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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心问月-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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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必定是在做梦罢?能将以为一辈子都不可触碰的心上人拥在怀里,恣意轻怜蜜爱,任性儿调弄。天心儿的肌肤当真是水做的,既滑又嫩,散著淡淡的花香,帝乙木痴迷地一寸寸吻了过去,直到那最私密之处。耳听怀中人的呼吸越来越不平稳,间或从樱唇里逸出两声不自知的呻吟,帝乙木的魂灵儿早就飞到了天外去,此夕何夕,那是再也管不得顾不上了。
  却也知不能这般急促地要了天心,帝乙木继续吮吻挑弄,一只手却已探了下去,蕴了内力,在那处入口边揉弄按摩起来,娇弱而未尽人事的秘处极为敏感,不多时便已在他的手下缓缓开放……先是一指,再是第二指,最後第三指……天心前两日才中过和风这味媚药,此时更被勾出残余药性,只见星样的眸光已如雾如水,盈然欲泣一般,红唇微张,美玉般的胸膛顶著两处豔红不住起伏,似在发出诱惑而急切的邀请……帝乙木用尽了最後一分自制,低喘著,在月天心耳边呢喃:“要不要我?要就说出来……”
  要!要他!身体的每处都在发出这般狂热的呐喊,月天心丝毫不觉自已|穴道上的禁制已被帝乙木解去了一半,他现在虽不能发力,肢体却已然能动,只是如藤蔓一般地牵上去,牵在那具掌控自已欲望的身体上,全然没有再逃离的举动。从不知自已的身体是如此陌生啊!竟然在帝乙木的调弄下渐渐火热。被湿润的丝绒感觉包著下体的感觉如此美好,再也无暇理会它是何物,而帝乙木置於自已体内的手指只要轻轻一点某处,身子便会不由自主地震颤起来,漫天的情欲狂卷,将人吞没……突然一切都消失了,只留下若有若无的一丝抚摸。空虚几令他无法承受,想要,想要啊!知道帝乙木在听,无数次想求饶的话到了嘴边,却被脑中的最後一丝理智关住,迷茫的意识只剩下一线:不要,不要说,一说便是万劫不复──
  挣扎在情欲中不能自解,此刻的天心既豔且媚,风情张致得几将入骨,帝乙木再也忍耐不住,低吼一声:“受不了了天心,算你狠──”话音未落,一个纵推便进入了早已盛放怒张,渴望已久的身体。
  火与火的对撞,空气中的欲望气息浓郁得似要让人窒息,情潮汹涌如浪,缠绵著,翻卷著,间或夹著帝乙木或月天心几声销魂入骨的低吟──夜色,妖娆如梦,令人难醒。
  是梦总有清醒的时候。
  翌日清晨,当月天心在帝乙木怀里醒来之後,便再也不肯正眼瞧帝乙木一下,面上较平时更为冷漠,帝乙木这时自然又重新封起月天心的|穴道,不让他有机会逃离,只是玉人芳心,却是怎也触摸不到。
  换上分舵主备好的衣物──天心的那份却全是女装,帝乙木啼笑皆非,又不能开口对分舵主直说,幸好那人眼光还算不错,一袭白衣宽大柔软,式样简洁流畅,男子穿上也算不得什麽,月天心却没注意这个,只是一个劲地压抑自已,刻意与帝乙木保持距离。
  这却由不得他了。帝乙木食髓知味,再也不肯将他从怀里稍放,抱上马车後,也便维持著这般暧味的姿势,口中挑那些有趣的江湖轶事说给天心听;可著力以搏佳人一笑;手中唇舌却是有一处没一处地抚弄著,十足耐心之下,也常侍候得佳人情动,不自主地接纳了他──只是每回过後,天心的冷面便又要冰上一分,到最後,竟是完全不理不睬,说甚麽都不再反应;浑如身边没这个人一般。 







