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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忍不住责怪妻子,“还要我这个当爹的出头。”
郡主叹口气,“这不是关心则乱么。”
次日,甄宝玉从翰林院回来,就被甄奉年叫到书房里问话。
“宝玉啊,你今年也不小了,是该说亲事的时候了。”甄奉年开门见山,这小子跟他绕弯子他恐怕听不懂。
甄宝玉低着头,“嗯”了一声。
“你自己有什么主意,说出来听听。”虽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要是本人同意,就更是十全十美了。
“爹娘是最了解我的,你们看中的,想必一定是好的。”甄宝玉真是挺佩服他爹娘的眼光的。
“镇国伯的女儿端庄贤淑,样貌也好……”
他话还没说完,甄宝玉脸上就已满是惊讶,“怎么了?不愿意?”
“爹,那个……”甄宝玉一时还没缓过神来,不是云妹妹么,什么时候变成牛姐姐了?
“有什么就赶紧说,吞吞吐吐的。”甄奉年皱眉催促道。
“我和牛家姐姐不熟,而且……而且她性子太沉默寡言了,儿子……”小脸憋得通红,嘴里也语无伦次起来。
“她性子不好,问你看中哪个你又不说!男子汉扭扭捏捏的像个什么样子!”
为了日后的美好生活,甄宝玉一咬牙一跺脚,下定决心,吐出几个字,“湘云表妹挺好……”
甄奉年忍笑,这小子果然看中云姐儿了。“云姐儿啊!别人都说她克父克母,命硬,你就不怕……”
“我才不相信那些!”甄宝玉急了,“那些和尚道士尽会胡说!”
甄奉年再忍不住,哈哈笑起来,“好好好,既然你愿意,我们过了年就去忠靖侯府提亲。”
甄宝玉一颗心这才放下了,乐颠颠回了自己屋子。看了会儿书,眼睛累了,正做眼保健操,忽想起过两日便是云妹妹的生日,每年自己过生日,她都费心为自己准备礼物,而她的生日,自己却还没送过多有意义的礼物呢。既已知道了自己的想法,今年当然要为她准备一样不寻常的礼物了。
苦思冥想了良久,也没个主意,珠花钗环太俗气,小花篮小笔筒这些小玩意儿又上不了台面,话本游记以前又送过了,真不知道送什么好了。
第二日下了班,就去街上闲逛,看一家首饰铺子人挺多,便走了进去。
“这位爷看点什么?是不是送人呀?”掌柜的热情地迎上来。
甄宝玉点头,“嗯嗯。”
“是送姑娘呢还是送长辈?”
甄宝玉脸红红,“送给一个妹妹。”
掌柜的被面前略微有些羞赧的小少年萌到了,赶紧拿出一个小盒子,“这对猫眼石的耳坠精致漂亮,又不俗气,姑娘见了一定爱不释手。”
甄宝玉已经好几年没在女孩子身上花过心思了,也不知女孩子都喜欢什么,便听了掌柜的话,买了下来。
湘云生日那天,他下了班,亲自带了礼物送过去,湘云生日上午就过完了,正在正屋里间看清哥儿习字。
柳氏见了甄宝玉,笑道:“宝哥儿怎么这时辰过来了,是找侯爷有事?”甄宝玉道:“没事,我记得今儿是云妹妹生日,我过来蹭一碗长寿面吃。”
里屋的湘云听到了,就跑出来笑道:“哎哟,表哥来的太迟了,长寿面我们已经吃完了。”
“这丫头,”柳氏笑嗔湘云一眼,又忙吩咐丫鬟:“快去下一碗面来。”
柳氏又问甄宝玉:“你来这儿,你娘知道么?”
“我早上和娘说了,”甄宝玉笑了笑,“娘让我代问您好。”
既然已定了这门亲事,郡主就要和亲家搞好关系。
“这段日子大家都忙,好久没一块儿坐坐了。等太子大婚后,邀你娘过来打牌。”太子十月初五的大婚,她作为小姑的自然不能漠不关心,湘云也想趁着最后几天多去和柳维说说话。
甄家那边也没闲着,甄宝玉常被太子叫进宫商量大婚诸事,郡主还要帮着甄陵为太子大婚各项事宜做准备。
太上皇和皇太后见了,嘴上连夸甄陵办事周到得体,皇上更是已透露出,如果元妃生下儿子,就养在皇后膝下的意思。
“好,只要母亲有空,一定会来的。”
和柳氏寒暄片刻,甄宝玉就想把礼物送给湘云,要平时,他就大大方方当着柳氏的面拿出来了,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今年的礼物代表的意义不同,不好让柳氏看到。
想了想,便问道:“洪哥儿呢?还没回来?”
