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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朵实在是担心连日来以酒麻醉自己的皇上,只能好言劝道:“陛下,喝酒伤身,您就等到皇后娘娘气消了再……”
“几日!”妥懽突然疯也似地对骨朵大吼。
骨朵吓得唇齿发颤,好半天才拱手答道:“五、五日……”
“五日?為何朕却感觉过了五年!”妥懽不禁哈哈大笑,笑中带怒的他慍愤地执起酒盏往地上一摔,破碎的瓷器立时发出“哐噹”声。“你说,朕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让承娘气消?”
“陛下,贡女制度一直是皇后娘娘的逆麟,若不妥善处理,以皇后娘娘吃硬的性子,是绝不会原谅陛下的。”骨朵说话时已经离开了妥懽大半步,怕的就是遭受他的攻击,但他最后还是没能躲过酒盏攻势,被一连丢了好几个盏杯。“唉育!疼!”
“好你个太监东西!”妥懽咬牙切齿地骂道,他站起身,忽地想起了一件事,他忖著这件事兴许能够让承娘原谅他那日在大殿上的无所施展。“骨朵,赶紧準备準备,朕要起驾到大明殿前。”
***
步撵来到了大殿前的空地,果真如他所料的,高丽又送来了新一批的贡女。
妥懽半玻е郏盟剖笨沾砺野慊匾淦鸸ァ鞘彼碌鄣腔彩钦庋稍洞粗迸罄赐郝哦运担笔钡哪桥迸e头,就有著他不断追逐的奇承娘。
所以他明白為何她会痛恨贡女制度。
他走下步撵,来到高丽贡女们的面前,对管理人事的内侍命道:“把她们都放了吧。”
“可是陛下……”内侍面有难色地垂首答道:“高丽现在是贞顺淑仪公主代政,一直以来用‘贡女制度’维繫高丽内部的平衡;若陛下退了这些贡女,公主很可能因為此事,被虎视眈眈的王暠夺位啊!”
妥懽轻笑一声,用力拍了拍内侍的肩头,讽道:“这样做也不是,那样做也不是?朕想退回贡女还得徵得你这太监的同意了?你们若是怕王暠夺位,朕就派兵擒拿此人,还有什麼好说的?”
“是是是……”内侍连连应了好几声,要士兵们再把这些贡女送回高丽。当他们整队好要出发时,妥懽却因為见到了“什麼”,而叫住他们。
“慢著!”妥懽斜眼看著队伍中的一名高大女人,指著她的脸令道:“你,给朕留下来,其餘之人通通回高丽!”
“是。”贡女们古怪地看著被强行留下的女人,暗暗地鬆了口气。而被留下的女人,表情相当惊恐,妥懽的眼光放向了她的喉间,撇起一道謔笑,“你叫什麼名字?”
“程一寧。”
奇辙
作者有话要说:某人开始要找抽了。。。 妥懽将名作程一寧的高丽贡女带回寝殿,并让侍卫守在外头不准任何人进入。
他蹙著眉,凝望与奇承娘几乎一模一样的脸面,除了震惊外,他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词。不过诧异归诧异,他显然对这女人没有一丝好感,毕竟他可是发现了她的“秘密”,所以对她相当不以為然,“说吧,你為什麼这麼做?”
“奴婢听不懂陛下的意思。”程一寧的怪腔怪调让妥懽轻鄙地笑了起来。
“够了!”妥懽佯作愤怒地瞪著程一寧,指著她的喉间斥道:“你為何要男扮女装?”看著那脖颈上的喉节,妥懽感到有些不舒服。
“奴、奴……”程一寧因為皇上的怒火吓得跪在地上,他不断地叩首,就是要求得皇上的原谅,“小人该死!小人也不愿意男扮女装,小人……”
妥懽蹲下身看著惊慌失措的程一寧,捏起他的脸笑道:“把你的身分全盘说出来,否则以欺君之罪论定!”
“是、是……”程一寧不禁冒著冷汗,双眼因為不敢直视皇上而瞪向石地,“小人男扮女装之因,是因為小人之妻程一寧被高丽编為贡女,小人為了救妻,才出此下策。”
“所以你不叫程一寧?”
“小人叫奇辙。”
妥懽挑眉看了一眼骨朵,像是明白什麼似的。他接著把男扮女装的奇辙拉起身,对待奇辙的态度显然不像方才那麼兄狠了。“那麼你可知朕之皇后奇氏?”
