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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窥严玄一眼,俞湳心里百感交杂。
不但砸他的窗,还打伤他的头,这次自己可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严玄望著陷入苦思中的俞湳,不急著打扰他,他一小匙一小匙地尝著白粥,同时打量著这间细小的卧室。醒觉自己正对著人家发愣,俞湳回神後,迅速窜红了脸。这时严玄将见底的小碗拿在手中,莞尔地望著他。
「给我就行了!」他赶忙接过那小碗,慌张地想搁在一旁。
「这是你的房间?」严玄有趣地欣赏他的笨手笨脚。
「对。。。。。。」
「这里很舒服。」
称赞不漂亮的女孩就说她可爱,那严玄是安慰他吧。呜。。。。。。虽然不太懂说话,但是严玄真是好人,俞湳闷闷地想,要知道他的房间可是三兄弟中最寒酸的了。
突然,他像醒起甚麽的,不知道他还痛不痛?
借放回小碗的时候背过身,俞湳细如蚊蚋地开口:「对不起。」
「甚麽?」
诶,他竟然听不清!这麽难为情的话还要多说一遍!
俞湳深呼吸一口气,一鼓作气地连珠炮发:「对不起!砸了你的窗,还打伤了你,刚才哥哥告诉我了,莫札特跟我家没甚麽关系,我不是有心蒙浑你的!」不知所措地搔搔清爽的短发,白皙脸上的豔红越发加深,气势略嫌不足地说,「不过。。。都是性莫的。。。。。。我相信追究下去会发觉我们其实是同一宗族的。。。。。。」
「你要甚麽赔偿也行的,虽然我没甚麽钱,但是我很会做家务的。。。。。。。你可以。。。。。。。」小嘴不停地叨絮著。
严玄莞尔地望著紧皱小脸的俞湳,看他大有一副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意味。
「我可以怎样?」
「叫我用冰水洗衣服,要我煮满汉全席,要不徒步走到几个社区外某小店买消夜。。。。。。」
「不会是你哥哥之前要你这样做吗?」低沉的声音插入。
为难地迟疑一下,小脑袋点如捣蒜。
黑眸一眯,肃杀之气暴涨,片刻又消失得无踪无影。
「没关系,你也不是顾意的。」暖如冬日的微笑掀起。
「阿?」
俞湳呆若木鸡,他听到了甚麽?他颤抖抖地小心询问:「你刚才说啥?」
「我说我没关系,你也不是故意的。」严玄温煦地微笑。
咦,不是要冰水洗衣服,不是要煮满汉全席,不是要徒步走到几个社区外某小店买消夜。。。。。。而是──
「没关系?真的?真的?呜。。。。。。你太好人了!」俞湳忘情地一把拥住严玄,因为冲力太猛,两人一下子滚到床上,「你不会想劳役我吗?你不需要廉价仆人吗?我们先打勾勾,你不能秋後算帐的喔!」
被压著的严玄艰难地半撑起身体,看到俞湳欢天喜地的模样,不禁伸手搓揉他的头发。这时小手顺势寻到另一只大手,两手双凑,小手伸出尾指勾住大手的,俞湳随即笑如花靥。
「呜。。。。。。我终於不是遇到鬼了!天使。。。你简直就像天使般善良!」他实在难以抑制自己的兴奋,因为每次犯错都会被大哥二哥百般折磨,一想到那些情景他不由地打个伶。
俞湳的头颅窝在严玄颈间,双手将他还抱著,两具温暖的躯体互相紧贴。
淡淡清香从俞湳身上从飘到鼻腔,颈项旁还要感觉到他呵出的阵阵暖气。严玄感到一股热流窜到下身,分身倏然作出剧烈的反应。
严玄僵硬著身体,只可无奈地微笑,想不到自己会对这个挂在身上的少年产生这麽大的欲望。善良?再维持这样的姿势,他连撒旦也上身了。
「俞湳。。。。。。」
「严玄你就叫我小弟吧,不用客气!」
呜。。。。。。他很久没见过好人了,这个朋友他交定了!
「那。。。。。。小湳,能请你先挪开吗?」
俞湳终於惊觉自己挂在人家的身上,忙不迭地跃下床,他内疚地紧咬下唇。
呜。。。。。。他又冒犯人家了。他一定压坏严玄了,听,连他的声音都难受得低沉了好几度。
「你。。。。。。没事吧?」
严玄摆摆手,好像刚才无关痛痒似的,脸上依旧维持微笑:「当然没事,」他心中暗加上一句,不过欲火焚身而已,「小弟不大好听,那我以後就叫你小湳吧。」他的笑容更加和善。
叫他小弟?他才不要跟他那两个非人哥哥同等待遇,一下便不要,要的话,他向来要唯一的,别人有的他才不稀罕。
「没关系!」俞湳豪气地拍拍胸腔,「那我就你做。。。。。。」
「你就叫我阿玄吧。」狭长的双眼呈弧线型,严玄一脸无害地微笑。
「那好吧,阿。。。。。。玄。」俞湳对自己微热的脸颊感到不解,在说出严玄名字时,他竟莫名地紧张。
不知道怎的,呆呆地望著严玄温柔的笑容,他突然发现对方很美味可口似的。不同以前见到美女姐姐走过时那种赏心悦目的感觉,而是从心底升上来痕痒难耐的欲望,就像想将严玄吞下肚。身体一阵异样,他吞咽一下泛滥成灾的口水。
呃!吃掉严玄?!
