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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下腹可耻的欲望又起,越是克制,越是无法忍受。
他一定是发了疯了,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对这个男子动情!
何与飞告诉自己要推开他,此时应该出门去,浇一盆冷水或者是找玉凤回来泄火,但是向来引以为自傲的自制力此时却完全没有作用,脚步仿佛被钉住般无法移动半分,闻著苏睿云身上的气息,只觉得心里也如同身体一般,蠢蠢欲动起来。
正当他内心正在苦苦挣扎,苏睿云凝视他半晌,忽然低声说了一句让何与飞汗颜到极点的话:“与飞,你是不是想抱我?”
看著苏睿云清澈深情的眼神,何与飞干咳了一声,只觉得冷汗涔涔而落。苏睿云此时虽然是一个弱冠男子,但心智宛如儿童,他上次动心还可说是恨意熏心,没注意苏睿云失常,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他懵然无知,就不该再对他下手。
苏睿云怀中抱著枕头,腾出一只手来,为他擦了擦汗,满脸关怀之色,道:“你的汗好多……”
何与飞抓住了他为他擦汗的手,绝丽的容颜稍稍扭曲:“你……苏睿云,难道你就一点不介意?”何与飞一时激动,竟然口不择言起来。苏睿云已经痴傻,自然不知道何谓介意,他知道介意的只有自己,竟会对已经痴傻的苏睿云有了那方面的想法。
苏睿云点了点头,道:“与飞,等宝宝睡了,再来陪你喔……”他柔声哄著怀中的枕头,仿佛只在哄他的孩子,脸上尽是温柔之色。
他这麽爱著他,这麽爱著他的孩子!可是……可是自己却将他的孩子错手流掉了……
何与飞只觉得一阵窒息的痛,压抑得几乎难以呼吸。低声笑了笑,只觉得有些惨然,道:“你哄孩子吧,我先出去了。”
苏睿云抬头看了看他,“喔”了一声,便不再言语,缓缓低下头去,未束稳的发散下来,发丝竟然极软。
何与飞不由得心神荡漾,轻轻道:“睿云,你生气了麽?”
他的头也不曾抬起,低低地道:“与飞讨厌睿云啦……”
何与飞听得他声音十分委屈伤心,竟是指控他临阵脱逃,苦涩的笑容在细致美丽的面庞泛起:“你不曾想起来罢了,如果你想起来,非恨死我不可。我们之间深仇大恨,岂止讨厌那麽简单?”
他似懂非懂地看著何与飞,眼波怔怔地,像是不明白,又像是十分失望。
何与飞干涩地笑了笑,道:“你不会明白的。我出去了……”看著苏睿云现在这个样子,何与飞忽然竟然感到心疼,他绝不会允许自己继续站在这里,对自己的仇人起怜悯之心。
30
“等等!”听到他要走,苏睿云将自己怀中的枕头放在一旁,拉上了被子盖上,又仔细得掖好被角,挣扎著便要下床来,他的腿伤十分严重,即使现在已经拆了夹板,但是仍然十分无力,足尖一沾上地面便往前摔跌。
何与飞正站在他的身旁,伸手便将他抱个满怀,苏睿云衣裳下穿过琵琶骨上的铁链隔在两人中间,这个原本健壮温柔的男子,如今已经变得不堪一击。
何与飞缓缓说道:“睿云,你要干什麽?”
他笑了一笑,十分孩子气的笑容:“送与飞出去……”
何与飞脸上微微有些扭曲,怀中抱著他身躯让他直接感到苏睿云的气息如此强烈的存在,心神不由得稍稍一乱,低声道:“谁要你送了?你乖乖回去躺著,知道不知道?”
“嗯。”苏睿云凝睇著他半晌,却是不语。
何与飞不由得心神荡漾,吻了吻他的脸庞,抱了他片刻,更是情不自禁,将他抱起,走到床边放下。犹豫一阵,说道:“今天吃药了没有?”药是配好了的,除了养伤的药外,还有一味失魂草,可以让他永远都是这个混混沌沌的迷糊样子。
“嗯,早上吃了……”
何与飞看到他像哭起来一样,不由心里一沈,道:“怎麽了?”郑大夫说,药有一个极强的副作用,也就是时间太长会伤智伤身,现在才服用半个月而已,难道已经出事?