“他早回来了,这会儿在段姨娘屋里说话呢。”湘云道。
“好久没见洪哥儿了,云妹妹陪我去瞧瞧他做什么呢。”甄宝玉道。
湘云看向柳氏,柳氏道:“去吧去吧,待会让人把面给端过去就是了。”都是常来常往的,孩子们单独在一块儿说话也没什么。
湘云就和甄宝玉往段姨娘的院子去了。
走至半路,甄宝玉见周围没人,就拉了拉湘云的衣袖,低声道:“妹妹,我给你买了一对耳坠,你看喜欢不喜欢。”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雕花小盒子。
湘云有些好笑,送个耳坠怎么跟做贼似的。接过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对滚圆的猫眼石,用银线穿着,很是漂亮,刚想说谢谢,余光却瞥见不远处树下几个婆子正探头往这边看。
心里叹了口气,要是大大方方送也就罢了,偏偏要弄的神神秘秘,倒让人觉得他们有什么似的。“”
板了板脸,“谢谢表哥了。”一边说一边加快了脚步。
甄宝玉这下慌了,她好像不怎么喜欢呢,心里暗怪那个首饰铺子的老板,还说这耳坠送给女孩子,女孩子一定喜欢。
唉,送都送了,也不能要回来不是?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到了段姨娘屋里,母子俩正坐着说话,见甄宝玉和湘云来了,忙热情的迎进来。
段姨娘正问甄家众人的情况,就见小丫鬟端了一碗香喷喷的长寿面来。
甄宝玉狼吞虎咽的吃完,史鼎回来了,湘云、洪哥儿和甄宝玉忙又去了正屋。
史鼎见了甄宝玉,笑问道:“怎样?最近翰林院换了一批新人,相处的可好?”
甄宝玉一提这个,喜笑颜开,前几日皇上提拔了几个地方上的官员进翰林院,而那些在翰林院混日子的世家子弟则被调到一些无关痛痒的职位上去。“好好,新来的几位前辈都很有学识,为人也谦和。”
“那就好,那就好,我虽是翰林院掌院学士,却一心放在修史上,也不知道下面竟乱成那样了。幸好圣上英明。”
史鼎这是给自己解释他听到谣言后为何不出手制止的原因吧,甄宝玉道:“是啊,翰林院本就是文人聚集之处,那些不是科举出身的,还是在六部当差的好。”
史鼎点头道:“说实话,翰林院这地方要比别处干净许多,像我们这等没什么心眼儿的文人,还是在这儿呆着的好。”
湘云和柳氏在一旁点头啊点头,史鼎和甄宝玉都不怎么适合勾心斗角,在翰林院是最好的选择。
眼看着天色渐暗,甄宝玉便起身告辞回了甄家。
峰回路转时
太子的大婚典礼举行的很顺利,过了半个多月,柳氏以太子妃姑姑的身份,带着湘云到东宫给太子夫妇请安。
太子难得对别人露出了温和的笑脸,还特意多看了湘云几眼,心说这丫头和甄宝玉那小子倒是挺配。又难得主动和柳氏寒暄了起来。
柳氏和湘云心中都暗暗惊讶,不过短短半个月时间,太子却变了这么多,看上去已和正常人无异了。
众人吃了会儿茶点,太子就起身去书房看书了,把这里留给几个女人说体己话。
柳维一摆手,让宫女们都退下了。
湘云这才仔细打量柳维,她穿着大红百蝶穿花通袖袄,头发梳成牡丹髻,插着一支累丝金凤,本就艳丽的容颜,更是多了几分少妇的动人。
看来,她过的还不错。
“前两日见你娘,她说你过的挺好,今日见了,果真太子对你不错。”太子夫妇气场之和谐,不输给自己和史鼎啊!
