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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叶枫和徐非却还没有离开,留在办公室里等着虎子回来。最近以来叶枫都很晚才回去,几乎都在忙这个案子,有时候离开单位的时候已经不早了,但是身为男朋友,他有义务去陪他的女朋友言素,而不是回家对着阿朱,所以最近一段时间,他感到自己最近对阿朱冷淡了不少。有时候回家阿朱已经睡下,可是他却没有勇气再去床边,有时候回到家阿朱在写字,他也不凑过去瞧,洗了澡就上床睡觉。
叶枫将走远的思绪拉回,看到虎子正从电梯里走了出来,看到他,扬了扬手上的纸袋。等到虎子走近了,才发现那个纸袋原来是冲洗中心的。
徐非心急地抢过纸袋,咕哝着:“手脚真慢,都等老半天了。”
虎子大眼一瞪,气呼呼地叫道:“要不你去弄!”
叶枫安抚地拍着虎子的肩,接过徐非递过来的照片,低下头仔细地查看。
虎子很敬业地当起了解说员:“这都是这几天在哈迪门口拍的,马国良没见着,倒是经常见到一个长头发的男人进进出出,而且看样子身份不低啊,娱乐城的一些负责人都对他点头哈腰的。”
叶枫看到照片上的男人身材高大,远距离的摄影辨不清面目,但依稀可看出轮廓。最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的是他那头长发,漆黑如墨,几乎到了腰际,以一条简单的带子绑在身后,有那么点狂妄不羁的味道。
这头长发让叶枫想起初次见到的阿朱,不过阿朱的长发早就被他剪掉了。他甩了下头,抛开脑中跟案子不相关的东西,继续看照片。三十几张照片里,这个长发的男人基本至少占了十来张,叶枫抽了一张问虎子:“他每天都会去娱乐城吗?”
“基本上吧,我观察的这个星期,他也就出现了四五天,感觉好像是马国良把娱乐城交给了他管理。”
叶枫又继续低下头去看那个男人,有种莫名其妙的冲动,他说:“放弃对哈迪的监视,以后只监视这个人就行了。”
徐非问:“你确定吗?如果他只是娱乐城的负责人的话,可能也只是个幌子,跟贩毒没什么关系。”
叶枫双手抱胸,踱了几步,想着该怎么说:“我感觉这个人不是一般的负责人,他……怎么说呢,有种煞气。”说完,他自嘲地笑了一下,办案最怕主观行事了,他居然犯了这个大忌,可是对于这个长发男人,他的第六感告诉他一定要追查下去。
与此同时的这个长发男人正站在公安宿舍的小区口,阿朱见到他,笑着走了过来。
“连凯,你今天怎么又有空过来?”
“皇上,你白天不让卑职保护你,晚上没什么人了,你就让卑职留在你身边吧。”这已经是连凯第二十二次向阿朱请命了。
阿朱叹了口气,说:“你怎么还不明白呢?我已经不是什么皇帝了,不会有人袭击我的,我现在很安全。”
连凯坚持说:“保护你是卑职的职责所在。”
阿朱知道跟他是说不通的了,也不再拒绝,让他跟在自己身后进了小区。他从来不带连凯回去叶枫的宿舍,毕竟那是人家的房子,他不好做主,二来他不想让叶枫知道他的身份,生怕连凯的出现会破坏了他们之间的平衡。
想到这,阿朱的目光黯淡了一下,他感觉到了,叶枫最近对他有些疏远。他自认没有做错什么,但是叶枫冷淡的态度却让他十分不好受,感觉自己好像是一个多余的人。这份郁闷一直憋在心里,在康乐中心也得不到抒发,见了连凯,他才有了喘一口气的机会,将心里的话一股脑说了出来。
连凯默默地听,听到他说心里不好受的时候,他的眼里闪过戾气,握了拳头说:“这个人好大的胆子,敢这样对你!”
阿朱当连凯是知己才说些心底话,见他如此评论,板下了脸说:“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他,我现在可能死了都不一定。连凯,你如果还尊重我,我就不许你说任何贬低他的话。”
连凯低下了头:“卑职该死。”
阿朱发觉自己竟因为连凯的一句话而动了怒,心里也是万分诧异,想起叶枫,一头思绪混乱起来。他不敢再深思下去,匆匆赶走了连凯便回了家。
阿朱刚踏上三楼的台阶,就发现家里的门没关,屋里的灯也亮着,他心里一惊,以为是窃贼,轻手轻脚地靠了过去,从门边留出一双眼睛观察屋内。只见一个女孩站在折叠桌边,正看着他没有收起来的字联。
竟是个女贼!阿朱想着,却没有跳出来,骨子里那份怜香惜玉的情怀让他仅仅是站在门边静静地看。见那女贼也没有拿任何东西,只是好奇地东看西看,阿朱忍不住弯了嘴角,看样子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贼。
正盼望着那贼快点走的时候,浴室的门打开了,叶枫走了出来,对那女子笑得温柔:“怎么样?这是不是你想象中警察宿舍?”
