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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云……睿云……
何与飞看著身边睡著的恋人,为他抚了抚鬓发,心里宛如刀割似的疼痛。他不止一次地梦到苏睿云恢复记忆,用冰冷的目光看著他,然後决绝地往万丈悬崖中跳下。
他知道他会这样做的。
苏睿云堂堂一教之主,为他委曲求全已经十分难得,何况他竟然将他的牺牲付出不放在眼里,反而狠狠伤害,又灭了他全教,以他对苏睿云的了解,苏睿云一定会自尽。
何与飞感到自己身上尽是冷汗。他越来越爱苏睿云,对这即将到来的这天就越来越恐惧。
何与飞慢慢俯身,在苏睿云唇边轻轻一吻,一滴水珠轻轻落下,苏睿云长睫微微一颤,睁开了眼睛,睡眼惺忪地道:“与飞,你不睡吗?”
他一醒过来,俊容上尽是娇憨之态,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何与飞却熟视无睹,微微笑了起来:“我心里想你,睡不著。”
苏睿云“喔”了一声,似乎不敢逼视何与飞的容颜,他敛了长睫。睡醒後的汗热让他有些不适,他探手入衣襟,伸手在胸口处抓了抓。
何与飞有些奇怪地看著他的动作,道:“你怎麽了?”
苏睿云道:“痒……”
“哪里痒,我帮你挠。”何与飞担心他下手不知轻重,弄伤了自己,连忙说道。
苏睿云解开了长衣,露出自己的胸口,仍然伸手在|乳尖上抓了抓,道:“这里……”原来他怀孕在身,又到了临产期,胸肌处虽然看不出什麽异状,但是却是麻痒难当。
何与飞看到他对自己的动作造成的魅惑力毫无所觉,又不敢对苏睿云怎样,只觉得热血上涌,鼻血都快流了出来。
向来优雅的何与飞发现自己居然如此失态,连忙用长衣裹住苏睿云的身躯,更近地靠近苏睿云,几乎能听到他浅浅的呼吸,而正面相拥,正碰触到苏睿云已经隆起得很大的小腹,何与飞心旌荡漾,一时情不自禁,揽住他就是一吻。
46
自从上次与苏睿云肌肤相亲之後,何与飞一直就没有再与人发生过关系。他每天与苏睿云耳鬓厮磨,却是能看不能吃,晚上冲冷水。这次本来也可克制,但何与飞看到苏睿云无意识地在他仿佛珊瑚珠般红豔的突起上揉捏,何与飞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用自己的唇封住了苏睿云的。
正当他沈迷於索取苏睿云口中的每一寸地方时,苏睿云“呜呜”地,睁大了眼睛看他。何与飞面对他稚气的表情,有些尴尬,道:“云云,闭上眼睛。”
“与飞,你是不是要抱抱?”
何与飞看到他痴痴的眼睛,几乎是立刻想到苏睿云刚开始疯掉时自己不相信他而惩罚式的虐爱。何与飞心里一疼,低低说道:“云云是不是不想让我抱抱?”
“想亲亲……可是抱抱好痛……”
何与飞张了张口,却是没说出一个字来。他们之间的Xing爱,从来没有过真正的怜惜,而一直都是残暴的欲望发泄。
“云云,你知道麽?其实拥抱可以不痛的……”何与飞吻了吻他的脸颊,心里有点酸苦,又有一种凄楚的绝望。
他的睿云,直到疯掉了还不知道Xing爱不只是痛楚而已。
何与飞慢慢解开了包裹苏睿云身体的长衣,缓缓地吻在恋人身体的敏感处,如果有人看到这位天羽门心计叵测,智计百出的尊上在与一个白痴Xing爱之时居然是这种朝圣的态度,或许谁都不会相信。
苏睿云被他轻轻咬住|乳尖吸吮,渐渐脸上潮红一片,迷迷糊糊地呻吟起来,伸手要推开何与飞,何与飞却抓住了他的手,吻在了手背上,慢慢顺著吻上苏睿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睿云……你真可爱……我要生生世世宠你……爱你……”
何与飞几乎用尽了所有的手段取悦苏睿云的身体,苏睿云被他弄得早已神志不清,浑身上下的肌肤都散发著一种诱人的色彩。
“与飞……我好奇怪……又难过……又高兴……”苏睿云从未体验过这样的爱抚,被他吻得几乎是瘫软在了床上,隆起的小腹让人不觉得怪异,反而显出一种柔和的幽光。
