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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乔利望着她,无法挪动脚步。一只苍蝇飞落在她的嘴角边。他气愤地把它轰走。之后,他又看了看那只眼睛,与它道别。
吉米姨婆的葬礼是乔利参加过的第一次葬礼。作为家庭成员,逝者的家属,他成了关注的焦点。女人们把房子打扫干净,把所有的东西都晒了,通知了所有有关人员,为一生未婚的吉米姨婆缝制了一件像是婚纱礼服的白裙子,好让她穿着去见基督。她们甚至还为乔利找了一套深色制服,一件白衬衫,一条领带。其中一人的丈夫给乔利剪了头。他被无微不至的关怀所包围。没人对他说话;大家像对待孩子那样待他,不让他参与严肃的谈话。然而他们预见到他过去不曾有过的愿望:现成的饭菜,木盆里的热水,干净的衣服。守夜时,他们允许他睡觉,把他抱上床。只有到了第三天送葬的那天,他才与其他人分享这种礼遇。吉米姨婆的亲属从附近的镇子和庄园来了。她弟弟OV以及他的老婆和孩子,还有好多表亲。然而乔利仍是主要角色,因为他是〃吉米的宝贝〃,她生前喜爱的最后一人,而且〃是他发现她去世的〃。女人们表现的焦虑,男人们拍拍他的头,都让乔利喜欢。他觉得大人们的谈话很有意思。
〃她是怎么死的?〃
〃艾斯的馅饼害的。〃
〃怎么会呢?〃
〃她好好的,头一天我还看见她了呢。她让我给她带点黑线,好给那孩子缝缝补补。我应该知道她要黑线是一种恶兆。〃
〃那当然。〃
〃爱玛也是这样。记得吗?她不停地要线。当天晚上就死了。〃
〃是啊,她非要不可。不停地提醒我。我告诉她我家里有,可是不行,她非要新线。所以她躺在床上快不行的那天早上我让李琼去买。我正准备把线和一块甜面包给她送过来。你知道她可喜欢吃我做的甜面包了。〃
〃当然知道,老是夸你。她和你是好朋友。〃
〃我相信这话。我还没穿上衣服呢,萨莉就闯进门来叫道,乔利到爱莉斯小姐家告诉她吉米死了。我差点没晕过去。〃
〃我猜艾斯肯定很难受。〃
〃是啊,上帝。可我告诉她,上帝赐予的上帝还要收回。不是她的过错。她做的鲜桃馅饼的确很好吃。她一定认为馅饼是祸根。我想她是有道理的。〃
〃她不必再内疚了。她只是做了我们任何人都会做的事。〃
〃是啊,我正准备把甜面包包起来呢。也可能成了祸根。〃
〃我想不会的。甜面包很干净,没问题。可是馅饼对一个病人来说是最糟糕的东西。真奇怪,吉米怎么不知道这一点。〃
〃她即使知道也不会说的。她要让别人高兴。你知道她是那样的人,是个好人。〃
第二部分第26节:脆弱性的认可
〃是啊。她留下什么东西没有?〃
〃连一块手绢都没留。房产属于克拉克维尔镇的几个白人。〃
〃是吗?我以为归她所有呢。〃
〃可能曾经归她,可现在不是了。我听说保险公司的人来和她弟弟谈过这事儿。〃
〃总共多少钱?〃
〃听说是八十五块。〃
〃就这点?〃
〃这点钱够入土的吗?〃
〃我看不行。去年四月我爸死的时候花了一百五十块。当然我们的排场大。吉米的亲戚可能需要凑点钱。那个给黑人送葬的司仪要价不低。〃
〃太可恨了。她一辈子都在付保险金。〃
〃我难道不知道吗?〃
〃那孩子怎么办?他去哪儿?〃
〃谁也没找到他的生母,所以吉米的弟弟要把他带回他那儿。听说他的住房不错,有室内厕所什么的。〃
〃那真不错。他看上去像个虔诚的基督徒。那孩子也需要男人的管教。〃
〃葬礼是什么时候?〃
〃两点钟。她必须在四点之前入土。〃
〃宴席安排在哪里?听说艾斯想办在她家里。〃
〃不是,是在吉米家。是她弟弟要求这么办的。〃
〃来人少不了。大家都很喜欢吉米。坐在教堂里会怀念她的。〃