奇辙尷尬地笑了笑,他转动著眼珠,用力点了点头,“知道、知道!一介高丽贡女成為元国皇后,这天大的事,小人怎会不知!”
“朕不要你说废话。”妥懽有些不耐烦地拍著奇辙的肩头,一边指著奇辙的脸面问道:“你可知你的面貌与奇皇后相像?”
见奇辙不发一语,妥懽又解释道:“朕听闻奇皇后有一位失散已久的兄长,只是朕这些年来一直苦寻不著。当年万户将奇子傲于朕有救命之恩,皇后亦是朕之至爱,若你真的是承娘失散多年的兄长,朕一定保你衣食无忧!”
不知何时,奇辙的双眼竟瞪得很大,他看著皇上,犹豫地问道:“陛下您能不能再说一次皇后娘娘的名讳?”
“奇承娘。”
“承娘……真的叫承娘?”奇辙的双眼顿时滑下豆大泪珠,他激动地拉起皇上的手,哭得相当悲痛,“当年父亲护守大青岛时,吩咐小人一定要寻到失散多年的妹妹,没想到……真的是小人的妹妹吗?”
妥懽微微一笑,拍著他的肩头安慰他,“这天底下还有谁能是奇皇后的兄长?你的面貌与她如此相像,这世间许是找不到第二人。”
“多谢陛下、多谢陛下!”眼看奇辙就要再对他下跪磕头,妥懽连忙抓住他的手肘。他再次从头到脚打量奇辙,眼底滑过一道精光——是吧,前些日子都是他受尽委屈,这一次是不是该让她吃点苦头呢?虽然不晓得后果如何,但他已经受够没有她的日子了。
他要逼她面对他。
妥懽笑了起来,一边用力勾住奇辙的颈子,像在计画什麼阴谋般,他凑到奇辙耳边低语:“朕有一事相求,只要你能助朕,朕便不再追究你的欺瞒,还能让你见奇皇后。”
花瓶
作者有话要说:吃醋了 “娘娘……”红丹犹豫地看著与爱猷玩耍的承娘,内心实在无法下决定,“奴婢有一事稟报,但又怕惹怒了娘娘……”
是出了什麼事,严重到会令她发怒?
承娘的身子不自觉地僵住了,她随即把爱猷抱回摇床上,微顰的眉心让人看不出是怒是悲。“是陛下过来了?”
红丹摇首,深吸口气后,她面带忧虑地说道:“今日又送来一批高丽贡女,听说陛下见到后就让她们回乡了,只是……”
“只是什麼?”承娘对于红丹的欲言又止有些心急,虽然陛下这麼做她很感动,难不成又突出变故了?那麼陛下现在还好吗?
红丹整张脸都皱在一起,不知自己该说还是不说,最后,她觉得还是要為了娘娘好,以大局為重。“陛下虽是遣散了贡女,但又叫了一名贡女留下……而方才秃满公公又告知奴婢,说陛下今晚让那名贡女留宿拿头殿……”
承娘面无表情地看著红丹,沈声又问:“叫什麼名字?”
“说是名作程一寧。”红丹的话都还没说完,承娘就利索地披了一件外袍走出兴德殿。红丹想跟前,却发觉自己的脚步完全跟不上,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决定回头照看爱猷皇子。只是她往木榻趋前,才发现上头的被褥已然被扯破一个大洞。
红丹收拾著损坏的被褥,不禁滴咕著,“到底是用多大的力气才能把如此强韧的丝縟扯裂……”
***
承娘一个人疾步来到拿头殿,她什麼话都没说,出手就是要推开木门。骨朵见状即时拦了下来,却惹来她的瞪视,她瞟了骨朵一眼,语气肃杀,“皇上在裡头?”
“皇上吩咐谁都不准进去。”骨朵勉强装作镇定的样子,依然没办法憋住笑意。毕竟他可是头一次看见奇皇后蓬头乱髮、气喘吁吁地来到这裡,他不由得从心底佩服皇上,因為这个方法确实是奏效了,奇皇后真的来找他了。
承娘强忍住要对裡头的男人破口大骂的衝动,双手掐在一起,浑身都因為怒火而发抖,“告诉皇上,明日的狩猎大会,臣妾会好好与陛下一谈。”
“是,娘娘。”
但承娘转身离去没多久,又折返回来,她怒眼瞪著被隔绝的大门,低声说了句,“把刀拿来。”
骨朵当然不敢把刀拿给奇皇后,天知道以奇皇后的武力,这拿头殿还能不能完整到明日,说不定还会发生血案……
她见骨朵丝毫没有反应,便兀自抢走他腰间的配刀走到墙桅处,再举刀往花瓶用力一刺。惊人的是,花瓶并未因為刀刺而破损,但大刀却硬生生地插入了花瓶……没有人明白她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和多快的速度,才能做到这个地步?