糟糕!他赶忙掩住嘴角,口水差点涎出来,他忙地拍打自己的头颅。
怎可会对一个男的有这样的想法!
他匆匆拿起小碗,无措地向感到莫名其妙的严玄扔下一句:「你先休息一下,我不打扰你了。」
俞湳赶急冲向门口,那模样就像快要火烧屁股一般。门扉关上,俞湳脸上一遍火热,他慌张地走向厨房,胸腔剧烈地起伏。
这小鹿乱撞的感觉就像。。。。。。
6
天际开始鱼肚泛白,莫家最小的卧室里一遍沉寂,被窝里拥抱在一起的两人正睡得昏天暗地。蓦地,床头摆放的闹钟两支指针合倂,发出轻微「叭」的一声。
闹钟还未来得及鸣叫,大手迅速从床上举起,关掉闹钟鸣叫的开关制。
拥著少年的男子悠悠地睁开眼,温柔不已地注视著怀中少年那无戒备的睡姿。
男子摸摸额头经过重重包扎的伤口,不禁无奈地摇头。
果真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经俞殷的配合,强调他的「病情」是多麽的严重後,原本以为要多花心思才能游说他到自己那里住的,那知道他竟然说怕自己会脑震盪,可能会突然倒下,硬要自己住下来,而且还可以跟他同床共枕,哎,这一伤可省回他不少功夫呢。
「早呵。」男子趁机窝进少年,沉哑地在少年耳边低语。
暖气呵过少年耳窝,使仍在睡梦中的他不安地蹙眉,「你今天还是这样可爱呢,两条眉毛多幼细,那眼睫毛还真长,还有明眸。。。诶,你还没睁眼哩。」
薄唇坏坏地扯出一记笑容,口里一边描述,拇指一边怜爱地描扫著,丝毫不害怕少年会清醒过来。
「阿,你也快要醒了,不能饿坏你。」他先是自言自语,然後恋恋不舍地放开怀中人,从床上撑起,「我得张罗早餐了。」他搔搔凌乱的短发,长腿一跨,越过少年走下床。
迅速梳洗完毕,男子披上外套,走回床边。伸手摩挲著睡得粉嫩的脸蛋,拇指不由地停留在那两瓣红唇上,男子俯身在上面蜻蜓点水一吻,虽然未满足,但他仍莞尔地看著少年皱起眉头发出不知明的轻喃。随後,他蹑手蹑脚旋开房门,走出外。
少年浑然不觉少了一块人肉大抱枕,纤细的臂膀随便一陇,将棉被抱在怀中,继续沉稳地睡著。就这样,时间缓缓地流逝。
良久,天空已经亮透,这时房门再次打开。
左手捧住一套洗得乾乾净净的校服,上面放著一些罐罐瓶瓶的东西,右手提著一个白色小塑胶袋,男子走进卧室,他将校服搁在电脑桌上,然後忙不过来地将那些罐罐瓶瓶东藏一个,西放一件。搅了半天,他满意地提著胶袋,笔直地走向昏睡的人儿。
这时少年的小嘴微张,看来睡梦正沉,一抹可疑的银丝挂在唇瓣边延,欲滴还留的。他的小脸红扑扑,樱唇也染上瑰色,彷佛在引诱人一亲芳泽。
男子看到此情景,剑眉轻挑。他蹲在床边,好玩地看著眼前一幅睡海棠图,不过睇一眼闹钟後,他幽幽地叹气。
时间不早了,看来得叫醒他。不过要叫醒他还不能用普通的方法,因为要说他这几天有甚麽观察所得,那就是眼前这小东西很嗜睡,看怕是火灾会因为贪睡而烧死的那一类。不过。。。。。。他已经发现了一种方法,能够有效地叫醒他,而且他自己也很乐意这样做的。
薄唇凑近微张地的小嘴,将那抹巍巍的可疑物滴水不绢地吞掉,男子缓不济急地用牙齿轻咬少年的樱唇,少年的蛾眉轻颦,口中发出无意识的低语,看来仍未清醒。
半饷,男子更是得寸进尺地将温热的软舌喂进少年口中,像灵蛇般与那丁香小舌交缠不清。少年长翘的睫毛翕动,小脸因为缺氧而变得通红,呼叫迅即急速起来。
「阿。。。。。。软糖。。。。。。」
原本清脆悦耳的声音因为染上情欲而显得略为低沉,俞湳蒙混不清地低喃。他主动地探出小舌,勾引口中滑动的异物,这时,严玄意犹未尽地移开薄唇,虽然很痛心错过这大好机会,但是这几天的经验告诉他,俞湳快要醒过来了。
「软糖。。。。。。别走。。。。。。」