“睿云……我好喜欢你……”何与飞心中爱怜横溢,嘴唇不停地吻著苏睿云的身体,手自然而然地落到了苏睿云的小腹上抚摸了片刻,在苏睿云的腰下垫了两颗枕头,确信不会让苏睿云不适後,开始了艰难的性事过程。
碍於已经变得极大的肚子,何与飞的动作由始至终都小心翼翼。勉强忍耐的情欲让他冷汗滴落,但看到苏睿云满面潮红克制不住地吐出呻吟时,何与飞却觉得这些比情事的本身更让人愉悦。
苏睿云因为怀孕之故体力衰竭,很快就在高潮时那一刻快感的刺激下昏迷过去。
何与飞凝视著怀中的恋人,心里说不出的疼惜。原来只是这样的爱欲对睿云来说,竟然已经无力承受。他悔恨自己的冲动,却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发生。他越来越爱苏睿云,而苏睿云却随时有可能恢复记忆,然後立刻决绝地离开他。每一天的相处,都有可能是他们之间甜蜜的最後一天。
这样的温存,或许以後再也不会有。
47
已经接近临盆,苏睿云的肚子却还在继续变大,似乎已经到了不能再大的程度。尽管他每天睡七八个时辰,醒著的时候不多,但却是玩心未泯,见到什麽都要摸摸,何与飞每天心惊胆战,唯恐他出什麽事,常常寸步不离。
他怀疑苏睿云的肚子那麽大也许是因为双生子,但郑大夫诊脉之後却说苏睿云腹中只有一个胎儿是确然无疑的,至於为什麽肚子那麽大,的确是令人费解。何与飞虽然心中担忧,却也无能为力。
这一日正是暮色沈沈,万家灯火之时,何与飞哄了苏睿云吃完饭,正在为他洗脚,苏睿云又极不安分,将洗脚水溅得他身上到处都是。何与飞仍然笑意吟吟,轻声哄著恋人。
正在这时小玉忽然在门上敲了三下,说道:“少爷,外面有人说要见你。”
何与飞细长的眉峰微微一挑,眼底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淡淡说道:“不管是谁,一律不见。小玉,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他极为赏识小玉的懂事,却也有些不耐,原先服侍苏睿云的还有一个小红,但何与飞嫌她粗手粗脚的,便将她辞退,只剩一个小玉,人手不足,何与飞也不要别人帮忙,自己近身服侍苏睿云。
小玉被他的怒气吓得打了个寒噤,讷讷道:“那个人说自己有重要的事情禀告。”小玉虽然是贴身丫环,却也不知道何与飞的另一重身份。
何与飞挥了挥手,让小玉退下。
苏睿云缓声道:“与飞,你是不是要出去?”
何与飞恋恋不舍地吻了吻他的唇,道:“我不去,不管是谁,叫他滚蛋。”有人要见他,无非就是天羽门的事,他已经不想再管,此生与苏睿云在一起便已经足够。
苏睿云被他吻过之後,露出一抹笑,也俯下身吻了他一下。自从上次情事之後,尽管他什麽都不知道,却能体会何与飞对他深厚的感情,露出笑容的次数越来越多,有时即使害羞,却也会有所回应。
小玉对他们的亲密早已见怪不怪,何况男人产子本来已经是最大的怪事,她知道豪门之中的事再是古怪也不可多说,否则会遭来杀身之祸。
她有些为难道:“但是那人说,他说的与何府那天发生的事件有关。”
何与飞忽然想起自己的确是让人调查此事,便道:“小玉,你照顾他,我马上去。”
虽然身上被洗脚水溅得湿淋淋,但为了早些把事情解决,回去看他心爱的睿云,何与飞也不换衣裳,快步来到前厅,只见前厅等候的那人果然是他的属下,当初他要他调查此事的白烈吟。
白烈吟见他长衣半湿,也不敢多问,恭恭敬敬地道:“尊上。”
何与飞绝色的容颜闪过一丝冷厉:“有话快说。”
白烈吟见他神色不悦,不敢拖延,连忙说道:“尊上料得不错,此事的确与尊上的姨母陆水秀有关。”
白烈吟娓娓道来,原来陆水秀与秦横刀早在十年前就有不寻常的关系。而陆水秀将何与飞抚养长大,完全是因为何与飞的父亲临死之前将遗嘱和重金放在了一个隐秘的地方,让一个故交保管,直到何与飞十五岁後才能开启这笔巨额款项。陆水秀没有办法,只好将何与飞抚养长大,再在他身边安插棋子,将何与飞控制在手中。
谁知何与飞幼年遭逢巨变,外表虽然一如既往地温和无害,但心性狠厉深沈,即使是姨母也不知道他底细,秦横刀在他身侧多年,也不知道天羽门势力之大,所露出来的只不过冰山一角,水下岩冰,外人难以想象。