她撇头看著骨朵,把她最后要说的话一字一句地吐了出来,“告诉陛下,今晚他做了什麼,明日寝殿的花瓶就会多一隻。”
骨朵觉得奇皇后的气场实在太恐怖了,不由得跌退好几步,“是……娘娘。奴才一定转达陛下,但还是要请您爱惜拿头殿的‘花瓶’……”
醋意
作者有话要说:某人找抽耍人!!! 举办在上都的狩猎大会上,除了伯顏忽都以身体不适為由没有出席,妥懽“名义上”的妃嬪全都参与了,身為正宫的承娘当然也不例外。
这场狩猎大会,实是皇亲贵族们特有的竞赛,不同于蹴鞠的娱乐性,狩猎大会比的是骑术与箭术。而狩猎大会的优胜者,还能得到皇上的赏赐,所以每年的狩猎大会各部族都会卯足全力参赛。
虽然骨朵昨晚就警告妥懽,不要為了惹怒承娘而做得太过火,但在今日的狩猎大会上,妥懽还是硬拉著男扮女装的奇辙出席。
反正,横竖都是一死,就让自己死得痛快一点,至少他已经知道她会為了他吃醋了……
奇辙身穿一身湛蓝襦裙,被妥懽搂在了怀裡,但他实在不能适应,用手肘抵著妥懽的胸膛低声道:“陛下,小人上有老母,下有子女,还有一个妻子等著小人回去照料,完全无法接受男色……您不会是因為皇后娘娘昨日之举,而后改性了吧?”
“谁改性了!朕又不是那王顓!”妥懽原本嘻皮笑脸的表情因為奇辙的误会而垮下,他瞪了奇辙一眼,不大高兴地往他的胸口揍了一拳,“你以為朕喜欢搂著你吗?朕这麼做,是為了让奇皇后吃醋。”
“可是陛下……皇后娘娘已经不是吃醋了,这眼神是要杀人啊……”奇辙看著自己的妹妹用兄狠的目光射向他,吓得都要哭出来。
妥懽也同奇辙看向承娘,却是露出得瑟的表情,还一手把怀裡的奇辙嵌进怀裡,“你闭嘴不要说话,装著一副柔弱的模样就好,朕就是想看看她会做出什麼事。”
这时承娘果真如他所料地走到他面前,虽然她一副笑脸迎人,但眼神明显饱含著无垠怒火,她的笑容就像阎王在世,令妥懽不禁发抖。“怎麼了?不去参加狩猎竞赛吗?”
“不去。”承娘颤声说道,甚至因為胸口那股挥之不去的闷堵而差点落泪;可她仍然忍住嫉妒引起的悲痛,微微笑了起来,“臣妾昨晚不是对陛下说,今日要好好与陛下一谈。”
“是啊,朕听说了。”妥懽刻意装作一副蛮不在乎的表情,一边把奇辙的脸按在自己的胸膛,“在这裡说吧,朕听著。”
承娘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真是迟钝到极致了!他难道没看出她已经释出最后的宽恕?他难道没见著她熊熊的怒火?他竟然还敢搂著别的女人?
勃然变色的她早已把禽在眼裡的泪水收回,她愤怒地扯开妥懽怀裡的女人,用力甩了一巴掌,“滚!”
“疼!”奇辙因為被自己的妹妹搧了一巴掌,伤心至极,竟大哭了起来。他泪眼汪汪地看著奇皇后,却见到奇皇后眼裡的震惊。
承娘瞠眼瞪著这名作“程一寧”的女人,不能明白為何她跟自己的样貌有八分像?她睨了妥懽一眼,随即抓住奇辙的下頷质问:“你到底是谁!”
奇辙踌躇著自己该不该现下就与她认亲,毕竟在这样的情况下重逢,谁都没有好印象。但若他不敢快表明自己的身分,他可是会因為皇上而横死啊。深吸口气后,他正準备说出口,妥懽就按住承娘的肩头抢道:“他是你失散已久的兄长奇辙。”
认亲
作者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