庄严肃穆的葬礼之后的宴席让人感到轻松愉快,像街头演出的悲剧一样。虽然剧情结构极其规整,却充满了自发的表演。逝者是位悲剧英雄,幸存者都是无辜的受害人。牧师不断地提及上苍。在他的带领下,一队送葬人不停地对歌。人们对生命的消亡表示悲哀,对上帝之道,对墓地恢复自然之规律表示惊叹。
因此,宴席代表了狂欢、和谐、对物质脆弱性的认可,对苦难终结的喜悦。代表了欢笑、解脱以及对食物的极端向往。
乔利还未完全意识到姨婆已死不复生。发生的一切都很新奇。甚至当他站在墓地时,他只有新奇感。在教堂里轮到他向遗体告别时,他伸出手想摸一下尸体,看看是否真像所说的那样冰凉。可是他很快把手缩了回来。吉米姨婆看上去很安详,去惊扰她是不合时宜的。在一片号哭声中,他拖着双腿两眼干干地走回座位,心想他是否也应哭上几声。
回到家里,他无拘无束地参加嬉戏,享受着他真正感受到的一种狂欢气氛。他贪恋地吃了很多,兴致很高,想去结识表兄妹们。根据大人们的说法,他们究竟是否算他的亲表兄妹还是个问题,因为吉米的弟弟OV只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乔利的母亲是吉米姐姐的孩子,而那姐姐是吉米父亲第二次婚姻的孩子,OV则是第一次婚姻的产物。
有一位表哥让乔利特别感兴趣。他大约十五六岁。乔利走出屋,看见他和一群孩子站在吉米姨婆原先煮衣服的大缸旁边。
他壮着胆打了声招呼,他们也回应了一声。那十五岁的杰克给了乔利一支卷烟。乔利接了过来。可当他伸直胳膊把烟伸进火柴火焰里而不是一头放在嘴里嘬时,周围的人都大笑起来。他把卷烟扔在地上,觉得很丢人。他觉得必须做些什么以便在杰克面前重新树立威信。因此,当他问乔利是否认识女孩子时,乔利说〃当然认识〃。
乔利认识的所有女孩儿仍在宴席那边儿。他朝屋后晒台上站着聊天的一群指了指。达琳也在其中。乔利希望杰克不要选她。
〃过去找上几个散散步。〃杰克说。
两个男孩子慢步朝晒台走去。乔利不知如何开口。杰克把两腿跨在倾斜的晒台柱子上,只是站着,两眼望着远方,好像他对女孩子们一点儿也不感兴趣。他是给她们打量他的机会。同时自己也谨慎地审视她们。
女孩子们装作对两个男孩儿视而不见,继续聊天。很快她们的聊天变得刻薄;善意的打逗被尖刻取代,变成了严肃的取笑。这给杰克一个信号;女孩儿们对他有了反应。她们受到他男人气息的感染,争着要得到他的注意。
杰克离开晒台柱子,径直走到一个叫苏可的女孩儿面前,她在取闹中表现得最为尖刻。
〃想带我四下走走吗?〃他脸上甚至不带笑容。
乔利屏住呼吸,等着苏可把杰克顶回去。她对此极为善长,都知道她的嘴厉害。使他大为震惊的是她居然欣然答应下来,甚至还垂下双眼。乔利受到鼓舞,走到达琳跟前说:〃跟我们走吧,我们要到渠道那边去。〃他等候着她做个怪脸说不去,或说〃干什么去〃之类的话。他对她的感情多半是恐惧既怕她不喜欢自己,又怕她喜欢自己。
他的第二类恐惧变成现实了。她笑着跳下三级台阶走到他跟前。她的双眼充满温情。此刻乔利想起他是逝者的家属。
她说:〃如果你想去的话。可是不能走太远。妈妈说我们必须早回家。天快黑了。〃
他们四人走开了。其他一些男孩儿也来到晒台,开始同样的择友游戏。他们的态度既带有敌意,又有些冷漠,但又不顾一切。苏可、杰克、达琳和乔利穿过几家后院来到一片空地。他们跑过空地,来到两边长着绿树的一条干涸的河床边。散步的目的地是野葡萄园,里面长着圆叶葡萄。葡萄刚长出来,还很硬,糖分不多,可他们还是吃了。此刻,他们之中没有一人想轻易地得到葡萄里流出的涂红的甜汁。与完全成熟的葡萄相比,这些半生不熟的葡萄皮厚,不容易咬破,代表了对未来甜蜜的憧憬,使他们感到更为兴奋。终于,他们的牙齿酸得受不了了。两个男孩子开始向女孩儿扔葡萄取乐。他们细细的黑胳膊扔葡萄时在空中划了个G的音部记号。在追赶中,乔利和达琳从渠道口跑开。当他们停下来喘口气时,发现杰克和苏可已不知去向。达琳的白布裙子被葡萄染得斑斑点点。头上的蓝色蝴蝶结也散了。傍晚的微风吹动着发带不停地飘动。他们跑得喘不上气来,倒在松树林边又绿又紫的草地上。
