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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懽愤然长笑,心头绵亙的悲痛冲入眼底,化成盈眶的泪。他想,这天底下最愚蠢的男人便是他了,但他不会后悔……因為他对承娘的爱绝不是容忍,而是奉献。
他可以為承娘拼上一切,哪怕是自己的性命!
距离
作者有话要说:本篇开大虐,虽然我不觉得,但好多人说看哭了。。。 当秃满知道整个皇宫裡的太医都被皇后买通后,眉心拧得像沙皮狗,对承娘嘆道:“现在就算我提出孕期质疑,料他们也不会相信,反而因此落入险境。”
承娘心裡早就明白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但她不怕,一个答纳失里算得了什麼?她绝对会保住肚裡的孩子,“奴婢会向陛下言明此事,揭穿皇后的恶行!”既然燕帖木儿这样的大石都被她扳倒,像答纳失里这样的小石子,她如何不能踢走?
她兀自忖想著如何对付答纳失里,外头却突地传来一道朗声:“奇氏可在?皇上下詔,速速前来接旨!”
她一听,也不管自己身体上的不适,三步併两步地跨到门前迎接,“奴婢领旨。”
骨朵神情复杂地瞅著她,不知该不该把皇上知晓她肚裡的孩子非是龙子之事告诉她。犹豫许久,他最后还是把皇帝下詔的内容念了一遍,“宫女奇氏承娘,因怀有龙子,於至元五年五月册封才人。赐西煖慈福殿為寝殿。奇氏领旨——”
她立马双膝跪地,神色坚毅,并抬手接过宛如千钧重的册封詔书,朗声谢道:“陛下皇恩浩荡!”
***
“母凭子贵”是在后宫裡生存的不败定律。
所谓“福泽惠及乡里,达则兼济天下”,原本和承娘交好的红丹,也升上了宫女一职。就连前时侍奉承娘待寝的小内侍和宫女,也因為承娘册封成為才人,奉禄加升,还能来到慈福殿干活。
高丽人的地位更在一夕间改变。因為现在元国的后宫裡,可是有两位才人来自高丽。
这个消息传到同居西煖寿昌殿的朴才人耳裡,是最欣慰之事。因為她总算有了同伴,她可以不再害怕答纳失里,就算自己的孩子到最后保不住,她也要护全奇才人肚裡的孩子。
她想,高丽人终於有一天能正正当当地站在元国的土地了。
自从承娘被封為才人后,皇上并未前来慈福殿看她,而她也不敢贸然晋见,深怕自己走错一步而掉入皇后的陷阱。一连五日,她都在思忖该如何澄清肚裡的孩子身分——现下御医和太医皆被皇后买通,唯一之法,便是对外召来大夫诊脉。
可上次朴氏要求再次诊脉时,就被再三拦阻,这次换她成了主角,肯定会诽谤她毁损皇威。
她想,答纳失里必是将孕期推长的谎言告诉皇上,所以皇上这五日才没来见她。她知道皇上许是在苦闷孩子的生父是谁,但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他选择册封她為才人护守她吧?
真是个傻小子,傻到让人心疼。
她的眸心不禁濛上水气,一边抚住自己的肚腹,苦涩一笑,“孩子,你一定要等著。我……娘会保护你,让你平安出世。”
但她不知道,她身后正有个男人凝眸望著她。
他一身明黄龙袍,却把面色衬得更加憔悴,“承娘……若肚裡的孩子是朕的,你也会这样开心笑著吗?”他的自言自语令他的心更加沉痛……他想了五日,没日没夜地想,最后还是决定不要打掉承娘肚裡的孩子。因為他知道,孩子是无辜的……
“承娘,朕觉得自己离你愈来愈远了……”他无声地掉下眼泪。
算计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电视剧里抽鞭的答纳失里感到。。。 答纳失里因為奇氏被封為才人,连日来都是极端慍恨之态,因為她没料到这个蠢皇帝对那女人的爱意竟是如此容忍……或许是嫉妒,她清秀的面容早已扭曲。
坤德殿裡的下人对答纳失里这般狂怒之态,却是见怪不怪。
见到此景的宫女莲花想让主子开心一点,便不怕死地上前献计,“请娘娘切勿动怒,奴婢想到一个法子能让奇氏和朴氏双双亡命。”
答纳失里一听,便挑著眉心朝诡笑的莲花瞟了一眼,漫不经心地道:“说来听听。”
莲花微微一笑,眉眼玻С杉樨幕《龋扒肽锬镅肓轿徊湃艘栽鼋⒚们橐曛桑灿翁撼亍彼馐鼻飞泶盏酱鹉墒Ю锏亩希纳抵囊跄惫罴啤
答纳失里听完莲花的计策,不由得拊掌大笑,“好、甚好!若此事成了,本宫会让你成為尚宫!”
