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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这次旨在募捐的“抗晋救国运动”进行得一帆风顺,广场上的百姓已被彻底感染,纷纷争先恐後地捐献钱财,从几个铜板到几十两银子,一会儿的功夫,捐赠单上就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名字,捐款箱里也堆满了厚厚地一摞钱。更重要的是,整个京都城现在惟一的话题就是这次募捐活动,所有的百姓哪怕是为看热闹,都一心只想到西华门来,一下就将西华门广场堵得水泄不通。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起了一阵骚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突然自发地让出一条路来,两个穿著华丽的绝世美女娉娉婷婷地走了过来。到了捐赠处,一出手就捐了五万两黄金,而且还不肯报出名字,不仅如此,两位美女临要走时,互看一眼,又伸手将自己身上佩带的价值不扉的首饰全部摘了下来捐献出去。美女们的这一创举将整个活动迅速推向一个高潮,大家捐款的额度节节攀升,不只贫民百姓慷慨解囊,连商人和贵族公子也参与了进来。不久又有知情人神秘地透露出两位美女是云亲王的红粉知己,特地来代云王匿名捐款……消息传出後,果亲王独孤宁参马上派管家来捐了五万两黄金。如此一来其他几位皇子也再不敢坐视,只有心不甘情不愿地一万、两万捐了出来……
深夜,广场中人已散尽,兵部衙门里却热火朝天,几十个管帐高手连夜计算出来,仅仅半天的功夫,就筹集到价值一百四十多万两黄金的财物,而且明後两天肯定还将有更多的官员和贵族不得不前来捐款,估计最後的结果绝对能超过四百万。此时兵部所有的官员对创造出奇迹的云亲王可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而云岫出也在处理了整整一天的公事後,终於可以告一段落回家休息了。
大街上,云岫出坐在软轿里已经精疲力竭,东方孟宇和唐方在他左右两边紧贴著护卫,金鱼走在队列的最前端。街上空无一人……
大街上空无一人,寂静得令人有些恐怖,云岫出带的护卫并不多,算上东方孟宇、唐方和金鱼一共也不过十几人,短短的队列在空荡荡的长街上更显得孤单与薄弱。
又走了半条街,突然,金鱼停住了脚步,手一抬,整个队列都停了下来,所有的护卫握紧了兵刃,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前方几丈,在黑夜的掩影下,一个高个、全身黑袍、黑巾蒙面的神秘黑影,静静矗立在长街中央,不言、不动,浑身散发出诡谲的味道,在这无星无月的夜空下,更让人感受到犹如地狱无常降临的恐怖。
“阁下在此拦路意欲何为?”金鱼冷静地默察周围,竟然发现了好几处强弱不等的气息,被包围了!金鱼脑中迅速闪过这个念头,稍稍权衡之後,金鱼故做不知地冷冷询问道。
“我要借你主子一用,请行个方便吧!”从黑影身上传来了如老鸹尖叫般桀桀的声音,刺得众人耳膜一痛。
“阁下不觉得这个要求太强人所难了吗?”金鱼心中暗自叫苦,从黑影肆无忌惮的要求就可看出对方必有所恃,自己这方,高手实在是太少了啊,而本应是最强的少堡主,现在连能不能动手,都还未可知。金鱼现在只希望能尽量多拖些时间,毕竟这里还是京都,时间拖得越长,对他们就越有利。
黑影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声音刺耳地说道:“云亲王,你再不出面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云岫出懒洋洋地躺在软轿上,闻言淡淡地回答道:“本王从不和藏头露尾的人打交道,我的管家肯跟你搭腔,都已经算是抬举你了。”说完,他不露声色地拉过唐方的手,指尖迅速地在唐方的手心划了几个字:千里香,跟踪,唐戎!