乔利朝天躺着,喘着大气,嘴里仍是酸葡萄味,听着松针期待下雨而发出的沙沙响声。雨腥味,松树味,以及葡萄味,使他感到头晕。太阳已落山,带走了道道霞光。他转过头去寻找月亮的位置。在目光下乔利看见达琳坐在他身后。她抱着双膝蜷成一个D字,头放在双膝上。乔利看见了她的内裤以及少女的臀部肌肉。
〃我们还是回去吧。〃他说。
〃好吧。〃她把双腿伸直平放在草地上,开始把蝴蝶结重新系好。〃妈妈肯定要打我了。〃
〃她不会的。〃
〃会的。她说要是我弄脏衣服她会打我的。〃
〃你没弄脏。〃
〃弄脏了,瞧这儿。〃系蝴蝶结的手挪下去按平了裙子上被葡萄汁染的最深的一块地方。
第二部分第27节:完全狂暴
乔利替她难过;其实这也是他的过错。突然间,他意识到吉米姨婆已经死了,他已没有挨打的恐惧。除了OV舅公之外,没有人会打他。何况他还在居丧期间。
〃让我来。〃他说。他站起身面对着她,替她把蝴蝶结系好。达琳把双手伸进他敞开的上衣里,抚摸他汗渍渍的光滑皮肤。当他吃惊地看她时,她停下手,大笑起来。他笑了笑,继续系头花。她重新把手伸进他的衬衫。
〃别动,〃他说,〃我没法系了。〃
她用指尖抠他的胸部。他咯咯地笑着捂着自己的前胸。很快他们就滚在了一起。她把手插进他的衣服里。作为回敬,他把手伸进她领口里,裙子下。当他把手伸进她内裤里,她突然停住了笑声,变得严肃起来。乔利害怕了,想把手拿出来,但她却按住他的手腕不许他动。他用手指仔细地把她摸了一遍,她则不停地亲他的脸和嘴。乔利觉得她嘴里的酸葡萄味让他分心。达琳松开他的头,扭动了几下身子,把内裤脱了下来。乔利费劲地解开钮扣,把裤子脱到膝盖以下。他开始明白身体紧挨着是一种什么感觉。并不是像他想像的那么困难。她呻吟了几声。但他体内积蓄的兴奋让他闭上双眼,把她的呻吟只当做头顶松叶的沙沙声。正当他即将感受到爆发力时,达琳身体僵直,大叫起来。他以为自己把她弄疼了。但当他看她脸时,发现她正惊恐地注视着他肩后的什么东西。他猛地一回头。
两个白人站在那里,一人拿着酒精灯,另一人拿着手电筒。毫无疑问,他们是白人,他闻得出白人的气味。乔利跳了起来,慌忙之中又想跑,又想站,还要把裤子提起来。那两人都带着枪。
〃嘿……〃低低的笑声如同哮喘病人的咳嗽声。
其中一人用手电扫了扫乔利和达琳。
〃接着来呀,黑鬼。〃拿手电的那人说。
〃先生?〃乔利问道,一面寻找扣眼。
〃我说了,接着来呀。玩个痛快,黑鬼,玩个痛快。〃
乔利的眼睛不知往哪里看好,偷偷地四下里瞧,好寻找藏身之地,而他的身体则处于麻痹状态。拿手电的人把枪从肩上取下来,乔利听见金属的撞击声。他不由地跪了下来。达琳把头歪向一边,目光向光圈以外四周的黑暗处望去。她看上去已完全漠然,好像眼前发生的一切与她无关。出于极端无奈而变得完全狂暴,他掀起她的裙子,把自己的长裤和内裤都脱了下来。
〃嘿……〃
当乔利开始模拟先前发生的一切时,达琳用双手捂住了脸。他只能自欺欺人。手电光在他的臀部打出了个圆形。
〃嘿……〃
〃来呀,黑鬼,快点儿。你没让她感到痛快。〃
〃嘿……〃
乔利动得快起来了。他看了一眼达琳。他恨她,他几乎希望他能成功又硬、又长,让她感到疼痛。他对她恨得要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