***
隔日午时,答纳失里立刻命人前去慈福殿和寿昌殿邀请两位才人共游太液池。
朴氏惴惴不安地踏出寿昌殿,入眼便看见承娘站在门口。
朴氏立刻低头福礼,随后轻声道:“奇才人……皇后此局可是鸿门宴之势。”按照答纳失里这般毒辣的个性,许是想一箭双雕,彻底让她们两个从这世上抹去吧?
承娘明白朴氏眼裡的忧虑。
“请娘娘切勿担心,我一定会保护——”没等承娘说完,朴氏立时摆手阻止她的发话。
朴氏似是温弱,但眼神却比谁都坚定,“你也是才人,怀的亦是元国皇子。赴此局非是谁保护谁,而是要好好护住这肚裡的骨肉。”
承娘頷首,虽然知晓答纳失里的邀约必是修罗之途,但若不赴约,恐怕会有更可怕的事发生。她轻舒口气,决定趁今日之机,彻底了结这歹毒的皇后。
***
答纳失里拄著下頷坐在主位上,看著舞伎们在玉虹殿裡翩翩起舞、采帛如飞。
接著莲花疾步走了进来,在她耳边低语一阵。她立时轻謔大笑,一边朝莲花使眼色,便起身迎接两位才人的到来。
她扬起假意的笑容,摆手请道:“妹妹们快请入座。今日本宫请来舞伎跳上‘彩云四合’,还望妹妹们不嫌弃。”
相较於朴氏的面露虑色,承娘也回给她一道假笑。虽然她们的下人被答纳失里挡在外头,但她不相信凭她一人治不了皇后。
两人入座后,答纳失里又让舞伎们开始跳舞,一边吩咐宫女们将珍饌呈上。但承娘和朴氏却不敢动箸,这让答纳失里不免轻笑了声,“该不是这些佳餚合不了二位妹妹的口味?”
承娘只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色,便明白裡头添了白芍等养血之物,这些药材若让朴氏服用,很可能危及胎儿。
说什麼也不能吃下肚。
“臣妾与朴才人没什麼胃口,多谢皇后娘娘的好意。”她微微一笑,彻底拒绝了答纳失里。
答纳失里却宛如诡计得逞般笑得更开了,摆手,要莲花过来听她的吩咐,“既不合妹妹们的口味,那麼——传本宫懿旨,速速将那些还在膳房干活的高丽厨子全数斩首!”
失误
作者有话要说:宫斗上线中,对不起,我还不是很能写这种的。。。但比泡菜好一点点吧呵呵 “且慢!”承娘一听到“高丽”这个敏感词汇,立时起身拽住莲花的腕,愤怒的双眼宛如熊熊烈火,她沉声斥责,“你就為了那区区的荣华富贵,背弃祖国,残杀同為奴隶的高丽人吗?”
莲花在剎那间有一丝愧疚,但在看见答纳失里锐利的双眼后,便撇头嘲讽道:“那可是二位娘娘嘴挑,奴婢不过是奉命行事。”
承娘轻声一笑,没想到这样一名身在元国的高丽贡女竟是这般堕落。為了阻止她们的残杀之举,她提箸夹起一片白芍,往她们面前一递,“皇后娘娘或许不知药理,可此物会影响朴才人肚裡的胎儿,若牵动了胎气,该当如何?”
哼!就是要杀了你们肚裡的胎儿,不然本宫為何要浪费时间设宴?
答纳失里对於她所设下的第一层陷阱被识破,并不意外,反正她还是有办法杀了这两个该死的臭女人,“添加白芍非是本宫之意,这桌上的菜餚可全是高丽厨子所做;若妹妹要问罪,合该是寻来高丽厨子讯问不是?”
“那麼请莲花将厨子带来。”承娘面对答纳失里的瞪视,依然冷静沉著。
不久后,三名高丽厨子被带到她们面前。承娘面无表情地指著其中一道菜,向厨子问道:“添了什麼?”
