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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与飞微笑道:〃我帮你穿衣裳,又有什么关系?别人夫妻,不也是这样的么?〃
苏睿云听到他说夫妻夫妻的,也许是因为方才床上处于被动的关系,不由得有些窘迫,心里有些分神,便任由何与飞为他整理已经揉皱的衣裳。
何与飞忽然从床上散落的衣物中间拾起一块令牌,说道:〃睿云,这是什么?〃
苏睿云一看,令牌是由紫玉所做,浑身暗暗有雪色冰龙,正是教主的信物紫玉令,不由得吃了一惊,说道:〃不是什么,只是一块寻常令牌罢了。〃
苏睿云虽然已经答应何与飞,但实际上没有真正辞去教主之位,对何与飞心存歉疚,因此也不希望何与飞知道。只愿能安然将教中的事务交付后人,再与心爱之人远逸江湖,徜徉四海。如果何与飞知道自己答应的事没有做到,显然会伤了他的心。所幸何与飞不是江湖中人,不知道这块令牌代表的意义。
何与飞微微笑了一下,道:〃这块令牌倒别致得紧,睿云,我为你系上吧。〃
苏睿云面上一红,说道:〃不必了。〃说完便将令牌收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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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与飞脸上毫无异色,站起来说道:〃睿云,你若是身子无恙,我们即日便启程去苏州吧。〃
苏睿云有些诧异:〃怎麽这麽快?你都安置好了麽?令堂那边怎麽说?〃
何与飞道:〃我跟我娘说,出去外地做生意了,若是她急著抱孙子,我便跟她说,不要著急,以後总会有孙子的,等我做完了手头上的事情,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说的十分温柔和缓,苏睿云也没起疑心,说道:〃你这样骗他,终究不好。。。。。。总要向他老人家赔罪的。。。。。。〃
何与飞道:〃这事也不著急。睿云,你看我们才认识没多久,我也没能跟你整天在一起,等我们在一起久了,一起回去看她,他看到我们这麽恩爱,一定也不好意思分开我们,到时。。。。。。〃
苏睿云忽然想到或许自己的腹中会真的有了胎儿,到时生了孩子,或许何与飞的母亲也真正会高兴,心下稍宽,但感到何与飞的声音暧昧之极,一抬眼,正看到他对著自己微笑,绝美的面容说不出的顾盼神飞,不由得有些窘迫。
何与飞一边说著,眼中一丝锐光扫过苏睿云的怀中的紫玉令。他自然认得那是紫玉令,可笑苏睿云竟然还想瞒过他。本来他已经决定放过天一教,不料苏睿云竟然并没有辞去教主的位子。。。。。。现在看来,就是他想要放过天一教一码也是不能了。
南昌离苏州甚远,即使是快马也要三两天,何况是两人并辔而行,行程更是慢得可观。苏睿云对情欲之事看得极淡,虽然心里爱慕何与飞,但是也不会表示出来。甚至本来打算放在心里一辈子。即使现在跟何与飞在一起,也只是看著何与飞的神情容貌便已觉得心满意足。
何与飞一身书生衣衫,尽显儒雅风流,却又没有一丝凡俗之气。两人沿路游玩,在人多的地方何与飞彬彬有礼,却在暗处时有一些不规矩的举动。握一握苏睿云的手,或者只是偷亲苏睿云的侧脸。
这麽做只是为了不想让苏睿云起疑,但看到苏睿云困窘羞惭的表情,何与飞却有种说不出的开心愉快,连素来阴沈的心情也飞扬了几分。
感到何与飞凝视著自己的侧脸,苏睿云不由得转过脸来,轻声道:〃与飞,你在看什麽?〃
何与飞不由得吃了一惊,说道:〃没什麽。我看你最近变得越来越好看了,让我有点心痒难搔。〃
何与飞本来只是随口说说,在苏睿云心上却宛如平湖中投了一块巨石。从两人发生情事以来,也不过只是约莫一个月而已,他就已经感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虽然外在没有什麽异常,但是里面已经天翻地覆。
苏睿云不由得怔忡了半晌,说道:〃我真的。。。。。。变了麽?〃
何与飞仔细看了他一阵,却没什麽心思,心里有些不耐,脸上却是柔情款款,说道:〃真的,你变得风姿洒落,我越发喜欢你了。〃
苏睿云心神不定,却是有些茫然。