素心问月24
更新时间: 11/24 2002 




24
  一路逶迤行来,不到三日,已过了数重山岭,转眼已至雪山地界。这里是帝乙木的大本营,天道盟的门下越发多起来,侍候的也越来越周到,到了最後,竟是送吃送喝的,请安问候的,疑难请示的……车前车後跟了一大群。任帝乙木再怎样不耐,怎样驱赶,仍然是一批批人来了又去,绎络不绝,拥得马车之旁闹若集市,而且这集市还在不停的移动之中。
  速度自然是慢了下来,更令帝乙木烦心的是有这群赶之不绝的苍蝇在身边,他压根找不出空和月天心亲热。其实他倒不怕被人知道迷上一个男人的事实,但天心必定接受不了。以月天心高傲冷淡的性子,恁薄的面皮;若被旁人知道给当成女人抱了,只怕立时会羞愤自尽。有此一层顾虑,帝乙木也便收敛得多,有下属来回禀事务时,更是离得天心远远,免生起他人疑心,对外只说这是一好友,有事而来,吩咐大家要好生尊敬云云。
  月天心何等聪明,这些举动自都看在眼里,心中也不免一软。帝乙木的狷狂不羁他也深知,别说这些都是他手下,就算面对天下人,帝乙木何时又曾在乎旁人怎样看、怎样说了?这样的委曲求全,遮遮掩掩,还不是全都为了自已。然而一想起他骗取自已信任,突如其来出手之事,胸口才起的几分温情便又化作冷然,焉知这个不择手段、卑劣无行的男子不是又一次施计──从古到今,苦肉计还用得少麽?是以尽管帝乙木再如何殷勤,如何体贴,月天心只作未见,一径冷眼视之。
  其实在月天心心底更隐约有几分害怕。这数日床第之间,帝乙木虽说是强迫,却每次都能成功地引起自已的情欲,相较於他的忘情挚爱、欲仙欲死,自已也一般有渴切与爆发的极致快乐。开头还可怪罪於媚药药性未解,但为何到了今日,自已的身子不见冷漠,反而越发敏感易热?常常是被他稍一抚弄,便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想竭力隐藏,却无论如何也逃不过那人善察一切的眼神,然後便只见那眼神更亮,挑逗自已的手法更行刁滑,直至拔弄得自已体若火燔,媚眼如丝,伸手将他拉近为止──虽然始终没有说出他想听的那句话:要他。但这般的行径,竟跟要他也差不多了罢?
  向来清冷无欲的自已怎会变成这样,月天心自个也烦恼不堪,思之不解,因此,每每激|情过後便更恨起身边的这个始作俑者来,但下次他柔著语声再靠近时,月天心却依然无法自制──矛盾反复中,帝乙木这个名字却是刻入了心底,平静如水的心湖起了波纹,再也不复当日的无嗔无欲。
  这日下午,一行人终於来到了目的地。雪山脚下,夕阳之中,一座庞大的青色城堡傲然屹立,衬著隐隐的旌偑华彩,端得是气象万千,睥睨之意十足。
  月天心在帝乙木的携扶下走下车来,此时他的内力仍无法运转,但手足禁制已解,活动已可如常人,抬眼看见城堡门楣上黑底金字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帝都”,不由一愣,冲口而道:“这字倒象是家师的手笔了。”
  “不是象,是本来就是。”帝乙木早料到月天心有此一问,故意在这里下车的原因也正是为了这个,这些天月天心对他不理不睬,帝乙木表面上若无其事,心中却实是忐忑不安,此刻骤听到这仙乐般动人的嗓音,忍不住大喜,笑吟吟道:“你师父那年在雪山碰到我师父时,还没有这座城堡,只是听我师父说起有这念头,便写了这幅字送给我师父。这件事谁也不知,倒底还是被你一眼识出了!”
  月天心淡淡一笑,再不答话,心中却有些奇怪,师父向来不是那种沽名钓誉、附风庸雅之辈,於书法一途也不算擅长,怎会想起题字赠匾这种事来,但再看那两个字,铁划银!,笔笔入木,却正是师父的手迹无疑,莫非──
  抬眼远眺,目力所及,但见远山白雪皑皑,形如卧虎,近处石木苍苍,清奇险峻,群山环抱中却另有一处,云遮雾掩,峰顶微露,只是不甚看得清楚。月天心微微一愣,他内力所失,眼力还在,能令他看不清的事物──这云雾非瘴即毒,绝非平常之辈。月天心修道多年,虽未出过门,也听说过大凡至宝所在,多数有厉害的毒物守护,宝越珍贵,毒也越重。看情形,这只怕便是那玉芝所在了。
  但蜀山的仙草也自不少,若只为那玉芝,师父也未必会题字罢?
  正沈吟间,已见堡中的弟子都肃然排成两列,恭敬迎候在城门前。一个雍容蕴雅的男子站在队列最前,遥遥见到他们的身影,立即笑迎了上来:“恭迎盟主大驾。这位绝世风采的公子是?”
  帝乙木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司空璃,你又来这一套。算你眼光好,这位公子可不是一般人物,他是我新交的朋友,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大名鼎鼎的蜀山忘情月听过麽?就是他了。以後见了他,就跟见了我一样,他要你们做什麽,你们不可不遵。”又转脸笑向月天心,“这是我天道盟的总军师,司空璃,人很能干的,以後若有什麽事,我不在的话你便跟他说好了。”
  帝乙木极少对人作褒扬之语,听得他各各如此推崇,两人都有些称奇,同时含笑点头,暗中打量对方究竟是何等人物。细看之下,固然司空璃看得是目眩神迷,心下赞叹,月天心也有些动容。
  这司空璃,虽屈居天道盟副手,神情气度,却绝不逊於月天心下山後所见到的任何一位大侠。他的相貌极是平常,身形也微有些肥胖,却绝不给人臃肿之感,反因了那春风般的笑容,令人觉得他面目可亲,极愿接近。
  司空璃越看越是惊奇,突然笑道:“月公子当真是惊才绝豔,难怪我家盟主要引为知交──先前得到各地分舵信鸽密报,我还当盟主这次要带个盟主夫人回来呢,原来却是位如此出众的好友,当真是唐突了呢!”
  无意中的一语却正正道中月天心的心虚处,月天心脸上无端一红,映著天边晚霞,说不出地绚美动人,浅笑道:“司空军师见笑了,月某这两日受了内伤,有劳贵盟主照应,不胜惭愧。”
  帝乙木心中偷笑,眼光触及月天心一瞬间的绝美,不禁有片刻失神,好不容易才想起这是在众弟子面前,忙笑著携起月天心的手,向城堡里走去,心中有些微惊,又有几分郁闷,只是面上更不能表露出来。然而他却不知;周围的一众弟子谁也未曾留意到他们盟主的失态,月天心那一笑,竟将众人都看呆了。所谓惊豔,不过如此。 




