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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绢 这个男人有点酷-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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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公子…”慕容惠惠有些难堪的。  
  “又寒哥哥,我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梦哦!”  
  清清脆脆的声音夹带着哭意地奔来,就在管又寒急急转向出声来源时,弄潮以扑入他怀中,梨花带泪的美丽小脸煞是惹人心疼的,更添几分丽色,很清楚明白地将一旁的女子比了下去。  
  “弄潮”  
  “我梦到好多狐狸精要来将你生吞活剥,好可怕哦!不行,我得去买一把剑,将那些胆敢对你有野心的野妖精杀个片甲不留才好,看谁还赶来与我抢丈夫!”她叨叨絮絮地叫完,才装作突然看到身边有外人似的,露出娇憨纯真的大眼,半偎在管又寒怀中笑到“呀,姊姊早,我不知道你也在此。”  
  慕容惠惠狼狈地涨红双颊,尴尬地点头:“韩姑娘,你早。”  
  当一个长相出色的女人,面对到了另一个笔墨难以形容的女人时,是很难保持平常心的;尤其深知自己会处于下风,成了旁衬时,除了妒羡,只有避开一途了。  
  找了个藉口,慕容惠惠赶忙逃回自己的住所。  
  算她识相!弄潮下巴朝天地对她背影做了鬼脸后,立即跳开管又寒一步远,很开心地转圈圈:“又寒,你看我美不美?”  
  此时管又寒才真正看清小弄潮儿美丽的体态容貌。直到胸前传来窒闷的感觉,才知道自己屏住了呼吸,忘了一切,只是痴痴然地看着眼前绝美的少女。  
  一袭素淡的月白色上衣为底色,下着绸缎裁制成各式条子,上头绣百花纹的凤尾裙,皆示粉浅色系组成,充满了春天的娇嫩色彩;以紫色腰带圈住她不盈一握的柳腰,腰上系着一条珍珠串成的佩饰,下端绑着两只银铃,在走动时响出清脆的声音,一如她那美好的嗓音一般宜人。  
  平常绑成一条长长麻花辫的秀发也梳成了时兴的“挑心髻”,髻上妆点了一朵白玉雕成的芙蓉花,耳鬓两旁各流一撮秀发随风飘动,更显出她俏丽活泼的天性。  
  在她转动时,犹如拂来一阵宜人的春风……他看呆了,在打扮后的她,居然又可以更美了。  
  “我美不美嘛?还是这打扮看起来很好笑?”弄潮有些急了,扯着他衣袖直问着,要是看起来不美,那她不糗大了。  
  久久,他收回心神,诚心诚意道:“美,很美。”她是如此的适合生活在这些华宅美服中。看到她这模样,谁还忍心要她换回那些不男不女的穿着,与他风尘仆仆地四处行走?  
  弄潮吐吐舌头:“哇!你能那么说,倒也不枉我受了这些苦,你不知道要打扮成这样有多费事吗?别说那些丫头会累死,我光是坐在那边被打扮就快尖叫了。害我不能早点过来,这才让某个不自量力的女人趁虚而入。”她的声音以醋味结尾。  
  “弄潮”他语气中有着责备,他当然清楚她的小把戏。也奇怪他们如此截然不同的人如何能互相吸引?他是这么的冷淡,对任何事物没有感觉,不对任何挑衅发火,而弄潮儿不是,她只要稍稍觉得自己的所有物遭人觊觎,立即会变成一只刺离去攻击她的敌人。也所以,近日来他总是与人动手。  
  韩弄潮姑娘基本上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但她惹麻烦的本事堪称天下第一,不论是她自己去找来麻烦,还是麻烦自动找上她。她这种死不吃亏的个性早晚有一天会吃到苦头的;不过,也要有人舍得她吃苦头才成!他舍得吗?望着她俏丽灵动的脸蛋,在心中叹气,并且举白旗。他是舍不得的,即使知道她必须受点教训,唉。  