何与飞道:〃睿云,你怎麽了?〃明明说是赞扬的话,苏睿云却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还真难伺候。
苏睿云笑了一笑,道:〃没什麽。〃
何与飞沈吟一阵,说道:〃这几日见到你练功时有些恍惚,可是有什麽不妥?〃
苏睿云微笑道:〃与飞果真细心。也没什麽大事,只是最近练功受到一些阻碍。〃自从身体变化後,功力也随之减弱不少,只是不想让与飞担心,便没有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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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与飞不动声色地道:〃睿云,到底是怎样?我是你枕边之人,你也要瞒著我麽?〃
苏睿云不由得心怀愧疚,说道:〃与飞,我只怕你担心。〃
〃你有事不跟我说,总是放在心里,才真叫我担心。〃
苏睿云道:〃与飞,我最近身体是有些不适,每日里睡的时间越来越多,并且睡的时候人事不知,我怕是。。。。。。〃他想说也许是怀孕了,但这件事的确荒谬之极,如果不是成了事实,便是自己也不好开口。
何与飞眼中有些奇异的光芒闪过,他垂下了眼帘,说道:〃不会是这些日子。。。。。。著了凉,生病了吧?〃两人行程缓慢,除了游山玩水之外,还有一半消磨在了床事房中,即便是风寒露重著了凉,也没什麽奇怪的。
苏睿云沈吟片刻,终於还是决定还是先不跟何与飞说的好,便道:〃也许是吧。〃
〃既然如此,我们便去看看大夫。。。。。。〃
〃不必了。〃苏睿云连忙说道。如果诊断不出,便是白去一趟,若是诊断得出,也未免太尴尬。男子有孕,实在匪夷所思。。。。。。等到肚子实在大到无法掩饰的时候再说吧。
苏睿云有种感觉,已经有一个未知的生命在他的身体的孕育,心里有种奇特的喜悦和未知的感伤。尽管此时非常玄妙,但是未必不会发生。
〃不看大夫,我总是放心不下。〃何与飞凝视著他,眼里尽是关怀之色。
〃也许过些日子自然会好的。我是练武之人,一些小事,不必挂怀。或许只是因为跟你在一起,所以睡得安稳,竟然人事不知了。〃苏睿云微微一笑,神情十分温柔,何与飞看著这微笑,不由得心里微微一动,转过了眼。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下去的话,他会下不了手。。。。。。
何与飞有些恍惚,不由得身体微微晃了一下,一双手臂扶住了他。苏睿云道:〃与飞,你似乎有些不妥?〃
何与飞摇了摇头,不再多言。苏睿云武功太高,如果不用计,根本办不到。。。。。。何与飞暗暗咬了咬牙,说道:〃睿云,我感到有些头晕,想必时受了风寒,想快些回庄,我们日夜兼程吧。〃
苏睿云端详他的脸色片刻,道:〃一切依你便是。与飞,若是你真的不舒服,我可以为你运气疗一阵。〃
气疗伤身。何与飞心中一动,说道:〃只怕伤了你。〃
苏睿云道:〃我伤一些有什麽打紧,以後总会复原,倒是你不会武功,不可大意。〃
何与飞展颜一笑,说道:〃那就劳烦睿云了。〃
苏睿云柔声道:〃与飞,你我之间,何必分什麽彼此?〃他说这一句,面颊已经微微泛红,何与飞不由得想起了两人之间欢爱时的场景,不由得一怔。
何与飞不敢再想下去,面无表情地带著苏睿云来到客房,让苏睿云给他运气驱寒。
苏睿云看著何与飞坐在自己身前,衣领外露出一截雪白的脖子,秀发露出几丝,不由得心里微微一荡,慢慢凑过去,轻轻吻了一吻。
何与飞感到痒痒的十分难受,转过来,便看到苏睿云俊容上露出几分尴尬之色,讷讷不言,心里已经知道是怎麽回事,不由得微微一笑,说道:〃睿云,你是不是想我了?〃
苏睿云吃了一惊,看见何与飞笑意不改,缓声道:〃我想亲亲你,成麽?〃
何与飞看著他英俊的脸上露出深情的目光,慢慢转回身来,脸上毫无表情,声音却是十分温柔,道:〃我有些不舒服,待会儿你要怎麽亲,我都给你亲,好麽?〃
苏睿云一怔,不由得微微笑起来。他只是想亲亲何与飞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两人欢爱,自然是尊敬爱恋两者兼有,何与飞的身体并不能承受情欲的痛苦,他自然不会对何与飞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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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睿云将双掌放在何与飞的背上,为他运气驱寒。何与飞看来虽然纤细柔美,但飘逸的衣裳下身躯修长美丽,令人目眩神迷。