黑影显然从未被人如此藐视过,怒极而笑,桀桀的怪笑声刺破夜空,在长街上回荡,犹如鬼哭狼嚎,让人不寒而栗。“小子,老夫还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猖狂的小辈,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不要怪老夫以大欺小了!”说完手一挥,从大街两侧的阴影中,各闪出了五个黑袍人,将云岫出的卫队围在中间,手握长剑冲了上来。
这十个黑袍人显然与以往前来暗杀的人不同,不但个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而且所用武功的路数全是众人前所未见的,诡谲异常。一眨眼的功夫,高下立见,云岫出这边,除了东方孟宇、唐方和金鱼还在苦苦支撑外,其他的护卫几乎一照面就死在了黑袍人手下。
云岫出叹口气,从软轿里走出来,他早料到了这样的结局,看样子想不动手是不成了。五个黑袍人对著云岫出围攻过去,大概是想速战速决。云岫出掣出短剑莫离,瞬间精神一振神采奕奕,如蛟龙出渊,迅若雷霆,後发而先至。短剑胜在险,一寸短一寸险。今天云岫出的剑法突然一变,不同於那天与风星野比剑时的花招繁多,以快制胜,而只用了一个险字。他的身影在黑袍人编织成的剑网中闪电般地穿插,每一次似乎都只是间不容发地堪堪躲过,而刺出的每一剑却都险得似乎欲与人同归於尽般地搏命……
在离战场不到二十丈远的一所民房的屋檐上,风星野负著双手默然地注视著战场,身後站著他的四个近卫。看见云岫出这边的形势已经岌岌可危,风雪忍不住问道:“主子,我们要不要出手?云少堡主看上去可不妙啊!”
风星野没有回答,只是浑身散发出的冷洌肃杀的气势已经足可冻得四个跟班再不敢开口动问。他的目光牢牢锁定在一直矗立在大街中央的那个黑影身上,严密注视著黑影的一举一动。虽然所有的黑袍人穿戴得都一模一样,但他们的武功招数,却让风星野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些黑袍人,全是来自晋国护国神教的高手,而为首的那个迄今还未出手的黑影,更极有可能就是一剑刺断唐戎手臂的人。如果真的是他,那麽他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因为可以将一招後羿射日使得如此妙到毫巅的,在神教一共也就只有区区两个人:一个是教主许卓伦,另一个是总护法参澍。
“主子快看,云少堡主真的不妙了!主子,再不出手恐怕就来不及了!”战场中的情势越来越对云岫出不利,他的身形越来越慢,有几次都险些伤在了剑下,风雪终於再也忍不住冒死又问了一句。只有他今天早上是亲眼见到了云岫出的身体状况有多糟糕,一个早上连床都爬不起的人,在连轴转地做了一整天的事後还能在群敌环伺中支撑这麽久。老实说,风雪暗中估计了一下,那几个黑袍人,自己只能勉勉强强应付一个,还不能保证绝对能赢!此时,风雪真的弄不明白自己的主子了,明明主子心里是很担心的,否则也不会暗中亲自在云岫出身边跟了一整天,可是现在真的出事了,主子怎麽反而稳在一旁,就算他不想亲自出手,但至少可以让我们出手帮云少堡主缓解一下身上的压力呀!
风星野的心中其实并不笃定,无需风雪提醒,他的心早就提到嗓子眼了,之所以到现在都没有出手,是因为他对云岫出的信任。风星野觉得,云岫出一定能知道自己就在附近,那麽他没有向自己示意,就说明情况还在他的掌控中。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自己冒昧出手,不但讨不到好,反而有可能会激怒云岫出,让他们之间好不容易才形成的友好关系毁於一旦。风星野在心里暗暗提醒著自己,云岫出在本质上是和自己完全一样的男人,强势,而且骄傲,甚至有可能比自己还要骄傲!所以云岫出最忌讳的也就是别人无缘无故的帮助,他甚至宁肯上床用自己的身体去换取别人的支持,也不愿得到在他看来像是施舍式的帮忙。一个只想用自己的双手去得到一切的男人!也是一个不相信其他一切感情的男人!风星野叹口气,而爱上一个这样的男人,自己还真不是一般的命苦啊!