眉头深锁,俞湳一脸委屈地叫嚷,他的眼帘同时缓缓睁开,首先呈现眼前的,不是梦中软糖,而是严玄一张俊杰的脸。
「阿,早阿。。。。。。」他不好意思地打招呼,小脸不由地一遍桃红。
天,为什麽他这几天都会在临醒时候发一个软糖梦。。。。。。而且,每次他要吃掉这块软糖时都会被他跑掉。那感情还挺真实的,就像真的有一块软糖在口中翻动,真奇怪的梦耶。。。。。。
「早,快些起床,吃早餐了。」严玄一脸若无其事,他把手中胶袋向俞湳一扬,神秘地微笑著,「饿了吗?猜猜今天吃甚麽?」
「我不猜了,每天你都不一样的。」俞湳微嘟樱唇,不满地说,但心里暖烘烘的。
呜。。。。。。严玄实在太好了,虽说他是病人,但是全屋的家务都给他一手包办了,绝对不是自己有心榨压,而是他每天一睁开眼,全家的家务便干好了。他有跟严玄说过,叫他不用操劳,可是他依然顾我,他也没办法嘛。而且。。。。。。这几天对他来说,真的好比帝王似享受呢。。。。。。叫他怎样拒绝?
他偷偷望了严玄一眼,有些幽怨为什麽自己会提出叫严玄一起住这见议。看到那张使人如沐春风的笑脸,他吞咽一下口水。。。。。。糟糕了,想吃严玄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了,他是不是患病了?
他可不能吃掉严玄的。
俞湳暗自握拳命令自己。
严玄是第一个对自己这麽好的人,他怎能吃掉这麽一个天使?而且。。。。。。他跟本不够严玄打嘛,想吃别人之前也不比较一下自己的斤两!
俞湳心中泣血地向自己重申,所有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吃掉严玄的了。
「那你快出来吃早餐吧。」严玄见到俞湳又快要陷入发愣状态,他爱怜地捻揉一下那小巧的鼻尖,心情大好地至转身走出房间。
每天的练习果然有一点成果,今天小湳终於懂得回吻,看来离收割的时间不远了。严玄满足地哼著歌,走出客厅。
这厢俞湳掀开被子走下床,他茫茫然地刷牙洗脸,脑中只充斥著严玄的脸。当他准备换衣服的时间,他突然发觉有一件不属於他房间里的东西出现。
领带针?
他明明记得自己没有这个东西的。。。。。。二哥终年都穿便服的,不可能是他的了,至於大哥。。。。。。更加不可能,这扣针对他来说太。。。。。。呃,男性了。。。。。。
那是严玄的罗?
他小心翼翼地将手上那精致的领带针放回原处。
那他就不动这个了,他套上衬衫跟校裤後,突然想到一样东西。。。。。。
这几天,他好像发觉不少东西都不属於他房间的耶。。。。。。
「小湳,你行了没有?」
严玄的声音隔著门扉从来,「来了!」俞湳迅即将领带系上,随手翻了衣领便开门走出去。
「看,你又将领带打歪了。」房门缓缓地自动掩上前,一丝亲腻的对话悄然闯进无人的卧室内。
「阿。。。谢、谢谢你阿玄。。。。。。咦,耶!今天吃糯米卷呢!」
「好吃吗?」
「嗯,阿玄做得跟街口李大叔的。。。。。。」
声音渐远,白灿灿的阳光洒落在卧室中,门扉掩上,一室已被和暖温馨充盈著。
又是阳光普照的一天。
7
几天後。
周未,莫家难得聚守一堂,晚饭後全都围在电视机前。可是平日最沉迷电视的俞湳反常地卷缩成小肉球,窝在沙发一角,用背部向电视,一副愁云惨雾的模样,不断放射出忧郁电波。俞殷被他挡住视线,看不过眼,便发声。
「小弟,你好像有烦恼喔。」虽然不耐烦,但仍不忘调整至最悦耳的声音。
「大哥。。。。。。你也看到吗。。。。。。」
美目一反,这麽明显,不是盲的都能留意到好不好?
「来,告诉哥哥,让哥哥帮你。」笋白玉指轻轻一勾,是时候让他表现一下伟大的同袍之爱。
「。。。。。。」
小肉球的头颅微微一转,清秀的小脸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