所以陆水秀慌了手脚,一直鼓动他报仇,结果何与飞不费吹灰之力之力就已经毁掉了天一教,陆水秀无可奈何,却也知道拖延下去更是迟了,只好让秦横刀先行下手。秦横刀一击不中,陆水秀立时离开金陵,现在已经不知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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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与飞听他说事情的始末,脸色越来越阴沈,却是一言不发。白烈吟不由的打了一个寒噤,正要告退。何与飞道:“此事还有三点必须再查下去。一是陆水秀的来历,二是当年我父亲所托的是什麽人,三是陆水秀现在在何处,务必将她生擒来见我。”
他心思不定,负手走了几步,忽然停了下来,低低说道:“原来我爹爹早就立了遗嘱,他是早就知道自己要死了的,遗产只留给我不留给我妈妈或是别人,却是为何?”遗书将家产留给子孙不给妻妾,自然是害怕妻妾再嫁,他的母亲虽然爱他,但是失去了依靠,再嫁的可能极大。虽然想是这麽想,但是他心里完全不能接受父亲母亲这样相互怀疑,只觉冷汗涔涔,如果是这样,那麽当年他所认为的真相完全就是假的,即使是爹娘都有可能不是苏睿云的爹爹所杀。可是天一教教主苏无痕狠厉霸道的作风他亲眼所见,在他幼小的心目中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决不可能是假的。他後来的确查过了当年的案子,全家都是被苏无痕所杀,毫无疑问。
可是,这件旧案,一定另有隐情。何与飞只觉得汗流浃背,再也不敢往下想。
白烈吟听到他三言两语,几乎是立刻就能指出重点,不由万分佩服,却见他神智恍惚,似乎忘记了还有一个人在身边,浑浑噩噩的,不禁恻然,说道:“尊上不必担忧,属下定将此事查清。”
何与飞犹豫一下,道:“若是能查到当年事情的真相自然最好……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几年,我姨母又竭力不让我知道,怕是很难找到当年的蛛丝马迹……”但是无论怎样,他的复仇早已随著爱上苏睿云那一天结束,苏睿云是他心爱的人,如果真相大白,是苏睿云的爹爹的错,他也决不会伤害他,九泉之下的父母要是怪罪,那就怪到他身上吧。如果是他冤枉了苏无痕,苏睿云必定恨透了他,只怕……只怕他们再也没有机会再在一起。
白烈吟看到他心事重重,试探地道:“属下一定尽心尽力,务求水落石出。”
何与飞点了点头,让下人送了白烈吟出去,自己回到内厢房。
苏睿云还没睡,看到他进来,脸上立刻出现笑容:“与飞……你回来啦!”
小玉脸上也不知该是什麽表情,连忙知情识趣地退下。
何与飞不想勾起苏睿云的回应,此事绝口不提,笑道:“有没有听小玉的话?”
苏睿云认真的点了点头:“有!”
何与飞忍俊不禁:“既然听话,那就有奖励。”他沈吟一下,慢慢靠近,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
苏睿云有些不满:“就这样?”
何与飞哑然失笑,心里忽然有些缱绻的温柔,低声说道:“你现在有些不适,以後……等你生了孩子之後,我们再恩爱也不迟。”
苏睿云不甘不愿地点头。何与飞微微笑了起来,却是有些凄然。以後……但愿有以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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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个月,苏睿云的腹泻症状越来越明显,几乎是连续几天都在腹泻,何与飞早就在郑大夫那里受教,自然知道已经快生了,结果腹泻了几天,何与飞的脸色吓得比苏睿云还惨白,唯恐出什麽闪失,连小玉看到向来镇定自若的何与飞变成这个样子,都不禁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