仿佛像是在响应他的话样,云岫出终於下杀手了。就在所有的黑袍人包括仍站在原地的黑影,都以为云岫出再也撑不过十招时,他却突然出手了。一个黑袍人一剑从前刺来,云岫出似乎再也无法躲过,他险险地一让,全身紧贴在刺来的长剑上,右手的短剑突然脱手飞出,如迅雷一般插进黑袍人心脏,剑刃透体而出。此时,云岫出手中已无兵刃,其余四个黑袍人乘机挺剑直刺,封死了他前後左右四个方位。云岫出避无可避,只好向空中一跃而起,虽然暂时避开了长剑,但空中无可借力处,一口真气用尽,身体缓缓地落了下来,等在下面的,是四柄雪亮的长剑和四个挺剑刺出的黑袍人。就在四柄长剑即将要刺进身体时,云岫出猛地一提气,身体向上硬提三尺,凌空一翻身,头下脚上手向前伸,一按机括,九天十地搜魂针对著四个黑袍人头顶暴射而出。这一下变生仓促,三百六十根以机括之力发射出的搜魂针密密麻麻如铺天盖地般射向黑袍人,四人向後飞身疾退,手中长剑飞舞尽量挡住全身要害。然而距离实在太近,搜魂针的机括之力又实在太强,两个黑袍人退避不及头顶同时被射进十几根搜魂针当场毙命,另两人勉强避开了要害,但身上还是中了几根搜魂针受了重伤。
这一下形势完全改观,矗立在街中的黑影再也无心观战,他缓缓握住长剑就要出手。就在这时,从长街的另一侧传来一股无比凌厉的杀气锁住了自己的气机。黑影心中一懔,这是一个不能不全力应付的对手。他迅速权衡了情势,现在时机已失,再出手攻击云岫出半点讨不到好处,於是他呼哨一声发出撤退讯号,另五个黑袍人瞬间收剑後退,扶起受伤的两个同伴,快若闪电地消失在黑夜中。
黑影转身退走,在黑夜中疾驰了三条街,那股一直锁在身上的杀气仍然牢牢跟在身後。黑影几时如此忍让过?他停住脚步,凝住身形,以全部的精神向後回击那股杀气。然而杀气如此强烈,锁住了自己全部的气机,竟压迫地自己始终无法转身!一个名字悄悄地冒进了黑影的心里──风星野!只有天下第一高手的风星野,才有可能让自己竟然连身都转不过来。
“风星野,你不想和我公平一战吗?”黑影问道,如果要死,他至少希望堂堂正正地死在风星野剑下。
“你是参澍?”风星野冷冷地问道。“如果要做对手,你勉强可以算一个,可惜我今天不想和你比武,我只想杀了你。”
“为什麽?我学剑四十年,你至少应该给我武者的尊严!”参澍完全不相信地问道。
“因为你找了不该找的人的麻烦!所以我要你死!”风星野的声音比寒冰还要冷洌,将参澍的心完全冻死,风星野已经明说了他甚至不会给自己一个公平的机会,背对风星野,那就等於连还招机会都没有的一种死法。他长叹一声,鼓起全身的真气强行向後转身,眼中只见一抹无比灿烂的光芒如流星般划过夜空,然後自己的头颅飞向空中,在夜色里翻了两圈落回地上,一股鲜血从自己颈中喷射而出,身体久久没有倒下,眼睛久久没有闭上……
第六章
风星野回到亲王府时,云岫出已经睡着了,守在院子里的风雷向他低声禀报说:“我们一路护送云少堡主回来,再没出事。唐公子好像在黑袍人身上下了千里香,刚刚他和东方公子还有金管家循着香味去查探那些人的下落了。”
风星野点点头推门进了房间,屋内云岫出连外衣都没脱就倒在床上睡着了,清泠的月光穿越纱幔映射在他俊美的容颜上,看起来竟是那么无邪与纯真。风星野走到床边坐下,将云岫出紧紧地抱在怀里,此时怀中真实的触感与手感,才终于让他慌乱愤怒的心境平复下来。刚才在云岫出最后的绝境反击前,风星野几乎以为自己的盲目信任已铸成大错,看着云岫出在半空中无奈地向下面四柄雪亮的长剑落下,恐惧的情绪紧紧地攫住了他的心脏,后悔与痛心铺天盖地般向他袭来,让他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此后虽然云岫出反败为胜,但风星野再也不想经历一次那样的心悸,他已经愤怒地在心里宣判了参澍的死刑。
“风星野,你半夜三更不睡觉又在发什么神经?!你要再敢把我弄醒看我怎么收拾你!”云岫出被风星野情绪激动地弄醒后生气地说道。
“你干嘛要用那么险的招数,差点把我吓死!”风星野还是没忍住,出口埋怨道。
“你还说?!要不是你昨晚没完没了的折腾,我至于吗?不用险招,再打下去我连站都要站不稳了!”风星野的倒打一耙,让云岫出感觉更加不忿。
“你知道我就在旁边,当时哪怕你咳嗽一声,我也出来替你解决了。”
“风!星!野!你要搞清楚,我又不是女人,我干嘛要你帮我解决?我只要你不给