   



素心问月25
更新时间: 11/25 2002 




25
  当下一行人走进大厅,分宾主坐下,本来这时该轮到天道盟各堂口的堂主上来向久已不见的盟主禀报帮务,却被司空璃笑著挥挥手,俱都赶了出去:“你们那些事,留著等会儿再说吧,我有要紧事,要先跟盟主商议。”
  众堂主都知道本帮这个军师智谋多端,从不故作惊人之语,既然是他说要紧,那必是刻不容缓,当下都赦然一笑,恭敬退了下去。
  司空璃亲手为帝月二人砌上香茗,见众人都已退出,连仆役都已远远站开,这才敛起笑容,沈肃地看向帝乙木:“盟主,内奸一事,有些头绪了。”
  帝乙木正微笑看著月天心低眉敛目轻拔茶叶的俏模样,听闻此言,注意地看了司空璃一眼,淡淡道:“有几成把握?”
  司空璃还未答话,却听月天心咳了一声,放下茶盏,长身站起,笑道:“这是贵帮大事,我一介外人,不便与闻,先行告退则个。”
  “你要到哪里去?”帝乙木长臂轻舒,已将欲离开的月天心揽到了怀里,不顾他涨红了脸挣扎的怒意,压在膝上,抬头对司空璃笑道,“自家兄弟,我也不用瞒你,这个人,我是爱上他啦,这辈子,定要他陪著我不可。无论有什麽事,你当著他讲没关系。”说完又在气得几欲晕过去的月天心面上亲了一亲。
  司空璃毫无惊讶之色,象是早就料到一般,轻轻笑道:“佳人如玉,求之不得。可惜我比你晚见他一步,否则换作我,我也一样。假如大哥你再迟几天说这件事,难保我不会因动心而接近他,到时我们自家人打起来,可就难看的很了。”
  帝乙木哈哈一笑,也不以为忤,只是将月天心搂得更紧,似孩童抱紧自已最心爱的玩具一般,还带了些炫耀之意:“那可对不住啦,万里江山如画,我尽可以和你平分,天心却只有一个,除非我死,否则我是决不会让的。”  
  “早看出来了,”司空璃摇头笑叹,“大哥你几曾用那样痴迷的眼神看过人?真当我是呆子麽。你放心,既如此说了,我是不会再有非份之想了,大哥你还是当心著点旁人吧,听说那火离也同样对月公子势在必得,是麽?”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佳人在怀,好几天未能亲近的帝乙木不由有些心醉,又偷香了一下,才正色道,“天道盟和火门,本来就是一南一北形同水火,这回加上天心,更是有我无他,有他无我,势不两立了。”
  “打就打吧。一山不容二虎,反正这一仗迟早都是要来的。幸好这两年我们为今天也准备了不少,该拿出来用用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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