  弄潮当然不会呆呆地站在这里等他想好辞儿来训诫她,所以,她勾住他手臂拉他往正厅的方向走去:“走啦,走啦,叔叔答应今儿个一早告诉我爹娘以前的事呢!在受了昨夜那个‘怨妇门’的气后,我不弄明白怎么成?弄明白了,以后若再有人敢批评我爹娘,我第一个敲下他的牙齿,看看还有没有人敢乱说话。”  
  不由分说便拖他往外走去,心中吁了口气,明白自己逃过了一劫,唉!太佩服自己了。  
  踏入正厅,佣人们正摆上清粥小菜,以及汤包豆浆的,南北早膳一同上桌,就不愁吃不惯了。  
  今早一同用餐的,只有韩霁父子与弄潮、管又寒而已,慕容兄妹倒是没在受邀之列。毕竟这是韩家的私事,外人不宜在场,至于管又寒…嗯,很明显的情况嘛!被韩弄潮抓住的人,如果不与她长相厮守,还能逃到哪儿去呢?自然不会有人当他是外人了。  
  韩震须笑道:“早,快点入座,我一直想听完整的故事,但以往从我娘口中得知的却有限,难得我爹肯讲了。”不消说,韩霄与云净初的恋情已成了韩家的一段传奇。  
  韩霁欣赏地看着他的侄女,她完全继承了净初的美丽,让他恍若跌回二十年前的岁月中,耳中传来净初那美好女子温柔的叫唤生,以及她待在“韩风山庄”那些年,天天可闻的天籁之声。他永远不能忘记净初有着卓绝的琴艺、美妙得连宫廷乐师也上门求教。  
  清了清喉咙,他温柔笑道:“昨夜睡得好吗?有没有令你觉得……”  
  弄潮挥挥手:“很好很好,非常好。叔叔,我觉得您与我爹不太像呢!反而长得有点像我哥……”真的!她的叔叔与哥哥很像,继承了父母的优点,事实上韩震须反而没有那么像其父,她哥哥韩观月还比较像些。  
  “观月是吗?当年我抱他时,也觉得他得了我大哥与净初最好的条件。我没见过比他更俊美的孩子了。”他叹了口气:“观月会像我的原因是,你母亲是我表妹,而你父亲是我同父异母的大哥。”  
  看来内情不是普通的复杂,弄潮一手紧抓住管又寒的手,非常全神灌注谛听着父亲、母亲与叔叔的往事。早知道那么与众不同,早八百年她就赖着娘娘讲古了!只可惜她十七年的岁月中,每天不是忙着欺负两位哥哥,就是躲着朱婶婶要追着她学女红。住海边时,天天想着偷上船陪渔夫去打鱼,虽然只成功过一次;住山上后,扣去被罚抄书的时间,她都跑去长工种田的地方妨碍农作物成长,立志刀一个伟大的农夫。真是可惜呀!  
  韩霁眼中难掩对大哥韩霄的崇拜之心,一时之间,很难抓住头绪来开讲,只道:“如果大哥愿意继承跃日斋,今天的规模,绝对不仅止于此,他是个天生的商业奇才,拥有韩家最优良的血脉。”他的思绪渐渐陷入遥远,娓娓道出当年的事件,眼中闪动着对韩霄与云净初的挚爱。他们是最完美的一对璧人,天造地设都没有那般契合的…  
  ※※※  
  爱情是很美的,也是可以有很多样貌的。弄潮听完父母的爱情故事后,心中是很感动没有错,不过,她可不希望自己也是这样走入爱情世界中。瞧瞧她那柔弱的娘吃了多少苦头?但是也因为倍加艰辛地成就一分恋情,所以这分情更为人所珍惜了。  
  她希望,她的爱情是一路甜蜜到底的!一定会如她所愿的,不是吗?因为管又寒没有什么难缠的亲人,而她的爹娘一定会祝福她的选择,想不平坦、幸福都很难。  
  原本想把午后时光留给管又寒的,但他正忙着把药草分类研磨,其中有一味药草直让她打喷嚏,于是她只好跑来花园看花了。叔叔还邀她一同去京师玩,去拜访老奶奶、婶婶,以及另外两位堂妹韩嬉雪与韩逐云。有得玩当然好呀!可是抓紧未来老公的任务更重要,而且她还得去找童笑生留下来的宝物呢!那么多人想要,她一刻也耽搁不得的。要玩也只得等到一切都定案了再说。  
  正无聊地摘了一大束白菊,想待会去又寒的房中送他,就有数脚步声向这边走来。  
  这座中庭花园连接着前厅与后院各房的通道,所有住在此地的人要回房休息必得走过这边的长廊。会是谁呢?叔叔与堂哥都去巡视商行了…她这才知道韩家非常的富有!而慕容飞云一大早就不见人影,听说别院中此时加上她与管又寒共住七个人,看来慕容兄妹至少占了三位,其他家仆她就没空去记了。  
  从花海中探出美丽的面孔,正巧看到两女一男走了过来,除了慕容飞云与慕容惠惠外,还有一个全身紫色系的女子…咦…好面熟的脸,尤其记忆深刻的是女人手中的鞭子……对了,前天在山上遇到的凶女人不正也是自称慕容世家的人,好像叫什么慕容芊芊来着!如果这三人不是亲兄妹,弄潮发誓她会吃下手中的花!  