女子转过脸来,清秀漂亮如出水芙蓉,娇笑着来到叶枫身边,自然而然地勾住他的手臂,说:“我还以为警察宿舍都是乱糟糟的,有一大堆没洗的衣服和空啤酒罐呢。”
叶枫哭笑不得,伸了手去刮她秀气的鼻尖。
阿朱呼吸一顿,吃惊里头夹杂着隐隐的不痛快。见他二人打情骂俏,忍不住站了出来,若无其事地对叶枫说:“你回来了。”
叶枫听到他声音,揽着言素的肩头转过身来,面上挂着笑容,介绍说:“阿朱,这是我的女朋友,言素。”在他怀里的言素因他大胆而直白的动作羞红了脸,看着阿朱点了点头。
阿朱看了言素一眼,极有礼貌地打招呼:“言小姐,你好。”
言素笑了笑,说:“我知道你是叶枫的亲戚,你叫我言素就好。”
阿朱点了下头,又看了叶枫一眼。叶枫不知道在想什么,回过神来跟阿朱漆黑的眸子撞上,随即移了开去,低头对身边的言素说:“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言素其实还不想走,但叶枫开了口,她也只好点点头,笑着对阿朱说:“我很喜欢你写的字,能送一张给我吗?”
“可以。”阿朱走到桌前,拿起一张写着“宁静致远”的纸交到言素手里。
言素很高兴地接了过来,跟他道谢后便由叶枫送着出了门。
直到门关上的声音传来,阿朱撑在桌上的手才动了动,从那叠宣纸中抽出一张来。这不是字联,而是一幅画。画中人秀丽而不失英气,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微微上挑,给人一种干练的感觉。
阿朱看了看,将它揉成一团从阳台上扔了下去。
19
叶枫下班后照旧跟徐非呆在办公室里等虎子。
夏天的傍晚还格外的明亮,办公室里的冷气阻挡了外界的闷热,一片清凉。
叶枫靠坐在桌上,抽出烟盒里的最后一根烟,从容地点上,一吸一吹间,烟头的火星闪闪发亮。很快地,他的烟就燃到了底,他只好问徐非要烟。
徐非一边抽了烟给他一边说:“你最近怎么烟瘾这么大?”
叶枫点上了烟,抽了一口说:“没事,就是烦。”
“因为这个案子吗?”徐非安慰他说:“别着急,总会有突破口的,你这样抽烟对身体不好。”
叶枫低下头揉了一下眉心,在徐非的视线盲区露了一个苦笑,他晓得自己为什么烦,并不单单是这个案子。他不想让徐非担心,将烟摁灭了,双手插在裤袋里站着。
徐非见他还是愁云满面,为了让他舒心点,便又提起上次的建议:“对了,什么时候把嫂子约出来大家见见面?”
叶枫说:“我问问她吧,这事我也不好决定,毕竟她是个学生,有学习要忙。”
不知为何,徐非感觉这个提议似乎起了反效果,叶枫眉宇间的褶皱更深了,幸好这时候虎子拿着照片进来了。
虎子忽略徐非,直接将照片递到叶枫手里,有点讨功劳地说:“叶队,我这次有发现了。”
叶枫见他这副机灵鬼的样子也忍不住弯了嘴角,倒不急着去拆纸袋,问:“什么发现?”
虎子咧了嘴,露出颊上的酒窝,他说:“我跟踪到他跟一个男人见面,而且每天都要见面。最重要的是,他对那个男人很恭敬,我估计他肯定大有来头!”
叶枫听了也有些兴奋,立即拆了照片来看,刚第一眼,他就愣住了,这照片上跟长发男人见面的竟然是阿朱!他快速地浏览,每一张都是他们交谈的情景,阿朱跟他仿佛很熟悉,嘴角挂着浅浅的笑。
这是怎么回事?叶枫感到一阵混乱。
徐非正跟虎子逗嘴,见叶枫在发呆,就拿了照片过来看。照片上两个男人,除了长发男人外,还有一个笑得温和的英俊男子,徐非感觉似乎在哪见过,可是一时想不起来。从照片来看,很明显长发男人对英俊男子很恭敬,立在一旁低着头听他讲话。徐非再细看,发现照片里的背景很熟悉,脑中一动,想到这是公安宿舍附近,他抬了头看叶枫,叶枫也在看他。
徐非了然地问:“你怎么看?”
