妮，我觉得我还是去找葛力姆乔比较好。”二毛说完默默往窗口的方向爬过去，回头给了歌妮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变回原形，从窗口跳了出去。
歌妮被他的一秒钟反水惊了一把，这还是不是亲儿子了？！
她咬着被子纠结，回去也是死，不回去也是死。既然如此，还不如给自己省点力气。
怀着那样的心思，她继续磨磨蹭蹭地看电视。
只听见‘碰’地一声，一扇门朝着她的方向飞了过来。
歌妮淡定地闪开，正打算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混蛋竟然敢踢开她的门，就听见一声震如雷的吼声：“你个王八蛋！给老娘抓到了现行吧！还敢给我偷人！别tm以为你是破面就可以拿精力旺盛当借口！老娘体力哪里差了！”
歌妮：“……”
那个女破面大跨步进来之后，就看到歌妮一脸淡定地站在电视机前，衣着整齐。
她就是想看看，这哪家的豪放姑娘？
那女破面起初是愤怒，而后环视了一圈凌乱的屋子，重点扫过她的床铺，虽然凌乱地很让人浮想联翩（二毛滚的），但灵压的痕迹说明了一切。
无奈那个女破面惊讶了一把之后，怒火更旺：“他个垃圾竟然敢动乌尔奇奥拉大人的女人？！哼，还记得消除灵压？！”
我……这一脸哪里像是激烈运动过的，大姐？
“您究竟是从哪里得到这么不靠谱的消息？”歌妮忍不住满头黑线地问道。
“门牌上写着往这走啊……那个龟孙子竟然敢玩老子！”她转身响转消失，让歌妮看着这一愣一愣的。
这变脸速度简直绝了……让她怀疑自己之前的演技真的还过得去吗？
前脚那个女人追着虚夜宫某破面的灵压刚走，下一秒，歌妮就感受到了一个细微的灵压，就在门边慢慢接近……
“缇莉雅大人！”一个脸上被面具覆盖了百分之五十的男人跪了。
“停！”歌妮及时截断了他的话头，一看这架势就觉得是要被拜托什么麻烦的事情。
而且被叫习惯了歌妮，骤然被叫缇莉雅大人什么的，真是雷地不行。
“救命啊！”那破面膝盖往前挪了两步，距目测是要抱她大腿。
歌妮往后退了两步，“你能先起来吗？”
还没过年就这么大礼……她可没红包发。
“我……您……”他激动地说不出话。
卧槽，这究竟是个什么节奏？
就算是神展开也先让她看看剧本好么？
“多谢大人救命之恩！”他最后慢慢把这话给说完。
然后毅然转身离开，由于脸上被假面挡住了一半，根本看不出来他的脸色。
不过……她究竟什么时候救了他？
苦思冥想了一会儿之后，她反应了过来，敢情刚才那个门上的恶作剧是他弄得，等老婆上门来就算敢和歌妮动手也是被打翻的命。
卧槽，你给我站住！
坏事永远不是单个发生的，点背的时候它背的不止一时。
一股强大的灵压瞬间到了眼前，她收起脸上的表情，看着眼前站着的乌尔奇奥拉。
而那个远去的破面正好走开拐角处，屋子里他细微的灵压还可以感受到。
【你打算怎么解释？】天书君在她脑海中有些得意地问道。
卧槽我嘛都没干我解释个p！
恰好这时候乌尔奇奥拉的声音响起，他插在兜中的手没有伸出来的打算，只眼眸微动看向之前那人离去的地方，轻启唇：“你有什么要说的？”
歌妮愕然地看着他，她脸上露出了不可理喻的表情，捏紧拳头，她灰色的眸中泛起火气：“乌尔奇奥拉，你觉得我应该说什么？”
竟然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