高丽厨子因為畏惧答纳失里的淫威,各个瑟瑟发抖、不发一语。答纳失里见著这场景,不禁得意一笑,她倒要看看奇承娘想从她设下的层层陷阱裡,玩出什麼把戏?
承娘瞪了其中一名高丽厨子一眼,又问了一次,“添了什麼?”
他们还是没有回答。
答纳失里憋著笑意,像在坐等好戏般,“妹妹,你若不拿出点威严,我看他们到隔日都不会回答。”
承娘轻鄙一笑,她如何不知道答纳失里威胁他们?现在她哪怕说错一个字,都会让答纳失里找到藉口杀了他们。眼下只有一个办法——她佯装盛怒地举手,朝年轻的高丽厨子搧脸,一边大声啐道:“我问你们添了什麼,胆敢一声不吭,不把我放在眼裡?是耳聋了?还是哑巴了?”
答纳失里正饶富兴味地看著这齣“同根相残”的好戏。
而承娘的突发之举令身旁年老的高丽厨子吓出一身汗,连忙下跪求饶,“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小人不过是遵照徐尚宫的吩咐,将白芍添入。”
喔?原来是那位“徐尚宫”啊。
她扭头朝答纳失里一笑,那笑容充满杀气,令答纳失里不自觉地颤抖。她走到答纳失里面前,似在请求,但话语却如同利剑锋利,“皇后娘娘,臣妾能不能处置这位徐尚宫?”
答纳失里听到她要把自己的亲信处置,强忍住怒气,艰难笑道:“得了,徐尚宫也是一片好心,还请妹妹原谅徐尚宫的失误。”
失误?真是可笑的说词。
她不以為然地笑看著答纳失里,随后摆手请高丽厨子先行离去。
“方才是臣妾太过大惊小怪,还请皇后娘娘宽心饶恕。”她兀自坐了下来,整个人散发的气场却比答纳失里还要慑人。
好像她才是真正的皇后般。
答纳失里不禁咬牙,“无妨,请妹妹们继续欣赏‘彩云四合’吧。”奇承娘,你等著吧,不要太过得意,待会本宫会让你求生不行、求死不能!
杀机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朴妹子。。。加油 舞伎们的翩翩舞姿令人眩目,妖嬈的身段配合金环投掷,浩荡之势,让人错以為身在仙境。
这样的舞蹈在高丽从未见过,原本提不起兴致的朴氏也看得目不转睛。而承娘则是面无表情地逡视玉虹殿,深怕自己稍不留神,又会陷入答纳失里的诡计……
现下的景况对她们很不利,或许她可以一招杀了答纳失里,但下场便是和杀了皇上一样,高丽人都得死。所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削弱答纳失里的跋扈之气,让她不要再动杀人的歹毒心思。
她这时想起了脱脱的吩咐,要她藉机给皇后“下药”,既然她用白芍对付她们,她就要以天花粉回敬答纳失里。於是她偷偷地拿出锦囊,用拇指沾一下粉末,让天花粉填满指甲缝中,再佯做赔歉般替答纳失里酌茶。
捧茶时,她的指甲按在杯缘,让天花粉落入茶水。她微微一笑,往答纳失里的面门一递,“皇后娘娘口渴了吧?臣妾对於方才之事,感到万分愧疚……”
答纳失里瞟了她一眼,没想到这个臭女人也会害怕?她得意一笑,接过承娘手中的茶盏,心想就看在她这麼有心的份上,等会子让她死得痛快点。
她一口饮下热茶,感到身心舒畅,一边朝领头的舞伎使眼色。
承娘则是看著答纳失里将茶水全数饮尽后,勾起唇角——想答纳失里要和她斗,还早个一百年。毕竟她比不上燕帖的沉稳,亦没有唐其势的阴騭;仅是朵带刺的玫瑰,只要拔掉她的刺,她就脆弱的不堪一击。
从外人眼裡,她们之间的对视异常可怕,使整个玉虹殿盈满杀气。
领头的舞伎一得到答纳失里的暗号,立马将金环拋掷;她手势反转,竟向著朴氏投射。承娘瞬时反应过来,一手执起桌上的餐盘,另手则将朴氏往空处推离。
总算,餐盘抵住了金环的进前,但盘子却硬生生断成两半。
承娘的手立时被碎片划伤,掌心汩出一道深长的血口。她愤恨地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