叶枫将照片整理好放进了纸袋,沉着气说:“我明天给你一个交代。”
虎子不明白他们之间的对话,见叶枫面色阴沉,他不敢去问,只好悄悄拉了拉徐非的衣袖问:“怎么了?照片有什么问题?”虎子没有认出阿朱,毕竟照片上笑得云淡风轻的男人跟那个叶枫带回办公室的一头乱发的神经病男子几乎判若两人。
徐非看了叶枫一眼,拍着虎子的头说:“没有问题。”
叶枫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迫不及待地带上照片回了家。路上冲了红灯他也不管,车子在笔直的马路上如离弦的箭一般前进,险些造成车祸。
等到车子停在了小区口,他才喘了口气冷静下来。手摸到口袋里才想起自己的烟已经抽完了,他靠在椅背上,脑中思绪翻滚,心里有种被欺骗的痛感。
阿朱原来并不简单!
叶枫冷静地思考,这个男人的确太神秘了,出现在他身边的时机也太巧了,难怪他有时候表现得那么正常,原来他根本就没有疯!他是卧底,是在他身边套取情报的。那双纯净的眼睛背后隐藏的是一个邪恶的阴谋!
叶枫的心里像被灌入了冷风,他捏着拳头砸在方向盘上:“该死!”那震耳欲聋的喇叭声吓坏了几个路人。
他想起阿朱的无知,他曾经觉得这样的男人有些可爱,但是现在只觉得一阵寒心和厌恶,一切都是假的,不过是为了骗取他的同情和信任!他甚至让自己莫名其妙、不受控制地……
叶枫拒绝去想那个结果,他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给言素,压制自己的怒气温柔地对她说:“我今天有工作,不能去接你了,自己去吃饭吧。”是的,只有这个女孩才是自己正确的选择,她的善良可爱才真正让他感到温心。
言素大方地说没关系,并嘱咐叶枫工作归工作,要记得按时吃饭。
关怀的话让叶枫冷冷的心扉暖了起来,他笑着挂了电话,唇边的弧度却在看到车窗外的人而硬生生抿成了冷冽的直线。
阿朱有些尴尬地笑着,说:“你今天回来得好早。”
叶枫冷冷地看着他,开了车门下车来,看阿朱的眼神表面上是无情,可实际上眼神深处却藏着复杂的情愫,他开门见山地问:“你到底是谁?”
阿朱愣了一下,露出淡淡的笑容,说:“叶枫你怎么了?我是阿朱啊。”
叶枫的心又感到了痛感,他咬着牙说:“你不用再掩饰了,我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
阿朱以为叶枫知道的是他皇帝的身份,脸色立时刷白,躲避着叶枫锐利的视线,嗫嚅着说:“你在胡说什么,我哪有什么身份,不就是一个教书法的老师。”
叶枫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曾经青白细瘦的手腕在调养下已经恢复成男性独有的骨感和结实,叶枫却是用了力道去捏,疼得阿朱咬起了下唇,边挣扎着边说:“干什么?好痛!”
叶枫告诉自己不要心软,却还是不禁松了力道,冷冷质问:“你到底是谁?”
阿朱抽回自己的手,摸着那被抓出红痕的手腕,心里有些屈辱和委屈,他从一出生就是高高在上的人,从来都不曾被人这样对待过,倔强的性子一起,咬着唇不肯回答叶枫的话。
叶枫心里本就是一团怒气,见他一副抬杠的样子,心头的火窜得更猛了,可这里毕竟是大街,又是晚上下班时刻,人来人往的,他也不好怎样发作,摞下一句“回家再说”便走进了小区。
阿朱在他身后犹豫了很久才缓缓跟上。
叶枫每走几步就回过头来看阿朱,那种仿佛是警告和监视的视线让阿朱非常不好受,他心想,难道你还怕我堂堂一国之君会逃跑?他嗤笑一声,快步赶上叶枫。
叶枫开了门让阿朱先进,然后关上门,看了阿朱一眼,阿朱依旧是一副不愿开口的样子。他将纸袋摔在桌上,说:“你自己看看。”
阿朱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上前将纸袋中的东西倒在桌上,他先是惊叹于画面的真实性,这绝不是画者能临摹出来的,然后才发现这画面上都是他和连凯交谈的画面,他满脸不解地问叶枫:“这是什么意思?”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