“苦……”苏睿云苦著脸说。
何与飞放下心来,柔声道:“良药苦口,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喔。”苏睿云凝视著他,仍然不语。何与飞原先有些不耐,但苏睿云的眼神温和而透明,凝视著他的面庞,嘴唇微微有些上翘,仿佛在极力思索。
何与飞心里一动,柔声道:“睿云,你在看什麽?”
苏睿云痴痴地道:“与飞真好看……”
何与飞不由呆住,再也说不出话来。他原来以为,爱一个人只是一种痴念想望,无故平生出的烦恼,如果苏睿云一直停留在幼年的智力,断然不会再有美丑之念,也不会再有什麽爱情。可是他变成这个样子,还会觉得自己好看麽?
何与飞有些干涩地道:“睿云,你这麽喜欢我?”
苏睿云点了点头,仍旧是凝视著他,何与飞不由得心神荡漾,轻轻说道:“喜欢我就亲亲我啊!”
苏睿云“喔”了一声,竟然真的凑上前去,亲了他一下。何与飞理智的最後一根弦终於一声裂响,在脑海中崩断,再也忍不住,拦腰将苏睿云一抱,便去解他的衣裳。
苏睿云迷迷糊糊地道:“与飞,慢一些……”
何与飞完全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只感到自己的欲望叫嚣著要进入身下的男人。或许是因为在玉凤那里燃起的欲望没有消解就跑了过来,他给自己找著疯狂的理由,不停地吻著苏睿云的脖子,咬著他颈项处的肌肤。
直到逐渐感到唇角伸入了血腥味的气息,何与飞才猛然惊觉苏睿云的肩胛骨处的伤痕被铁链磨破,微微渗出血来,苏睿云却皱著眉头,咬牙没有吭声。
何与飞心里忽然莫名的一疼,伸手将自己的一只手垫到苏睿云身下,慢慢将他扶著半抱起来:“痛不痛?”
苏睿云笑了一笑,道:“不痛,忍忍就不痛啦。”
何与飞不由得不断地轻吻他的嘴唇,原先以为最脏的地方,现在却只能借著这样的方式消除内心宛如刀割般尖锐的疼痛。
31
何与飞慢慢解开了苏睿云的衣裳,由於肩胛骨上的伤口还未完全长好,所以苏睿云只穿了一件单裳,解开了,露出黯淡色泽的肉体。
他的肤色本来稍黑,但是囚居的日子一天天过去,肤色就渐渐淡了下来,变为正常男子常见的蜜色,眉目越发疏朗起来,越看得出其人俊逸无匹,偏偏又是面带稚气,扫去了几分沈郁宽厚,却多了几分温柔可爱。
何与飞有些怔忡,就连进入都十分小心翼翼,仿佛痴迷一般,明知是个错,却是不能自拔。他已经无瑕再去多想会有什麽後果,只想著如此温柔缱绻宛如梦幻一般的心情,他一点也不想破坏。
就在他执著地寻求肉体极致的欢愉时,却听到苏睿云低低的一声呻吟,何与飞立刻停止了身下迷乱的需索,轻吻著身下的男人:“乖……不会太痛的……”
苏睿云双腿大张著任由他下体的凶器进入,脸上仍然是惨兮兮的表情,何与飞心中再是冷硬,也不由得有些暖意,爱抚著身下的躯体,以便於自己的进入不会让他太痛苦。
“痛……”苏睿云的闷哼是无意识的,并不是在求恳他,但是他却不由得心都颤了起来,只是低声哄著怀中的男人。
“别怕,很快就会结束了……”与这样的苏睿云欢爱,有种奇异的罪恶之感,却让自己有种久违的欢愉。
何与飞也不明白自己为什麽会对仇人如此温柔,胡乱地抽插几下,白浊的液体便激射而出,结束了这场诡谲得令他发疯的Xing爱。
一定是疯了,竟然又对已经疯了的苏睿云做出了这种事情!
何与飞随意地整理了一下衣裳,仿佛逃离一般飞快地离开了苏睿云所住的小楼,甚至连小玉在门外福了一福,他也似乎没看到。
绕过九曲桥,何与飞回到自己所住的房中,此时玉凤还在他的房里恭候,看见他回来,迎上前,垂首说道:“奴婢无礼,冒犯了少爷……还请少爷恕罪。”
何与飞看到玉凤又惊又怕的表情,想到自己无故抛弃她而去,却是跟一个已经失心发疯的男子欢爱,实在是有些不正常,对玉凤不免有些愧疚,说道:“不是让你走了吗?怎麽还在这里?”