柳维脸微红,“他并不像外界传的那样,不过是偶尔脾气古怪了些,好好跟他讲,他还是能听得进去的。而且他对我也很好,没让我受一点委屈。”属于新媳妇的娇羞,掩都掩不住。
柳氏点点头,“正好,也把你那急躁的性子磨磨。”
“姐姐每天都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么?”湘云想通过柳维知道点后宫的事情。
“虽然娘娘说不必了,可我呆在这东宫也无趣,不如去和皇后娘娘说说话。”甄陵待她不错,还有几分歉意在里面。
“那可见到元妃娘娘了?”现在朝廷上下都很关心元春肚子里的孩子。
“皇后娘娘让元妃娘娘不用日日去请安,我也只在第一日见了她一次,看上去脸色还不错,估计过个十来天就该生了。稳婆早就准备好了。”
柳氏这边突然有了个主意,如果太子真的像柳维说的那样正常,又何必废掉,再立一个小娃娃呢。
回家的时候把这想法给史鼎说了,史鼎听了笑道:“如果太子真能恢复如正常人一样,不用我们做臣子的提醒,太上皇皇上也不会废掉太子的,一来太子已经成人,有个万一,继任后也不会听人外家掌控,而那个还没音信的小皇子就不一样了……”他轻叹口气道:“东汉末年就是因为母壮子幼才出了外戚掌权的事,甄家虽然老实,但皇上难保不多想。”
柳氏恍然,“怪道宝玉和太子一直走的那么近,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史鼎道:“宝玉自己恐怕没想这么深,甄阁老估计是想到这一层了,那边盯着元妃肚子里的孩子,这边也别断了太子这根线。”大概只有这样上双保险,甄家才能保证长久富贵下去。
柳氏听得有些心惊,“这么说,甄家是想等元妃的儿子一出生,就把贾家……”
史鼎摇摇头,“我想不会,如果贾家不在了,甄家可就站在了风口浪尖上,朝廷上下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又加上太上皇和皇上怀疑,难保没个闪失。不如把贾家留着,给他们当个挡箭牌。”
“唉,咱们和荣国府也是沾亲带故,两边都不好得罪。”
史鼎笑了笑,“你只要和两边的老太太太太都处好就是了,我们家又不碍着两家什么,他们犯不着和我们过不去。”这也是他一直愿意留在翰林院的缘故,大不了等两家掐起来的时候,他辞官修养就是了。
“太子这孩子成亲后似乎懂事了许多,在不像从前那般三两句不对就翻脸了。”太上皇目送着来请安的太子夫妇远去,笑着和太后道。
“可不是,我早就说这孩子不是什么失心疯,不过是贵妃去世,过于伤心了而已,只要多关心关心他,是能恢复的。”太后道。
“我们何尝不知,可前几年这孩子的样子你又不是没看到,那样如何担当大任?我和皇上也是为了江山社稷稳固,才不得不决定废太子。”
正说话间,忽见一小太监急匆匆进来,“禀上皇太后,元妃娘娘生了个小公主。”
“啊!”太上皇和皇太后对视一眼,莫非这就是天意。
贾家人听到这个消息,却都是满心失落,特别是王夫人,她本想靠着女儿这个孩子,能在家里更体面些,可谁料元春只生了个女儿,她家算是白高兴了一年多。
之后在贾母面前更是没了话语权。
皇上见状也动摇了废太子的想法,又请了天下名医,给太子看病,太子很不耐烦,跟老婆吐槽道:“我才不稀罕做什么太子,要废就废,何必找那些老头子来烦我!”
柳维也没想到,事情峰回路转会变成这样,便道:“在父皇面前殿下可千万别说什么不稀罕的话,父皇对殿下还是期望很高的,可又担心太子身体,才如此犹豫的。”
“我知道,可我这脾气你最清楚,有时候自己也控制不住。”太子目光柔和看着柳维,“要不是你在我身边,我一个人总是害怕,”所以只能用发脾气来掩饰自己的惶恐。
“有什么好怕的,想想我,想想甄大人,不论怎样,我们都站在你身边,是太子也好,是王爷也罢,或者只是个平民百姓,我们都不会嫌弃你,我永远是你的妻子,甄大人呢,永远是你的朋友。”柳维这一番话说的动情,一是为了给丈夫大气,二也是为了给甄家说说好话,甄家好,湘云就好,湘云好,她心里也会舒服些。
太子搂了搂妻子,一句话也没说,眼眶却湿了,娘,原来有这么多人关心我,您一定会为儿子感到幸运吧。
从皇上透出了不废太子的意愿后,朝中那些墙头草就纷纷来东宫拜访太子,那些大人的太太们也时不时往东宫走,太子夫妇早料到了,并不愿结交,便对外宣称太子妃身体欠佳,不便见客。众人这才不往上凑了。
皇上见了,就和太上皇商量,“瞧着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