  一个对她有意的花花公子,一个对她未来老公有企图的色女,再一个伤害过她的野女人,他们实在是坏得很一致,全与她卯上了!  
  既然遇上了,哪有饶过她的道理。弄潮眼珠子一转,放下手中的花,探手向袖袋中,拿出一条橡皮绳子,拉了几下,很满意它的弹性,再往地上一看,有着松软的泥土与几颗半乾的土石,她抓了一颗小土石,再从袖中拿出一瓶墨水,滚了一圈染黑了土石。然后,将小黑石架在橡皮绳上,将弹力拉到最极点,瞄准紫衣女子,射了过去  
  “哎唷!”  
  弄潮很满意地听到一声哀号,并且以最快的速度收好作案工具,连手上的墨污也利用一旁的水塘洗了去。  
  “谁?是谁?有胆子暗算我,就没胆子见人吗?出来!”慕容芊芊尖锐的大叫,黑了一半的脸忙以手巾捂住,不忙着奔回房清洗,反而要揪出埋伏在花园中的人。  
  眼尖的她看到一个人影后,立即鞭子一拉,飞身过来,尚未看清面孔先是狠狠地抽下去一鞭。在怒火下的力道不必说,必然毒辣无比,尤其她鞭子的末梢还特意留了些荆棘,那是前两天鞭子被打断之后,她又去教人做的。  
  原本放纵小妹去发泄怒气的慕容飞云,在看到花园中小人儿的面孔后,立即飞身过来要阻止:“芊芊,不可以动手!”但,来不及了!  
  火辣辣的鞭子毫不留情地烙印上了弄潮的后背,不仅拖了长长一条血痕迸出,鞭尾的刺更助长了对那片雪背的摧残。  
  快!快到令韩弄潮来不及意会她所领受的痛楚,在一声尖叫后,她只看到满天星星飞舞,便昏死了过去!  
  慕容飞云抓住了小妹又要挥下去的手,而一道蓝色的衣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眨眼间疾射而来,扶住了几乎倒在地上的弄潮,并且碰了一身血湿!  
  管又寒不置信地看着不断由弄潮身上流出的血,不愿相信前一刻还在他房中活蹦乱跳的小弄潮儿,此时会全无血色地倒在他怀中。  
  毕生不曾涌现过的怒潮在他胸臆中爆发,恶狠狠地怒视持鞭的慕容芊芊。  
  慕容兄妹早已被那一声努吼中蕴藏的深厚内力震得气血翻涌,连忙运功抵挡,守住元神,再被他恐怖的目光扫视,顿时退了好几大步。  
  管又寒没有再前进!他不想伤人,尤其功力大不如他的人;即使对方该死!  
  “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他咬牙说完,抱住弄潮奔回他的房间。  
  疼痛足以使人疼晕了过去,却也可以使人因痛而回魂。韩弄潮呻吟着醒转,发现自己趴卧着,而背部犹如被点了一把火,正准备将她烧成灰似的,她这辈子没遇过这种疼痛…比死还难受。  
  由于面向床的外侧,她可以看到自己一只雪白的右臂正无力地垂在床沿,而有另一只黝黑的大掌正握住她的小手,静静地传给她温暖与力量。  
  身体上的感觉以及她目力所及,足以让她明白她的上身正处于赤裸状态,而管又寒正在照料她的伤口;老实说,她还不怎么明白自己怎么会有伤口,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于是她选择思考目前的状况,直到背部被撒上一层炽热的药,她哀叫了出来。  
  “弄潮,你还好吗?”管又寒停止手边的工作,蹲在地上与她眼光齐平对视。  
  韩弄潮居然还挺有心情与他讨论终身大事:“你把我看光光了,不娶我可不行了!”更离谱的是她又问:“如何,我的身材不错吧?”  
  管又寒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他以为她会表现得正常一点,例如哭泣或怒叫什么的,结果这小妮子竟然反问他对她的身材满不满意?看来他是很难让她因这次的痛苦来记取教训了!  
  “你不疼吗?”他漆黑的眸子看着她小脸,极力避免看到不该看的地方。  
  弄潮试着动一动,然后换来撕扯一般的剧疼,她低吟:“我必须痛到什么时候?这样趴着令我没法子换气,可以换个姿势嘛?”  
  “你必须趴睡十天。尽我最大的能力,十天后你可以不必再痛,不过,鞭痕要消失大约要两个月?”他别开眼,因为那小妖精移了个姿势,掩不住她胸前的春色,他几乎可以看见她右边粉红色的蓓蕾…老天,连受伤也不放过引诱他的机会,而他居然是比较害羞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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