苏睿云强忍住心头的绮念,为他运了十二周天,忽然感到胸闷欲呕,再也忍不住,趴在床边吐了起来。
何与飞吃了一惊,转过头去看,只见苏睿云吐得十分难受,但并不能吐出什麽,只是干呕而已,不由得微微皱眉,说道:〃你怎麽了?〃
苏睿云并没有注意到何与飞此时不经意的绝情,勉强忍住呕意,仍然喘息未定,低声道:〃没什麽,想必是吃坏了肚子,有些不适。〃
何与飞看到他英俊的面容上双目似乎泪光隐隐,说不出的虚弱疲惫表情,不由得笑了一笑,说道:〃既然没什麽大碍,我就放心了。〃
苏睿云想说什麽,刚一张口,就再次干呕起来。何与飞只好忍住心里的不耐,扶住他,为他顺气。
过了两天,苏睿云的呕吐的状况仍然没有休止,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何与飞虚假的温柔终於消磨殆尽,渐渐变得十分冷淡。苏睿云知道自己是个麻烦,心里只觉得内疚,也没有放在心上,每次要呕吐便强行忍著,直到去到一个没人的地方。
何与飞已经没有了耐烦心陪苏睿云游山玩水,很快地两人便来到了苏州何与飞购置的府第。
何府方圆百里,周围高墙竟有一丈,里面亭台楼阁,假山流水,宛然一座山庄。只是山庄中并没有什麽人,只除了几个家丁。
何与飞看到苏睿云进了大门,并没有动,只是看了半晌,脸上也没有什麽表情。一颗心不由得沈了下去,说道:〃睿云,若是你有些什麽不满意,我们可以再改。〃
苏睿云道:〃已经很好了。与飞,我只怕住得太好,会有些不惯。〃
何与飞微笑道:〃没关系,以後我会对你好,让你习惯的。〃
苏睿云不由得心里感激,握了一握他的手,只觉得何与飞一双手掌滑腻无比,柔软如脂,不由得心里一荡,说道:〃与飞,我堂堂男儿,身体又比你强上百倍,本该是我对你好才是,不该你辛劳的。〃
何与飞看到苏睿云说得十分赤诚,心里一动,端详了苏睿云半晌,忽然发现这个从黝黑的肤色中并不清晰的轮廓看出苏睿云十分俊美,何与飞转过了脸不去看他,淡淡说道:〃日後再说吧。〃
苏睿云看到何与飞脾气似乎有些不好,自己也因为妊娠的缘故,身体十分不适,也不再说什麽,只是点了点头。
何与飞带了苏睿云去到两人合住的房子,苏睿云用过了膳食之後,便觉得有些倦意,何与飞说要带他到山庄四处走走,他也已经不想去,说道:〃与飞,我有些困了,想睡睡。〃
何与飞静静看著他,说道:〃没关系,你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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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睿云不由得有些内疚,说道:〃才只是中午,我便想睡成这样。。。。。。与飞,等我醒来,一定多陪陪你。〃
何与飞展颜一笑,道:〃没关系,苏州还有几家店面的生意要谈,你先睡吧。〃苏睿云吃的饭菜中放有无色无味的迷香,他不想睡才怪。
苏睿云听到何与飞这麽说,不由得放下心来,上床休息。
苏睿云一躺上床,便觉得迷迷糊糊地,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感到浑身剧痛难当,想睁开眼睛,眼皮却十分沈重,无论如何也不能睁开,渐渐地,剧痛仿佛渗透了四肢百骸,他不由得呻吟一声,才慢慢睁开眼睛。
这是一间十分简陋的房,几块木板拼成的床,上面铺著稻草,而苏睿云就睡在这张床上。门是铁门,窗户上尽是铁栏杆。这宛然竟是一间囚室了。
苏睿云动了一动,想坐起来,只觉得双肩剧痛,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低头一看,一条细长的锁链穿过双肩的琵琶骨,绕到胸前,双肩上的衣裳已经染红了一片。
银链中段用一枚银色的锁扣住,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