玉凤低声道:“不知玉凤有什麽地方做得不对,还请少爷指正,日後奴婢也好改过来。”
“不是你的错。”就连何与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会抛弃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丽女子而跑去抱一个已经疯掉的男人,此时被玉凤一问,越发的烦躁起来,“快走,我不想见到你!”
玉凤几乎快哭了出来,只好委屈地道:“少爷安歇,奴婢无礼。”她福了一福,躬身退下。
何与飞闭了闭眼,今天发生的一切现在仍然仿佛在梦中。Xing爱结束时,他并没有回头去看苏睿云满身Jing液污迹的样子,只觉得多看一眼,就会激发他内心多一分不被允许的爱怜,让他更痛恨自己的心软。
正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三快一慢。何与飞知道这是自己门下的弟子有急事请见,迅速整好衣裳,说道:“进来!”
虚掩的房门被人推开,进来一个垂眉顺眼的男子,躬身说道:“尊上,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只等名门正派群起而攻天一教,到时螳螂捕蝉黄雀在後,天羽门日後必定能领袖江湖。”
何与飞吃了一惊,道:“这麽快?”密谋已久的事忽然就在眼前,何与飞不由得有些恍惚。
32
那男子垂首说道:“正是。只等尊上颁下令来,天羽门便倾巢而出,定能将两方击溃。”
天羽门正是何与飞一手创立的组织,行事十分隐秘,但因为何与飞财势雄厚,心计深沈,要网罗天下高手并不困难,天羽门已逐渐壮大,如果正派和天一教纷争不休,天羽门便正好可以渔翁得利。
到时天羽门出兵挽救名门正派於倾颓之间,亦正亦邪的天一教又群龙无首,被剿灭只是指日可待的事,而他的大仇得报,也算了了这一桩心事。
那男子看到他沈吟不答,又道:“不知尊上要派些什麽人去攻打天一教?”
何与飞沈默了片刻,淡淡说道:“疾风堂堂主萧如、烈火堂堂主封宜负责此事。务必等待两方损失惨重之时出手。”
“是!”那男子应了一声,退了下去。何与飞随著他走出门外,目送著他双足一点,飞跃过湖水,夜色中仿佛枭隼一般,迅捷之极。
他设计派人去屠杀那个男人的属下亲信,日後要是他清醒过来,想必万分痛苦……何与飞脸上的肌肉跳了一下。他痛苦与自己何干?难道自己的复仇,不就是为了看到他痛苦麽?九泉下的父母如果知道自己将仇人折磨到了如此地步,一定会很开心……
可是为什麽自己会觉得难过?
难道报完大仇,不是应该感到快活麽?
有一种可怕的念头在暗暗疯长著,仿佛野草一般……他知道再想下去,会揭露连他自己也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何与飞望了望天际,已经是深夜了,天空中只有几点星子,却照不彻这黯黯长夜。
虽然距离天亮还有几个时辰,但是却再也没有睡意,翻来覆去,想著白天见到苏睿云痴痴稚气的目光,心里忽然有种酸涩的温暖。
何与飞从床上坐起,穿了衣裳,不知不觉地又往九曲桥的那边走去,走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
自己并不是一个无法自控的人,但是为了苏睿云,已经破例太多次,就连极为寡淡的情欲在苏睿云面前,也会变成滔天欲火。如果没在回来时又见到玉凤,自己还可推脱到玉凤身上,认为是玉凤挑起了情欲,但是面对玉凤时,自己却丝毫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反倒是见到苏睿云时,便忍不住的情欲涌动。
难道竟是爱上了苏睿云不成?
不可能的!不可能!他怎麽可能会爱上仇人之子?
何与飞只觉得惧意渐渐渗入内心,强迫自己不去想,却又不得不去想,想著他痴痴的目光,极力压低的呻吟,羞涩的轻轻一吻……
冷汗从何与飞的背上涔涔而下……
怪不得无法下手杀他,即使他疯了之後,自己宁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